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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挽月況承止當我提出離婚后,高冷老公哭紅了眼小說

二八尾巴 著

其他類型連載

周子越自己說出來的都感覺可笑:“現(xiàn)在最特別的兩個人都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間了。”詹綰闕頓了頓,表情有點受傷:“子越,怎么連你都向著詹挽月了?我們才是一起長大的好朋友。”“我沒向著誰,是你讓我感覺寒心?!敝茏釉胶鋈挥X得這么聊下去一點意義也沒有,他在指望詹綰闕認錯嗎?他想法也挺可笑,詹綰闕如果會認錯,也干不出這種事了。周子越用最后一絲耐心勸了詹綰闕兩句?!澳愀傻氖?,承止心里都門清,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想挽回承止,但我勸你別搞,承止已經(jīng)結(jié)婚了?!薄俺兄箣寢屧趺慈ナ赖模侄几闪耸裁?,這些年他是怎么對付他爸的,不需要我跟你復盤吧,你要是自信過頭,認定承止會為了你出軌,結(jié)果就三個字,不可能?!闭簿U闕“嗯”了一聲:“我沒這么想?!睘榱怂鲕墸M不...

主角:詹挽月況承止   更新:2024-12-12 19: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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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別是詹挽月況承止的其他類型小說《詹挽月況承止當我提出離婚后,高冷老公哭紅了眼小說》,由網(wǎng)絡(luò)作家“二八尾巴”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周子越自己說出來的都感覺可笑:“現(xiàn)在最特別的兩個人都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間了?!闭簿U闕頓了頓,表情有點受傷:“子越,怎么連你都向著詹挽月了?我們才是一起長大的好朋友?!薄拔覜]向著誰,是你讓我感覺寒心。”周子越忽然覺得這么聊下去一點意義也沒有,他在指望詹綰闕認錯嗎?他想法也挺可笑,詹綰闕如果會認錯,也干不出這種事了。周子越用最后一絲耐心勸了詹綰闕兩句?!澳愀傻氖?,承止心里都門清,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想挽回承止,但我勸你別搞,承止已經(jīng)結(jié)婚了?!薄俺兄箣寢屧趺慈ナ赖?,他爸都干了什么,這些年他是怎么對付他爸的,不需要我跟你復盤吧,你要是自信過頭,認定承止會為了你出軌,結(jié)果就三個字,不可能?!闭簿U闕“嗯”了一聲:“我沒這么想。”為了她出軌,她豈不...

《詹挽月況承止當我提出離婚后,高冷老公哭紅了眼小說》精彩片段


周子越自己說出來的都感覺可笑:“現(xiàn)在最特別的兩個人都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間了?!?br>
詹綰闕頓了頓,表情有點受傷:“子越,怎么連你都向著詹挽月了?我們才是一起長大的好朋友?!?br>
“我沒向著誰,是你讓我感覺寒心?!?br>
周子越忽然覺得這么聊下去一點意義也沒有,他在指望詹綰闕認錯嗎?

他想法也挺可笑,詹綰闕如果會認錯,也干不出這種事了。

周子越用最后一絲耐心勸了詹綰闕兩句。

“你干的事,承止心里都門清,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想挽回承止,但我勸你別搞,承止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承止媽媽怎么去世的,他爸都干了什么,這些年他是怎么對付他爸的,不需要我跟你復盤吧,你要是自信過頭,認定承止會為了你出軌,結(jié)果就三個字,不可能。”

詹綰闕“嗯”了一聲:“我沒這么想。”

為了她出軌,她豈不是要承擔罵名?

