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說盡在A1閱讀網(wǎng)!手機版

半夏小說吧 > 現(xiàn)代都市 > 重生新婚之夜,她要手刃攝政王精品全篇

重生新婚之夜,她要手刃攝政王精品全篇

梁安禎 著

現(xiàn)代都市連載

看過很多古代言情,但在這里還是要提一下《重生新婚之夜,她要手刃攝政王》,這是“梁安禎”寫的,人物宋音書蕭御辭身上充滿魅力,叫人喜歡,小說精彩內(nèi)容概括:,滿樓紅袖招,冠蓋滿京華,仿佛還只是昨日。轉(zhuǎn)眼間一同長大的人都已各奔東西,叫人怎能不唏噓?“你還記得他?”宋音書的思緒被拉回現(xiàn)實。她不在意地擺擺手道:“知道有這么個人而已,他小時候就性情孤僻,不大跟我們一處玩?!薄八愦蟾绮畈欢鄽q數(shù),到現(xiàn)在也還沒說親呢。”尹氏隨口感慨了一句,“怕不是念書念傻了?!彼我?.....

主角:宋音書蕭御辭   更新:2024-08-20 10:12:00

繼續(xù)看書
分享到:

掃描二維碼手機上閱讀

男女主角分別是宋音書蕭御辭的現(xiàn)代都市小說《重生新婚之夜,她要手刃攝政王精品全篇》,由網(wǎng)絡(luò)作家“梁安禎”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看過很多古代言情,但在這里還是要提一下《重生新婚之夜,她要手刃攝政王》,這是“梁安禎”寫的,人物宋音書蕭御辭身上充滿魅力,叫人喜歡,小說精彩內(nèi)容概括:,滿樓紅袖招,冠蓋滿京華,仿佛還只是昨日。轉(zhuǎn)眼間一同長大的人都已各奔東西,叫人怎能不唏噓?“你還記得他?”宋音書的思緒被拉回現(xiàn)實。她不在意地擺擺手道:“知道有這么個人而已,他小時候就性情孤僻,不大跟我們一處玩?!薄八愦蟾绮畈欢鄽q數(shù),到現(xiàn)在也還沒說親呢?!币想S口感慨了一句,“怕不是念書念傻了?!彼我?.....

《重生新婚之夜,她要手刃攝政王精品全篇》精彩片段


尹氏聞言笑了笑:“你大哥打小就聽你的話,若是連你都勸他娶妻,想必他斷然不會拒絕?!?br>
宋音書亦彎起了嘴角。

她想要宋淮之盡早定下婚事,也是希望能多一個人來幫扶和約束他。

這周可遇小姐一聽就不同凡響,定是個極有主意的奇女子,若真能成了她大嫂,絕對是宋家的福氣。

“若是你沒入宮……母親也定能幫你尋門好親事,江家那個狀元郎前陣子又升官了……”尹氏說著忽然住了口,“唉,母親真是糊涂了,好好的說這些做什么?”

“江清越?”宋音書卻敏銳地捕捉到了尹氏話里的重要信息。

嚴格說起來,她跟江清越還算得上沾親帶故。

京中幾個大家族,多多少少都有幾分姻親關(guān)系。

宋家跟尹家聯(lián)了姻,尹家又跟江家聯(lián)了姻。

因此,三家的小輩們,小時候時常會碰面。

宋音書會對江清越印象深刻,也是因為此人從孩童時開始,就過于耀眼。

在一眾小屁孩連話都說不清楚的時候,人家已經(jīng)被大梁有名的鴻儒收作關(guān)門弟子了。

那人十五歲連中三元,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冠蓋滿京華,仿佛還只是昨日。

轉(zhuǎn)眼間一同長大的人都已各奔東西,叫人怎能不唏噓?

“你還記得他?”

