“姝兒——”
晏姝轉過身,同時抬手朝他揮去,啪!
仿佛一道勁風劃破空氣,狠戾的巴掌毫無預警地落到他的臉上。
時間仿佛于此刻靜止。
夜容煊臉被打偏,一縷血絲順著嘴角緩緩溢出來,蜿蜒而下。
半邊臉頰迅速腫高,充血,泛起青色的掌印。
天地間安靜得可怕。
晏姝眼神冰冷,失望,寒心,就這么一瞬不瞬地看著夜容煊。
仿佛之前在御書房的經(jīng)歷又重復了一遍。
這次的力道比上次有過之而無不及,再一次讓夜容煊在心里懷疑。
晏姝到底練了什么鐵砂掌,竟能造成如此痛苦而清晰的感受?
不止耳朵嗡嗡的,眼前更是一團黑霧。
夜容煊甚至清晰地感受到了臉頰充血、腫脹、劇痛發(fā)酵的一整個過程,最后像是灼燒一般的疼痛。
林云珠臉色煞白,沒等晏姝命令就跪在了地上,一副等著發(fā)落的樣子。
晏姝走進內殿,盯著床上命令:“被子掀開?!?br>
嚴嬤嬤上前,把被子掀開。
床上一點梅花落紅妖艷入目,代表著處子之身的結束。
晏姝閉了閉眼,語調冷若寒冰:“皇上還有什么可說的嗎?”
夜容煊聽著這個聲音。
像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帶著幾分不真切之感。
他緩緩地轉過頭,看著晏姝那張冰冷含怒的臉,心里極快地浮過一個想法。
如果他已經(jīng)不再需要晏姝替他穩(wěn)固皇位,他是不是就完全可以理直氣壯地告訴她:“朕臨幸自己的妃子,還需要你這個善妒的皇后來干涉?”
他甚至可以以善妒的罪名把她打入冷宮,再用“掌摑皇帝”的罪名把她拖出去亂棍打死。
至于抄家……
看在晏雪的份上,他不會抄護國公的家,只要晏姝死得足夠凄慘就行。
打斷她的腿,剜了她那雙總是俯視他的眼睛,砍斷她這雙總是朝他揮耳光的手。
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夜容煊在心里想象著無數(shù)種置她于死地的酷刑。
可所有的一切,都建立在他不需要晏姝的前提之下。
夜容煊木然地站著,心里既憤怒又悲涼。
因為他清楚地意識到,他還需要晏姝。
所以就算被打,被冒犯,他也絲毫奈何不了晏姝。
“來人!”晏姝開口,聲音沉厲冰冷,“賜云妃避子湯!”
“皇后!”夜容煊終于回過神來,匆匆走到晏姝面前,“云妃是朕主動臨幸的!她的妃位已有足夠資格誕下皇子,皇后是要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謀殺朕的子嗣嗎?”
晏姝平靜地看著他,眼底寒芒翻涌:“所以皇上的意思留下這個孩子?留下皇上背叛我的證據(jù)?”
“朕……”
“皇上如今已經(jīng)可以自己做決定了?”晏姝勾唇,笑意冰冷而諷刺,“本宮是不是該把皇后的位置也讓給她?畢竟這可能會是第一個誕下皇上子嗣的妃子,珍貴得很?!?br>
夜容煊臉色變了幾變:“皇后,朕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晏姝冷冷開口,“來人,賜避子湯!”
嚴嬤嬤從宮外走進來,手里端著一個托盤。
托盤上放著一個碗。
走到林云珠面前,嚴嬤嬤示意左右兩名侍女抓著林云珠。
林云珠已經(jīng)開口:“我自己喝?!?br>
“別?;??!眹缷邒呃淅渚?,“避子湯還有很多,云妃若自己不配合,今日只怕要多遭罪。”
林云珠盯著托盤上的碗看了良久,緩緩伸手把碗端了起來。
“姝兒?!币谷蒽涌粗替嫔蠋е埱?,“孩子是無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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