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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我前腳在相親,后腳變嫌疑人全局

沉官 著

其他類型連載

往后的幾天里。京海市局刑警支隊仿佛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孫斌在民警的監(jiān)視下,每天維持著家和公司兩點一線的生活,沒有任何的異常?!爸欣夏陭D女之友”老吳安排的保潔阿姨也在綠藤集團關(guān)注著孫斌的動作,反而意外得知因為鄒志平的死亡,孫斌已經(jīng)升職成為了IP部的總監(jiān)。副局長辦公室內(nèi)。陸建勇坐在椅子上,肚腩微微將襯衣?lián)纹?,眼神有些無奈地看著面前的周延:“這案子的嫌疑人都認罪了,你一直拖著到底想干嘛?”“陸局,這個案子還不能結(jié)。”周延目光直視上級,態(tài)度頗為認真。陸建勇深吸了一口氣,苦口婆心地開口道:“這件案子的影響很惡劣,社會各界都盯著的……”“那也不行?!敝苎又苯哟驍嚓懡ㄓ碌脑挘骸斑@件案子沒那么簡單,葉志國很可能有替人頂罪的嫌疑。”“頂罪?替誰頂罪?...

主角:蘇甜江檀   更新:2024-11-07 12: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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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別是蘇甜江檀的其他類型小說《救命!我前腳在相親,后腳變嫌疑人全局》,由網(wǎng)絡(luò)作家“沉官”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往后的幾天里。京海市局刑警支隊仿佛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孫斌在民警的監(jiān)視下,每天維持著家和公司兩點一線的生活,沒有任何的異常?!爸欣夏陭D女之友”老吳安排的保潔阿姨也在綠藤集團關(guān)注著孫斌的動作,反而意外得知因為鄒志平的死亡,孫斌已經(jīng)升職成為了IP部的總監(jiān)。副局長辦公室內(nèi)。陸建勇坐在椅子上,肚腩微微將襯衣?lián)纹?,眼神有些無奈地看著面前的周延:“這案子的嫌疑人都認罪了,你一直拖著到底想干嘛?”“陸局,這個案子還不能結(jié)?!敝苎幽抗庵币暽霞?,態(tài)度頗為認真。陸建勇深吸了一口氣,苦口婆心地開口道:“這件案子的影響很惡劣,社會各界都盯著的……”“那也不行?!敝苎又苯哟驍嚓懡ㄓ碌脑挘骸斑@件案子沒那么簡單,葉志國很可能有替人頂罪的嫌疑?!薄绊斪??替誰頂罪?...

《救命!我前腳在相親,后腳變嫌疑人全局》精彩片段


往后的幾天里。

京海市局刑警支隊仿佛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孫斌在民警的監(jiān)視下,每天維持著家和公司兩點一線的生活,沒有任何的異常。

“中老年婦女之友”老吳安排的保潔阿姨也在綠藤集團關(guān)注著孫斌的動作,反而意外得知因為鄒志平的死亡,孫斌已經(jīng)升職成為了IP部的總監(jiān)。

副局長辦公室內(nèi)。

陸建勇坐在椅子上,肚腩微微將襯衣?lián)纹穑凵裼行o奈地看著面前的周延:“這案子的嫌疑人都認罪了,你一直拖著到底想干嘛?”

“陸局,這個案子還不能結(jié)。”

周延目光直視上級,態(tài)度頗為認真。

陸建勇深吸了一口氣,苦口婆心地開口道:“這件案子的影響很惡劣,社會各界都盯著的……”

“那也不行?!?br>
周延直接打斷陸建勇的話:“這件案子沒那么簡單,葉志國很可能有替人頂罪的嫌疑?!?br>
“頂罪?替誰頂罪?孫斌嗎?”

陸建勇拍了一下辦公桌,語氣中帶了一絲怒意:“你不是已經(jīng)讓人調(diào)查了,孫斌和葉志國壓根沒有任何關(guān)系?!?br>
周延不為所動,語氣平靜:“江法醫(yī)發(fā)現(xiàn)兩名死者的傷口存在細微偏差,很可能不是同一名兇手?!?br>
“她能肯定嗎?”

