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錢?”王軍問。
“對,還有一包鉆石,其他古玩字畫還沒統(tǒng)計,那些需要專家過來。”王子楓道:“你們應(yīng)該學(xué)過法律吧?這種數(shù)額巨大的貪污犯,一般判幾年?”
“二十年起步,如果沒人保的話,可能就是無期?!蓖踯娀卮鸬?。
他并不明白王子楓為什么這樣問。
“保?誰會保他?再告訴你個消息,高志力生活作風的錄像已經(jīng)在市紀委手里了,視頻里有市局某個局長的身影,聽說陳書記摔了茶杯?!蓖踝訔魃衩刭赓獾恼f道。
王軍眨了一下眼睛,他真有點糊涂了,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回話,更想不明白,自己跟王子楓并不熟悉啊,為什么對方會跟自己講如此私密的話題?
王子楓一邊說一邊觀察著高志力,他發(fā)現(xiàn)自己說陳強摔了茶杯的時候,高志力的嘴角抽動了一下,整個身體的肌肉好像都崩緊了。
“袁市長,紀委李書記,錢局長已經(jīng)到四平縣了,等高縣長處理好傷口,他蘇醒過來,紀委的人估摸應(yīng)該就接手了?!蓖踝訔骼^續(xù)說道。
“哦!”王軍已經(jīng)糊涂了,只好小心應(yīng)了一聲,沒有接話。
“上個月,長河省的一位縣長雙規(guī)后,莫名其妙的跳樓了,不知道你們高縣長到時候能不能全須全尾的走進監(jiān)獄。”王子楓道。
王軍不說話了,他有點回過味來,意味深長的看了王子楓一眼,又看了看躺著高志力。
“陳強書記這次親自布局,會上說了對貪污零容忍?!蓖踝訔骼^續(xù)瞎說,反正高志力現(xiàn)在沒有手機,無法獲得信息。
“陳書記布局?”王軍恰到好處的問了一句,也不知道他是故事,還是無心。
“對,這么大的動作,沒有陳書記點頭怎么可能實施?!蓖踝訔鲝堊炀蛠怼?br>
至于高志力信不信?他就管不了了,不過從種種跡象來看,高志力和陳強之間有一個女人,就是市財政局的沈蘭,估摸肯定還有其他事情,到時候指不定陳強真不會讓高志力活著離開看守所。
此時裝昏迷的高志力,本來就在猶豫自己到底要不要跑路,陳強會不會救自己?萬一他不救自己,自己如何要挾對方?
聽了王子楓的話后,開始他心中不屑,想著這種粗淺的計謀真是侮辱他的智商,但聽著聽著,內(nèi)心就越發(fā)擔心起來。
陳強的狠厲他是清楚的,一旦自己被雙規(guī),畏罪跳樓的戲碼簡直太容易了。
李斌就是陳強的狗腿子,只要對方一句話,李斌有一千種辦法讓他自然死亡。
“怎么辦?束手就擒等著陳強力保自己?”高志力在內(nèi)心暗暗想道,隨后得出一個否定的答案,自己都進去了,已經(jīng)無用了,最好的辦法就是閉嘴,而閉嘴的最好辦法就是死人。
更何況兩人之間還橫著一個沈蘭,那個女人也是個心狠的,為了自己的位置和名聲,估摸也會讓陳強對自己下狠手,讓自己徹底閉嘴。
“不行,我必須跑。”高志力思來想去,把自己一旦被雙規(guī)后的各種可能性想了一遍,最終得出結(jié)論,自己必須跑路,不能把小命交到陳強手里,祈禱對方的仁慈和力保。
救護車駛進了縣醫(yī)院,高志力傷的很輕,只是額頭開了一條口子,看著流血很嚇人,實則就是一點皮外傷。
都沒有縫合,僅消毒上了一點藥,包上紗布就算是處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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