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紀琛徐妙容的現(xiàn)代都市小說《總裁請勿擾,原配已重生文章全文》,由網(wǎng)絡(luò)作家“九九月”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由小編給各位帶來小說《總裁請勿擾,原配已重生》,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歡這部小說,下面就給各位介紹一下。簡介:又緊抓護膚,我勸她早睡早起絕對皮膚棒棒,她賊笑一聲,“容容,有時候內(nèi)分泌紊亂也會導(dǎo)致皮膚不好,咱們都奔三的年紀了,性生活必須有!”我臉一熱,腦海里自動回放昨晚和紀琛翻云覆雨的畫面。還別說,雖然腿有點酸,但是今天出門以后,確實感覺心情很好,有種久旱逢甘霖的感覺?!拔易罱J識一個小藝人,長得老帥了,聽說接下來還有幾部戲要播,應(yīng)該會紅,要不介紹給你認識一下......
《總裁請勿擾,原配已重生文章全文》精彩片段
鄧晶兒的戰(zhàn)斗力確實很強,如果陸璽誠和傅杰堅持“男人不能打女人”這個原則的話,很可能被她打個半死。
我拉住了鄧晶兒,“晶兒,好女不跟男斗,我們走吧。”
“哼,陸璽誠,你小子給我記住了,下次再讓我逮著。
我非要讓你知道花兒為什么那么紅!”
鄧晶兒瞪了陸璽誠一眼。
我被鄧晶兒的義氣深深的感動了,接下來她的消費我買單。
鄧晶兒熱愛夜生活,卻又緊抓護膚,我勸她早睡早起絕對皮膚棒棒,她賊笑一聲,“容容,有時候內(nèi)分泌紊亂也會導(dǎo)致皮膚不好,咱們都奔三的年紀了,性生活必須有!”
我臉一熱,腦海里自動回放昨晚和紀琛翻云覆雨的畫面。
還別說,雖然腿有點酸,但是今天出門以后,確實感覺心情很好,有種久旱逢甘霖的感覺。
“我最近認識一個小藝人,長得老帥了,聽說接下來還有幾部戲要播,應(yīng)該會紅,要不介紹給你認識一下?”
鄧晶兒見我不說話,又自顧自的開始牽紅線。
“我還沒離婚呢。”
我無奈的提醒了她一句。
“那不是遲早的事嗎?
先找個備胎!”
鄧晶兒豪爽的答道。
我知道是遲早的事,但是我找備胎是有標準的,比如齊舟陽那種,他的身份能讓我找到最大的平衡感。
不然我不找,免得惹一身騷。
“對了,悠悠說這個周末訂完婚,約我們幾個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我和小甜兒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你去不?”
鄧晶兒又問。
“去哪兒?”
我反問。
“暫定馬爾代夫,索尼娃賈尼島不錯,去玩幾天,放松一下。”
鄧晶兒還挺想去玩,她馬上警告我,“你必須去,之前你和紀琛都沒有蜜月旅行,你就當自我補償了!”
被她這么一說,我有點心動了,和閨蜜的蜜月之旅,誰不喜歡?
而且和紀琛發(fā)生了不該發(fā)生的事情,我都想出去避避風頭,給他一點時間好好去追蔚藍。
以紀琛的實力,三天時間都能實現(xiàn)一下質(zhì)的飛躍吧?
“行,就這么定了!”
我一口答應(yīng)下來。
談完了旅行的事,鄧晶兒又試圖讓我等一下和她去泡吧,我看了一眼時間,立馬無情拒絕,因為我要回家睡覺。
昨晚熬夜已經(jīng)很傷身,我得愛惜身體。
從沁微園出來后,鄧晶兒一邊埋怨我不陪她去嗨皮,一邊上了自己的車離去,我也準備開車回去。
剛上車,一只手擋住了我的車門,于一凡站在外面,“我們談?wù)??!?br>
“嚇我一跳!”
我拍了拍胸口,“你上副駕駛,車里談吧?!?br>
于一凡沒有廢話,上了副駕駛后也是直入主題,“上次你發(fā)給我的照片,是你拍到的?”
都過去幾天了,他才來問這件事?
我坦言,“對啊,我親眼所見,親手所拍,怎么了?”
“發(fā)給我是什么意思?”
于一凡轉(zhuǎn)過頭,視線鎖定我。
“……沒什么意思,我就是讓你見證一下?!?br>
我思索了幾秒后,才敷衍的回答了一句。
“見證什么?”
于一凡語氣淡淡。
“見證你好兄弟遇見真愛的點點滴滴,行了吧?”
我有時候真的覺得和于一凡聊天非常的窒息,他和紀琛一樣說話直,但是又更加嚴肅正經(jīng)。
上一世我和他合作時,他滿心都是蔚藍,也沒閑情逸致和我談其他的話題,反而沒有現(xiàn)在的感覺。
他像個老師,我像個做賊心虛的學生。
不過我的回答其實也是真心的,因為以后于一凡也會愛上蔚藍,我就想讓他和我一起看看紀琛蔚藍的感情發(fā)展。
于一凡的眼神變了幾分,好像在看一個神經(jīng)病,他什么也沒說,便下了車。
他一下車,我就踩下油門絕塵而去,后車鏡里他還站在原地看著我。
接下來幾天我還挺忙的,因為要陪著李悠選酒店,商量訂婚流程,她說我是我們四個里面唯一一個結(jié)過婚的,有點經(jīng)驗。
我能有什么經(jīng)驗,我都沒有訂婚宴,直接就是結(jié)婚。
最后訂婚宴選在了云巔酒店,請了婚慶團隊做設(shè)計,李悠還跟人家說,只要訂婚宴弄得好,年底結(jié)婚時還是請他們。
李悠訂婚宴前一晚,我正在吃晚飯,紀琛回來了。
他似乎有點疲憊,隨意的扯開領(lǐng)帶扔在沙發(fā)上后,便去倒了一杯水喝,我一邊吃飯一邊看著他的身影,奇怪,這幾天追蔚藍有這么累嗎?
