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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待無時思有時

春雷炮作者 著

女頻言情連載

許禾哪里明白,男人不過是出征歸來,變化居然如此之大。曾經(jīng)的承諾不再,換來的是致死的折磨和懲罰,許禾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只是讓她和仇人之女,共同侍奉他,她真的做不到。

主角:許禾,沈司濯   更新:2023-08-04 11: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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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別是許禾,沈司濯的女頻言情小說《莫待無時思有時》,由網(wǎng)絡(luò)作家“春雷炮作者”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許禾哪里明白,男人不過是出征歸來,變化居然如此之大。曾經(jīng)的承諾不再,換來的是致死的折磨和懲罰,許禾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只是讓她和仇人之女,共同侍奉他,她真的做不到。

《莫待無時思有時》精彩片段

喇叭嗩吶吹個不停,鞭炮聲綿綿不絕。

許禾從破敗的院落里跑了出來。

一個月前,嫁給沈司濯的那晚,她被打落至此,沈司濯不準(zhǔn)她出門半步,違令重罰。

她忍著腿疼跑到了前廳,一眼便瞧見了沈司濯。

他穿著大紅喜袍,映襯的他越發(fā)俊朗無雙,新娘站在他的身側(cè),看起來無比登對。

許禾想沖過去,但禮司一句‘送入洞房’,瞬間讓她止了步。

大典已成……許禾的臉色慘白,手撐著墻,勉強站穩(wěn),心底想對他說的那句‘娶誰都可以,為何要娶她的妹妹許雨煙,為何要娶她最痛恨的人’,就這么哽在了喉間,說不出來。

轉(zhuǎn)身入新房時,新娘沒站穩(wěn),沈司濯敏捷的抱住了她。

新娘的紅蓋頭意外落了下來,眾人倒吸了口涼氣,新娘也有些慌亂,沈司濯卻毫不在意,笑著在新娘唇上親了口,“本王迫不及待,讓大家見笑了。”

眾人皆笑。

許禾的臉上血色全無。細(xì)長的指甲嵌入了掌心,絲毫不覺疼。

“送入洞房!”再一聲落下,沈司濯抱著新娘大步望新房走去。

正走著,新娘許雨煙突然往一處望去,十分訝異,“姐姐……”

沈司濯臉色一變,順著許雨煙的視線看過去,只見許禾站在暗光處,他的臉上一閃而過的厲色,“本王有說你可以出來?滾回去!”

眾人不識許禾,正納悶時,許雨煙掙扎著落地,而后巧笑盈盈的走到許禾的面前,親昵的握住了她的手,“姐姐,今日是我與王爺大婚,往后我們姐妹共侍一夫,可要相互照應(yīng)。”

許禾抽回手,只盯著他一人,“你,非要這么做嗎?”

眾人才恍然大悟。

原來這位便是當(dāng)朝武陵王的王妃——許禾。

聽聞沈司濯與許禾青梅竹馬,自幼便有情意,沈司濯十八歲那年父親被朝廷小人陷害致死,母親殉葬,他也遭人暗算重傷,家族就此沒落,許禾卻與沈司濯解了婚約,落井下石。

重傷的沈司濯跪在相府門前三天三夜,只求見她一面,許禾都狠心沒見,遣人辱罵毒打他,又書信一封,辱他連條狗都不如,娶她更是癡心妄想。

沈司濯看完信直接暈倒在相府門前,大病一場險些喪命,后離開京都,參軍。憑借他的才能屢獲奇功,一躍成為侯門,后又屢建戰(zhàn)功,直接被皇上賜為唯一一個外姓王,今年他回京,第一件事就是把許禾娶了……

“你有什么資格對本王指手畫腳?”沈司濯眉宇間的戾氣極重,“來人,王妃罔顧本王的命令,鞭撻三十!”

眾人大驚。

許雨煙求情,他拍了拍她的手,居高臨下的看著被人按壓在凳子上的許禾,“是她自找,怨不得本王。”

“沈司濯……王爺,”許禾看著他,卑微無比,“小禾愿受罰,小禾什么都能承受,但求王爺,別碰她,好不好?”