她哪有那么笨。

借力打力,隔岸觀火,才是聰明人的做法。

周子越一看她那個反應就知道她沒聽進去,他耐心告罄,也懶得說了。

“今天是最后一次,詹綰闕?!?br>
詹綰闕委委屈屈道了一聲歉。

周子越?jīng)]接話,徑直離開了房間。

人一走,詹綰闕惋惜地嘆了一口氣。

確實是最后一次了。

二十幾年的情分,利用一次就沒有再利用的價值了。

情分這東西就是廉價。

況承止聽傭人說詹挽月回了房間,離開主樓,往后花園那邊的側(cè)樓走去。

側(cè)樓離傭人們住的地方更近,遠離主樓。

單從住處也能看出詹家有多不喜歡詹挽月這個女兒。

側(cè)樓是一棟有歷史的老洋房,沒有電梯,木質(zhì)樓梯年久失修,一踩上去就嘎吱嘎吱響。

剛結(jié)婚那年,有一天晚上,他跟詹挽月窩在床上看哈利波特。

哈利波特的表哥欺負他,下樓故意在樓梯上蹦噠,灰塵全都掉進了他住的樓梯間。

詹挽月看到那一幕的時候想起了自己在詹家的住處。

“我被允許回詹家住的那天,傭人帶著我走進了詹家的那棟側(cè)樓?!?br>
“側(cè)樓的樓梯,下面也有一道門,你知道嗎?我當時以為我會跟哈利波特一樣,也住進樓梯間,同時又有點慶幸?!?br>
“我慶幸興來很瘦,不像哈利波特表哥那么胖,興來要是在樓梯上蹦噠,震到我房間的灰塵不會有哈利波特房間的那么多?!?br>
詹挽月說著說著自己笑了起來,她笑自己想法幼稚。

他當時沒有說話,只是悄悄摟緊了詹挽月。

他不覺得詹挽月幼稚,相反,她越是這樣苦中作樂,將往日的痛苦以玩笑的方式訴說,他越是感到難過。

況承止走上二樓。

詹挽月的房間在二樓走廊的盡頭。

房間沒門關(guān),況承止抬步走進去。

詹挽月正坐在書桌前發(fā)呆,聽見腳步聲,她回頭看見況承止站在身后,驚訝了一瞬,像是沒料到他會找到這里來。

不過很快臉色就冷了下去,腦袋轉(zhuǎn)回去,一個字也不主動跟他說。

還在生氣。況承止心想。

他走到書桌邊,視線落在詹挽月白皙光滑的側(cè)臉上。

況承止看著她,輕聲說:“你別誤會,我跟詹綰闕什么都沒有?!?br>
過去種種,凝練成誤會兩個字。

好輕巧的解釋。

詹挽月只當聽了句廢話。

即將跟況承止離婚的現(xiàn)實擺在眼前,她這會兒已經(jīng)冷靜了不少。


表姨媽聽出況承止話里的諷刺意味,面露赧然,沉默好幾秒才憋出一句:“承止,你怎么能這么說話,我都是一片好心!”

況承止才不吃這套,慢條斯理把話拋回去:“受不起,這好心您自個兒留著響應三胎吧?!?br>
快五十歲的表姨媽:“……”

其他三姑六婆們眼瞅著氣氛不對,趕緊轉(zhuǎn)移了話題,誰都不再提生孩子的事情。

況承止摟著詹挽月跟他們應酬了幾句,之后被一個叔公叫走了。

他們?nèi)饲坝H密了一會兒,實則誰都沒跟對方說一個字。

人多口雜,況承止跟表姨媽這點口角,沒多久就傳開了。

從山腳去墓地的路上,況芝蘭把詹挽月叫到身邊說話。

況芝蘭一開口便是指責:“你怎么能攛掇承止跟表姨媽起爭執(zhí)?今天是老爺子忌日,場面要是搞難看了像什么樣子?!?br>
詹挽月淡聲反駁:“我沒攛掇他?!?br>
況承止主意這么大,說話做事,豈是別人能攛掇的。

況芝蘭未免太看得起她了。

況芝蘭似乎也意識到這一點,輕哼一聲,改了說法:“就算你沒攛掇,他也是為了你才跟表姨媽起爭執(zhí)的。”