“不能,只是有這種直覺?!?br>
“那不就完了,江法醫(yī)在光明市的確是破了一些案子,但她畢竟是法醫(yī),咱們辦案是不能憑直覺的?!?br>
“我相信她?!?br>
“你……”

陸建勇氣地端起桌上的茶杯,剛準備喝一口消消氣,卻發(fā)現(xiàn)里面沒水了。

場面一時間有些尷尬。

陸建勇看了周延一眼,意識到對方不可能有幫自己添茶的眼力見,又自己默默走到飲水機面前接水。

“我也就跟你說實話,這個案子已經(jīng)引起省廳的關(guān)注了,現(xiàn)在省廳的領(lǐng)導一天兩個電話催問我破案進度。”

“您先應付一下唄,反正這事您拿手?!?br>
“滾犢子!”

陸建勇罵了一句,重新回到座位上:“最后給你三天時間,下周一我去省里開會,你必須把案子給我結(jié)了!”

“行?!?br>
離開副局長辦公室。

周延徑自前往了審訊室,預審科的同事一直在試圖攻破葉志國的防線,只可惜收效甚微。

“怎么樣?”

周延看著老吳問道。

這段時間一直是老吳帶著預審科的同事們完成攻堅任務(wù)。

老吳說話前習慣性抿一口枸杞茶:“這兩天審訊套出了一些話,基本能確定葉志國殺人時使用的乙醚和鎮(zhèn)痛類藥物是有人提供?!?br>
“沒問出來具體的人?”

“沒有。”

老吳微微搖頭,看著審訊室里的葉志國:“預審科的同事們也算是盡力了,這人壓根沒打算減刑,就是奔著死刑來的?!?br>
“再試試吧,我找陸局要了三天時間,實在不行也只能結(jié)案了。”

周延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

他其實也知道陸建勇身為副局長身上需要背負的壓力,也虧的是陸局這樣的“老油條”才有把握在省廳領(lǐng)導的壓迫下再扛三天。

“那我讓預審科的同志們再加把勁?!?br>
“行?!?br>
周延點了點頭,又朝著法醫(yī)科的方向走。

法醫(yī)中心。

周延來這里本意是想找江檀討論一下案情。

畢竟“兩具尸體可能不是死于同一人之手”的疑問是江檀解剖后提出來的。

“周隊,檀姐不在?!?br>
張佳看到周延,直接開口道。

周延微微蹙眉,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這個點她不在法醫(yī)中心?”

“檀姐今天請假了。”

“她怎么了?”

“有約吧?!?br>
張佳不太確定地開口道,說著點開了江檀的朋友圈:“哦,檀姐去參加同學聚會了。”

說著。

張佳展示了一下江檀朋友圈里的照片,是江檀和閨蜜蘇甜在京海一中門口的合照。

周延早就有“被屏蔽”的自知之明,直接打開了許多年未曾關(guān)注過的高中同學群,果不其然看到了一條@全體成員的同學聚會消息。

聚會地點:富悅大飯店。

——

富悅大飯店。

這是一家坐落在京海一中附近的豪華大飯店,菜色精美,環(huán)境雅致,是許多“升學宴”、“謝師宴”的首選之地。

廳堂間。

柔和的燈光灑落,墻上掛著幾幅淡雅的水墨畫,每一寸空間都被精心布置,雅致的書卷氣與周遭的繁華相得益彰。

江檀和蘇甜推門而入,已經(jīng)有好些同學先到了。

“江檀,這么多年不見,越來越漂亮了。”

“蘇甜,看你朋友圈已經(jīng)開公司了,現(xiàn)在咱們得叫蘇老板了?!?br>
“……”

幾名熟悉的同學熱情地打著招呼。

這次同學聚會真正來的人其實并不多,大多數(shù)同學畢業(yè)后各奔東西,相互間早就已經(jīng)斷了聯(lián)系。

江檀沒怎么理會同學們的寒暄,拉著蘇甜在一旁坐下:“打聽到消息了嗎?”

“哎呀,先吃飯……”

“快點兒?!?br>
“打聽到了?!?br>
蘇甜一臉無可奈何的表情,壓著聲音小聲道:“你說的那個陳老師叫陳軍,名字熟悉不?”

江檀沉思了一下,有些不確定:“我們上學時,隔壁班的班主任?”

“對,不過人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升職,是京海一中高三部的教導主任了。”

“那當時10級是不是有一個叫葉倩倩的女生自殺?”