許雨煙楚楚可憐,“姐姐,妹妹待王爺真心實意,姐姐不喜王爺便罷,何以要拆散妹妹與王爺?”

許禾沒應(yīng)聲,只是望著沈司濯,再次請求:“別碰她,求你了……”

他知道的,許雨煙的娘一入府,便活活氣死了她的母親和祖母,把所有愛她的人都害死了,許雨煙還一直欺負(fù)她,事事欺壓她,她不求別的,只求他……求他別讓她沒了盼頭。

沈司濯盯著許禾,臉色鐵青,“動手!”

配了辣椒汁的鞭子落下,劇痛驀地傳來,許禾的背上皮開肉綻,她的指甲斷在了掌心,唇被她咬得出血。

有人嘲弄道:“活該啊,當(dāng)年要是履行婚約嫁給武陵王,而不是高攀南離世子爺,這人又怎么會有今天這個下場?”

“就是就是,這就是報應(yīng)!”

眾人交頭接耳的話,許禾都聽見了一些,她慘白著臉慘笑,想著當(dāng)年的她如何高攀南離世子,如何毀了婚約?

當(dāng)年明明是她,是她跪在雪地里求南離世子保住沈司濯的命,是她為了見他,被許雨煙阻撓,最后摔折了腿,被許雨煙按在地上折辱,腿因此落下病根,日日都疼,也是她讓憐兒賣掉了所有值錢的首飾,想方設(shè)法送與他當(dāng)盤纏離開……

她還曾書信與他:盼君歸,待君娶。

她何曾對不住他?

在府里的那段時光暗無天日,可一想到他……想到要再見他一面,她才生生熬過來的,就盼著他回來,盼著他娶她,盼著他再與她說那句——

“此后余生,有我護(hù)你。”

可如今啊……

鞭子一鞭,一鞭的落下,打在她的身上,背部疼到麻木,她的手扣進(jìn)了木凳里,視線愈發(fā)的模糊,卻強撐著一口氣,沒有閉上眼睛。

目光中,她最愛的人容貌清俊,就站在她的前方冷冷的望著她,而他懷里擁著的,楚楚可憐側(cè)妃,卻慢慢的勾起紅唇。


許禾暈過去了。

沈司濯就這么冷眼看著,命人將她丟回破院。

下人們見許禾不受寵,自然是沒上心,甚至都沒有抬,直接拖了回去。

血染了一路,許禾人事不省,后背血肉模糊。

伺候許禾的丫鬟哭的不行,求人找大夫,可棄妃……又有誰會理睬?

……

許禾再次清醒時,屋外下著雨。

丫鬟憐兒正與備著藥箱的老頭說著什么。

許大夫道:“你家王妃本就有舊疾,如今還有這么重的傷,能保住人就不錯了!日后好生休養(yǎng),也許還有個把年頭能活,還有,你日后莫再尋我,告辭!”

許大夫走后,憐兒擦干眼淚進(jìn)屋,瞧見許禾醒了,瞬間喜笑顏開,“小姐,您可算醒了!這都睡了一天一夜了,您感覺怎么樣?”

許禾掙扎著坐起來,問憐兒:“他們呢,圓房了沒有?”

憐兒欲言又止的望著她,許禾的臉色一變,喉間猛地涌上腥甜,掀開被子起身,憐兒制止她,“小姐,您要干什么???”

“我要去見沈司濯,”許禾咳了好幾聲,“帶我去見他,帶我去!”

“小姐……”憐兒的眼淚掉下來,許禾紅著眼看她,聲音輕顫,“最后一次了,帶我去吧。”

憐兒閉上閉眼睛,“小姐,您不用去了!王爺昨夜一宿都留在煙夫人的屋子里,早上王爺出府的時候,脖子上都是……煙夫人屋里又要了熱水凈身,他們,他們已經(jīng)圓房了!”

許禾的表情凝滯,驀地吐了口血出來。

憐兒嚇得花容失色,“小姐!”

