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梟一腳將人參燕窩踢到地上,那精美包裝的人參散落在地,都已經(jīng)成型,心疼死焦柄了,這些都是他舍不得吃的。
“吃了?!?br>
孫河一愣,“梟爺,你,你什么意思?”
“我不需要這些垃圾?!?br>
“梟爺,這可是上好的極品野參,市面上都買不到這么好的,你給他吃不是暴殄天物?”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br>
孫河看著地上那兩株成型的千年人參,這人參大家都知道可以滋補身體,但得少量服用。
墨北梟竟然要讓他一口氣吃掉兩株千年人參,還沒有煮的燕窩。
看著是一樁別人求不來的好事,這東西他要怎么下口?
暮光在一旁提醒,“這就是賠罪的態(tài)度?如果是這樣的話,幾位請離開吧?!?br>
“我吃,我馬上就吃。”孫河來之前得到洪家出事的消息,一夜之間,洪家如同山洪暴發(fā),多年的建筑毀于一旦,這個梟爺?shù)氖侄螌嵲跉埲獭?br>
他也不管這吃下去會有什么后果,既然墨北梟要他吃,他沒有選擇的余地。
每咬下一口就仿佛在吃焦柄的肉,他的寶貝兒啊。
兩株人參還沒有吃完他就開始流鼻血,暮光還催促著讓他吃下那些干燕窩,這東西沒煮熟怎么吃?
孫河不敢抱怨,就著鼻血就開始吃。
一旁的魏昭看到這一幕心里十分觸動,這就是有權(quán)之人和他們的區(qū)別么?
他們要人生就讓人生,要人死人就得死。
就連地上的碎屑孫河全都撿起來吃掉,他卑微的跪在地上,“梟爺,這樣算是給你的交代了吧?”
墨北梟放下腿,看他的神情仿佛天神看人間螻蟻一般的輕蔑,“我的交代夠了,接下來該輪到給蘇小魚的交代?!?br>
孫河胃里翻江倒海,頭昏腦脹,身體發(fā)燙,整個人就像是充滿了氣即將爆炸的氣球難受至極。
墨北梟竟然說出了這樣的話,他背脊一涼,以為這就算完了,殊不知殘忍還沒有開始。
“梟爺,你的意思是……”
墨北梟把玩著煙盒,“我這人向來恩怨分明,今天沒你們的事了,你們走吧。”
聽到這句話焦柄才松了口氣,趕緊和魏昭離開,至于孫河則是被他留了下來。
魏昭最后看了一眼那跪在地上的人,等待他的是什么?
從那天起他就再沒有見過孫河,聽人說他還活著,但活得生不如死。
魏昭不知道墨北梟對孫河做了什么,他只知道在很長一段時間聽到或者看到墨北梟三個字都能想起那沁人骨髓的寒。
他不是人,是魔鬼。
那個魔鬼有一個弱點,名為蘇小魚。
墨北梟洗去一身血污,換上干凈的白襯衣回房。
他知道蘇小魚很喜歡他穿白襯衣,雖然蘇小魚不承認(rèn),每次他換衣服的時候小東西都會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他。
有時候被自己發(fā)現(xiàn)了就害羞的躲進被子里,一雙大眼睛里在被子里滴溜溜的轉(zhuǎn)。
推開房門,蘇小魚剛剛醒來,她在房間里大喊大叫。
注射在她手背上的吊針也被她粗暴的拔出,手背鮮血淋漓。
“小魚兒?!蹦睏n快步進來。
蘇小魚瑟縮在床尾,將自己團成了一個小團,腦袋埋在雙膝,“不要過來,不要……”
可想而知這次的打擊對她來說有多大,墨北梟想要將她擁入懷中,蘇小魚拼命的掙扎,“不要劃我的臉,不要……”
“蘇小魚,是我?!蹦睏n發(fā)現(xiàn)她雖然是醒了,但眼睛里是沒有焦距的。
很多精神病患就是在劇烈的刺激下導(dǎo)致精神失常,蘇小魚不認(rèn)識他了。
她本能的掙扎著,不讓任何人靠近她,張牙舞爪的想要推開墨北梟,因此墨北梟被她打了好幾巴掌。
暮光有些著急,“我去叫醫(yī)生上來?!?br>
醫(yī)生二十四小時隨時待命,很快就趕了上來。
“不好梟爺,蘇小姐精神上受到很大的刺激,她暫時有些精神失常,現(xiàn)在的她自我保護意識很強,我建議你離她遠(yuǎn)一點,這會兒不要做任何事情刺激她,否則很容易造成蘇小姐的病情加重。
身體上的傷口很容易痊愈,但心理上的傷口就沒有那么簡單了,蘇小姐平時是不是很脆弱?”
“何止是脆弱,就是一玻璃心,一只雞都能將她嚇得花容失色。”
墨北梟無奈的吐槽,另外一方面卻是很心疼蘇小魚,“那現(xiàn)在該怎么辦?!?br>
“只能暫時給她注射鎮(zhèn)定劑讓她安靜下來?!?br>
“給我?!?br>
墨北梟不敢輕易靠近蘇小魚,這個時候的蘇小魚對任何人都有緊張感,她抱著自己的雙腿,全身像是小刺猬一樣蜷縮著。
一雙大眼睛警惕的看著墨北梟,“不,不要過來?!?br>
“好,我不過來,你不要害怕?!?br>
兩人對峙著,墨北梟怕她緊張,讓醫(yī)生和暮光退出了門外。
他彎著腰,盡量讓自己看著溫和一點,“蘇小魚,是我,我是墨北梟,我不會傷害你?!?br>
蘇小魚顯然不相信,她的情緒很不穩(wěn)定,仿佛又看到了什么。
“高微,你,你不要過來,不是我,真的不是我?!?br>
她將墨北梟看成高微,高微穿著血紅色的長裙,手里抱著她自己的腦袋。
“不要追我!”蘇小魚竟然爬上了飄窗,想要從窗臺上跳下去。
墨北梟見狀,一個飛撲上去抱住了蘇小魚。
“?。 碧K小魚還以為是高微抱住了她,小臉嚇得皺成了一團。
就在這時墨北梟將鎮(zhèn)定劑打入蘇小魚的體內(nèi),掙扎的蘇小魚這才軟軟倒在了他的懷中。
“小魚兒。”墨北梟眼中一片愛憐。
將她抱回到床上,她軟軟的沒有任何抵抗力。
虛弱的躺在床上,柔軟的發(fā)絲散落下來,墨北梟溫柔的將她發(fā)絲撥到耳后。
這樣的蘇小魚只會讓他心疼,他寧愿她還是那個沒心沒肺吃小熊餅干吃到噎著的傻瓜。
只一天的時間蘇小魚像是變了個人,墨北梟看到她這副模樣,覺得就像是有人拿刀在一刀一刀的剜他的心。
“小傻瓜,要快點好起來,以后我不欺負(fù)你了?!蹦睏n無奈的嘆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