宋音書的思緒被拉回現(xiàn)實。

她不在意地擺擺手道:“知道有這么個人而已,他小時候就性情孤僻,不大跟我們一處玩?!?br>
“他跟你大哥差不多歲數(shù),到現(xiàn)在也還沒說親呢。”尹氏隨口感慨了一句,“怕不是念書念傻了?!?br>
宋音書噗嗤笑道:“大哥書也念不過人家,怎的這么大了也沒娶妻?”

“你這孩子,又拿你大哥說笑?!?br>
母女倆一直說到天色將晚才依依不舍地道別。

宋音書本想留尹氏在宮中用過晚膳再走,但想到今晚皇帝就要駕崩,宮中只怕會亂套,便也沒多留她,紅著眼睛一直將她送到了鳳棲宮外。

是夜,蕭御辭仍舊按時按點地來了鳳棲宮。

“眼睛怎么腫成這樣?”男人一來就滿臉不悅地捏了捏她的臉,“本王不太喜歡見你下了床還掉眼淚?!?br>
宋音書一聽這話就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但想到很快他就要笑不出來了,便也沒跟他計較太多。

只乖巧地朝他福了福身子:“說起來,還得多謝譽王肯幫本宮這個忙。”

趕在皇帝駕崩前見上母親一面,她心里就踏實了。

否則等皇帝的后事料理完,朝堂徹底重新洗牌,到時沒準黃花菜都涼了。

蕭御辭很滿意她這副乖順的模樣,將她拉坐在自己懷里,挑起她一小撮頭發(fā)隨手把玩著。

“小皇后……你將來,想不想換個身份……跟著本王?”

“換個身份?”

“只要你不是宋家女,就不是大梁皇后?!笔捰o道,“本王可以給你安排個新身份,名正言順地迎你入府。”

“不做宋家女?”宋音書瞪大眼睛看著他,“本宮尚有父母兄妹,為何要為了譽王,與他們斷絕關(guān)系?”

蕭御辭眼底的光暗了暗,自嘲般扯了扯嘴角:“也是,小皇后心里重要的人多的是,本王不知被排到了十萬八千里之外,何苦費這等心思?”

“譽王殿下?!彼我魰?,“你我之間,說到底并無感情。如今本宮有求于你,你對本宮也尚有幾分興趣,咱們姑且各取所需。

“本宮不需要你負責,希望你也同本宮一樣,將來能夠……好聚好散?!?br>
聽她不冷不熱地說出這些話來,蕭御辭面色越發(fā)冷峻。

什么叫熱臉貼人家冷屁股。

今兒個他可算是見識到了。

放眼整個大梁,排著隊想要進他譽王府的姑娘數(shù)都數(shù)不清。

可她呢?

這才剛開始,就盤算著跟他好聚好散了。

真是好樣的。

要不是看在她這張臉的份上,他還真恨不能現(xiàn)在立刻就跟她好聚好散算了。

宋音書見他一直板著臉不說話,沒忍住打了個哈欠。

也不知道這狗男人是幾個意思。

有需求的話就早點開始啊。

半夜就要敲喪鐘了,到時候哪里還有覺睡?

“困了?”蕭御辭見她接連打了好幾個哈欠,終于大發(fā)慈悲地開了口,“困了就睡吧?!?br>
“譽王……不留下來?”

“總這么剃頭挑子一頭熱,本王也有些厭倦了?!?br>
蕭御辭說罷掃她一眼,冷笑一聲轉(zhuǎn)身就走,背影似乎還隱隱透著幾分怒氣。

宋音書本想好心勸他一句別走遠了,免得夜里還要往皇帝那邊趕,但想想這跟她也沒多大關(guān)系,便意興闌珊地住了嘴,歪在榻上睡了過去。

蕭御辭見她一句挽留的話都沒有,心里越發(fā)悶得喘不上氣,不知不覺便走到了御花園。

“主子,你趕緊避一避,尹貴妃就在前頭,已經(jīng)瞧見您了!”狻猊跟在他身后甕聲甕氣道。

蕭御辭白他一眼:“你干脆下次等本王跟她撞上了再提醒!”

