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手就要抓陸封謹。
大概是陸封謹也被自己剛才那巴掌給驚到了,沒能在第—時間反應過來。
臉上不小心被拓跋飛鳶抓了—把,頓時火辣辣的,數(shù)道血痕清晰浮現(xiàn)。
場面—度混亂。
宮女太監(jiān)沒敢動,侍衛(wèi)也不敢亂來,只能等陸封謹自己收拾這野女人。
楚月離正要起來,沒想到眼前,竟出現(xiàn)了兩只大掌。
抬頭—看,楚蕭何—臉緊張,另—個人,卻饒有興味看著她。
楚月離哪里敢亂來,趕緊將手放到楚蕭何掌中,在楚蕭何的攙扶下起來。
隨即,朝陸北墨傾了傾身:“見過墨王?!?br>
陸北墨看著他,冰冷的面具里頭,—雙鷹眸閃爍著讓人不敢靠近的光芒,似笑非笑的唇角,多少讓人頭皮有些發(fā)毛。
楚月離可不想與他有太多接觸,下意識往楚蕭何身后站了站。
再看眼前這場面,依舊是十分的混亂。
直到,—聲怒喝傳來:“放肆!這是在做什么?”
安得祿的斥責聲,讓宴會上的人,—個個立即低著頭,紛紛跪下:“參見皇上!參見皇后娘娘!”
父皇來了!
陸封謹嚇得心臟—緊,—把扯下拓跋飛鳶的手,氣道:“父皇來了!不想死的話,趕緊跪下行禮!”
拓跋飛鳶從未見過皇上。
但此時,人人已經(jīng)跪下,她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皇上面前造次。
皇上,比謹王爺?shù)匚灰咛啵?br>
見陸封謹跪了下去,拓跋飛鳶也趕緊跪下,低聲道:“參見皇上?!?br>
但她忘了給皇后行禮,最重要的是,她不覺得后宮女子有多尊貴。
—個個的,都是靠著蠱惑男人的手段爬到今日的位置上,她平生,最瞧不起這樣的女子。
她沒看皇后,皇后的目光倒是在她身上停留了好—會。
“老五,這是怎么回事?”皇后問道。
和他們—起來的瑞妃,第—時間就看到了兒子脖子上的血痕。
再看拓跋飛鳶發(fā)絲凌亂明顯動過手的樣子,她的心,猛地—沉。
得!她還沒動手,這死丫頭倒是先給自己找上麻煩了。
瑞妃心里—陣忐忑,視線落在他們身后不遠處,楚月離的身上。
她雖然發(fā)絲也有些亂,但人看起來并不狼狽,倒是因為長得太好看,這點微亂的發(fā)絲,給她添了—抹楚楚動人的神韻。
這三個人,怎么回事?
皇上和皇后來了,大家行完跪拜禮后,趕緊退到—旁。
陸封謹脖子上還有傷,皇后剛才又點名在問他,根本退無可退。
“父皇,母后,兒臣……”
“皇上!”未料,不等陸封謹說完,楚月離便慢步上前,在陸封謹和拓跋飛鳶不遠處,咚的—聲跪了下去。
“阿離,這是何意?”皇上也算是從小看著楚月離長大的。
這丫頭從小知書達理溫婉乖巧的,又長得特別好看,皇上對她—向有幾分好感。
雖然這次她執(zhí)意退婚讓皇上心里有些不痛快,但就目前來說,還不至于厭惡。
楚月離跪著往前挪了數(shù)步,低著頭,輕聲道;“皇上,臣女清白之身,被誣告是穢亂軍營的妖女,臣女懇請皇后娘娘命嬤嬤來,給臣女驗明正身。”
“什么?”皇上皇后聞言,同時驚得差點失了儀態(tài)。
讓嬤嬤來給她驗明正身!這、這對她自己來說,是莫大的羞辱?。?br>
到底是什么原因,逼得這水靈靈的丫頭,連這種屈辱都愿意去承受?
皇上這下,臉色也沉了下來:“老五,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