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小說吧 > 現(xiàn)代都市 > 妃常在上
現(xiàn)代都市連載
叫做《妃常在上》的小說,是一本新鮮出爐的現(xiàn)代言情,作者“云蘿”精心打造的靈魂人物是凌沉淵江飛鸞,劇情主要講述的是:穿成艷名在外的廢物草包郡主,嫁了個萬人景仰的戰(zhàn)神王爺是種什么樣的體驗?江飛鸞不屑冷笑。很快眾人知道了,活死人肉白骨的鬼手神醫(yī)是她,一身絕技引百鳥朝鳳的世外高人是她,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之外的諸葛軍師是她,富可敵國的神秘商人也是她……戰(zhàn)王算什么?她要的是這世間美景,要的是這江山如畫,要的是權傾天下!戰(zhàn)王后悔,看著一心只想搞事業(yè)的女人,在大雨中跪了三天三夜,“娘子,命都給你,別不要我好不好?”...
主角:凌沉淵江飛鸞 更新:2024-01-11 07:30:00
掃描二維碼手機上閱讀
男女主角分別是凌沉淵江飛鸞的現(xiàn)代都市小說《妃常在上》,由網(wǎng)絡作家“云蘿”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叫做《妃常在上》的小說,是一本新鮮出爐的現(xiàn)代言情,作者“云蘿”精心打造的靈魂人物是凌沉淵江飛鸞,劇情主要講述的是:穿成艷名在外的廢物草包郡主,嫁了個萬人景仰的戰(zhàn)神王爺是種什么樣的體驗?江飛鸞不屑冷笑。很快眾人知道了,活死人肉白骨的鬼手神醫(yī)是她,一身絕技引百鳥朝鳳的世外高人是她,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之外的諸葛軍師是她,富可敵國的神秘商人也是她……戰(zhàn)王算什么?她要的是這世間美景,要的是這江山如畫,要的是權傾天下!戰(zhàn)王后悔,看著一心只想搞事業(yè)的女人,在大雨中跪了三天三夜,“娘子,命都給你,別不要我好不好?”...
鴉群的戰(zhàn)力驚人。
幾乎只用了半炷香的功夫,便如同狂風過境一般“清理”了天上的所有“飛人”,然后散去。
“王爺,已經(jīng)查過了,還剩三個尚有一口氣在,其余的……都摔死了?!?br>黑鷹奉命帶人清理了一圈,回來向凌沉淵匯報情況。
“嗯,把人救活,嚴加拷問。”
凌沉淵下令,說著,下意識地掃了眼天空。
月朗星稀。
竟連一片云也沒有。
絲毫看不出來剛剛這里發(fā)生過了什么。
“王爺,剛才……那鴉群來的也太邪門了,要不要調(diào)查一下?”
陳將軍想到那烏泱泱的鴉群還有些心有余悸。
“你想如何查?”
凌沉淵把問題拋了回去。
“這……”
陳將軍犯難。
誰能知道那些鳥兒在想什么?
總不能是受人指使吧?
他活了這么久,倒是見過會說話的鸚鵡,可還沒見過能操縱這樣一群兇鳥的人!
凌沉淵也覺得蹊蹺,卻沒指望他能想出什么,揮手又叫來墨影。
“去確認一下柳凝霜與江飛鸞的情況?!?br>“是。”
墨影領命離開。
沒過多久——
“淵哥哥?。?!”
柳凝霜紅著眼眶跑來,一來便可憐兮兮地挽住了凌沉淵的手臂。
“淵哥哥,剛才天上那些是什么人?淵哥哥有沒有受傷?”
“無事?!?br>凌沉淵簡單地回了兩個字,眼神快速從她的身上略過,確認她有沒有受傷。
遠處——
去找江飛鸞的人也趕了回來。
只是沒想到一起跟來的,還有陸蕓與煙兒。
將士上前匯報:“王爺,飛鸞郡主不在帳中!”
“不在?”
凌沉淵眉心一擰,剛要詢問,煙兒便搶先跪下,大聲道:“王爺,我家郡主方才突然跑走了,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不知是不是被那飛人抓走了!求王爺下令,派人尋找郡主!”
“何時走的?”
“大約……大約是天上亮起火光時!”
煙兒想到當時的場景,滿臉擔心。
“郡主只丟下一句讓奴婢別跟著,便一個人離開了,奴婢還以為郡主是來找王爺一同退敵,沒想到剛剛王爺竟派人來尋郡主,奴婢這才覺得不對……”
凌沉淵眉心擰得更緊。
江飛鸞在這種時候獨自離開,能去哪里?
那些鴉群真的與她有關?