“紀總回來了?!?br>
有傭人阿姨客氣的打了聲招呼。
紀琛眼色淡漠的看了那個阿姨一眼,沒有回答,只是徑直來到了餐廳坐下,劉娥見狀,很識趣的立馬添了一副碗筷。
我埋頭吃飯,感覺有點尷尬,我和紀琛之間就應(yīng)該保持冷漠疏離直到離婚,發(fā)生了那種肌膚之親,反而見面都怪怪的。
紀琛還沒來得及吃飯,手機就響了,是他爸打來的。
“聽說和安泰的合同簽好了?”
公公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來。
“簽好了,一切順利。”
紀琛開著免提,一邊吃一邊回答。
“好,不錯,這幾天飛國外也應(yīng)該很累了,早點休息。”
公公明顯很高興,他夸了紀琛兩句,囑咐他好好休息后,就掛了電話。
我心里有些吃驚,這幾天紀琛是去國外出差了?
我還以為在對蔚藍窮追猛打。
紀琛感覺到我的目光后,濃眉抬起,那雙標準的桃花眼里有一絲冷淡,“看著我干什么?”
“沒什么?!?br>
我重新低頭吃飯。
紀琛卻又繼續(xù)說,“明天李悠訂婚宴,也邀請了我,一起去吧?!?br>
這下我不得不再一次盯著他,“你要去?”
我和他的朋友圈從來不互融,純粹是因為階層差不多,大家都正好認識,但基本不來往。
李悠給紀琛發(fā)邀請函,十有八九是她父母的意思,這都是人脈圈的基本操作,以后指不定在商業(yè)上有合作呢?
所以該請的還得請。
但是紀琛會答應(yīng)去參加,我是萬萬沒想到的,上一世他可沒參加,只是托人帶了一份隨禮。
“嗯,有問題嗎?”
紀琛似乎很不滿我的反應(yīng),因為我看起來非常不想要他去參加。
“沒問題啊!”
我搖搖頭,說完我就起身,“我吃飽了,先去洗澡睡了?!?br>
齊舟陽在上班,自然不能多喝,我也沒勉強,只是和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他說,“徐姐,上一次你借我的兩萬,我還剩了八千,先還給你吧,剩下的一萬二我會做兼職賺錢還給你的,我下學期就要開始實習了,等我找到一個好一點的實習公司,應(yīng)該很快就能攢夠。”
“就快實習了?”
我一愣。
“嗯,明年六月就畢業(yè)了,藍藍她明年也大四了?!?br>
齊舟陽有些感嘆時光飛逝,“時間過得可真快。”
我靜默不語,仿佛昨天我還在校園假裝偶遇了紀琛,可是轉(zhuǎn)眼奔三了。
就在這時,另外三道身影朝著我們這邊走了過來,我一眼就看到了于一凡,暈,他和陸璽誠傅杰怎么也來這家酒吧了?
該死的緣分。
“小齊,你去忙吧?!?br>
我趕緊對齊舟陽說。
“好,徐姐你有事隨時叫我。”
齊舟陽起身離開忙去了。
于一凡的視線盯著齊舟陽的身影移動,好一會兒才重新落回我身上。
陸璽誠見到我,一時間不知道稱呼什么,和傅杰兩人擠眉弄眼得像兩只峨眉山猴子。
這兩人不認識齊舟陽,估計以為剛才我是叫酒侍上酒。
于一凡在我旁邊坐下,修長的雙腿隨意交疊,眼神銳利的審視著我。
“一凡哥,這個位置不好,我們坐那邊去吧?”
陸璽誠做賊心虛,不敢和我坐一起,畢竟他是替紀琛出謀劃策追其他女人的軍師。
“你們先過去,我等下過來?!?br>
于一凡淡然答道。
“那行?!?br>
陸璽誠和傅杰立馬就找了個離我最遠的位置坐下。
我覺得真好笑,難不成我還會對他們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嗎?
“又是偶然?”
于一凡開口了,我知道他是說我和齊舟陽剛才坐在一起的事情。
“對,真是偶然?!?br>
我沒撒謊,眼神坦然的對視。
“紀琛呢?”
于一凡視線掃過旁邊,“你不是坐他的車離開的?”
我聳聳肩,“在酒店恰好看到他和真愛偶遇,心情不好,半路下了他的車來喝酒了,又遇到了他真愛的男友,你說巧了是不是?”
于一凡的眸光閃了閃,“那個叫蔚藍的女孩在云巔酒店?”
我露出八顆牙齒笑容璀璨,“對,怎么,你對她感興趣嗎?”
“呵?!?br>
于一凡露出一個有些嘲諷的笑容,“沒興趣,你想多了?!?br>
那到底什么時候才有興趣的?