還不忘捧高踩低:“闕闕比你懂事多了。你來京北這么多年了,為人處事怎么還跟木頭一般,真是朽木難雕?!?br>
詹挽月跟況承止結(jié)婚五年了,況芝蘭不僅沒對這個侄媳婦改觀,反而越來越覺得她礙眼。

有詹綰闕這個珠玉在前,詹挽月不管怎么做,在況芝蘭眼里都只有錯處。

時至今日,況芝蘭還是希望詹綰闕能成為她的侄媳婦。

這樣的話詹挽月不知道聽了多少,可惜每聽一次,還是覺得刺耳。

詹挽月輕吐一口氣,壓住情緒,問:“那姑媽覺得我應該怎么做?”

“這還要我教你嗎?你應該從中調(diào)解!”

況芝蘭瞥了詹挽月一眼:“再說你表姨媽也沒做錯,你跟承止結(jié)婚都五年了,還沒懷上孩子,她推薦專家給你就是出于好心,偏你不領(lǐng)情。”

孩子這事兒對詹挽月來說就像心頭的一根刺,提一次扎她一下。

詹挽月努力維持表面的平靜,提醒況芝蘭:“姑媽怕是忘了,我們一年也見不了幾面?!?br>
她要是能憑空懷上孩子,不是況承止頭上冒綠光,就是她變異了。

“那能怪誰?還不是怪你!你要是能討到承止的歡心,他能常年待在美國不回來嗎?”

況芝蘭越說越激動:“承止是我一手帶大的孩子,現(xiàn)在一年到頭都見不到他幾回,聚少離多,你有沒有考慮過我是什么心情?”

“我說句大逆不道的話,老爺子當初真是一意孤行,作孽?。》且舸蝤x鴦,撮合你和承止結(jié)婚,只因你才是詹家的血脈。”

“如果當初是闕闕跟承止結(jié)婚,他們的孩子早就上幼兒園了,我們一家團圓,怎么會像現(xiàn)在這樣分隔兩地?!?br>
況芝蘭不斷往詹挽月心里扎刀子,鈍痛不止,心好像變成了一攤血淋淋的爛肉。

詹挽月的手攥緊成拳,聲音微微發(fā)顫:“難道我不委屈嗎?我也是被安排的,姑媽為什么要把一切怪在我頭上?”

“如果我有的選,我絕不會嫁給您侄子,成為你們況家的兒媳婦。”

況芝蘭怔住。

她沒想到詹挽月會回嘴。

往常數(shù)落她的時候,她都默不作聲,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

況芝蘭回過神來,感受到一種被晚輩忤逆的憤怒,還是她一貫瞧不上的晚輩!

她死死瞪著詹挽月,正要開罵,余光突然注意到一個人。

況芝蘭馬上斷了話頭,沖那人笑道:“你這孩子來了怎么也不吭聲。”

況承止似笑非笑:“看你們聊得投機,怕掃了姑媽的興致?!?br>
他有意把姑媽兩個字咬得很重。

況芝蘭假裝沒聽出況承止的話外音。

她從包里取出本來打算私底下給詹挽月的名片:“你來得正好,省得我說兩遍,這個名片你們拿著。”

況承止接過名片掃了眼。

京北大學第三醫(yī)院,生殖研究中心。

人名后面的職務(wù)是院長,姓于。

“于院長是我老同學,她是做試管嬰兒的專家,我已經(jīng)跟她聯(lián)系好了,你們周六去她那邊做個檢查?!?br>
況芝蘭看著況承止,語重心長道:“姑媽知道你不愛聽親戚們絮叨,但你也不小了,你姐姐婚后第二年就生了照照,你都結(jié)婚五年了,該要個孩子了。”

“你們兩個沒情分,挽月又有體寒的老毛病,所以我都替你們想過了,做試管嬰兒很合適,受孕率高,又不需要同房?!?br>
況承止兩指夾著名片,表情玩味:“姑媽你就差沒指著鼻子罵我不行了?!?br>
況芝蘭拍了下他的肩膀:“少犯渾!跟你說正事呢!”

