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要是動手打了她,怕是霍景深要找她拼命吧?
江晏清卻輕笑一聲,“那倒不用,把你的正室派頭做足了,其他人再怎么蹦跶,都只是跳梁小丑而已。”
蘇暖怔住,是啊,她才是他的合法妻子,卻還沒有那個女人有底氣,她仰仗的無非是他的愛,可在世俗人的眼里,她終究只是個小三而已,而她,就算沒有他的愛,也可以自己把排面兒撐起來,不為別的,只為了肚子里的這個孩子,她若軟弱,將來孩子也會像她一樣自卑。
“你為什么要跟我說這些?”
“助人為樂?”
蘇暖再一次舉起杯子,“多謝?!?br>
奔波了一上午,回去之后躺到床上便睡著了,再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漸暗,她坐在床上發(fā)了會呆,然后才慢吞吞的下了床。
回想起今天發(fā)生的事,她還是后怕的厲害,幸好肚子里的寶寶沒有事,否則她真的沒有辦法承受。
樓下傳來車聲,她下意識的覺得是霍景深回來了,胸腔里抑制不住的歡喜起來,她走到窗邊向下看,果然是他,只見他用力的甩上車門,步子邁的極大,就算是看不清他的表情,也知道他是帶著氣回來的。
歡喜的火苗漸漸的熄滅,她站在那里沒有動,沒多一會兒,臥室的門就被他用力的推開。
霍景深陰沉著臉走到她面前,伸手就捏住了她的下巴,“我不在家,你倒是過的快活,聽說你和江晏清又搞到一起去了?”
下巴被他捏的生疼,蘇暖皺著眉,哼了一聲,“阮書雅這枕邊風吹的倒是快?!?br>
“姓江的還真是不挑,連孕婦都要。”
蘇暖去掰他的手,可她的這點力氣根本做不到,“霍景深,你弄疼我了?!?br>
霍景深咬了咬牙,還是松了手。
蘇暖揉著泛疼的下巴,虛喘了幾口氣,“你回來就興師問罪,你都不問問我今天經歷了什么嗎?我,今天差點被人撞死,你知道嗎?”
霍景深一愣,隨即神色又冷了下來,“不是沒死嗎?”
蘇暖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心臟疼,胃疼,渾身都疼,‘不是沒死嗎’,哪怕是陌生人也可能會問一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而他,只是一句‘不是沒死嗎’……
“我沒死,你很失望吧?”
“什么?”
“離婚和喪偶本質上是沒有什么區(qū)別的,不是嗎?只要我死了,就可以順利給阮書雅讓位了,是不是?”她譏諷的笑了起來,“可惜啊,我命大,沒死成,不好意思啊,讓你失望了?!?br>
“蘇暖!”霍景深大喝一聲,“你別胡攪蠻纏,我在問你和江晏清是怎么回事?!?br>
前有喬崢,現(xiàn)在又是江晏清,他在乎的從來只是自己是不是被戴了綠帽子,對她的生死完全不感興趣,蘇暖扶著沙發(fā)坐了下來,淡淡的說道:“你覺得怎么樣,就是怎么樣吧?!?br>
霍景深想象著她和別的男人癡纏在一起的景象,便恨不得掐死眼前的女人,“蘇暖,你敢!”
“我為什么不敢?你可以和阮書雅,我為什么不能和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