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饞死鬼投胎的,這么多都洗了也不怕吃死你?!?br>
她常年做農(nóng)活,手粗糙的厲害,一點(diǎn)沒收力。
蔣深眸底淚意漣漣,軟嫩的側(cè)臉浮現(xiàn)紅腫掌印,盤踞半邊臉,猙獰可怖。
蘇晚研一臉震驚,見周彩鳳再次準(zhǔn)備往他臉上扇,她急忙撈過蔣深才躲過一劫,她質(zhì)問道:
“你干嘛老是打人?而且打腦袋容易癡呆的?!?br>
“哪家孩子不是這么打過來的?!?br>
周彩鳳到底顧及樓上的蔣厲庭,語氣弱的很,但一把揪住蔣深的衣服,似作對一般專往他頭上拍,兇巴巴道:
“我看你還敢躲,反了你了。”
蔣深神情驚懼的望著她,嚇得身軀顫瑟,腦袋更是嗡嗡的疼,但卻壓根不敢還手。
蘇晚研再次一臉擔(dān)心的摟著蔣深,周彩鳳找不到地方下手,才停下動作。
蔣沉沉著小臉,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小奶音吼道:
“別欺負(fù)我哥哥?!?br>
周彩鳳陰著臉,反手就也扇在他臉上:
“你個驢熊,反了你了,誰準(zhǔn)你這么跟我說話的?”
蔣沉臉小臉當(dāng)即浮現(xiàn)五指印,他疼的感覺半邊臉都不是自己的了,哭著揉眼睛。
蘇晚研趕忙松開蔣深,護(hù)著蔣沉,朝周彩鳳道:“他們是你孫子么?哪有這么打孩子的?”
“要你管?!?br>
周彩鳳知道真吵起來蔣厲庭會給她撐腰,她嘟囔完,施施然的離開。
蘇晚研簡直心疼死了,明明這么懂事的兩個孩子,結(jié)果在這個家里沒一個人待見,
就連蔣厲庭也是,從來不會幫著兄弟兩個說一句話,
她有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你奶奶經(jīng)常打你們么?”
“沒事?!?br>
蔣深腫著半邊臉,輕飄飄道完,蹲在水盆邊,又把水果一顆顆拿出來放袋子里。
他的背影孤寂凄凜,小小年紀(jì)被迫承受太多。
蘇晚研斂下眸,見蔣沉臉蛋腫的越發(fā)厲害,想起這個小家伙天天喊她媽媽,有吃的甚至還會讓她吃,她鼻腔酸澀難忍:
護(hù)得了他們一時,哪天不在了,肯定又是要被欺負(fù)。
蔣沉似乎也不放在心上一般,撈起櫻桃塞嘴里,還遞給蘇晚研一顆道:
“麻麻吃,這下我手很干凈了?!?br>
粉白的小櫻桃?guī)е?,晶瑩剔透,漂亮的像琉璃?br>
蘇晚研眸底溫軟的一塌糊涂,低頭一口吞下,隨后走進(jìn)廚房,
她扒開菜櫥,見里面有一塊鮮羊排,和昨天的幾個剩菜,其中牛肉湯的粉絲已經(jīng)濃的一塌糊涂。
蘇晚研沒眼看,撈過四個雞蛋打到碗里,朝廚房外道:
“蔣深,你會填火么?”
“嗯?!笔Y深在家沒少干家務(wù),小小年紀(jì)甚至還會下地干農(nóng)活。
他點(diǎn)著火,不明所以道:“你要做什么?”
蘇晚研把羊肉切塊:“給你們做飯,再煮兩個雞蛋給你們滾臉呀?!?br>
蔣深沒多少期待感,畢竟周彩鳳天天念叨就是大小姐有保姆伺候,啥也不會。
沒一會,空氣中就飄來一股紅燒羊排的香氣。
蔣深吞咽了下口水,填好柴的空擋止不住伸頭看,只見羊排色澤紅亮,咕嘟咕嘟的燉著。
蔣沉更是踩著小板凳往鍋里望。
蘇晚研往另一個煮著雞蛋的鍋內(nèi)放上蒸層,再把調(diào)好的雞蛋液放上面蒸,最后才蓋上鍋蓋。
蔣厲庭下樓就嗅到香氣,他走到廚房,看見忙活的蘇晚研,驚詫道:
“媳婦,你還會做飯呢?”
“嗯,不會做家務(wù)又不會做飯的女人是廢物,給你抵賬就是當(dāng)你祖宗,咱可不配當(dāng)祖宗,所以連夜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