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周六去了醫(yī)院,但沒做檢查,試管也不打算做了?!?br>
況宥真怔了怔,問:“為什么?”
“太遭罪,詹挽月身體本來就不好,如果要孩子必須讓她付出這么大的代價,我寧可不要。”
況承止語氣認真且堅定,況宥真聽完沉默了片刻,最后笑了。
“行,姐姐支持你?!?br>
況承止打趣她:“你不像姑媽一樣死命催我要孩子嗎?”
“你和挽月有孩子我當然高興啊,但我也尊重你們的想法,現(xiàn)在都什么年代了,還把男人傳宗接代掛在嘴邊?!?br>
況宥真冷哼一聲:“你姐姐我不就是女的?我也繼承家業(yè)了?!?br>
況承止笑了笑:“是啊,我姐可厲害了?!?br>
況宥真把話題拉回來:“所以你跟挽月沒吵架?”
況承止又沒正形了:“微吵,吵了40%吧?!?br>
“?”
況宥真大無語:“少上點網(wǎng)吧你!”
這時,助理敲響了辦公室的門,提醒況宥真該去開會了。
沒辦法,況宥真只能跟況承止暫時聊到這:“我去開會了,等周五回來再跟我細說,你別想就這么敷衍過去?!?br>
況承止求之不得:“快去忙吧況總,咱們家的商業(yè)版圖等著你拓展呢?!?br>
況宥真:“別貧,該交代的必須交代。”
“睡了晚安,你上班我睡覺,我們都有美好的未來,再見。
況宥真:“……”
周五。
詹挽月提前一個小時下班,前往詹家。
如果可以的話,她想在接風(fēng)宴之前把離婚的事情跟詹允和聊了。
詹允和有99%的可能性被她激怒,叫她滾,那她就可以滾了。
反正她也不想?yún)⒓邮裁唇语L(fēng)宴。
可惜計劃是豐滿的,現(xiàn)實是骨感的。
她到詹家后,詹允和還在公司,沒有回家。
晚宴八點才開始,現(xiàn)在還早,于嫦華正在后花園跟一群已經(jīng)到了的太太們交際應(yīng)酬。
不受待見一碼事,但詹挽月畢竟是詹家二小姐,這種場合她必須去露個臉,否則禮數(shù)上會落人話柄。
太太圈都知道于嫦娥偏愛假千金,對詹挽月態(tài)度也跟著淡淡的。
幾句不咸不淡的寒暄后,于嫦華就打發(fā)詹挽月走:“闕闕他們在樓上玩牌,你也去放松放松吧?!?br>
詹挽月也不樂意跟這幫人虛以委蛇,“嗯”了一聲,對太太們說了兩句客氣話,轉(zhuǎn)身走了。
人一走,跟于嫦華交好的太太立刻嘴上了:“嫦華,你這小女兒性子還是這么安靜?!?br>
外人說得委婉,于嫦華數(shù)落起詹挽月向來是毫不留情的。
她輕嗤一聲:“安靜什么啊,木頭一般,一天天冷個臉,跟全世界都欠她的一樣,看著就晦氣。”
“嗐,你跟一孩子較什么真,好在闕闕是個貼心的,剛才跟我們聊天,那小嘴甜的,我現(xiàn)在心里還美呢?!?br>
提到詹綰闕,于嫦華臉上陰轉(zhuǎn)晴,笑得合不攏嘴。
“那孩子從小就這樣,家里的開心果,天大的事情壓心里,聽她說說話也就不算什么了?!?br>
太太捧場得不行:“要不說你和老詹有福氣呢,誰不羨慕你們有闕闕這么個寶貝女兒。”
于嫦華笑道:“你要這么夸,我可就不謙虛了?!?br>
太太打趣:“瞧給你得瑟的。”
詹挽月本來想找個沒人的房間待著,結(jié)果一出電梯就碰見了人。
“挽月你來了。”
叫住她的人叫周子越,況承止的發(fā)小。
周子越在做事業(yè)這方面比不上況承止,但也不像顧宇凡那么游手好閑,他會倒騰一些生意,算是京北公子哥里的中不溜。
但周子越玩得花,詹挽月每次見他,身邊帶的女朋友都不是上次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