又強調(diào)了一遍:“周六必須去,聽見沒有?”

況承止漫不經(jīng)心地問:“這試管非做不可?”

況芝蘭輕呵,意有所指:“你們自己能懷上就不用做?!?br>
短暫的沉默。

況芝蘭只知道他們夫妻關(guān)系不睦,卻不清楚他們已經(jīng)一年沒同房了。

他們又不是草履蟲,可以無性繁殖。

況芝蘭這話誰都接不上來。

都心虛。

況芝蘭一點不意外兩人的反應,默認他們要不上孩子就是詹挽月體寒所致。

否則早就有人站出來否決她提出的試管方案了。

想到這,況芝蘭對詹挽月的嫌棄又多了一分。

不討丈夫喜歡也就罷了,連為他們家傳宗接代這種事都辦不到。

眼看要到墓地,侄子也在場,況芝蘭不好繼續(xù)沖詹挽月發(fā)泄不滿,只能收了話:“我要說的都說完了,先去給你爺爺掃墓,孩子的事情你們兩個一定要放在心上?!?br>
話音落,況芝蘭先走到了一步。

況承止沖詹挽月晃了晃名片,一臉散漫:“你怎么想?”

詹挽月的嘴角牽出一抹淡笑:“重要嗎?你姑媽、你家親戚都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還由得我想?”

況承止替她總結(jié):“那就是不愿意?!?br>
他用名片挑起詹挽月的下巴,湊近注視她的眼睛。

一雙漆黑的瞳孔冰冷又無情。

“當初家里讓你跟我結(jié)婚,你是不是也像現(xiàn)在這樣不情不愿?嗯?”

詹挽月眼底閃過一絲痛意,快得況承止來不及看清。

她迎上況承止的視線,神情無波無瀾:“難道你沒有嗎?”

“況承止,你是心甘情愿跟我結(jié)婚的嗎?”

詹挽月接連反問況承止兩句,落在況承止耳邊,更像是她在表達自己的想法。

我有。

我不是。

況承止嗤笑了一聲,挺腰站直,將名片隨手放進口袋里。

他看詹挽月的眼神只有淡漠。

“有句話你沒說錯,這些事都由不得你?!?br>
況承止勾勾唇角,輕諷道:“你沒得選,所以當年你嫁給了我,成為況家的兒媳婦?!?br>
詹挽月眸光微顫。

剛才她駁斥況芝蘭的話,況承止都聽見了。

“現(xiàn)在你還是沒得選,所以你要給我生孩子,為況家傳宗接代?!?br>
“周六上午九點,研究中心見?!?br>
說完,況承止轉(zhuǎn)過身,背對她揮了揮手,懶洋洋地往前走去。

結(jié)婚生子這些事在他嘴里跟買房買車一樣輕巧,不上心也不在意。

興之所至,盡興而去,沒有一點分離心。

詹挽月失神地用手撫摸自己的小腹,好像被觸發(fā)了什么刻板行為。

入秋后的山風裹著涼意,詹挽月站在風里,心慢慢冷透了。


況承止知道她這是又誤會了,只好硬著頭皮實話實說:“是不容易拿到,但之前詹綰闕綁了我名下的親屬卡,設(shè)計師以為她還跟我……總之也是個烏龍,那個品牌已經(jīng)被我拉黑了。”

談戀愛時綁的親屬卡,分手了還沒解除。

詹挽月冷冷道:“你在跟我秀恩愛嗎?”

“我在跟你解釋!”

況承止快氣死了:“你這個人到底會不會聽重點?!?br>
“就當你是在解釋吧?!闭餐煸陆又鴨枺凹热荒闶裁炊贾?,詹綰闕那天說謊,你為什么不拆穿她?”

“你給了我難堪,這么久了又來跟我說只是誤會,逗狗都沒這么逗的?!?br>
“什么叫就當我是,我本來就是!”