我等得快發(fā)芽了。
不過我還真的有事需要和于一凡談一談,我替于一凡倒了一杯酒,斟酌了一番后,開口道,“于一凡,我認識蔚藍和齊舟陽的事情,你別告訴任何人,尤其是紀琛,行嗎?”
上次都忘了好好叮囑他一下,昨晚紀琛打電話的舉動著實讓我有點慌。
還沒到我亮底牌的時候,我不想把事情的發(fā)展搞得超出掌控。
“如果他問我為什么和你走的這么近,怎么解釋?”
于一凡也料到了這個問題,他本就是很了解紀琛的人。
“你不是醫(yī)生嗎?
什么科?”
我問。
“心血管?!?br>
于一凡答道。
“?。?br>
于醫(yī)生,我的胃好痛,我可能有胃炎,以后麻煩您治療了!”
我捂著肚子來了幾秒鐘的夸張演技。
隨后我就看到于一凡那張清冷的臉上,浮現(xiàn)出了一層黑氣,像被什么妖怪附體了。
他黑著臉說,“你的病不屬于我治療的范圍?!?br>
“齊舟陽住院時也不是心血管的問題啊,你替班還不是一樣管他?”
我理直氣壯,“醫(yī)生救死扶傷,怎么還分什么病人治,什么病人不治啊?
你沒醫(yī)德?!?br>
“徐妙容,你白癡嗎?”
于一凡有些無語。
“不這樣我們怎么有理由接觸?
你怎么跟紀琛解釋?
好,我胃疼你治不了,那你就說我心律失常,你接診過我不就好了?
你這么大個人了,一點善意的謊言都不會嗎?”
我有點生氣,于一凡這是擺明了不想幫我。
陸璽誠和傅杰還在頻頻往我們這邊看,酒精上頭之際,我起身一屁股挨著于一凡重新坐下,然后摟住他的胳膊,“你不幫我的話,我現(xiàn)在就坐你腿上信不信?
反正你都解釋不清了,干脆讓你跳進黃河洗不清?!?br>
“徐妙容,你給我自重點!”
于一凡惱怒的甩開了我的手,站了起來。
“我們兩個有私情,不就能解釋清楚我們?yōu)槭裁醋叩媒藛???br>
我的臉在發(fā)燙,酒勁上來了,說話也開始毫無章法,“沒醫(yī)德,還沒智商……”于一凡又羞又惱,臉頰似乎有些發(fā)紅,他咬著牙盯了我一會兒,發(fā)現(xiàn)我好像喝醉了以后,轉(zhuǎn)身就往陸璽誠他們那邊走去。
我順勢倒在座位上睡一會兒,頭很暈。
我以為于一凡沒管我了,沒想到一分鐘后他又返了回來,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扶了起來,往酒吧外面走。
可惜我迷蒙的雙眼看不清陸璽誠他們此時的神情,應(yīng)該和鄧晶兒看到我從紀琛車上下來時的反應(yīng)差不多吧。
“于、于一凡,我告訴你啊……”坐在車上,我腦子里斷斷續(xù)續(xù)浮現(xiàn)出上一世的畫面,嘴里頭胡說八道,“其實蔚藍也就那個樣,天涯何處無芳草,你非得吊死在她身上干什么?
你看我,我都放下了……”這是我上一世臨終前很想勸他的話,為了蔚藍那么做,不值得。
他不是紀琛,他一直都是很干凈的男人,不應(yīng)該為了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搞成最后那個樣子,最重要的是,還輸給了紀琛。
于一凡扭頭看看我,眼神復(fù)雜,而我說著說著睡著了。
萬萬沒想到啊,于一凡沒有送我回楓洲苑,而是把我?guī)У搅艘患揖频觊_了個房間安置下來,這都是我第二天醒來時才發(fā)現(xiàn)的。
手機里是于一凡發(fā)來的微信好友申請,之前都是手機號碼聯(lián)系。
我一手捂著隱隱作痛的頭,一手點擊了通過。
于一凡:醒了來醫(yī)院掛一個心血管內(nèi)科的號,選我。
我滿頭問號,隨即反應(yīng)過來,這孩子答應(yīng)幫我瞞著紀琛了?
而且還準備把戲做全套。
我趕緊回復(fù):好,馬上過來!
小說《總裁請勿擾,原配已重生》試讀結(jié)束,繼續(xù)閱讀請看下面?。?!
說完這些我就忍不住打瞌睡,酒精的后勁大,腦子里全是瞌睡蟲在爬。
我以為紀琛會直接讓我在車里睡一晚,沒想到第二天一覺醒來,我又在自己床上了。
這是他第二次抱我回房間睡覺,這個趨勢有點離譜。
我頭很痛,爬起來去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后,才感覺人舒服了一點,但是肚子又餓了起來。
我以為紀琛不在家,所以內(nèi)衣都沒穿,就穿著一身輕薄透氣的真絲睡衣下樓了,準備弄點吃的。
下樓下到一半,我就看到了有兩三個人坐在沙發(fā)上,齊刷刷的抬頭看著我。
紀琛也在其中,手里拿著幾張撲克,在看到我的穿著那一刻,他的臉比鍋底還黑。
“我草,非禮勿視!”
陸璽誠一把就摁下了另一個男人的腦袋。
我也趕緊慌亂的跑上樓去換衣服,同時心里問候了紀琛八百遍,這些天吃錯藥了還是被鬼附身了,怎么隔三差五就在家?
