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了許久,一次次深呼吸又吐出去。
李未央都還沒有冷靜下來。
她拍打著自己發(fā)紅發(fā)燙的臉頰:“醒醒,他可是裴珩禮,冷面無情的帝師?!?br>一遍又一遍的給自己心里暗示。
終于才平復好心情。
翻開琴譜,對著練了起來。
可才彈了一個音,就難聽到把自己嚇住了。
琴聲如人,并不是那么容易選,也不是那么簡單學的。
都怪自己一時口誤,這才給自己找了這么一個苦差,她頹廢的靠在桌上,無奈道:“啊,我要怎么才能學會啊!”
……
宮中,裴珩禮來到議事殿。
“陛下,臣已秘密搜尋到丞相貪污的罪證,現(xiàn)盡已呈上?!?br>高臺上的圣上看過奏折后,臉色越來越沉重。
‘啪’的一聲,奏折被狠狠拍在桌上。
“朕的這位舅舅還真是好丞相啊,貪污白銀上萬兩,良田上千畝,完全不把朕放在眼里!”
“好,好得很!”
見圣上如此,裴珩禮卻一直保持著上呈的姿勢。
大楚帝師,權傾朝野,擁護圣上,但卻不從逾越一分。
他只負責搜集證據(jù),對于下罪之事覺不會參與,這也是他這些年來一直在朝堂上能夠一直處于一顆鶴松般存在的原因。
日落,李未央想到前幾日的流言蜚語,今日的牽手,腦子里一團亂麻。
但不喜歡這樣不清不白的,更何況那個人還是裴珩禮。
壓了一天的情緒,好似巨浪洶涌。
她攥緊手,打算找裴珩禮徹底的談一談。
深呼吸過后,她就來到裴珩禮的房間,開口:“裴珩禮,我與你之間不可能會有結果,以前沒有,現(xiàn)在沒有,以后也不會有?!?br>“但當眾拒婚是我之錯,我愿意接受任何責罰。”
“但你我之間,以后還是少來往才好,免得被人誤會,耽誤了彼此?!?br>裴珩禮攆著佛住的手指停住,幾秒后才起身看向她。
“當初是你一心想嫁與我,對我而言,我們成親,門當戶對,婚后,你可以做你任何想做的事,哪怕你繼續(xù)想做那個無憂無慮的小姐也可以。”
“于我而言,我只需要你成為裴珩禮妻子的身份?!?br>裴珩禮的話,直接讓李未央徹底頓住。
對于這個男人而言,他們的婚姻依舊是一場交易。
無關情愛。
李未央笑不出來,卻還是強扯起嘴角:“所以,你現(xiàn)在是在告訴我,你覺得和我成親,不會有任何婆媳矛盾,還會有你帝師之妻的尊榮,是嗎?”
“這些的確能夠讓京城貴女都甘之若飴,但很可惜,不是我李未央想要的?!?br>聞言,裴珩禮目光微凝。
他本意不是這個意思,可不知為何每當李未央想要跟他撇清關系的時候,他就變成了這樣的語氣。
不等他解釋,李未央便繼續(xù)說:“裴珩禮,我不會嫁給一個不愛我的人?!?br>“我和你沒有任何可能?!?br>“所以,請你做不到,就不要再做一些讓人誤會的事!”
“我很忙,沒空陪你玩這些游戲!”
扔下這四句話,她轉身離開,毫無留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