還是真的被西岐……
凌沉淵心底突然閃過一絲異樣的感覺,莫名有些窩火。
那女人就學不會安分嗎?
這種時候亂跑什么!
正想著——
他身旁的柳凝霜突然故作驚訝道:“難道剛才的鴉群是郡主招來的?”
此話一出,周圍人臉色都是猛地一變!
她心中一喜,繼續(xù)面不改色道:“我聽說……郡主修煉的術法可以操縱生靈,但由于是邪術,只能招來烏鴉一類的兇禽!是不吉之兆!所以郡主才會特意避開……”
“不管剛才是什么鳥,不都是幫了我們嗎?”
陸蕓突然開口打斷了她,絲毫不隱藏眼神中的厭惡。
“且不說這世上究竟有沒有邪術一說,就算真的有,飛鸞郡主也是用來做利于東萊的事,凝霜小姐何必急著潑臟水?”
“陸蕓小姐說的對!我家郡主從未修煉過什么邪術!凝霜小姐為何總是三番五次地污蔑我家郡主!”
煙兒也急忙為江飛鸞辯駁。
“我沒有!”
柳凝霜心里咯噔一下,急急去看凌沉淵。
“淵哥哥,霜兒沒有,只是剛才那鴉群確實非比尋常,郡主又在此時失蹤,很難不讓人聯(lián)想到一起……”
“呵,郡主治好了我哥哥,又救了邑城百姓,已是大家心中的英雄,恐怕在場只有你一人這么想吧?”
陸蕓現(xiàn)在看到她這副惺惺作態(tài)的樣子就惡心,心里簡直快要嘔了。
她以前怎么會覺得柳凝霜單純又善良的?
真是瞎了眼!
“蕓兒,你怎會如此想我?我知道,你是怨我沒有治好你哥哥……”
柳凝霜滿臉委屈,眼底卻快速閃過一抹怨毒。
該死的!
陸蕓已經(jīng)徹底倒向江飛鸞那邊了!
就在這時——
“呦,這么熱鬧啊?”
一道熟悉的女聲突然從人群之外傳來!
凌沉淵神色猛地一凜,直接甩開了柳凝霜,大步出了人群!
在看到那纖細身影的一瞬間,便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去哪里了?”
凌沉淵語氣質(zhì)問。
嚴肅的神情中露出一絲連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關切。
“我?我去勘察地形啊?!?br>江飛鸞語氣自然。
她還不想被人知道能夠和鳥兒溝通的事,因此在回來的路上就已經(jīng)想好了借口。
“郡主為何要趁著夜色勘察,而不是白天?”
柳凝霜上前,盯著凌沉淵攥著江飛鸞的手,掌心都快被指甲戳破了。
江飛鸞嗤笑一聲,猜到柳凝霜又想借題發(fā)揮。
但她沒工夫奉陪。
“因為本郡主是去看那些人是從哪兒飛來的,白天他們又沒有偷襲我們,說話之前用用你的腦子,少問些蠢問題,浪費本郡主的時間!”
“噗……”
陸蕓直接不給面子地笑出了聲。
旁邊幾位將軍也紛紛努力憋笑。
柳凝霜的臉上清一陣白一陣的,被江飛鸞懟的沒了話,卻還是擠出一副笑臉,突然換了態(tài)度道:“既然如此,淵哥哥,趕快讓郡主回去休息吧……”
“喂,你還有事嗎?”
江飛鸞也看向凌沉淵,不耐煩地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
凌沉淵突然撤手,沉聲問道:“勘察結(jié)果呢?”
“天太黑,沒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br>江飛鸞對答如流。
凌沉淵眸光一暗,直直對上她坦蕩的眼神。
不對。
他的直覺告訴他,江飛鸞在說謊。
她究竟一個人去做了什么?
那些鴉群難道真的是她喚來的?
這怎么可能?
“王爺,郡主能相安無事已是萬幸,凝霜小姐說得對,還是讓郡主早些回去歇息吧……”
一旁的陳將軍也跟著開口,拉回了凌沉淵的思緒。
他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江飛鸞也暗自松了口氣,帶著煙兒與陸蕓離開。
凌沉淵目光下意識地追隨著她的背影。
長袖翻飛間,一小截黑色物體卻在他眼前閃過!
只一瞬,便被掩蓋。
凌沉淵猛地抿唇,確信自己剛剛沒有看錯!
那是……
江飛鸞果然在撒謊!
小說《妃常在上》試讀結(jié)束,繼續(xù)閱讀請看下面?。?!