許禾眸底的光,寸寸破碎,就這么死氣沉沉了好一會,她忽然笑了起來,眼淚就這么毫無預(yù)兆的落下,“他真狠啊。”

即便是她再三請求,他也還是,還是圓了房……

憐兒剛想安撫,屋外有人匆匆進(jìn)來,“小禾——”

主仆二人齊齊望去,只見一人穿著黑色的斗篷進(jìn)來,帽子摘下,露出了俊美無雙的容貌,憐兒大喜,“南離世子,您終于來了!”

秦晨朝她們二人走去,視線緊緊地鎖在許禾的臉上,眉頭微蹙,“你怎么弄成這幅德行了?”

許禾欲要下榻朝他行禮,被秦晨攔下,許禾望著他,虛弱無力的道:“世子怎會來此?”

秦晨還未應(yīng)話,憐兒卻突然跪在了地上,“是奴婢自作主張尋的世子。”

她紅著眼凝著許禾,“小姐,昨日您身受重傷,奴婢求他們尋大夫救您卻無人應(yīng)允,奴婢出府去求相爺,相爺說早已將小姐您除去祖籍,不再是許家之人了,奴婢,奴婢身無分文,萬般無奈下,只能求世子尋大夫,都是奴婢的錯,求小姐責(zé)罰!”

許禾的臉色愈發(fā)慘白,最終慘然的笑了笑,“起來吧,是我沒用,如何怪你?”

憐兒擦著眼淚起身,又急急忙忙的說去沏茶,退了出去。

等人走后,秦晨看向許禾,眸色難以覺察的放柔了些,嘆道:“你這又是何苦?”

許禾悲涼的笑,“不苦。”

“當(dāng)年分明是你救了他,是你幫他……”

許禾搖搖頭,“過去的事已是過眼云煙,世子莫要再提了,不過,小禾有一事相求。”

“你說。”

“憐兒生性莽撞,不懂規(guī)矩,日后若是還求世子來此,世子便拒絕吧,世子于小禾有恩,小禾不敢辱了世子的名聲。”

秦晨的眸光黯下,“你一心一意向著他,他卻娶了你的妹妹,你也能容他?”

能容嗎?

許禾心口疼的難以呼吸,低頭卻笑了,“容不得,但他已娶,小禾無力回天。”

見狀,秦晨不再刺激她,坐下來與她道:“如今沈司濯權(quán)傾朝野,我惹他不得,避開了眾多守衛(wèi)才進(jìn)來的,這祛疤藥只送你一次,日后好生照顧自己,莫再受傷了。”

言罷,他便將藥瓶擱置在桌上,許禾終是微微濕了眼眶,望著他,“多謝世子。”

窗門未關(guān),兩人交流的神態(tài)親昵,尤其是許禾眸光含淚的望著秦晨,落在院門處站著的沈司濯眼里,便是含情脈脈,癡纏的緊。

男人臉色陰霾的看著兩人你儂我儂,身側(cè)的許雨煙勾了勾唇,“看來王爺還是心軟了些,姐姐即便傷得再重,身側(cè)也還是有尊貴的南離世子相伴,端看他們這般作態(tài),不知情的還以為姐姐與世子才是夫妻呢。”


端看他們這般作態(tài),不知情的還以為姐姐與世子才是夫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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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司濯的眼底戾氣極重,臉色甚是難看,大手忽地抬起,捏住了許雨煙的下頜,“本王娶你,是讓你乖乖當(dāng)側(cè)妃,不是讓你惹本王生氣的。”

他力道之大,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暴起,下頜被捏的生疼,許雨煙臉色發(fā)白的求饒道:“妾,妾身知道了,求王爺手下留情,妾身好疼啊。”

他毫不留情的甩開,看也沒看屋內(nèi)的男女一眼,鐵青著臉拂袖離去。

許雨煙摸了摸險些脫臼的下巴,朝屋內(nèi)望去,又冷冷的笑了起來。

姐姐啊,這可是你自找的呢。

……

秦晨已經(jīng)走了好一會,憐兒卻還未回來,許禾身受重傷起不來,便只能一聲一聲的喚她。

卻沒有任何回應(yīng)。

屋外看守冷院的婢女議論聲有些大,她不知她們具體在說什么,只隱約聽見‘挨板子’‘快死了’‘發(fā)賣’等一些不好的詞。

本也沒有力氣管太多,但‘憐兒’二字入耳,許禾瞬間便變了臉色!