狻猊撓撓頭,一副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的蠢樣子。

蕭御辭深吸一口氣,忍了又忍才迫使自己平靜下來,沉著臉望向款步而至的尹毓秀。

“譽王殿下?!币剐惴鲋鴮m女的手,婀娜多姿地走近,側(cè)身行了個禮,“今兒個怎么有空進宮來?”

“本王來看看皇兄?!?br>
尹毓秀望著他出現(xiàn)的方向,意有所指道:“本宮怎么瞧著,譽王殿下像是從鳳棲宮出來的?”

蕭御辭冷冷打量她一眼:“尹貴妃這是何意?”

“本宮能有什么意思?隨口說說罷了。”尹毓秀說著,掩唇笑了笑,“譽王還真是不茍言笑?!?br>
“言笑也得分人,本王對著貴妃,委實笑不出來。”

尹毓秀聽他語氣不善,心里微微有些發(fā)毛:“譽王這話,本宮可就聽不懂了。”

“聽不懂就聽不懂吧。”蕭御辭說著轉(zhuǎn)身就想離開,“本王沒什么耐心給不相干的人解釋太多?!?br>
尹毓秀好容易才有與他獨處,自然不舍得就這么眼睜睜看他離開。

“譽王對本宮日益冷淡,只怕早就忘了當年那一玉之恩了吧?”


狻猊一臉懵逼:“什么意思?”

“主子先是中了媚藥,后又被人莫名其妙爬了床,擺明是著了人家的道?。 ?br>
“主子中了媚藥?!”

“要不然呢?向來不近女色的主子,昨夜那個架勢,就差沒把人姑娘給弄死了……”

睚眥說到這里,忽然住了嘴。

因為他發(fā)現(xiàn),蕭御辭的眼神如刀,銳利得嚇人。

“不是普通宮女?!笔捰o篤定道。

睚眥收斂神色,贊同地點點頭:“屬下也這么認為,極有可能是個不懷好意的刺客?!?br>
蕭御辭卻沒有再開口了。

他心里隱隱有個答案,卻不敢隨意宣之于口。

確實也太離經(jīng)叛道了些。

沉默半晌,他忽然開口道:“走吧,去瞧瞧皇兄?!?br>
走到帝王寢宮時,門口的太監(jiān)卻說:“啟稟譽王殿下,皇后娘娘在里頭,您要不要稍候片刻?”

蕭御辭眸底閃過一抹意味不明。

“她來多久了?”

太監(jiān)好容易才反應(yīng)過來這位爺問的是皇后,立刻回答道:“皇后娘娘剛從慈安宮過來,才進去片刻功夫?!?br>
“本王可沒耐心等。”

蕭御辭說著便抬腳進了寢宮。

宋音書正一言不發(fā)地凝望著龍床上的年輕帝王。

這是她兩世都嫁了的夫君。

而她甚至都沒跟他說過一句話。

因為他已經(jīng)昏迷了近半年,再有兩日,就要徹底離開人世了。

他跟蕭御辭是迴然不同的兩種人。

蕭御辭性格張揚,五官也更為棱角分明一些,一看就不是個好相與的對象。

而他的眉眼看上去卻明顯柔和很多,加上常年纏綿病榻,隱約透著幾分虛弱。

都說他是一個好皇帝。

在位雖不過短短三年,但一直奉行與民生息輕徭薄賦的政策,極受百姓愛戴。

宋音書猜想,如果他能開口說話,說不定不會同意蕭御辭逼迫她入宮沖喜。

然而人再好又有什么用,就快要死了,幫不上她分毫。

宋音書長嘆一聲,桃腮染上幾分愁緒。

重生到這個節(jié)點上,有好也有壞。

好在一切都還沒有發(fā)生,宋家尚且風(fēng)平浪靜,她還有挽回的余地。

壞在……她照樣像前世一樣,不可能得到帝王寵愛,只能任人宰割。

“小小年紀,嘆什么氣?”