等我換好衣服再次下樓時,三人已經(jīng)沒有打牌了,而是在聊天。
紀琛有幾個關(guān)系不錯的朋友,我都認識,只是不熟。
一個陸璽誠,一個于一凡,一個傅杰。
全是家世響當當?shù)母患掖笊?,其中于一凡稍有不同,沒有在自家公司磨煉,反而選擇了從醫(yī)。
這幾個人全都知道紀琛不喜歡我,在他們心里,也從來沒有把我當紀琛的妻子看待過。
上一世他們甚至還幫著紀琛追蔚藍,除了于一凡。
三人看著我走下來,又看著我走去了廚房,都沒有說話。
我旁若無人的做了一碗雞蛋面。
“走吧?!?br>
紀琛起身,對其他兩人說。
陸璽誠和傅杰點點頭,跟著紀琛離開了,很快外面響起了車子的引擎聲,我吸溜著面條,對他們的離開視若無睹。
吃完早飯,我就簡單的化了個妝,出發(fā)去醫(yī)院。
今天主要是去做個體檢,順便再看一下齊舟陽。
到了醫(yī)院后,我掛了號,按照流程檢查,主要是檢查乳腺,幸運的是目前沒有大問題,只是單純性小葉增生。
我把檢查結(jié)果收好,然后準備去看看齊舟陽。
“于醫(yī)生,下班了,一起去吃飯嗎?”
我剛來到住院部,就聽到了一個小護士嬌滴滴的聲音。
不遠處,于一凡一身白大褂,清瘦的身形頗有氣質(zhì),長了一張禁欲的臉,在紀琛那個圈子里也算是獨秀一枝,出淤泥而不染。
那個圈子的富家公子,個個吃喝玩樂一把好手,只有于一凡投身醫(yī)療事業(yè),平時最多和紀琛他們?nèi)ズ群染疲虼蛴螒?,幾乎沒有和任何女人曖昧過。
后面還不是被蔚藍迷得死去活來?
我略過此人,來到了齊舟陽的病房,沒想到的是,蔚藍竟然又在。
“藍藍,你男朋友只是腿上受了一點皮外傷,不是手斷了,可以自己吃?!?br>
齊舟陽正在和蔚藍秀恩愛,嘴里一邊吃著蔚藍喂的蘋果,一邊含糊的說。
蔚藍的笑聲又清脆又嬌柔,“怎么,我對你這么好你還不愿意啦?”
“愿意愿意,太愿意了,我家藍藍對我最好!”
齊舟陽笑得春風燦爛,滿眼都是床邊這位美麗的女孩。
我咳嗽了一聲,打破了他們小情侶的濃情蜜意。
齊舟陽很驚訝,“徐姐,你怎么又來了?”
蔚藍則是趕緊起來把位置讓給我,“徐姐,坐。”
蔚藍白凈無暇的瓜子臉,近看更漂亮,我忽然想起了剛離開的于一凡,猛的就抓住了蔚藍的手,拉著她沖出了病房。
“徐姐,怎么了?”
蔚藍嚇了一跳,跟著我在走廊里疾走。
于一凡怎么這么快就不見了?
我有點失望,上一世是紀琛先遇到蔚藍,然后于一凡再通過紀琛,認識了蔚藍。
如果讓于一凡先遇見蔚藍呢?
會不會不一樣?
他會像紀琛那樣,對蔚藍一見鐘情嗎?
我嘆了一口氣,然后對蔚藍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沒事,本來是想給你介紹一個醫(yī)生,手法不錯,以后小齊來拆線的話可以找他?!?br>
“徐姐您太費心了,其實阿陽傷的真的不重,”蔚藍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他一個大男生,不怕這點傷,以前他打籃球經(jīng)??目呐雠?,習慣了?!?br>
我點點頭,心里卻想著下次有機會一定要把蔚藍帶到于一凡面前去。
有蔚藍這個正牌女友在,我也沒機會和齊舟陽多聊,待了幾分鐘就離開了。
在回去的路上,我又去了一趟藥店,重新購入一批滋補的中藥。
“小李,家政阿姨找好了沒有?”
回到車上后,我撥通了小李的電話。
“夫人,我正帶著她們在去您家的路上。”
小李答道。
“ok。”
半個小時后我回到了楓洲苑,小李比我快一步,阿姨們已經(jīng)各就各位,正在忙碌著分內(nèi)的事情,小李在這方面的安排深得我心。
見我回來了,小李向阿姨們介紹了一下我的身份,隨后阿姨們就恭恭敬敬的向我微微彎腰問好,“夫人好?!?br>
我點點頭,把中藥交給了一位看起來最白凈的阿姨,“煎好端給我。”
說完我就進門休息去了。
過了一會兒,阿姨端著煎好的中藥來到了我面前,客客氣氣的說,“夫人,藥好了?!?br>
我看了看桌子上的黑乎乎的藥,又看了看阿姨風韻猶存的臉,和善的問,“阿姨您貴姓?”
“夫人,免貴姓劉?!?br>
劉阿姨連忙答道。
“好的,謝謝劉姨!”
我露出自認為最甜美的笑容,然后擺了擺手,“好了你下去忙你的吧?!?br>
劉阿姨點點頭轉(zhuǎn)身離開,我的視線卻落在她的背影上,無論是容貌還是身材,這個劉姨都和蔚藍有七八分相似。
我突然覺得這個世界真神奇,就好像即將倒塌的多米諾骨牌。
泡靚仔泡到蔚藍的男友,雇傭人雇到蔚藍的媽媽?