之前打出去的子彈正中眉心,況承止感覺他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那條裙子你一直沒回家取,我想借機試探一下,你是不是真的不在乎我送你的東西,我后來回家本來想跟你解釋的。”

況承止扯了扯唇角,笑意淡,更多的是無奈:“結(jié)果你直接把裙子扔了?!?br>
詹挽月好笑地問:“你給我難堪是為了試探我在不在乎你?”

“那你在乎我了嗎?況承止?!?br>
況承止一時詞窮。

短暫的沉默。

詹挽月也要自己別情緒化,盡量冷靜地說:“我們離婚其實是必然的結(jié)果,誰提都一樣,如果你覺得我先提出來,傷了你自尊,那我跟你說一聲對不起?!?br>
“什么叫必然的結(jié)果?”

況承止?jié)M眼不理解:“五年不都過來了,你突然要離婚,還跟我說是必然的結(jié)果,既然是必然的結(jié)果,你為什么等到現(xiàn)在才提?”

“五年都過來了,難道就代表我一輩子都要這么過嗎?”

詹挽月眉眼流露出厭倦。

況承止心里有什么地方好像一下子空了一塊。

詹挽月緩了緩,轉(zhuǎn)而道:“周六在醫(yī)院的事情你壓下來了是吧,我探過你長姐的口風,她還什么都不知道。”

“我是不會等你提了我再提的,如果你一直不跟家里說,只能等我家去說了,到時候你家里人如果感覺事發(fā)突然,我也沒辦法?!?br>
這話聽起來就跟最后通牒一樣。

無論你怎么做、做不做,結(jié)果都不會改變。

況承止的臉陰沉像夜晚的沼澤,幽暗又深不可測。

該說的話都說了,詹挽月垂眸道:“你走吧,我們沒什么好聊的了?!?br>
況承止拔腿就走。

詹挽月聽見腳步聲越來越遠,有意忽視低落的情緒,拿出手機心不在焉地劃拉,轉(zhuǎn)移注意力。

突然。

本該走遠的況承止又回來了。

“詹挽月?!?br>
況承止站在房間門口,視線牢牢鎖在詹挽月的背影上。

詹挽月聽見他沒頭沒尾問了句,語氣陰惻惻。

“林歇在英國大使館的任期馬上結(jié)束了,林家和他前妻家都在走關(guān)系,想把他往國內(nèi)調(diào),你應該挺高興的吧?”

詹挽月愣了愣,感覺莫名其妙。

不過她還是回答了:“是啊,挺高興的?!?br>
況承止單手插兜站在那,聽完她的話,表情只剩嘲弄,眼神冷冰冰的,沒有一點溫度。

“他回來你倒是高興?!睕r承止要笑不笑地說。

詹挽月眉心微蹙:“我高興不對嗎?”

況承止諷笑,冰冷的眸光落在她的臉上:“對啊,能有什么不對,他可是你的好哥哥?!?br>
明明是順著她的話在說,可是怎么聽怎么刻薄。

況承止的心思七拐八繞,詹挽月懶得猜,挑明問:“所以呢?你到底想說什么?”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詹挽月。”況承止勾了勾唇,語氣狠決,“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如愿的。”


詹挽月在宴會廳找到汪明葉時,她正在跟幾個合作方聊天。

汪明葉見到詹挽月走來,親熱地挽住她的手:“挽月來了,正好聊到你呢?!?br>
然后跟幾個合作方引薦她:“給大家介紹一下,這就是我的得意門生之一,詹挽月,現(xiàn)在在京北建院做結(jié)構(gòu)工程師?!?br>
其中一個合作方笑道:“認識,我們集團年初竣工的新辦公大樓就是詹工負責的結(jié)構(gòu)設(shè)計?!?br>
“上周例會老總還在夸詹工專業(yè)性強,不愧是高材生,就我們大樓那個異形建筑體,真沒幾個結(jié)構(gòu)工程師有能力還原建筑設(shè)計稿。”

其他合作方聞言,紛紛主動結(jié)交。

“久聞大名,詹工,汪院長剛才可一直夸你們‘土建鐵三角’。”