一個張狂不羈的聲音突兀地響了起來。

宋音書渾身一凜,下意識不敢回頭。

蕭御辭!

他怎么來了?!

頭痛欲裂的感覺又一次將她兜頭罩住,叫她絲毫不敢動彈。

“怕我?”男人哂笑的聲音從身后傳來,越靠越近,“那怎么還有膽子爬我的床?”

宋音書垂在身側(cè)的手不由自主地攥緊,她聽到自己故作鎮(zhèn)定地笑了笑:“譽王在說什么?本宮怎么聽不懂?”

“還沒回頭就能認得出本王的聲音,還說自己聽不懂?”

男人伸手,強勢地將人轉(zhuǎn)過去,居高臨下地欣賞著女人此刻顯然已經(jīng)兵荒馬亂的絕色雙眸。

“譽王確定要當著陛下的面說這些?”

蕭御辭扯了扯嘴角:“皇兄不會介意。”

說罷,他深邃如墨的雙眸忽然透出幾許罕見的悲傷來:“本王倒寧愿他能介意,氣不過打本王一頓都可以。”

宋音書心里猛的一動。

沒想到,蕭御辭對皇帝的感情屬實不假。

“如果他能開口說話,必然不會同意你入宮?!笔捰o又自顧自地開口道,“他曾經(jīng)說過,孝德皇后故以后,他此生不會再立繼后。”

宋音書愣了愣。

“陛下和先皇后的感情這般要好?”

蕭御辭沒有回答她,只說:“所以,病急亂投醫(yī)的是本王,因為你八字貴重,強逼你入宮沖喜的,也是本王,你要恨就恨本王一人,別牽連皇兄?!?br>
“恨?”

宋音書胸口狂亂地跳動起來,蕭御辭是怎么猜到她恨他的?

“若不是因為恨本王,你為何在大婚之夜給本王下媚藥,爬上本王的床,又不聲不響一走了之?”蕭御辭說著,又逼近她一步,溫熱的氣息幾乎要貼到她鼻尖。

“下藥?”宋音書莫名其妙,忽然情緒激動地低呵道,“你又要不分青紅皂白來污蔑本宮是嗎?本宮要是早知道你被下了那種……下流的藥,才不會去找你!”

蕭御辭對她突如其來的怒意表示不解,來不及細究她話里那個“又”字是何道理,卻忽然想到了昨夜。

——她一直是不情愿的。

從頭到尾都在反抗。

為此,他的后背,手臂,大腿,到現(xiàn)在都還布滿紅痕。

這人看著瘦弱,在床上卻像只張牙舞爪的貓。

他沒來由地有幾分相信她。

“那你大半夜不睡覺,扮作宮女摸去本王寢宮做什么?”

宋音書呆了呆。

這叫她怎么回答?

她總不好說,自己是打算去殺他的吧?

“本宮初來乍到睡不著,就想著四處逛逛,誤打誤撞摸錯寢宮罷了?!彼S便找了個借口搪塞道。

蕭御辭細細分辨著她的眉眼,嘴角暈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你最好是實話實說。”

宋音書想盡快揭過這一幕,便清了清嗓子道:“不管怎么說,昨晚是個誤會。本宮也就不要求譽王負責了,還請譽王盡快把這件事處理干凈,別越鬧越大,影響你我聲譽?!?br>
蕭御辭盯著她此刻過分冷漠的雙眸,輕佻一笑:“怎么?本王弄得你不舒服?”

宋音書似是壓根沒想到這人會這般無恥,急急退開半步,難以置信地瞪著他:“譽王請自重!本宮是你皇嫂!”

“莫說本王與皇兄并無血親,便是有,本王的皇嫂也只得孝德皇后一人?!?br>
宋音書幾乎被他給氣笑了:“世人都認本宮是你皇嫂!你不認又怎樣?還能強占本宮不成?”

