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里的人實在太多了,就像沙丁魚罐頭似的把整個車廂擠的滿滿當當?shù)摹?br>
售票員急的直吼,“別上了,門都關(guān)不上了……”
直到汽車開動,那些死扒著門的人才無奈松了手,車門關(guān)上。
寧夏被擠的嚴嚴實實的,好在許承斌個子高,將她擁在懷里,就像是整個人包裹住她一樣。
車廂里各種汗味臭味混雜在一起,寧夏被熏的頭暈腦脹。
她靠在許承斌身上,突然覺得他身上的味道并不難聞。
清冽干爽,夾帶著一股肥皂水的味道,在這車廂里是難得的清新了。
寧夏忍不住把頭往他身前靠了靠。
頭頂上,許承斌的唇角微微翹了翹,汽車一顛簸,他就勢摟住了寧夏的腰,將她往懷里帶了帶。
這樣一來,寧夏整個人就無縫隙的和他貼在了一起。
寧夏臉漲的通紅,很想把他推開,然而這車里人人都是如此,擠的半點縫隙都沒有。
兩人的身體緊緊相貼,夏天衣衫又單薄,感覺到男人緊繃的軀體的變化,寧夏難堪又緊張,死死咬著唇,轉(zhuǎn)瞬間就沁出一頭汗珠。
許承斌不動聲色,然而這對他的煎熬只有他知道!
他的手緊緊的攬著她的腰,沒半點放松!
反正在他心里,這個姑娘他已經(jīng)預定了!
好不容易熬到沿途不少人下車,車里寬松了不少。
寧夏松了口氣,趕忙把人推開,自已躲到了角落。
到了桃水村,寧夏跳下車,許承斌跟在她身后下來。
她臉通紅,幾乎不敢抬頭看他,從他手里奪過竹筐,埋著頭一言不發(fā)就往前走。
想到剛才的情況,她就又羞又氣。
這個人竟然,竟然……
被她發(fā)現(xiàn)后,他的手還牢牢的握著她的腰!
這不是明目張膽的對她耍流氓嗎?
虧她之前還對他印象變好了很多,以為這個人不像傳言中那么差,哪知道卻比傳說中更不堪!
許承斌慢悠悠跟在她后頭,兩手插著兜一副優(yōu)哉游哉的樣子。
看著前面女孩兒垂著頭,露出的半截粉頸通紅,他的唇一直微微翹起,墨黑的眼底像有暗流涌動。
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后進了村。
寧夏怕別人看到她和許承斌在一起,更不知道會說什么,腳下加快,幾乎是小跑著向自家方向跑去。
哪知道沒走出幾步遠,迎面一個穿著紅褂子的女孩子氣喘吁吁的跑過來。
看見她就大嚷,“寧夏,你哪兒去了?奶找你……”
這女孩十五六歲,身材微胖,皮膚有些黑,梳著兩根麻花辮,居然是寧家三房的大女兒寧荷。
寧夏停下腳步,驚訝道,“奶找我?”
“對啊,你媽也去了,你快點吧,奶都等你好一會兒了……”
寧夏皺眉道,“奶找我干啥?”
寧荷道,“能干啥,還不是那個姓陸的又上家要彩禮了,還找來了三爺爺……”
她邊說邊往寧夏身后瞅,目光閃閃的道,“寧夏,你媽說你上鎮(zhèn)上去了,你買啥了?”
寧夏轉(zhuǎn)身避開她,抬腳就往家跑,甩下一句,“你跟奶說一下,我一會兒就過去!”
她跑的極快,一溜煙就沒影了。
留下寧荷撅著嘴,一臉不高興道,“這是買啥了,還怕人看見!”
許承斌跟在后頭,將姐妹倆的對話聽了個清楚。
聽說陸大成又上老寧家要彩禮了,他皺了皺眉頭。
不過心里并不怎么擔心,陸大成給了老寧家那么多聘禮,肯定是要要回來的。
這回他學乖了,又去找老寧家要,還找了寧夏的三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