我發(fā)了個信息讓小李把家政阿姨們的資料發(fā)給我,然后著重查看了劉阿姨的資料,里面的緊急聯(lián)系人一般是伴侶。
當我看到緊急聯(lián)系人那一欄的名字后,忍不住勾了勾唇。
劉娥,蔚重山,這兩個名字我很眼熟,上一世我調(diào)查蔚藍沒有多大收獲,但是她父母的名字我還是查到過的。
“別做夢了,徐妙容,我要你用一輩子來后悔當初嫁給我的決定?!?br>
紀琛又恢復(fù)了冷漠鎮(zhèn)定,他似乎看穿了我的目的,“你想各玩各的,那就各玩各的?!?br>
我錯愕了,為了讓我后悔嫁給他,連綠帽子都能接受?
沒想到被迫娶我,給他造成了如此巨大的心理陰影,需要極端報復(fù)我才能緩解。
正當我腦子里暫時短路時,紀琛突然伸手勾住了我的腰身,將我的身體緊緊貼在他身上,他舔了舔唇,眼神晦暗不明,“要我先替你二次發(fā)育一下嗎?”
“不要!”
我立馬推開了紀琛。
注定要分開的人,就不要再產(chǎn)生不必要的接觸。
紀琛瞇了瞇眼眸,眼神非常犀利的盯著我,他是個很聰明的人,應(yīng)該早就看穿了這兩天我的異常,他捏住了我的下巴,迫使我仰頭與他對視,“徐妙容的雙胞胎姐妹嗎?
嗯?”
一個愛了他十年的女人,怎么可能突然間這么反常?
我露出一個干巴巴的笑容,“你猜?!?br>
“徐妙容,我們之間的婚姻沒那么簡單,一旦解體,涉及到的利益糾紛繁多,我沒空陪你演愛恨情仇,如果實在耐不住寂寞想出去玩,”他沒回答我的話,只是湊近我的耳邊,“記得戴套,野種我可不認?!?br>
我一個死過一次的人,應(yīng)該擁有平靜如水的內(nèi)心,可是不知道哪里來的沖動,我抬手狠狠甩了紀琛一個耳光,震得我掌心發(fā)麻。
紀琛被我扇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座五指山,他偏著頭,清晰流暢的下顎線,勾勒出完美側(cè)顏。
被打都是這么帥。
他緩緩扭頭,眼神陰狠可怕,仿佛下一秒就能掐死我,我的手在顫抖,不是因為害怕,而是那一巴掌把我的傷口崩開了,正在流血。
紀琛看了一眼我的手,轉(zhuǎn)身離開,只留給我一個冷漠的背影。
我看著從紗布里滴落的血,覺得挺好的,總比上一世心里流血強。
從那一耳光以后,紀琛又消失了,他在娛樂八卦新聞上,在狂蜂浪蝶中,在夜店,在公司,就是不在家里。
我算著時間,只差半個月就要到紀琛和蔚藍相遇的時候了。
這段時間,我總是時不時去“遇見”,點上一杯黑咖啡,默默注視著蔚藍工作,她的一顰一笑,都深深的映入我的眼簾。
我要是個男人,我也喜歡她。
“蔚藍,你男朋友來看你了!”
一個同事提醒蔚藍。
對,我記得她是有男朋友的,只是那個可憐的男友,完全不是紀琛的對手,哪怕那時候他與蔚藍正愛的熱烈,也抵不住權(quán)勢地位化作的棍棒,打成了苦命鴛鴦。
我知道蔚藍的存在時,她已經(jīng)與可憐前男友分了手,所以我沒有調(diào)查過那位前男友。
咖啡廳的門推開了,穿著白T恤和淺藍色牛仔褲的年輕男孩走了進來,他戴著白色棒球帽,手里拎著一盒章魚小丸子,干凈清爽。
我愣了,男大學生?
?
“阿陽,你怎么來啦?”
蔚藍開心得像一只小倉鼠,迎接著前來投食的主人。
“我在附近發(fā)傳單,就順道過來看看你,給你帶了章魚小丸子。”
男大學生笑起來和蔚藍一模一樣,眼睛彎彎如月牙。
這就是夫妻相,卻被紀琛活生生拆散了,造孽呢。
蔚藍又高興又心疼,“來看看我就好了,你發(fā)傳單那么辛苦,別浪費錢給我?guī)С缘摹!?br>
“努力賺錢就是為了給我家藍藍投喂零食?!?br>
男大學生的情話技能不錯。
我想了想,紀琛從來沒有給我買過零食,我也不愛吃零食。
因為蔚藍還在上班,所以男大學生沒有久留,我坐在角落里低垂著頭,生怕他在人群里多看了我一眼,發(fā)現(xiàn)我就是前段時間在夜店試圖勾搭他的老女人。
等男大學生走了,我也匆匆結(jié)賬離開。
“夫人?!?br>
小李見到我總是這一句。
“回家?!?br>
我筋疲力盡,怎么重活一世,反而人物關(guān)系越發(fā)復(fù)雜起來呢?
我揉著太陽穴,腦細胞不夠用了。
還沒開到一百米,我又開口了,“小李,我來開車吧。”
理由是手癢了,想炫技。
我握著方向盤,眼觀四路耳聽八方,終于看到了前面路口正在等紅綠燈的男大學生,我瞅準時機,一腳油門沖過去,成功把他勾倒在地。
“對不起對不起!”