“畢竟應景嘛,咱們現(xiàn)在待的這棟樓不就是你們鐵三角的成名作?!?br>
君茂集團旗下這家“垂直森林”酒店,原型是當年他們鐵三角在霍普杯的獲獎作品。

獲獎時,這家酒店只是一個概念。

后來君茂出面把這個作品買了下來,出資建設(shè),讓“垂直森林”成為了霍普杯有史以來的第一個落地項目。

他們鐵三角的履歷也因此留下了輝煌的一筆,還沒畢業(yè)就有了參與大型項目的經(jīng)驗。

當年他們獲獎時的合照和獎杯,現(xiàn)在還在酒店前臺的櫥窗里放著。

詹挽月一一回握對方的手,客氣得體地回應:“老板們過譽了,這都是汪老師不吝賜教,是她對我們的偏愛?!?br>
“瞧你謙虛的,你們汪院長的偏愛可不是誰都能得到的?!?br>
一番交際之后,汪明葉帶詹挽月走到落地窗前單獨說話。

詹挽月關(guān)心道:“老師,您身體好點了嗎?”她遞出帶過來的血燕,“這盒燕窩您拿回去嘗嘗,吃著合口我再給您送?!?br>
汪明葉笑著接過,遞給旁邊的秘書,看詹挽月的眼神跟親女兒沒兩樣。

“好多了,就是個小手術(shù),不要緊的。倒是你,我瞧著比上次來家里吃飯時還瘦,設(shè)計院最近很忙嗎?”

“是有點忙?!闭餐煸抡UQ郏_玩笑,“每回見我您都夸我瘦,看來我的冰美式?jīng)]白喝,那玩意兒真消腫呀?!?br>
“盡胡說!”汪明葉佯作生氣,“當你老師老眼昏花啦?瘦了和消腫都看不出來?!?br>
詹挽月挽著汪明葉胳膊,撒嬌道:“哎呀,這不是怕您擔心我嘛,您耳聰目明,什么都瞞不過您?!?br>
汪明葉嘆了口氣,苦口婆心:“少來這套啊,我告訴你,別學美國那兩個當工作狂,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你現(xiàn)在年輕不知道保養(yǎng),以后老了有你遭罪的!”

詹挽月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就被人搶了先:“老師您可不地道啊,為人師表怎么能在背后編排人呢?!?br>
汪明葉一看來人,輕哼一聲:“編排的就是你這個混蛋玩意兒。”

況承止看了眼旁邊的梁序:“瞧瞧,老師多偏心,咱倆是混蛋,就女學生是個寶?!?br>
梁序?qū)Υ吮硎緞e來沾邊:“老師可沒罵我。”

汪明葉附和:“就是,小序是個好孩子,從不犯渾?!?br>
“得,聯(lián)合欺負我一個。”況承止看向詹挽月,似笑非笑,“你站哪邊呢?詹工?!?br>
詹挽月沒理他,對梁序笑了笑:“好久不見了,梁序。”

梁序笑道:“好久不見,挽月,越來越漂亮了。”

況承止直直地盯著詹挽月:“你怎么不跟我說好久不見?”

詹挽月不好總是無視:“我們很久沒見了嗎?”

況承止自有說法:“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都多少個秋了?!?br>
詹挽月:“……”

梁序在旁邊一副沒眼看的表情。

汪明葉狐疑地打量況承止:“你小子今天跟挽月說話怎么流里流氣的?”

“警告你啊,少拿你勾搭小姑娘那套禍害咱們挽月?!闭f著也提醒了詹挽月一句,“你也別被他勾了去,這混小子就是個妖孽,眼神也不好,不堪托付的!”

汪明葉不知道她和況承止的夫妻關(guān)系,這話說的詹挽月都不知道怎么接,只能干巴巴地笑了笑。

況承止嘴角掛著散漫的笑:“老師,我視力5.2,眼神哪里不好?”