江檀繼續(xù)開口問道。

她對于同學聚會壓根就沒有興趣,只是剛好案子和京海一中有關(guān),所以趁著同學聚會的機會詢問一下。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不過你倒是可以去找謝老師問問……”

不等蘇甜說完。

一個稍有些發(fā)福的男生走了過來,手里還拿著一杯紅酒:“江美女,還記得我不?”

江檀眼神疑惑地看著對方,答案已經(jīng)寫在了臉上。

蘇甜輕咳一聲,緩解尷尬:“這是龐高,以前咱們班的體育委員,現(xiàn)在有點發(fā)福了……”

“哦。”

龐高倒也不覺得尷尬繼續(xù),主動伸出手準備和江檀握手:“江美女現(xiàn)在在哪兒上班?。烤┖_@片兒大大小小的公司我都有熟人的?!?br>
“京海市局,法醫(yī)科?!?br>
“法……法醫(yī)?”

龐高臉上的表情頓時一僵,扯出一抹假笑,默默把伸出去的手收了回來:“這樣啊……呃……挺好挺好?!?br>
說著。

龐高已經(jīng)默默轉(zhuǎn)身離開。

蘇甜一臉無語地看著江檀,忍不住調(diào)侃道:“寶,你整天把職業(yè)掛嘴上,很容易一輩子單身的。”

“單身不好嗎?”

正說著。

包廂的門再度被推開。

一道身姿筆挺的身影出現(xiàn)立刻吸引了江檀的注意力,江檀下意識的站了起來。

四目相對。

“你……”

江檀剛準備說什么。

周延更快一步,一臉意外的模樣先發(fā)制人:“江檀?你怎么在這兒?”


次日。

江檀簡單的洗漱后便驅(qū)車前往了市公安局報到。

市局主管刑偵的副局長陸建勇親自出面。

江檀作為市局借調(diào)過來的技術(shù)人才,暫時接任法醫(yī)科主任的位置,人事科的民警同志也是為她省去了許多沒必要的繁瑣報道流程。

“江主任,這邊就是法醫(yī)科了?!?br>
人事科民警一路領(lǐng)著江檀進入市局刑偵技術(shù)大樓的法醫(yī)科。

法醫(yī)科的辦公室里比較空曠,只有一名年輕的女法醫(yī)正一邊啃包子,一邊在電腦上搗鼓著尸檢報告。

“張法醫(yī),這位是原光明市局法醫(yī)科主任江檀,現(xiàn)在調(diào)任咱們京海市負責法醫(yī)中心的工作。”

人事科民警主動開口介紹道:“這是張佳,咱們市局法醫(yī)科的法醫(yī),去年剛畢業(yè)?!?br>
張佳立刻從椅子上竄起來打招呼,聲音甜甜的頗為好聽:“江主任好,你叫我小張或者佳佳都行?!?br>
“你好?!?br>
江檀微笑著點了點頭,算是和對方打過招呼了。

人事科民警完成介紹后轉(zhuǎn)身離開。

張佳則是主動湊上去,一副社牛的模樣主動搭話:“江主任,你吃早飯沒,我這里買了雞蛋和包子?!?br>
“不吃了,先看尸體?!?br>
“???”

張佳表情一愣,有些沒反應過來。

江檀掃了一眼張佳電腦屏幕上的尸檢報告,語氣平靜地開口道:“楓林灣的那具尸體,應該還沒有進行二次尸檢吧?”

“還沒……”

張佳微微搖頭,語氣有些無奈:“秦法醫(yī)突發(fā)中風住院了,我一個人出得現(xiàn)場,只做了一個簡單的現(xiàn)場尸檢。”

“我先去尸檢,你吃完早餐進來。”

“哦~”

張佳哦了一聲,看了一眼剛吃兩口的早餐,還是選擇跟著江檀一同進入了解剖室。

——

重案組,會議室。

案情分析會的氣氛格外凝重。

楓林灣的男尸被兇手扒皮斷骨,行徑極其惡劣,加上網(wǎng)絡(luò)傳播,已經(jīng)引起了社會各界的廣泛關(guān)注,陸局更是直接下了死命令要求一周內(nèi)必須偵破案件。

“目前痕檢部門沒有在尸體和兇器身上發(fā)現(xiàn)任何可疑指紋,門窗沒有人為破壞的痕跡,死者家中的財物沒有損失,初步推斷為仇殺或者情殺,而且很可能是熟人作案?!?br>
周延目光平靜地掃過眾人。