我嚇得趕緊下車,想要去攙扶他,只見他的腿上鮮血淋漓,傷得不輕。
“姐姐?”
男大學生忍著痛,有些驚訝的喊了我一句。
怪不得都喜歡大學生,大學生嘴甜。
我吩咐小李,“快,把他送醫(yī)院去。”
男大學生名叫齊舟陽,在校大學生,21歲。
我坐在醫(yī)院的長椅上,看著手機里剛保存的齊舟陽的聯(lián)系號碼,心里有一絲悲涼,我終究不夠大氣,能想到的報復(fù)方法,只有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既然蔚藍可以奪走我的丈夫,我怎么不能奪走她的男友呢?
雖然她是被迫的,可是后來她接受了紀琛,那也是紀琛徹底發(fā)瘋的時候。
假如蔚藍一直不接受,他可能會理智一些,考慮到付出得不到回報這個可能。
醫(yī)院人來人往,上一世乳腺癌晚期出現(xiàn)了淋巴轉(zhuǎn)移,我最后的時光就是在醫(yī)院里度過的。
醫(yī)生說,時常生氣壓抑的女人,更容易得乳腺癌。
我承擔了齊舟陽所有的醫(yī)療費用,還很大方的賠償了營養(yǎng)費誤工費。
住院可耽誤他去做兼職了。
我其實算得上一個挺會聊天的人,短短半天時間,齊舟陽的資料就被我套得差不多了,普通家庭,父母雙全,在家務(wù)農(nóng),上面還有一個已經(jīng)結(jié)婚的姐姐。
難怪女朋友會被紀琛搶走。
“好好養(yǎng)傷,我會時常來看看你的。”
臨走前,我拿出大姐姐的和藹可親,笑容溫柔。
“沒事的,姐姐,我還很年輕,身體好,恢復(fù)快?!?br>
齊舟陽露出潔白牙齒,很單純的答道。
年輕,身體好,聽起來怎么是在誘惑我?
其實我年紀也不大,27又不是72,可是五年的壓抑婚姻,和長期厭食的不良習慣,導(dǎo)致我無論心理還是身體,都有些老態(tài)。
我點點頭,然后回去的路上去了一趟藥店,買了不少補藥。
我一怔,敢情鄧晶兒是找了幾只鴨啊?
酒精作祟,我故意踮起腳尖湊近這個男人,“那就看我能不能耐住寂寞吧?!?br>
說完我就轉(zhuǎn)身走了,我對這類男人其實興趣不大,尤其是一看就心懷鬼胎的,更不喜歡了。
鄧晶兒就在我身后不遠,不知道在干什么,見我走過來,她一溜煙的跑回位置上。
“我酒量不行,我要回去睡了。”
我捂著頭,真有點昏沉沉,醉的太厲害的話,回去會被我媽罵。
“我也要回去了,明天還要上班,唉?!?br>
歐陽甜也起身,聽得出她不怎么熱愛工作。
鄧晶兒小嘴一撅,“才幾點啊,你們都走了,我一個人也不好玩,走吧走吧!”
她去結(jié)了賬,和那幾個帥哥打了個招呼,我們?nèi)吮汶x開了。
我們一人叫了一個司機過來,分別前,鄧晶兒笑得像個賊似的,“容容,你說你出來和帥哥喝酒,你家顧言溪會不會吃醋?”
“別提他,不吉利?!?br>
我已經(jīng)坐在了車里,沖鄧晶兒擺手。
“嘻嘻,拜拜!”
她不知道樂呵什么,開開心心的坐上她的寶馬離開。
我吩咐小李開車,然后就在后座閉目養(yǎng)神。
快到家門口時,一個急剎車直接把我給撞清醒了過來,我嚇了一跳,“小李你搞什么?”
“夫人,好像是紀總的車?!?br>
小李指了指橫在路上的布加迪。
顧言溪怎么出現(xiàn)在我家的必經(jīng)之路上?
我揉了揉太陽穴,“行了,小李你開我的車先回家吧,也很晚了?!?br>
“好的?!?br>
小李車技不錯,麻溜的就調(diào)頭離開。
這里離我家走路就五分鐘,我繞過那輛布加迪,準備步行回家。
顧言溪從車上下來,擋在了我面前,他看起來心情非常不好,眼底的怒火跳躍。
“來,你跟我解釋一下,這是什么?”
顧言溪打開朋友圈給我看了一眼。
這不是我在酒吧洗手間門口,故意逗弄一下那個男人的畫面嗎?
我踮起腳尖,臉湊在那個男人面前很近,看起來非常曖昧。
再一看,鄧晶兒發(fā)的朋友圈。
她還不嫌事大的配文:天涯何處無芳草,我家容容想開了。
“噗!”
我一不小心笑了出來,“還挺押韻?!?br>
“徐、妙、容!”
顧言溪咬著牙喊出了我的名字,俊臉上寒霜遍布。
“不是你說的嗎?
我們可以各玩各的,你怎么又來質(zhì)問我這些?”
我端正了態(tài)度,反問顧言溪。
顧言溪冷笑一聲,“可以各玩各的,但是誰告訴你發(fā)出來的?”
