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
我離開的一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你們到底是多么脆弱的小孩?
他腳步一調轉,去往客房。
“怎么回事?”
小廝汗顏:“那位公子是昨夜喝醉在亭中睡著了,被發(fā)現(xiàn)后帶回客房,夜里就起燒了?!?br>
傲慢也知道琉因身子差,倒不稀奇,只是笑他還學會飲酒醉了。
蔑視又嫌棄的:“蠢貨?!?br>
小廝:“……”
咱主子這脾氣,真是沒話說。
“另一個呢?”
“是白日落進那蓮花池了?!?br>
傲慢:“?”
“被人推的?”
“不是?!?br>
“不小心滑進去的?”
“不是。”
“……進去乘涼的?”
小廝惶恐:“都不是,聽褚統(tǒng)領說,是小姐想仙人想的入迷,白日青天在蓮花池看見菩薩了,這一激動她就跳進去找菩薩去了?!?br>
傲慢:“……”
離譜,但像是小師妹會干的事。
小廝戰(zhàn)戰(zhàn)兢兢擦汗:“小姐總共落水兩次,這反復一折騰,身子扛不住就病倒了。”
傲慢:“?”
還能落兩次?
他的臉色沒有絲毫變化,只是眸光稍有變動,又不好對唯一的小師妹說重話,最后只得斂了幾分嫌棄,道:“笨。”
小廝心中贊同,雙手雙腳都快舉起來了。
誰家聰明人一個池塘眨眼間就能進去兩次?。?br>
這姑娘怕不是一個傻的。
指尖揉了揉發(fā)脹的太陽穴,他推開了菩然的房門。
奴才們齊齊跪下。
菩然:“阿嚏——”
一個噴嚏打的她思考人生。
她盤腿坐在床上,身上裹著一條毛毯,包的嚴嚴實實就露出一顆毛茸茸的腦袋,傲慢進來后一眼看見粽子牌顯眼包。
少女的臉通紅,揉的亂糟糟的發(fā)頂仿佛還冒著蒸蒸熱氣,眼神失去焦距沒有一點光,傻愣愣的放空靈魂,好像在思考,又好像什么都沒想。
傲慢抬袖掩住口鼻,婢女搬來凳子,他遠遠的離菩然坐下。
他的眉壓出一道淺褶,不論是對這里的空氣,還是對菩然邋遢的模樣都很不滿意。
菩然木木的轉動眼珠看他,臉上一點點染上生動的歡喜。
傲慢眨了下眼。
見到我真能有這么高興?
她溫順有禮:“仙……三師兄,你怎么來了?”
傲慢雙腿交疊,手掌搭在膝頭:“叫前面那個。”
菩然一懵,前面那個?前面哪個?
她狐疑:“仙家?”
傲慢頷首應下,心情不錯:“以后便這么叫吧?!?br>
菩然瞬間肅然起敬。
多么誠實的品性,坦蕩的面對自己的聲名,不驕不躁吾輩楷模。
她對傲慢的濾鏡簡直是神仙親自下凡來辟謠,都打不碎的程度。
傲慢瞧著她的眼睛,他無法對這種人產生一絲的惡意。
當真正被一個人用純粹干凈,不含任何目的和欲望的眼光注視時,不論是誰都會心生愉快。
這是無法抵抗的,人對自身沒有惡意的美好事物的向往。
余光瞥見桌面沒動的湯藥,他像是大家長淡淡問了句:“沒吃藥?”
菩然擰眉,答非所問:“我很強?!?br>
就落了兩次水,怎么可能會感冒。
傲慢曲起手指敲擊節(jié)拍:“吃藥。”
她重復:“我很強。”
區(qū)區(qū)風寒不在話下。
她是很強,可人類的身子弱啊。
傲慢眼一沉,語氣重了些:“快吃藥。”
菩然開始瞇起眼睛看他,心中升起不耐煩,最后一點對仙家的敬重之心馬上就要消失的無影無蹤。
就……很像潑猴。
前一秒她能對你敬愛有加,后一秒就能一棒子打你頭上。
住在另一個偏院,睡醒的琉因盯著手里的湯勺破大防。
小師妹果然趁他睡著溜走了。
委屈滿的像是池塘的水溢了出來,想去找人討個說法,結果下人說那姑娘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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