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江夕月盯著他，眼中積聚怒意。
“別做出這副貞潔烈婦的樣子，惡心！”霍默笙厲聲，他把她推到墻上，目光從她臉上往她肚子上移，眸子收緊，“江夕月，我原本想留下這個孩子，但你讓我太惡心了！”
江夕月下意識護著肚子，顫聲說：“你想干什么？”
外面?zhèn)鱽砟_步聲，大門打開，霍奶奶和霍夫人一起進來，兩人齊刷刷盯著江夕月，臉色都很不好。
霍默笙放開手，臉色鐵青，什么都沒說，悶頭出去了。
江夕月站直身子，緩了緩呼吸。
“媽，奶奶?！彼苫蟮乜粗齻?。
霍夫人走近，將手里一疊照片丟在她面前，喝道：“這個男人是誰？孩子又是誰？”
江夕月蹲下來，撿起照片，略略看了一眼。從昨晚到今天，小睿都被跟蹤了，她和秦歌也被跟蹤了！
“你說！”霍奶奶厲聲。
江夕月看她一眼，她從未見奶奶對自己這么兇這么嚴厲過。
“孩子是我收養(yǎng)的，默笙與我不和，你們也知道，我只想要個孩子，不至于太孤獨?！?br>
“男人呢？”
“他是我學長，近期在醫(yī)院做學術(shù)交流?！?br>
霍夫人說：“你是有婦之夫，你自己的身份地位你應該明白，你怎么能這么沒有邊界感，讓人拍到這種曖昧照片，大做文章！”
她頓一下，“還有，什么時候收養(yǎng)的孩子，為什么連我們都隱瞞？我們一直把你當親女兒看待，你把我們當什么？”
江夕月被問到無言，她拿著這些照片，默默站著。
“你心里的苦我們也懂，想領(lǐng)養(yǎng)一個孩子，你也得和我們商量嘛。”奶奶的語氣柔和了一點。
江夕月點頭：“是，是我的錯，我是擔心你們會反對?！?br>
霍夫人冷著臉，銳利的目光落在她臉上，問：“這孩子不會是你偷偷和別人生的吧？”
江夕月心頭一震，趕緊搖頭：“不是，怎么可能！”
霍夫人咳嗽一聲，外面守候的護士進來。江夕月盯著她們，不自覺地往后退。
“溫小婉拍了這些照片，想借題發(fā)揮，我想你需要證明一下你的清白。”
護士走近，抱歉地對江夕月頷首：“對不起，太太。”
江夕月冷冷說：“你先出去?！?br>
護士回頭看一眼奶奶和夫人，不知怎么辦。
“你先出去?！蹦棠陶f。
護士出去后，江夕月說：“不必鑒定，小睿是我的兒子，他的爸爸是默笙?！?br>
她說了小睿的生日，奶奶和霍夫人面面相覷，不敢相信。
“五年前，我和默笙為什么忽然結(jié)婚，奶奶和媽應該還記得吧?！苯υ锣硢≌f。
奶奶震驚問：“那次你懷上了？那為什么瞞著我們？為什么瞞著默笙！”
霍夫人算算日子，驚喜說：“真的是那個時候！”
“當初……過于難堪……”江夕月手指擦一下眼角的淚水，“明知他錯認，我還沒有拒絕。”
“這有什么，你如果沒有撒謊的話，這是霍家的大喜事！默笙知道自己有了孩子，高興還來不及，肯定不會計較當初的錯誤了！”奶奶已經(jīng)很興奮了。
霍夫人冷靜點，說道：“那還是做個鑒定吧，和默笙也做一個鑒定?！?br>
江夕月沉默，不知道怎樣選擇。小睿的確是霍家的孩子，按理來說，是該讓他認祖歸宗，堂堂正正地生活在陽光之下。
“媽，奶奶，我很擔心，默笙將來要和我離婚，奪走小睿的撫養(yǎng)權(quán)?！彼贿呎f，眼淚便已經(jīng)掉下來了。
“不可能！只要孩子是霍家的，默笙這輩子休想離婚，你的位置也永遠無人可以撼動！”奶奶大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