我差點忘了,我和顧言溪也算是有共同圈子的人,鄧晶兒也不例外,她那條朋友圈,多少會被顧言溪那些朋友看到,要是平時和他不怎么對付的人,肯定還會拿這件事嘲笑他。
男人的自尊心哪里經(jīng)得起這么挑釁?
何況是顧言溪這樣身份矜貴的男人。
怪不得鄧晶兒今晚那么賊笑,原來是故意想氣死顧言溪。
“行,下次我告訴晶兒她們,別發(fā)出來。”
我頭是真的有點暈,不想在這里和顧言溪爭執(zhí),只想回去抱頭大睡。
說完我扭頭就走,手卻被顧言溪一把抓住。
我感覺我的骨頭都快被捏斷了,沒有足夠的脂肪替我保駕護航,我發(fā)出了一聲難受的叫聲,“痛……”隨后就迅速低頭,一口咬在了顧言溪的小臂上。
顧言溪應(yīng)該是被我如此出格的反應(yīng)驚到了,竟然沒有立馬甩開我,而是任由我咬著他,他手臂上的肌肉很緊實,咬起來口感很好。
“你瘋了?
!”
顧言溪終于想起甩開我了,他抓住了我的后頸,像拎狗似的把我給拎開,他的小臂上有一個很完整的咬痕,能數(shù)出我有幾顆牙齒。
我眼神幽暗的看了顧言溪一眼,心底無處發(fā)泄的酸楚有了冒頭的跡象,喜歡了他這么久,卻從未在他身上留下過我的一絲痕跡,而后來的蔚藍,卻在他脖子上種了無數(shù)次草莓,上一世我見過好幾次。
那時候他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修成正果,正處于熱戀中吧。
留個咬痕,也算是彌補了一下我的缺憾。
“顧言溪,你沒有資格來質(zhì)問我,這么多年和你一起傳過緋聞的女人,十根手指頭都數(shù)不過來了,難道我就不要面子嗎?
就沒人背后嘲笑我嗎?”
我擦拭著唇角,還有淡淡的血腥味,顧言溪應(yīng)該被我咬出血了。
顧言溪冷漠的回答,“那不是你自找的嗎?
當初有人逼著你答應(yīng)爺爺嫁給我嗎?”
當然沒有,那時候別說有人逼著我答應(yīng)了,誰要是不答應(yīng),我還要拿刀去逼那人。
我期待著日久生情,相信顧言溪終有一天會被我打動,再愛上我。
“對,是我自找的,但是人總是會變,我現(xiàn)在想開了,不想再被自己的一廂情愿束縛著,不行嗎?”
我也反問他。
“不行!”
顧言溪的回答一如既往的冰冷,“你選了不該選的路,就應(yīng)該付出相應(yīng)的代價?!?br>
“顧言溪,你信不信你不久的將來,會主動跟我提出離婚?
巴不得我永遠消失在你的世界里?”
我突然問,一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用來打賭非常不錯。
顧言溪涼薄的看著我,“霍廷,你在做什么美夢?”
他的報復(fù)心真強,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招他都用。
我嘆了一口氣,“唉,你怎么不信呢?
看著吧,以后你絕對會放我走的,今晚我喝多了點,要回家睡覺,你走吧。”
“回楓洲苑睡。”
顧言溪抓我就跟老鷹抓小雞似的,輕而易舉的把我塞進了他的車里,這是不讓我繼續(xù)待娘家了?
我強烈抗議,“不行,我不回楓洲苑,開門!”
顧言溪瞥了我一眼,沒有理會我的抗議,車子迅速離開了我家,往楓洲苑趕去。
我煩躁不安的瞪著顧言溪,“你送我回去,我有東西沒拿!”
“什么東西?”
他淡淡的問。
“中藥包?!?br>
我真的很無語,想喝口中藥就那么難嗎?
“你得了絕癥?”
他這人太沒有聊天技巧了,怪不得那么多人期盼著他破產(chǎn),尤其是那些被他一腳一腳踩下去的人。
我笑了笑,“那倒沒有,就是太瘦了,想調(diào)養(yǎng)一下腸胃,當個豐腴美人?!?br>
顧言溪似乎想起了什么,本來就冷冰冰的神色,變得更加陰沉起來。
現(xiàn)在得想個辦法,讓理由看穿何康這個人的真面目,拖得越久越不好。
“我們直說吧,雖然當時會非常的崩潰,但是總好過被騙下去。”
鄧晶兒一向做事大膽,這件事也是如此。
哪怕是失去姐妹間的情誼,她都一定會這么做的。
我想了想,當前最好的辦法,似乎只有這樣,我和歐陽甜對視一眼,算是默認了。
為了李悠的事情,我和鄧晶兒她們商量了許久,直到半夜她們才離開,而我因為下午睡得太久,晚上反而精神很不錯,干脆找了一部電影看了起來。
看著看著,我想起了今天蔚藍打給甄星窈的那個電話,然后鬼使神差的打開了手機,進入了齊舟陽的朋友圈。
我雖然和蔚藍也算朋友,但是我沒有她的聯(lián)系方式,只有齊舟陽的,他們之間的一些情況,我也都是通過齊舟陽的朋友圈動態(tài)來了解,因為齊舟陽是一個非常喜歡發(fā)動態(tài)的人,似乎要向全世界炫耀他的女朋友。
齊舟陽朋友圈的背景圖片,從他和蔚藍的合照,變成了一個籃球明星的寫真照,還多了一行簽名:是我不夠好。
再一看,他已經(jīng)好些天沒有更新過動態(tài)了。
“唉?!?br>
我不由得嘆息,純真的校園愛情,終于在萬惡資本家的壓迫下,分崩離析。
我發(fā)了一條信息給齊舟陽:小齊,睡了嗎?