汪明葉瞥他一眼:“對詹綰闕那種成天耍心機的女人死心塌地,我看你都不是眼神不好了,是眼瞎!”

況承止聽著好笑:“我怎么死心塌地了?”

汪明葉翻了個白眼:“你不死心塌地你跟她談三年戀愛?分手一年了,還追著她去美國?你不死心塌地,這么多年了,連個女朋友都不交?”

他們?nèi)齻€都是汪明葉帶出來的學生,詹挽月跟汪明葉早逝的女兒年紀相仿,汪明葉對她的關(guān)心最多。

詹家的事情,汪明葉心如明鏡。

護犢子心態(tài)使然,讓汪明葉對詹挽月的家里人觀感很差,尤其是她那個偏心眼的媽和耍心眼的姐。

大二的時候,況承止和詹綰闕確認戀愛關(guān)系,汪明葉那陣子看況承止的眼神就像自家白菜主動拱了隔壁的豬,別提多恨鐵不成鋼了。

這種嫌棄一直持續(xù)到現(xiàn)在,汪明葉一看見況承止那張招蜂引蝶的臉就忍不住刺撓他兩句。

況承止單手插在西褲兜里,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您記性真夠好的,陳年老黃歷還如數(shù)家珍?!?br>
汪明葉哼了一聲:“那是,你的黑歷史為師記一輩子!”

“可您說的這也不是正史啊,頂多算一段野史……”

“老師,我去一趟洗手間?!闭餐煸螺p聲打斷他們的聊天,“你們先聊?!?br>
汪明葉:“好?!?br>
隨后對況承止嫌棄地擺擺手:“算了算了,管你什么史,我懶得說你?!?br>
她將目光落在梁序身上,笑容可親:“小序,你跟你女朋友怎么樣?今年有結(jié)婚的打算嗎?”

梁序:“……”

況承止秉持自己不高興全世界也別想好過的原則,替他回答:“又被綠了,您就別問了,傷口撒鹽怪殘忍的。”

汪明葉:“……”

過了幾秒,汪明葉嘆了口氣,拍拍梁序的肩膀:“可憐孩子,也不知道沖撞了什么,找個姻緣廟拜拜吧。”

梁序欲言又止:“……全國靈驗的廟都拜過了。”

“……”

汪明葉笑意僵僵的:“這、這么努力呢,挺好,事在人為嘛?!?br>
“不過小序啊,其實人也不一定非要談戀愛結(jié)婚?!蓖裘魅~也很努力地安慰他,“只要你不戴帽子,帽子就綠不到你頭上。”

梁序眉毛抖了抖:“……確實?!?br>
況承止若有所思望著詹挽月離開的方向。

等汪明葉和梁序聊過這茬兒,想起還有況承止這么個人的時候,他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另一邊,洗手間。

這一年來,詹挽月的經(jīng)期亂得更厲害了,痛經(jīng)也嚴重了許多。

剛剛她的小腹突然開始墜痛,她就知道月經(jīng)又突然來了。

幸好她有隨身攜帶衛(wèi)生巾的習慣。

詹挽月貼好衛(wèi)生巾,脫下裙子仔細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弄臟才重新穿上。

整理好自己,詹挽月從隔間出來,隨便找了個沒人用的盥洗臺洗手。

盥洗臺都是自動感應出水。

詹挽月的手剛伸出去,水龍頭還沒感應到,她就被人抓住了手腕,扯到了左邊的盥洗臺。

“傻子,這邊出熱水?!?br>
況承止看著詹挽月沒什么血色的臉,眉心不自覺蹙起。

詹挽月本就清瘦,臉一蒼白更顯得弱柳扶風,像隨時要病倒似的。

況承止的語氣無意識變重:“痛經(jīng)還碰冷水,你平時就這么照顧自己的?”


“我們周六去了醫(yī)院,但沒做檢查,試管也不打算做了?!?br>
況宥真怔了怔,問:“為什么?”