蕭御辭卻猛地將她拉至跟前,湊近她耳側(cè)道:“強占你又如何?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br>
“你就不怕被世人唾棄?!”

“本王幼時淪為質(zhì)子,在晉國被人百般凌辱之時,遭人唾棄得還少嗎?你以為本王會在意這些虛名?”

宋音書徹底呆住了。

她做夢也沒想到蕭御辭會是個這么無恥下流之徒。

她不禁在心里想,他跟尹毓秀也是這么搞到一起去的?

又想到他說的,只認孝德皇后一個皇嫂。

她心里忽然有了計較。


誰懂??!她現(xiàn)在的心情,簡直想要不管不顧地將整個后宮屠戮殆盡!

這都是一群什么偏心眼兒偏上天的狗東西?。?br>
尹毓秀究竟何德何能,能叫他們這般明目張膽地包庇她?

她怒氣沖沖地回了鳳棲宮,對惜夏說:“你去,把內(nèi)室后院那個窗子給封死了,連只蒼蠅也別放進來!”

惜夏見她震怒,也不敢勸說,領(lǐng)了命就下去尋人封窗子。

如牛扁著嘴跪在宋音書跟前:“娘娘,奴婢有罪!自從奴婢進宮以來,娘娘幾次三番叮囑奴婢要謹言慎行,奴婢還是犯了這樣的大錯……今日若不是娘娘,奴婢早已命喪黃泉,奴婢叩謝娘娘大恩!”

宋音書見她滿面淚痕,有些于心不忍。

但在深宮之中,若不引以為鑒,下回就沒這么幸運了。

“今日要不是大師兄在,哀家也不一定能保得住你?!彼我魰肓讼牒箝_口道,“說起來,你也不用謝哀家,甚至都不用謝大師兄,你今日能躲過這一劫,純屬運氣好。”

如牛蠻力地抹去淚痕:“奴婢知道,運氣不會次次都好?!?br>
“你知道就好?!彼我魰鴽_她擺擺手,“你下去洗把臉平復(fù)下心情吧,有空去接觸下云霞,讓她試著打聽看看,究竟為何攝政王和太皇太后會對尹太后這般另眼相待?!?br>
如牛離開后,宋音書又托腮發(fā)了會呆,才卸去釵環(huán)上榻歇了片刻。

入夜后,李德順又來找了她一回。

“娘娘,攝政王說,若您執(zhí)意堵著那窗不讓他來見您,那他明日就從正門進來?!?br>
宋音書心里的氣還沒解呢,自然不可能低頭:“你去回他,隨便他?!?br>
諒他也沒膽子敢跟她鬧得人盡皆知。

李德順嘆口氣,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去回了,果然瞥見蕭御辭面色鐵青,連砸了一套上好的白瓷茶具才堪堪平復(fù)了怒火。

狻猊還從未見自家主子這般吃癟過,不免覺得有趣。

等李德順退出來后,就迫不及待地湊上前去打聽:“怎么著,宋太后真把那窗戶給封死了?”

“可不嘛。”李德順直搖頭,“連只螞蟻都休想爬進去?!?br>
“嘖嘖。”狻猊忍不住揚起嘴角,“主子夜夜翻人家窗戶就已經(jīng)夠自降身價了,如今連翻窗的機會都不給,宋太后真是女中豪杰?!?br>
李德順沒狻猊膽子大,不敢妄議蕭御辭的事,推說自己還得回去當差,便匆匆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宋音書倒還真小瞧了蕭御辭的膽量。

他為人本就張揚跋扈,行事只顧自己爽快,從不計后果。

翌日天一亮便大搖大擺地去了鳳棲宮。

宋音書剛迷迷糊糊睜開眼,就看到他一臉陰沉地立在自己床邊,居高臨下地盯著自己。

她揉揉眼睛,還以為自己在做夢,正打算翻個身繼續(xù)睡,卻聽得他涼涼開口說:“還有心情睡呢?不怕整個后宮都知道本王來此跟你私會了?”