李痕等幾名年輕警員都紛紛低頭,下意識地避開隊長目光。

“老吳,你來說說死者的人際關(guān)系?!?br>
周延口中“老吳”名為吳剛,是支隊的副隊長,平日里做事向來以穩(wěn)健著稱。

“死者鄒志平,27歲,京海本地人,現(xiàn)任綠藤傳媒IP部的副總監(jiān),父母都在老家,目前未婚,不過私底下男女關(guān)系很混亂。”

說著。

吳剛打開保溫杯,抿了一口常年不離身的枸杞茶,語氣中帶著一股中年老男人的不忿:“死者和他們公司秘書唐紅在內(nèi)的多名女性都存在不正當關(guān)系,其中還包括兩名已婚的女同事?!?br>
周延認真聽著,指尖輕扣桌面:“鄒志平這樣的人,女性伴侶肯定不止于公司內(nèi)部,繼續(xù)深挖,另外重點注意一下那兩名已婚女性的家庭成員狀況?!?br>
“明白?!?br>
吳剛已經(jīng)是老刑警了,立刻領(lǐng)會了周延的意思。

死者在公司勾搭已婚女同事,女同事的丈夫是有明顯殺人動機的。

“小區(qū)的監(jiān)控呢?”

周延目光看向李痕。

李痕下意識地站起來,語氣頗有些無奈:“周隊,那天楓林灣的監(jiān)控系統(tǒng)檢修,什么也沒拍到。”

“這么巧?”

“前兩天雷陣雨,楓林灣的電路出現(xiàn)破損,導致整個小區(qū)的監(jiān)控系統(tǒng)都出現(xiàn)了問題,事發(fā)時間段工人正在檢修。”

周延揉了揉眉心。

在“天網(wǎng)系統(tǒng)”覆蓋的時代,面對各類城市案件,監(jiān)控無疑是警方破案最有力的工具。

“法醫(yī)科呢,尸體上有什么新的發(fā)現(xiàn)?”

會議室內(nèi)無人回應。

周延的語氣冷了幾分,陰沉的目光掃過參會的眾人:“不是說了開會嗎?法醫(yī)科的人呢?!?br>
老吳抿了一口枸杞茶,開口幫忙打了個圓場:“聽說陸局挖了隔壁市局一位很厲害的法醫(yī)過來,估計剛報道完還在科內(nèi)熟悉情況吧?!?br>
李痕等幾名年輕警員則是噤若寒蟬,老老實實地閉嘴看戲,心中開始為新來的法醫(yī)同事默哀。

大家都知道隊長的脾氣,真發(fā)火罵人的時候連陸局都得退避三舍。

“李痕,馬上給張佳打電話,讓她們法醫(yī)科的人立刻過來?!?br>
“是?!?br>
李痕不敢怠慢,立刻撥通了電話,生怕隊長的火氣燒到自己身上。

電話接通。

掛斷。

李痕放下手機,表情悻悻地看著周延:“隊長,佳佳說她們在來會議室的路上,應該馬上就到。”

周延沒有說話,面無表情地等待著。

“完了,我記得上次小張開會遲到,被隊長罵得都快哭了,也不知道新來的法醫(yī)心理承受能力怎么樣?!?br>
“我聽說是女法醫(yī),隊長應該不會罵得太狠吧。”

“切,這你就不懂了吧,周隊要是知道憐香惜玉就不會單身這么多年了……”

警員們小聲蛐蛐著,心中已經(jīng)能預料到法醫(yī)科的同事即將承受隊長的怒火了。

片刻后,一陣腳步聲出現(xiàn)在會議室外的走廊上。

會議室的大門隨即推開。

張佳小心翼翼地探頭,臉上帶著一絲尷尬的笑容:“周隊,不好意思……”

周延冷著臉,打斷了張佳的話:“你們法醫(yī)科沒接到案情分析會的通知嗎?”

會議室里的氛圍直接降到了冰點。

老吳放下茶杯有意幫忙解圍,可看到周延冰冷的表情還是把話咽了回去。

張佳低著頭,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我……”

“我們剛進行了第二次尸檢,發(fā)現(xiàn)死者體內(nèi)存在特殊藥物成分,所以毒化耽誤了一些時間?!?br>
清冷的嗓音打破了壓抑的氛圍。

江檀身材高挑,一身英姿颯爽的警服,精致的五官頓時吸引了會議室里所有人的注意力。

周延看向江檀警服上的肩章。

一級警司,和自己同級。

周延依舊是冰塊臉的模樣,只是冷冰冰的語氣緩和了許多:“你是隊里新來的法醫(yī)?”

