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禾皺了皺眉,轉(zhuǎn)過身,躡手躡腳的回到房間,拿了一張毛毯出來蓋在徐昱的身上。
然后她靠著沙發(fā)緩緩坐下,就這樣待在徐昱的腳邊,看著窗外漆黑的夜色,腦袋里一片空洞。
凌晨兩點(diǎn),阮清禾被凍醒。
徐昱早就已經(jīng)離開。她蓋在男人身上的毛毯正胡亂的躺在地上,嘲笑著她的渺小與可悲。
阮清禾勾了勾嘴角,在心里勸慰自己:沒關(guān)系,慢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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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過后,徐昱很久都沒有再給阮清禾打電話,也沒有出現(xiàn)在臨江的公寓。
倒是一個自稱徐先生秘書的女人拿著鑰匙上門,給她送了一套昂貴的首飾。
對方妝容精致,上門的時候用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斜覷著阮清禾。
“虞小姐,這是徐先生送你的禮物?!?br>
蘇彤將東西放在桌上,環(huán)視了四周一眼,接著眉角挑了挑,有種顯而易見的鄙夷。
“東西很貴重,你可得好好保管了。”蘇彤皮笑肉不笑的跟阮清禾說著沒邊的話,聽的阮清禾一頭霧水。
蘇彤道:“沒人的時候拿出來看看,念著徐先生的好就行了,像你這種身份,想來也是沒有機(jī)會戴出去的。”
阮清禾這下聽明白了,這位蘇小姐,敢情是借著送首飾,刻意來嘲諷她的呢。
阮清禾的目光沉了沉,她對著蘇彤宛宛一笑,突然開口提醒她道:“這套公寓里裝了監(jiān)控,二十四小時無死角的那種?!?br>
蘇彤臉色一僵,并不明白阮清禾說這個干什么。
她知道徐先生在臨江的地方有套公寓,卻不知道具體位置。
公寓里有沒有監(jiān)控這種事她就更不會知道了,就連給阮清禾的“禮物”和進(jìn)入公寓的鑰匙,都是下午的時候才交到她的手上。
阮清禾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有些甜,有些純,符合她的年紀(jì),卻并不符合她的身份。
她往前走了兩步,靠近蘇秘書,把手中端著的水杯遞給她。
就在蘇彤皺著眉頭抬起手去接時,阮清禾的手腕一翻,整杯的冷水就這樣一滴不剩的灑在了自己身上。
阮清禾順勢往地上一倒,一臉震驚的抬起頭,看著蘇秘書。
明明是驚訝而又不可置信的神色,卻說著讓蘇秘書臉色蒼白的話:
“你說如果我告訴徐先生被人欺負(fù)了,他會不會回頭查看監(jiān)控??”
“虞曉夢?。∷隳愫荩。 ?br>
蘇秘書咬牙切齒的跺了跺腳,指著阮清禾的鼻子罵道:“你也就那張臉有點(diǎn)用,等徐先生膩了,你不過是跟陸若若一個下場!”
“你好好珍惜現(xiàn)在的日子,到時候就是哭都沒人救你?。。 ?br>
蘇彤擔(dān)心阮清禾真的去徐先生那里告狀,氣急敗壞的離開臨江公寓。
阮清禾看著“砰”的一聲關(guān)上的門,臉上的表情慢慢凝固,變得有些冷漠。
哭?
哭都沒人救的滋味,她早就嘗過了呢……
蘇秘書走后阮清禾把徐昱送她的東西拿了出來,其他的都沒有碰,只是戴了其中一只鑲著寶石的戒指。
戒指在燈光的照耀下閃爍著晶瑩的光芒,很漂亮。
阮清禾一手戴著戒指一手拿著手機(jī),在落地窗前給自己拍了好幾張照片,最后挑挑揀揀,選了沒有臉的一張,加了一句話,發(fā)給了徐昱。
徐昱此時正在開會,手機(jī)“叮咚”一聲響后,就彈出了阮清禾給他發(fā)的照片還有那句話。
“好看嗎?”
阮清禾問徐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