“太遭罪,詹挽月身體本來就不好,如果要孩子必須讓她付出這么大的代價,我寧可不要。”

況承止語氣認真且堅定,況宥真聽完沉默了片刻,最后笑了。

“行,姐姐支持你。”

況承止打趣她:“你不像姑媽一樣死命催我要孩子嗎?”

“你和挽月有孩子我當然高興啊,但我也尊重你們的想法,現(xiàn)在都什么年代了,還把男人傳宗接代掛在嘴邊。”

況宥真冷哼一聲:“你姐姐我不就是女的?我也繼承家業(yè)了?!?br>
況承止笑了笑:“是啊,我姐可厲害了。”

況宥真把話題拉回來:“所以你跟挽月沒吵架?”

況承止又沒正形了:“微吵,吵了40%吧?!?br>
“?”

況宥真大無語:“少上點網(wǎng)吧你!”

這時,助理敲響了辦公室的門,提醒況宥真該去開會了。

沒辦法,況宥真只能跟況承止暫時聊到這:“我去開會了,等周五回來再跟我細說,你別想就這么敷衍過去。”

況承止求之不得:“快去忙吧況總,咱們家的商業(yè)版圖等著你拓展呢?!?br>
況宥真:“別貧,該交代的必須交代。”

“睡了晚安,你上班我睡覺,我們都有美好的未來,再見。

況宥真:“……”

周五。

詹挽月提前一個小時下班,前往詹家。

如果可以的話,她想在接風宴之前把離婚的事情跟詹允和聊了。

詹允和有99%的可能性被她激怒,叫她滾,那她就可以滾了。

反正她也不想?yún)⒓邮裁唇语L宴。

可惜計劃是豐滿的,現(xiàn)實是骨感的。

她到詹家后,詹允和還在公司,沒有回家。

晚宴八點才開始,現(xiàn)在還早,于嫦華正在后花園跟一群已經(jīng)到了的太太們交際應酬。

不受待見一碼事,但詹挽月畢竟是詹家二小姐,這種場合她必須去露個臉,否則禮數(shù)上會落人話柄。

太太圈都知道于嫦娥偏愛假千金,對詹挽月態(tài)度也跟著淡淡的。

幾句不咸不淡的寒暄后,于嫦華就打發(fā)詹挽月走:“闕闕他們在樓上玩牌,你也去放松放松吧?!?br>
詹挽月也不樂意跟這幫人虛以委蛇,“嗯”了一聲,對太太們說了兩句客氣話,轉(zhuǎn)身走了。

人一走,跟于嫦華交好的太太立刻嘴上了:“嫦華,你這小女兒性子還是這么安靜。”

外人說得委婉,于嫦華數(shù)落起詹挽月向來是毫不留情的。

她輕嗤一聲:“安靜什么啊,木頭一般,一天天冷個臉,跟全世界都欠她的一樣,看著就晦氣。”

“嗐,你跟一孩子較什么真,好在闕闕是個貼心的,剛才跟我們聊天,那小嘴甜的,我現(xiàn)在心里還美呢?!?br>
提到詹綰闕,于嫦華臉上陰轉(zhuǎn)晴,笑得合不攏嘴。

“那孩子從小就這樣,家里的開心果,天大的事情壓心里,聽她說說話也就不算什么了。”

太太捧場得不行:“要不說你和老詹有福氣呢,誰不羨慕你們有闕闕這么個寶貝女兒?!?br>
于嫦華笑道:“你要這么夸,我可就不謙虛了?!?br>
太太打趣:“瞧給你得瑟的?!?br>
詹挽月本來想找個沒人的房間待著,結(jié)果一出電梯就碰見了人。

“挽月你來了?!?br>
叫住她的人叫周子越,況承止的發(fā)小。

周子越在做事業(yè)這方面比不上況承止,但也不像顧宇凡那么游手好閑,他會倒騰一些生意,算是京北公子哥里的中不溜。

但周子越玩得花,詹挽月每次見他,身邊帶的女朋友都不是上次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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