“怎么?周隊需要我出示一下證件嗎?”

周延頓時一噎:“不用,案情分析會已經(jīng)開始了,自己找位置坐吧?!?br>
“麻煩讓讓。”

江檀沒有理會周延的話,微微側(cè)身與對方擦肩而過,一個人拿著筆記本電腦徑自朝著投影儀走去。


“不去?!?br>
江檀態(tài)度堅決,似是準備重新開門回家。

周延伸手擒住江檀的手腕,并未用力,只是攔住了江檀的動作:“江檀,你不知道發(fā)燒的后果嗎?”

“周延,你不知道什么叫前任的邊界感嗎?”

“等你病好了可以慢慢教我?!?br>
“你……”

……

小區(qū)停車場。

江檀被周延帶著來到一輛黑色的JEEP牧馬人前。

她自認為自己的格斗技巧不弱于大部分男警員,可面對周延一臉擔憂的模樣還是沒有出手反擊。

“上車。”

“不上,我的病心里有數(shù),不用去醫(yī)院。”

周延拉開副駕駛的車門,語氣中帶著一絲威脅:“需要我抱你上去?”

“你敢!”

江檀死死盯著周延,眼中透著戒備。

兩人僵持了半分鐘左右。

江檀最終做出了妥協(xié),但還是倔強地將副駕駛車門重重關(guān)上,重新拉開了后座的車門。

周延對此也并未阻攔,只是徑自坐上了駕駛位。

JEEP牧馬人加速駛離了小區(qū)地下停車場。

車速算不上快。

江檀坐在后座,輕輕嗅了嗅鼻子。

她因為感冒的緣故,一大早起來鼻子就有些堵,可還是隱隱能聞到一股熟悉的檀木清香。

“你車上什么味道?”

“熏香?!?br>
江檀輕嗤一聲,不自覺地懟了一句:“是女同事的香水吧?”

周延自顧自地開著車,語氣依舊平靜地解釋道:“正常女生一般不會用檀木味香水?!?br>
江檀愣了愣,莫名有種被冒犯的錯覺,語氣又冷了幾分:“你把我送去附近的百姓大藥房就行,我的病心里有數(shù)?!?br>
“你不是醫(yī)生?!?br>
“法醫(yī)也是醫(yī)生?!?br>
“你治療過活人嗎?”

“……”

江檀一下子噎住了,一時間愣是回答不上來。

廢話。

法醫(yī)怎么可能醫(yī)治活人?

車內(nèi)沉默了許久。

周延才主動開口問道:“我早上給你發(fā)消息的時候,為什么不開門?”

“沒看到?!?br>
“小張說那個時候她在和你打電話?!?br>
“所以呢?”

江檀冷冷地反問了一句,語氣中帶著刺:“我不想給陌生人開門,有問題嗎?”

周延沒再回答,車內(nèi)徹底陷入了安靜。

……

半小時后。

JEEP牧馬人緩緩駛?cè)肓司┖H嗣襻t(yī)院的大門。

周延將車停好,主動打開后座的車門,似乎是準備扶一下江檀下車。

江檀并未理會,直接無視了周延伸來的手臂。

“呼吸內(nèi)科的陳醫(yī)生是我朋友,咱們直接過去就行。”周延帶著江檀朝著門診部走去。

兩人一前一后。

短短一個身位的距離,卻又仿佛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

四樓呼吸科。

治療室內(nèi)。

陳醫(yī)生戴著口罩打了個哈欠,一邊示意江檀張嘴查看扁桃體發(fā)炎,一邊吐槽道:“周隊,你是真會找時間啊,專挑我午休的時候過來看病?!?br>
周延沒什么玩笑的心思,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情況怎么樣?”

“有點低燒,扁桃體發(fā)炎,最近季節(jié)變化風寒感冒的人挺多的。”

“不用打針吧?”

聽到這句話。

江檀的心中不由自主的一顫。

好熟悉的一句話。

自己一向不喜歡打針,以前每次生病的時候,周延都會主動幫自己詢問一下,盡可能采用“打針”以外的治療方式。

“低燒,沒必要,吃點藥就行了?!?br>
“她阿莫西林過敏?!?br>
“行?!?br>
陳醫(yī)生微微點頭,手在處方簽上筆走龍蛇,嘴里忍不住八卦道:“你女朋友?”

