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江云騅問,玉晚搖頭說沒什么,見江云騅沒有去撩她裙擺查看的意思,又補(bǔ)充了一句:“少可能是今天路走多了,腳有點(diǎn)腫了。”
玉晚期盼的看著江云騅,希望他能說點(diǎn)安慰自己的話,或者為自己做點(diǎn)兒什么,好在花容面前鞏固自己受寵的事實(shí),卻聽到江云騅說:“既然如此,明天你就在家里休息,不用陪我出門了。”
玉晚現(xiàn)在一刻也不想離開江云騅,她剛想說自己可以忍受,江云騅已看向花容說:“有人要買那處莊子做墓園,明天和我去州府衙門一趟?!?br>
聽到墓園兩個(gè)字,花容眼皮一跳。
之前太子便是用齊王的骨灰來威脅蕭茗悠的,想買下那處莊子做墓園的該不會就是太子吧?
可齊王是當(dāng)今陛下的親弟弟,難道不該將他葬入皇陵嗎?
心里想著事,花容沒怎么睡好,第二天起了個(gè)大早,和江云騅一起出門。
那處莊子是殷氏當(dāng)年的陪嫁,地契在殷氏手里,江云騅要跟買家洽談,還得先到衙門登記拿到身份證明才行。
衙門的人已經(jīng)認(rèn)識江云騅,聽說他的來意后恭敬的說:“表少爺,不好意思,今日有貴人在,衙門暫不辦理這些政務(wù),表少爺還是明日再來吧?!?br>
又是貴人。
江云騅若有所思的朝衙門里面看了一眼,帶著花容回到車上。
江云騅沒有急著回去,定定的看著花容,好一會兒,花容聽見他問:“你怎么沒說那位貴人是太子?”
宮里的人,除了當(dāng)今陛下,也只有太子可以插手政務(wù),這也不是很難猜。
花容垂眸避開江云騅的目光,低聲說:“奴婢不敢?!?br>
江云騅眉心微擰,想了想問:“所以你昨日是在陪太子逛街?”
花容否認(rèn)陪太子逛街,只說太子這次還帶了一位女眷隨行。
江云騅沒有把蕭茗悠和太子聯(lián)系到一起,并未多疑,琢磨起其他的事來。
這段時(shí)間他查到了不少殷還朝和郴州富商勾結(jié)的事,雖然證據(jù)還不夠充分,但線索是有的,如果他能想辦法讓太子插手這件事,也許能盡快把殷還朝這顆毒瘤從郴州切除。
殷還朝在郴州再枝繁葉茂,難道還能比得過天家?
下午,買家要去看莊子,江云騅便帶著花容去談合作。
甫一見面,那人便詫異的問:“江三少爺,怎么是你?”
那人是太子的近侍卓東山,江云騅之前經(jīng)常進(jìn)宮,對他有印象。
上午已經(jīng)知道太子來郴州了,江云騅還是裝出一臉意外,問:“卓公公,你不在宮里伺候太子殿下,來這兒買墓地做什么?”
“這處莊子是江三少爺?shù)???br>
“這是我娘的陪嫁,我前不久不是險(xiǎn)些犯下大錯(cuò)么,我娘讓我來莊子上思過,公公是太子殿下身邊的紅人,早知道是你要買,我就不討價(jià)還價(jià)了。”
江云騅想讓太子查殷還朝,對卓東山的態(tài)度也好起來。
卓東山心底卻翻起了驚濤駭浪,這江三少爺對齊王妃那是情根深種,他怎么可能讓齊王葬在自家莊子上?萬一讓他知道太子對齊王妃做的那些事,那不得鬧得人仰馬翻?
卓東山在宮里待得久,也是人精,雖然震驚卻沒有失態(tài),很快露出諂媚的笑:“都怪奴才不好,要是早知道這是忠勇伯夫人的產(chǎn)業(yè),奴才絕不會來給江三少爺添晦氣的?!?br>
卓東山說著就要自罰幾個(gè)巴掌賠罪,被江云騅攔下:“公公是來給我送錢的,怎么能是添晦氣呢,而且公公之前不是讓人傳話說這里是做墓園的絕佳寶地么,因?yàn)槲业米锪怂勒吖厝ソ坏昧瞬蠲矗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