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jiān)點了點頭,“是的,陛下。”
皇帝憋著尿的臉變成了豬肝色,身子劇烈顫抖起來,“朕的皇宮一向戒備森嚴,到底是什么人偷走了朕宮里的東西?!”
小太監(jiān)瑟瑟發(fā)抖道:“奴才們不知,昨夜看守的士兵都暈過去了,等醒來的時候就都空了。”
“豈有此理!廢物!都是廢物!”皇帝捂著胸口,氣得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小太監(jiān)連忙起身上前幫他順了順背,“皇上,您別動怒?!?br>
皇帝眉頭皺成了麻花,按著自己抽痛的胸口,滿腔怒火道:“這些個匪徒,好大的膽子,他們這是羞辱朕!羞辱朕!”
說著,劇烈咳嗽起來。
一旁的小太監(jiān)也不敢再勸了。
“來人!給朕去查!一定要給朕把那些個歹徒找出來!朕勢必要將他們碎尸萬段!”皇帝越想越氣,顫抖著身子朝著桌子重重一拍。
這不拍還好,一拍不得了,皇帝那膀胱憋不住了,一股子尿跟著拍的那聲響,嘩啦啦的往外流。
門外的侍衛(wèi)一個個朝他看來。
整個殿內(nèi)瞬間安靜下來。
不怕死的小太監(jiān),還一邊嗅一邊說:“皇上,你有沒有聞到一股怪味?”
原本石化的皇帝頓時火冒三丈,一臉朝小太監(jiān)踹去,“給朕去查!三天之內(nèi)務(wù)必找到歹人!快!”
他的話一出,皇宮里的侍衛(wèi)一個個也不敢再盯著看,連忙高聲應(yīng)下,紛紛涌了出去。
這會兒皇帝還沒來得及換衣服,便聽到了萬丞相傳來的消息,“什么?傅府的人都跑了?!”
傳話的侍衛(wèi)低頭應(yīng)道:“是的,陛下,不僅人都跑了,整個傅府上上下下都空了,就連......”
皇帝臉色發(fā)白,一聲呵斥:“就連什么?!”
侍衛(wèi)連忙跪地道:“就連一床被褥都沒留下!”
皇帝原本就氣得渾身顫抖,聽到這話后,也顧不得濕z了的褲子猛地站直身子,撕心力竭地大聲喊道:“還不快給朕追!”
侍衛(wèi)們嚇了一跳,連忙應(yīng)道:“是,陛下?!?br>
“跑了!居然給朕跑了!好大的膽子!”皇帝抖著嘴唇喃喃自語兩句后,直接跌坐在了龍椅上。
所謂偷雞不成蝕把米,大概就是如此。
萬丞相和皇帝還有褚尚書等人,原本想要合謀要抄了傅家的家財萬貫,結(jié)果不僅傅家的銅板沒拿到一個,自家后院反而還失了竊。
一時間整個都城都亂了套。
街上路上全是官兵,到處都在搜查匪徒,最后以至于去追捕傅家的人,只剩下上千號人。
他們兵分三路朝傅家人一路追去。
傅家人一路快馬加鞭,朝數(shù)十公里之外的湛陽縣趕去。
傅侯爺原本是想要去往北一點的蒼山縣,但是在褚塵音和傅燕庭的提議下,前往了湛陽縣。
湛陽縣素來有魚米之鄉(xiāng)之稱,是大庸國最富饒的地方之一。
十天后都城將會天降火石,圍著都城以外十多個縣都會受到天火影響,到時候大火漫天,人們四處逃竄。
湛陽縣離著火石落地的位置最少有兩百多公里,他們在這里不僅可以躲過天火的襲擊,還能在這里囤下更多的糧食。
是目前最近,最適合落腳的地方。
褚塵音和傅燕庭坐在馬車前趕著馬車,讓馬車老李去休息。
馬兒趕了一天一夜的路,鼻子里吐著氣,明顯也累了。
褚塵音抬頭朝遠處看去,茂密的山林外是一片一望無際的蔚藍天空。
果然,還是古代的環(huán)境好,一點霾都沒有。
她在心里感慨著,側(cè)身朝一旁的傅燕庭問:“將軍,我們還要多久才能到湛陽縣?”
傅燕庭拉著手中的韁繩看著前方,深邃的雙眸微闔,“快了,天黑之前應(yīng)該能到縣門口?!?br>
褚塵音長松了一口氣,在馬車上顛簸了這么久,要是再不到,她都快要吐了。
想到這里,褚塵音突然感覺有些口渴了,立馬趁著傅家人都在馬車里,偷偷去了一趟空間,從空間一樓的超市拿了兩瓶罐裝的可樂。
她遞了一瓶給傅燕庭,“將軍,來喝水?!?br>
傅燕庭側(cè)頭看了一眼藍色易拉罐,疑惑道:“這是什么東西?”
褚塵音笑著將易拉罐打開,把冒著氣的可樂重新遞給傅燕庭,“我們那邊的快樂水,你嘗嘗看,很解渴。”
傅燕庭眉頭微皺,疑惑了片刻后從她手中接過來,淺嘗了一口。
這一口下去,傅燕庭沉默了。
一般人頭一次喝可樂多少有點不適應(yīng),褚塵音看著他那副模樣,有些憋不住笑,“怎么?不好喝?”
傅燕庭拉緊手中的韁繩,一邊看著前方,一邊回道:“甜甜的,像糖水一樣,只不過......”
“只不過什么?”褚塵音把自己手里的易拉罐打開,喝了一口。
傅燕庭用著比平日里都要正經(jīng)的語氣,緩緩道:“只不過喝在嘴里,舌頭刺辣辣的......”
褚塵音在心中偷笑,果然古代人喝不慣這玩意。
然而,就在這時傅燕庭突然提起可樂,一口氣咕嚕咕嚕全喝了。
喝完后,還不忘把易拉罐拍癟,起身丟向了遠處,坐下來的時候,眉一挑,“刺辣辣的,味道不錯,比水好喝?!?br>
說完還不忘瞅了一眼褚塵音,“還有沒有?”
褚塵音看著他一番操作,有些愣住,這個人的接受能力不是一般的強啊。
是非常非常的強。
她斜著目光一邊看著他,一邊默默地握緊自己手里的可樂,隨后一口喝下,“沒了!”
她才不要有人跟她搶。
傅燕庭看向前方,爽朗笑了起來,“小娘子護食得緊!為夫不喝了!”
話落,繼續(xù)趕著馬車。
隨著馬車繼續(xù)前行,傅燕庭的神色漸漸變得凝重起來。
“駕!”他握緊韁繩甩了一下馬背,讓馬兒加速跑了起來。
馬車劇烈顛簸,褚塵音搖搖晃晃,整個人倒在了傅燕庭的身上,她連忙抓住了他的胳膊,朝身后看了一眼,“有追兵?!”
傅燕庭眉頭微皺,輕點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