“同事?!?br>
江檀搶先一步回答。

陳醫(yī)生微微抬頭,看著周延嘖嘖兩聲,這才將處方簽撕下來遞給周延:“嘖嘖,去拿藥吧?!?br>

“行?!?br>
說話間。

郭大彪已經(jīng)提著一個黑色塑料袋走了回來,袋子里裝著農(nóng)家樂老板口中的“二黑”。

黑色塑料袋封著口,但還是能聞到一股刺鼻的臭味。

周延看了一眼,直接吩咐道:“送去讓法醫(yī)科的人查一下,這三條狗的胃里有沒有人體組織?!?br>
“是?!?br>
郭大彪應了一聲,轉(zhuǎn)身離開。

農(nóng)家樂老板則是一臉的驚恐,試探性的問道:“警察同志,你的意思是我家養(yǎng)的狗……吃……吃了人?”

“有這個可能?!?br>
“那我……我不會有什么責任吧?”

農(nóng)家樂老板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其實那幾條狗我只是撿來的……”

老吳笑著拍了拍老板肩膀:“放心,除非是你殺了人,再放狗毀壞尸體,不然沒你的事?!?br>
“那就好,那就好?!?br>
農(nóng)家樂老板松了口氣,見周延和老吳準備離開,猶豫了一下還是主動叫住了老吳:“吳警官。”

“嗯?”

“你過來一下?!?br>
老吳一臉無語,隨即單獨和老板走到一邊:“至于嗎?說吧,什么事?”

農(nóng)家樂老板嘿嘿一笑,主動給老吳遞了根煙,方才壓著聲音詢問道:“吳警官,要是那幾條狗真吃了人,你們警方會怎么處理???”

“你是想讓我救你狗命?”

“不是不是?!?br>
農(nóng)家樂老板連連搖頭,聲音又低了幾分:“我的意思是,如果那幾條狗真吃了人,你們警方能不能直接處理了,就別給我送回來了?!?br>
說實話。

那幾條狗雖然平時也能看家護院,可真要是吃了人,他實在是不敢繼續(xù)養(yǎng)下去了。

“這事兒啊,行?!?br>
老吳倒也能理解老板的顧慮,直接開口應了下來。

農(nóng)家樂老板立刻連連道謝,干脆直接將一整包煙全部塞到了老吳手中:“麻煩吳警官了。”

……

另一邊。

山林中警戒線已經(jīng)撤走。

痕跡科的民警同志在經(jīng)歷了長達兩小時的現(xiàn)場勘察后,也陸續(xù)撤離了現(xiàn)場。

這里畢竟只是拋尸的場地,加上前些日子經(jīng)歷了暴雨。

現(xiàn)場能找到的有用線索已經(jīng)少得可憐了。

江檀和張佳兩人在完成了現(xiàn)場的初步事件后,也是立刻叫來了“市局第一牛馬”李痕幫忙搬運尸體。

“檀姐,你身體好些了嗎?”張佳坐在車上,看著臉色有些蒼白的江檀問道。

“沒事?!?br>
江檀微微搖頭,靠在座椅上閉目養(yǎng)神。

她先前全神貫注驗尸的時候其實沒感覺有什么異樣,也就是嗓子有些疼,可等現(xiàn)在坐在車上才感覺頭一陣一陣的痛。

“李痕,你開車穩(wěn)一點。”

張佳瞪了開車的李痕一眼。

李痕一臉無語,開口喊冤:“姑奶奶,這是山路,我已經(jīng)很穩(wěn)了好吧,是這勘察車太破了?!?br>
“切,車技不行怪車不好?!?br>
“我……”

江檀沒有理會斗嘴的兩人,繼續(xù)靠著座椅閉目養(yǎng)神。

車輛行駛在蜿蜒的山路上,一陣陣的顛簸讓她本就不舒服的身子越發(fā)的難受起來。

差不多一個小時后。

勘察車緩緩駛?cè)肓司┖J芯帧?br>
李痕找來了幾名民警一同將女尸送往解剖室。

江檀則是一個人來到法醫(yī)中心辦公室,趴在自己座位上,試圖緩解一下陣陣頭疼。

剛趴下兩分鐘,耳邊便傳來了張佳弱弱的聲音。

“檀姐?!?br>
“嗯?”