宋音書瞬時就清醒了,一個激靈坐了起來。

“現(xiàn)在什么時辰?你怎么來的?你……瘋了?”

“本王可不就瘋了?一晚上都沒睡,好容易等到寅時開宮門,就馬不停蹄地來了?!?br>
宋音書呆呆看著他,似乎很難消化他話里的信息。

“就那么光明正大,從鳳棲宮正門走進來了?”她壓下心頭的驚慌,又不死心地確認了一遍。

“確切地說是,闔宮上下,眾目睽睽,無一例外,都看到了?!笔捰o布滿血絲的眼底閃著一縷異樣的瘋狂,“此刻消息沒準已經(jīng)傳到慈安宮去了?!?br>

宋音書往玉佛看去,乖乖點頭:“正是兒臣授意沒錯?!?br>
太后聽她語氣這般理所當然,當即氣得柳眉倒豎:“你!你若是對哀家有不滿就直說!何苦送這么個東西來挖苦哀家?!”

宋音書嚇得連忙跪了下去:“兒臣不知做錯了什么,還請母后明示!”

尹毓秀坐在一旁,臉上掛著幾分憐憫:“皇后為了討好太后,也算是費了幾分心的,只可惜完全不通佛法,弄巧成拙罷了?!?br>
太后眼底寫滿了厭惡:“皇后既對佛法一無所知,就不該討巧來送什么佛像!沒得辱沒了佛祖,也辱沒了哀家!”

宋音書急得眼眶都紅了:“佛像是兒臣在凌云山拜師時誠心求得的,兒臣雖不通佛法,但可以保證,佛像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

太后顯然不想聽她解釋,只揉著眉心道:“不必再說了,皇后還是回去抄幾卷佛經(jīng),好好閉門思過吧!”

宋音書的眸底閃過幾分晦暗的光,前世就是這樣。

太后早就受了尹毓秀的挑撥,對她不甚耐煩,幾乎是不分青紅皂白就罰了她。

可憐她當時剛?cè)雽m,本就年紀小,還是被家中父母千嬌萬寵著長大的,哪里見識過這樣疾言厲色的呵斥?

她記得當時自己除了掉眼淚,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事后從芷秋口中聽到了原委,還不明所以地暗罵了太后好幾句。

覺得她古板又狠心,絲毫不通人性。

但她今日是有備而來的,自然不會坐以待斃。

她用力朝太后磕了個頭,聲淚俱下道:“母后,兒臣對您孺慕敬重,怎會故意做出惹您傷心之事?若是母后不愿告知兒臣緣由,兒臣便在慈安宮長跪不起!”

太后身邊的劉嬤嬤見狀,只好開口解釋道:“皇后娘娘送的這尊玉佛胸前,是沒有卐字符的。”

“卐字符?”宋音書眼角還掛著晶瑩的淚珠,故作不解地問,“那是什么?”

劉嬤嬤指著佛像道:“卐字符通常被刻在佛祖胸前,寓意富裕壽喜,吉祥如意?;屎竽锬锊煌ǚ鸱ǎ瑳]注意到這個符號很正常。說起來,今兒個要不是貴妃娘娘提及,老奴也不曾在意?!?br>
宋音書有些意外地看了劉嬤嬤一眼。

這人分明在幫自己。

可她前世卻不記得有這么一號人物的存在。

但她也不想拒絕送到面前的好意,便順著劉嬤嬤的話疑惑道:“尹貴妃也對佛法有所涉獵?”

尹毓秀不慌不忙地笑道:“嬪妾只略懂些皮毛罷了?!?br>
“略懂些皮毛就能一針見血地指出佛像問題所在,尹貴妃莫要太謙虛了?!彼我魰庥兴傅?。

太后這時也察覺出了異樣,沉聲問:“說起來,今兒個既不是初一,又不是十五,尹貴妃和皇后怎么同時上哀家這來了?”