憐兒出什么事了?

她掙扎著爬起來,渾身是傷,卻還是勉強爬著站起來了,她套了件外衫,拿傘當(dāng)拐杖,到花園時,背部的傷口全都裂口了,血滲出大片,連外衫都濕透了。

花園內(nèi)慘叫聲不絕,許禾一眼便瞧見憐兒被按在凳子上受刑,她的臉毫無血色,大喊一聲都有氣無力,“給我住手!”

憐兒眼淚汪汪,臉色蒼白,“小姐……”

許禾跑過去,但傷太重,直接摔在了地上。

許雨煙不給面子的笑了出來,“姐姐啊,該是妹妹給姐姐行禮,怎么姐姐反倒給妹妹行禮了呢。”

她站起來,慢步走上前,將許禾扶起,“王爺在這呢,姐姐這般不成體統(tǒng),會丟了王爺?shù)拿孀印?rdquo;

許禾隨意看一眼都能瞧見她身上的痕跡,何等曖昧,她的喉間驀然涌上腥味,卻又強行壓下。

她毫不猶豫的甩開了許雨煙的手,眸光落在了前方怡然自得品茶的男人身上。

“憐兒犯了何事,你們要如此罰她?”

沈司濯冷覷著她,“怎么,本王連罰一個丫鬟都沒資格?”

許禾的手死死的攥著傘柄,“王爺是主子,想罰便罰,現(xiàn)在也罰夠了,該還給小禾了吧。”

沈司濯尚未回話,許雨煙卻道:“這可不成,這丫頭沖撞我,毫無尊卑可言,不罰她,難消妹妹心頭之恨。”

憐兒哭著搖頭,“奴婢沒有,是側(cè)妃娘娘顛倒黑白,奴婢沒有——”

許雨煙也嬌軟了聲音,“王爺,您可得為妾身做主啊,不久前這丫頭端著的水都潑妾身身上了,您也瞧見了,這會她還狡辯呢。”

沈司濯不久前看到的是許禾與秦晨幽會,許雨煙故意哭訴,自然引得他怒火難消。

他冷著臉,“罰,繼續(xù)罰。”

“慢著!”許禾凝望著沈司濯,雖臉色慘淡虛弱無比,背脊卻挺的筆直,“是小禾管教不嚴(yán),小禾日后必當(dāng)好生管教,請王爺,放她一次。”

許雨煙垂了眼眸,“姐姐,你傷成這樣,她不好好在你身邊伺候,反倒跑出來惹是生非,本就有錯,姐姐又何苦為她求情?還是說,這丫頭是姐姐故意支開,好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側(cè)妃慎言,你……”

“許禾,如果你要救她,那就跪下,”沈司濯打斷了她的話,眸光是淬了毒的狠,“端著茶,跪著走過來,給側(cè)妃好好賠禮道歉。”

聲音入耳,許禾身形忍不住晃了晃,愣愣的望著他,“你說什么?”

許雨煙與她仇深似海,平日見面說一句話都難,他竟讓她跪下,要她低頭,為許雨煙奉茶?

憐兒也呆住了,急忙道:“小姐,小姐憐兒沒事,憐兒能受住,小姐莫要管了,趕緊回房歇息……”

沈司濯冷聲問:“你不愿?”

“沈司濯,”眸底的光片片破碎,許禾渾身發(fā)冷,難以呼吸,“此生我從未負(fù)你,你何以……如此待我?”

“從未負(fù)我,呵,”沈司濯手捏著酒杯,指尖寸寸發(fā)白,他按奈著心中萬丈高的怒意,“你若不愿,那就將這丫頭拖出去,亂棍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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