齊舟陽很久才回復(fù):沒有。
我又問:你和蔚藍還好嗎?
怎么朋友圈的背景照片都換了?
齊舟陽這次回得很快:徐姐,我和她分手了。
這一點倒是和上一世沒什么區(qū)別,即便是有我的參與,都沒能阻止齊舟陽和蔚藍分手的速度,果然,男主和女主之間的戀愛進度,不是炮灰們能夠影響的。
今天很可能是蔚藍找甄星窈求安慰?
或者是她家小區(qū)那片動遷的事情?
我實在想不出其他原因。
我開始安慰起了齊舟陽,順便約他這兩天有時間吃個飯。
齊舟陽答應(yīng)了我,然后就告訴我他要睡覺了,我回道:晚安。
齊舟陽:徐姐晚安。
從這一晚開始,甄星窈接連一周沒有回家,我也沒有多問多想,只是和鄧晶兒歐陽甜她們?nèi)ソ鉀Q李悠的事情。
我們怕李悠知道真相后,被何康動搖,畢竟何康平時對她確實很不錯,兩人的感情基礎(chǔ)很深,萬一何康認錯求原諒,難保她不會心軟。
所以,鄧晶兒找了個理由,把李悠騙到了自己家里,我和歐陽甜自然也在。
“你們干嘛?”
李悠看到我們?nèi)齻€臉色嚴肅的圍著她,有些疑惑。
“悠悠,你聽沒聽過一句話,叫做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遍地都是?”
鄧晶兒開口了。
李悠納悶極了,“聽過,不過這句話有什么特殊含義嗎?”
我開口道,“有,悠悠,我們幾個是你最好的朋友,也是情同家人的姐妹,你相信我們嗎?
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我們都會是你的后盾!”
歐陽甜點點頭,“對,我們絕對不會傷害你的!”
李悠的臉色變了變,似乎察覺到了有不好的事情要發(fā)生,但隨后還是故作淡定的笑了一下,“你們在說什么啊!
我當然知道你們不會害我,在我心里,你們就是我的親姐妹?!?br>
我和鄧晶兒她們交換了一下眼神,拿出了手機,打開了一個視頻,擺在了李悠面前。
李悠凝神看著,很快,小臉一片蒼白。
“悠悠……”我于心不忍,真相真的太丑陋了,她一心憧憬著的幸?;橐?,這一刻注定毀滅。
李悠猛地站了起來,看著我們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話,突然就暈了過去。
鄧晶兒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悠悠!”
半個小時后,我負責駕車,鄧晶兒和歐陽甜則是扶著李悠坐在后面,一路沖向了醫(yī)院。
折騰了大半天,醫(yī)生告訴我們,李悠是宮外孕發(fā)生了輕微破裂,這個孩子是肯定留不得的,否則會要了她的命!
鄧晶兒聯(lián)系了李悠的父母趕來醫(yī)院,簽字動手術(shù),同時也把事情來龍去脈告訴了他們。
“何康那個畜生!”
李悠的父親氣得手都在發(fā)抖。
“悠悠絕對不能嫁給他!”
李悠的母親紅著眼睛又氣又心疼,抹著眼淚說道。
我拉著她的手,安慰道,“阿姨,現(xiàn)在悠悠和何康還沒有領(lǐng)結(jié)婚證,一切都來得及,這個孩子是宮外孕,老天爺都在幫她,把她從火海拉回來,所以你們放心,這次的事情就交給我們?nèi)ヌ幚戆?,一定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交代,在此之前,請你們不要去找何康?!?br>
就這樣一拍兩散也太便宜他了。
李悠的父母同意了我們的請求,等到李悠推出手術(shù)室時,我們一擁而上,想看看她怎么樣了。
李悠臉色慘白,緊閉著雙眼沒有反應(yīng),醫(yī)生說是因為麻藥還沒失效,過一會兒會醒來。
我讓鄧晶兒和歐陽甜陪著李悠母親回去熬點雞湯送過來,然后又讓李悠父親先去公司,不用擔心,然后我一個人守在李悠的身旁等她醒來。
“悠悠,醒了?”
過了一會兒,李悠醒了,我連忙給她倒了一杯水,“來,喝點溫開水?!?br>
李悠看著我,眼神很是疲憊,我以為她會怪我,怪我把何康出軌的事情告訴了鄧晶兒她們,讓她丟臉。
可是李悠卻抬手握住了我的手,虛弱的說了一聲,“容容,謝謝你,不然我還要繼續(xù)被騙下去。”
我一愣,忽然覺得眼眶有點熱,放下水杯也握住了她的手,安慰道,“悠悠,只要熬過這段時間,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何康他配不上你!”
李悠的眼中有著痛苦,但還是點點頭,“我知道,只是我想不明白,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我不夠好?”
“你很好,是他太垃圾了,悠悠,連你的孩子都在阻止你跳入火坑,你一定要清醒。”
我用力的捏了捏她的手心。
李悠另一只手摸了摸肚子,一滴眼淚從眼角滑落,“是啊,或許孩子也知道,如果有了他的存在,我很可能忍下去,所以才會選擇離開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