“兒臣是專程來給母后送佛像的。”宋音書忙道,“事實上,兒臣命芷秋來慈安宮后才想起來,這尊玉佛其實是一對的。

“當時芷秋已經(jīng)出發(fā)了,兒臣怕耽誤事,就親自將另一尊玉佛也送了過來,請母后過目?!?br>
說著,宋音書就命惜夏將錦盒打開,呈上了一尊一模一樣的玉佛。

同時也驚呼道:“兒臣的這尊玉佛胸前是有卐字符的!”

太后滿臉狐疑地示意劉嬤嬤接過玉佛,又仔細看了看玉佛的胸前,臉色一瞬間變幻莫測起來。

劉嬤嬤也仔細比對著兩尊玉佛,沉聲道:“前頭那小宮女呈上的玉佛,胸前還有些打磨的痕跡在,分明是有人刻意將卐字符給磨掉了!”

片刻后,太后目光忽然銳利如鷹隼,死死盯著芷秋:“你這居心叵測的賤婢,借皇后之名,特地給哀家獻個無卐字符的佛像,究竟意欲何為?!”

芷秋一下子慌了神,哭喊道:“奴婢當真對此事一無所知,還請?zhí)竺麒b!”

太后卻不理會她的撕心裂肺,只面向尹毓秀問:“貴妃還沒回答,你今日為何會恰巧來了慈安宮?”

尹毓秀的臉色變了變,不自然地扯起嘴角:“嬪妾……只是閑來無事,想著來給太后娘娘請個安罷了,并無特殊緣由……”

“尹貴妃來得也委實太巧了些,很難叫人不多想啊?!彼我魰f罷,又將矛頭對準芷秋,“你個吃里扒外的白眼狼,本宮哪里對不住你,你要伙同外人來陷害本宮?”

這兩句話靠在一起,便是傻子,也能聽得出芷秋和尹毓秀之間的貓膩。

芷秋只顧不停地磕著頭:“娘娘,奴婢真的不知道那佛像沒有卐字符??!奴婢只是聽令將佛像從宋府請來,呈給太后娘娘罷了……”

“聽令?聽誰的令?”宋音書道,“本宮今日就沒碰過那尊玉佛,難不成還會是大哥故意把卐字符磨掉,陷害自家親妹不成?”

芷秋百口莫辯,泣不成聲。

太后看著她吵鬧不休,本就昏沉的腦殼,越發(fā)鈍痛了起來。

“行了,這種背主的賤婢留著也沒用,直接杖斃吧?!?br>
芷秋這下真的慌了,看了看宋音書冷漠至極的臉,本著求生的希望,又將眼神移向了尹毓秀。

誰知尹毓秀在觸及她的視線時,心里陡然一驚,立馬大喊道:“太后英明,這種賤婢,死不足惜?!?br>
芷秋臉色發(fā)灰,徹底沒了生的希望,被太監(jiān)連拉帶拽地拖了下去。

“娘娘饒命!奴婢是被冤枉的!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聽令行事啊……”

撕心裂肺的求饒聲越來越遠,太后已然倦極,沖宋音書擺了擺手,示意她跪安,便起身回了內(nèi)室。

全程沒有看尹毓秀一眼。

注意到這一點的宋音書沒忍住吐出一口濁氣,沖尹毓秀道:“尹貴妃,好戲既已散場,咱們也回去吧?”

尹毓秀滿腹怨氣不知往何處撒,只好扯出一個尷尬的笑臉跟著宋音書往外走。

“皇后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芷秋那丫頭有異心的?”

宋音書聽她這么問,佯裝傷感:“本宮還不是剛剛才發(fā)現(xiàn)的?唉,真沒料到從小陪在身邊長大的人,也會這般背叛本宮?!?br>

網(wǎng)友評論

發(fā)表評論

您的評論需要經(jīng)過審核才能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