“周隊那邊剛打電話過來,催咱們趕緊出龜背山女尸的尸檢報告,另外還有一只黑背犬的尸體也需要我們負責……”

“知道了,準備解剖吧。”

江檀揉了揉發(fā)脹的眉心,深吸一口氣從座位上起身,換上衣服進入了解剖室。


“注意身體吧?!?br>
江檀靠在椅背上,有氣無力地提醒了一句:“生病的感覺不太好受?!?br>
周延目視前方認真開著車,嘴角不自覺地露出一抹笑容。

“這次的案件應該不難,等技術(shù)科的DNA結(jié)果出來,再和兩名嫌疑人比對一下……”

“你最好放棄這個想法。”

江檀毫不客氣地打斷了周延的話。

她其實知道周延的思路,也是刑警面對強奸案最常規(guī)的思路,通過女性受害者體內(nèi)殘留的精液確定兇手DNA。

這是最簡單,最直觀的追兇手段。

“怎么了?”

“那具女尸被拋在林子里一個多星期,暴雨加上微生物分解,死者體內(nèi)殘留的兇手DNA即便提取出來,多半也是遭到了污染破壞的?!?br>
江檀站在法醫(yī)的角度,給出了專業(yè)的判斷:“這個案子你們想要鎖定兇手的身份,DNA多半是靠不住了?!?br>
“再說吧?!?br>
“實在不行我今晚再去復檢一次,下午的時候狀態(tài)不太好,可能會有一些遺漏的地方。”

“加班是刑警的事,用不著你這法醫(yī)跟著受累,后天再說吧?!?br>
“后天?”

江檀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手機,明天并不是周末或者節(jié)假日。

周延瞥了一眼后視鏡,隨口解釋道:“你先休息一天把病養(yǎng)好,局里我?guī)湍阏堖^假了?!?br>
江檀:“……”

江檀正準備反駁什么。

手機鈴聲響起。

周延隨手打開了車載通話。

老吳的聲音瞬間在車內(nèi)回蕩:“一個勁爆消息,我?guī)е蟊攵琢耸Y開明一下午,那小子居然是薛浩的男朋友!”

兩人同時沉默。

車內(nèi)一片安靜,只剩下雨滴傾斜在車玻璃上,發(fā)出此起彼伏的滴答聲。

“還有別的線索嗎?”

“根據(jù)蔣開明交代,他那天是和薛浩在龜背山上之所以開兩間房是擔心有人說閑話,入夜后他直接去了薛浩房間,應該不存在殺人的時間和動機?!?br>
龜背山白天游客不少。

兇手在奸殺死者孫莉后,只可能是晚上借助夜色掩護完成林中拋尸。

“有其他證據(jù)嗎?我記得農(nóng)家樂里沒有監(jiān)控。”

周延輕踩剎車,轉(zhuǎn)彎駛下了高架路。

老吳的聲音已經(jīng)在車里回響:“蔣開明倒是提供了一個證據(jù),不過還有待查證。”

“什么證據(jù)?”

“呃……你現(xiàn)在身邊有人嗎?”

周延瞥了一眼后視鏡里的江檀,語氣平靜道:“江法醫(yī)在我車上?!?br>
“那要不你把免提關(guān)了?”

“嗯?!?br>
周延剛準備有所動作。

江檀坐在后座,鼻音極重的聲音里帶著不滿:“老吳,我作為法醫(yī)也參與了這起案件,有什么證據(jù)是我不能聽的嗎?”

她并不喜歡這種被隔絕在外的感覺。

“這……”

老吳語氣有些猶豫,似乎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江法醫(yī)不是外人,有什么話你直接說就行?!敝苎又鲃娱_口道。

“行,其實也沒什么,就是蔣開明交代說他那晚和薛浩兩人玩得挺花,農(nóng)家樂這種民宿房間的隔音也不太好,那天晚上隔壁房間的一家人應該可以作證?!?br>
話音落下。

車內(nèi)再次陷入了安靜。

盡管老吳說得已經(jīng)比較隱晦了,但江檀和周延都是成年人,自然明白對方話里的意思。

“咳咳,大概就是這么個情況,我已經(jīng)查到了那家人的信息,明天再帶大彪過去確認一下?!?br>
“行?!?br>
電話掛斷。

江檀也察覺了車內(nèi)稍顯尷尬的氣氛,主動開口道:“那個……如果蔣開明的話沒問題,這個案子的線索就斷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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