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朝露的臉偏向一邊,瞬間浮起紅印。
她耳朵嗡嗡作響,可楚玄霄的話卻再清晰不過:“要不是知嫵心細(xì),本王還想不到你膽子竟大到在王府私會奸夫!”
他眸色冰冷,字字如刀,劃在洛朝露心上,剎那間鮮血淋漓!
容澤臉色大變:“王爺慎言!王妃與草民再清白不過,此番前來,只因王妃病重?!?/p>
“什么病非得晚上看不可?”楚玄霄掃他一眼,眼底涼薄盡顯。
容澤還要再說,卻被洛朝露攔住。
“容大夫,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與你無關(guān),還請你離開。”
容澤抿緊唇,只得背上藥箱離開。
楚玄霄冷冷一笑:“你倒是想護(hù)著他走,但他跑得掉嗎?”
話剛落音,門外便傳來侍衛(wèi)的聲音:“拿下!”
下一刻,容澤被人壓著重重跪倒在地,不得動彈!
洛朝露渾身一震,她看著楚玄霄眼中毫不掩飾的殺意,聲音發(fā)顫:“你放了他!我以性命起誓,從未做過對不起你的事!”
楚玄霄上前一步,聲音森寒:“你這條命,也配拿來起誓?”
心臟像是被捅開一個大洞,渾身血液都透過它往外涌,手腳瞬間冰冷。
洛朝露臉色慘白,就在此刻,春桃撲通一下跪倒在地,哀求出聲。
“王爺,王妃真的是清白的,她的守宮砂還在??!”
靈魂仿佛被再度拉回軀殼,洛朝露聽見春桃的話,卻只覺得一股恥辱遍布全身。
她眼眶驟然酸脹,張了張嘴,卻說不出哪怕一個字
楚玄霄看她不說話,心底的怒意更甚,他攥住洛朝露的手腕,聲音森森。
“本王只信自己看到的!”
他動作發(fā)狠,扯著洛朝露就往里屋走。
感受到他身上的戾氣,洛朝露心底生寒,下意識開口:“你要做什么?”
楚玄霄掃了門邊的容澤一眼,嗓音冰冷:“本王倒要看看,你是否真的清白!”
洛朝露恍然意識到他想做什么,瞬間掙扎起來。
可她病弱之軀,又怎抵得過楚玄霄?
洛朝露被重重摔在床上,她甚至沒來得及反抗,身上便是一涼。
手臂上那顆嫣紅似血的守宮砂瞬間暴露。
楚玄霄看著,眼底似有火焰升騰,他猛地覆了上去。
一陣劇痛襲來,洛朝露不受控的喊叫出聲,下一刻便死死咬住唇瓣。
肌膚相觸青絲糾纏,洛朝露如同巨浪下的孤舟,在浪頭下一點(diǎn)點(diǎn)破碎……
……
這日過后,接連幾日,洛朝露都昏昏沉沉的反復(fù)發(fā)燒,連床都下不了。
自然也沒能趕到為祖父慶賀壽辰。
洛家。
主廳內(nèi)圓桌一張,人影一雙。
洛老爺子看了看天色,聲音低低:“都這么晚了,我們先吃飯吧。”
洛清央見他情緒低落,忙道:“祖父別擔(dān)心,如今攝政王府諸事繁雜,朝露或許是抽不開身……”
洛老爺子無奈的扯扯唇:“莫要誆我這個老頭子了,我怎會不知你姐妹二人艱難,只恨祖父人老無用,護(hù)不住你們……”
“都是祖父的錯,若是你們父母泉下有知,只怕都會恨我?!?/p>
他語氣悲涼,洛清央看著他花白的頭發(fā),強(qiáng)撐的笑意再也維持不住,偏開了頭。
洛老爺子沒再說下去,只是望向攝政王府的方向,眼中隱有淚光閃動。
翌日,洛朝露終于清醒。
春桃見她醒來,忙擦去眼角的淚,將她扶坐起來。
“王妃,是奴婢不好,奴婢該死!”
洛朝露張了張嘴,嗓音沙?。骸安魂P(guān)你的事,我睡了多久?”
“五日有余了?!?/p>
洛朝露瞳孔驟縮,她掀開被子下床。
“祖父的壽辰我沒回去,他老人家定然擔(dān)心,春桃,給我上妝,我要回家?!?/p>
這時,門口傳來聲音。
“王妃確實(shí)該回去,否則,怕是都見不到洛老爺子最后一面。”
“你說什么?!”洛朝露呼吸一窒,她惶然看向出現(xiàn)在門口林知嫵,驚的聲音都變了調(diào)。
林知嫵施施然走進(jìn)屋內(nèi),語調(diào)帶笑:“我說,洛老爺子為了向王爺求你的和離書,如今還在府門口跪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