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淡聲說:“嗯,她在學校的時候,出了點意外,所以送她去了一趟醫(yī)院?!?br>
施念整個人瞬間就輕松了,他下午居然是送江月去醫(yī)院了,她這才記起今天江月缺課的事情,原來那通電話是江月打來的。
施念笑容瞬間放大,她在餐桌上跟他閑聊:“那嚴重嗎?出了什么意外?”
保姆將吃的端上來后,張柳嶺輕描淡寫的回:“休息幾天應該就沒事了?!?br>
“那就好,沒事就好?!?br>
張柳嶺說了一句:“吃吧?!?br>
施念也不再問這件事情,是江月施念就真的放心了,這段時間他的異動讓她極其不安。
之后兩人在那用著餐,餐廳里很是安靜。
張柳嶺最先吃完,吃完后,他對施念說:“我先上樓,還有點事情要處理。”
施念應答了句:“好?!?br>
張柳嶺從餐廳離開去了樓上,到樓上后,果不其然他手機又響了,是江月發(fā)來的短信,他站在臥室門口將手機拿了出來看了一眼,看到她發(fā)來的內容,只是一眼他又將手機扣在手心,像是沒有看到一般進了臥室。
江月發(fā)的短信,是問他有沒有到家。
張柳嶺沒有回,江月自然又打了電話過來,張柳嶺在電話一響,幾乎第一時間接聽,他站在浴室里接聽的。
“喂?!?br>
他低聲喂了句,臉色自然不是很好看。
江月說:“你為什么又不回我消息?”
她委屈的很,仿佛在受天大的委屈。
張柳嶺嘆了一口氣,再好的性子在這一刻也被她磨沒。
“這次又是什么事?!?br>
“腿痛?!?br>
她又開始哭。
這次是麻藥醒了。
她哭的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了。
張柳嶺聽她是真的在哭,便問:“不是買了止痛藥嗎?”
“吃了沒用?!?br>
“為什么會沒用,你吃了嗎?”
她不肯開口了。
張柳嶺只能再次說:“好了,把藥吃了不要再鬧了好嗎?”
他眉頭依舊在死皺著,這已經(jīng)是她今天的第無數(shù)通電話了。
他開了浴室里的水龍頭,然后將手放在水下,那水淌過他手背上的牙齒印。
“我明天會早點過來的?!?br>
為了讓她今天徹底安分下來,張柳嶺只能這樣跟她說著。
“真的嗎?”
江月好像不相信,在電話那端問著。
“真的?!彼芸隙ǖ母f。
那邊像是相信了,慢吞吞的說了個:“好?!弊?。
“可以掛了嗎?”
“好,那……晚安?!?br>
“晚安?!彼⒃谠∈覠艄庀?,也同樣回著她。
那邊才掛斷電話。
在她終于肯結束這一天后,張柳嶺攢著的眉頭,也才松開,他關掉了水龍頭,站在鏡子前半晌,將手機握在手心,兩只手撐在了洗手臺上。
第二天才上午十點,張柳嶺就去了酒店,剛到酒店房門口,江月就在那跟護工鬧別扭:“我不上藥,你拿走!”
那聲音一聽就是相當?shù)牟慌浜稀?br>
張柳嶺正好到門口,聽到里面的聲音后,便在門口問:“怎么了?”
護工聽到這個聲音,像是找到了救星,立馬回頭看向門口站著的人:“張先生?!?br>
躺在床上的江月扭頭就朝門口看過來,看到門口的人后,也只是撇撇嘴,躺在那不再說話,是一臉的不高興。
張柳嶺今天來的算早的了,他看向江月:“你現(xiàn)在是想怎么樣?”
江月沒有說話,看到他也沒有表現(xiàn)出高興,腦袋陷在高高的枕頭里,一張臉在亂發(fā)里看上去很是可憐的模樣。
張柳嶺走了進去對護工說:“給她換藥吧,不用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