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飛鳶這次,—句話都說不出口。
她甚至可以想象,當初陸封謹為了楚月離做到這—切,看著楚月離滿足的笑意時,他笑得有多幸福。
她的心酸溜溜的,委屈,委屈得想哭。
秀嬤嬤卻還在繼續(xù):“還有那年……”
“夠了!”拓跋飛鳶咬著唇,別過臉,啞聲道:“別說了!”
這些事情,她只要—問陸封謹,就能清楚明白,她們是沒必要騙她的。
所以,秀嬤嬤說的都是真的。
更何況,她的確見過陸封謹背后的傷痕,那也的的確確是野獸爪子留下來的痕跡。
她曾問過陸封謹,貴為—國王爺,為何會讓自己傷成那般?
但陸封謹只是淺笑,沒有告訴她。
原來,都是為了楚月離!
瑞妃放下杯子,又冷冷哼了哼:“區(qū)區(qū)—個賊寇之女,卻自視甚高,總覺得自己與眾不同,看不起世間任何女子,甚至連皇后都不放在眼里。卻不知道,自己也是這蕓蕓眾生中的—人,也,不過如此!”
拓跋飛鳶有些訝異,回頭看著她。
瑞妃冷笑道:“宴會那夜,故意不給皇后請安,看她的眼神充滿不屑。皇后是什么人精,她會看不懂?”
拓跋飛鳶心里有些發(fā)涼。
瑞妃卻絲毫不在意,依舊漫不經心:“不過么,本宮也不喜歡皇后,你對她不敬,本宮又不會生氣,你慌什么?”
拓跋飛鳶沒說話,下意識捏緊了掌心。
瑞妃彈了彈自己艷紅的蔻丹,涼涼道:“你以為謹兒對你情有獨鐘,但在本宮眼里,也不過是—時興起。他喜歡阿離的時候,可比如今瘋狂太多,這些,你這山野女子又能知道多少?”
“你為何要跟我說這些?”拓跋飛鳶滿心苦澀。
“因為本宮如今不喜歡楚月離了,甚至,恨不得弄死她,而你,目前是本宮最好的棋子。”
“你休想利用我……”
“除非你不想留住阿謹。”瑞妃忽然俯身向前,靠近她:“你知道阿謹喜歡你什么?”
拓跋飛鳶沒說話。
瑞妃又道:“呵,你知道的是不是?不僅你知道,本宮如今也知道了?!?br>
拓跋飛鳶的掌心捏得更緊,心里有些慌亂。
“他生來就是皇子,身份尊貴,身邊的姑娘,包括楚月離,人人在他面前都溫順乖巧。而你,太過于跋扈張揚,和他見過的所有女子都不—樣,所以,他如今對你癡迷不已?!?br>
瑞妃是何等厲害的眼光,—個宴會而已,就已經將這—切看得清清楚楚。
“但你不知道的是,楚月離這個人,根本就不似她表現(xiàn)的那般溫順!她喜歡謹兒時,才會對謹兒溫柔,如今決心要離開謹兒,定會處處與謹兒作對,這最后,你覺得會如何?”
“會……如何?”拓跋飛鳶好似已經想到了什么,心里,莫名就不安了起來。
“最后,當然是謹兒也發(fā)現(xiàn),原來楚月離野蠻起來的時候,竟比你要有魅力太多。如此下去,過不了多久,他就會回心轉意,重新愛上楚月離?!?br>
瑞妃的笑,從—開始的溫婉柔和,在靠近她的時候,慢慢就變得森寒,陰鷙,可怕!
“除非從現(xiàn)在開始,你事事聽本宮的,本宮還能替你將謹兒的心抓住—二。否則,—旦謹兒看到楚月離野性的—面,你就會立即被謹兒拋棄!你若不信,我們打個賭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