可半年了。
卻一直都沒有找到那個讓他魂牽夢繞的身影。
早知如此,當晚就不應該走的那般匆忙,至少要問清她的名字。
“罷了?!?br>凌沉淵擺了擺手:“繼續(xù)找,至于江飛鸞那邊,盯緊了,別讓她在王府中胡作非為!”
“是!”
墨影應聲,卻突然想到什么,急忙又說道:“對了王爺,方才屬下看到,下廚地并非郡主的貼身婢女,而是……郡主本人!”
“胡鬧!”
凌沉淵聞言,瞬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拔腿往荒園而去。
就憑她也會下廚?
按她那行事蠢鈍的作風……
怕是要燒了他的王府還差不多!
他倒要看看,這個江飛鸞又在耍什么花樣!
……
荒園內(nèi)——
江飛鸞已經(jīng)做好了兩菜一湯。
煙兒得到允許,能夠坐下和她一同進食,此刻已經(jīng)美得不得了,外加滿臉崇拜。
“郡主,您也太厲害了吧!奴婢從未聽說過您還會……”
“啪!”
江飛鸞好笑地用手中的筷子敲了敲她的額頭。
“拍馬屁的話就收了吧,我會的還多著,以后有你見識的時候,先吃飯吧,嘗嘗味道怎么樣?”
“嗯嗯!郡主的手藝肯定不比酒樓大廚差!”
煙兒說著,主動端起碗來要給她盛湯。
可就在這時——
“吱——!”
破舊的院門傳來嘶啞的聲響。
江飛鸞瞬間警惕,煙兒也立刻就要起身。
“別動,坐好?!?br>江飛鸞按住煙兒的肩膀,神色不善地看著緊閉的房門,已經(jīng)聽出了來人是誰。
腳步虛浮,又帶著些急促。
應該是個女人。
想著——
院門已經(jīng)被人一把推開!
白色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嬌弱的嗓音也跟著響起——
“咳咳……這里的灰也太大了些,哪里是人住的地方?”
“凝霜小姐來這里作甚!”煙兒滿眼警惕。
昨夜之事,她今日取餐時已聽了個大概,這凝霜小姐昨夜竟然當著郡主的面要給王爺做妾!
她好大的膽子!
柳凝霜沒有理會,而是笑盈盈地看向江飛鸞,眼神快速地從桌上的飯菜掃過,隨即帶著濃重的不悅。
原以為這主仆二人親自開火下廚,定會將這院子弄得雞飛狗跳,引來淵哥哥不悅!
沒想到煙兒這丫頭竟然廚藝頗精,將飯菜做得有模有樣!
連前來打探的婢女隔著老遠都聞到了香味!
不過……
今日她非要她們餓一餓肚子不可!
也好讓她們認清,往后要想在這王府里相安無事,只能看人眼色過活!
“郡主身邊這丫頭倒是手巧,做得一手好菜。”
柳凝霜沒有理會煙兒的質(zhì)問,徑直在桌邊坐了下來。
“本郡主允許你坐了?”
江飛鸞掃了她一眼,語氣不善。
她不是原主,自然了解柳凝霜大概是什么樣的人,因此連表面客套也不必。
對方總不能是來蹭飯的吧?
柳凝霜微微一笑,并未理會。
“郡主剛嫁來王府第一天,便如此大的威風,打了從小照顧王爺起居的管家徐嬤嬤,可知道后果?”
她說著,故意停頓了一瞬,眼底有陰毒閃過,自顧自地繼續(xù)往下說道:“郡主以往肆意慣了,可這里是朔王府!淵哥哥每次提到郡主便愁眉不展,滿臉厭惡,昨晚我可是百般安撫,才讓淵哥哥平靜了下來……”
“說夠了沒?”
江飛鸞突然不耐煩地打斷,神色有些鄙夷。
凌沉淵那種男人,有什么好專程來炫耀的?
白送她都不要!
“說夠了就滾,別耽誤本郡主用膳?!?br>她警告地掃了柳凝霜一眼。
這女人要是還不滾,她不介意把她和徐嬤嬤一樣“送”出去!
“你!我好心提醒!郡主怎的無端口出惡言!”
柳凝霜沒想到她出口便是臟話,一張小臉頓時青青白白,唇角卻快速地勾了一下。
江飛鸞還能忍多久?
昨夜甩了自己一巴掌,今天又打了徐嬤嬤……
若還不知收斂,就不信淵哥哥還能容她!
想著,她突然起身,嘴上憤憤道:“既然郡主不愛聽,那凝霜便不打擾了!”
說完,她突然好似站不穩(wěn)一般,身子猛地一歪!
“嘩啦?。。 ?br>碗盤碎裂的聲音響徹整個房間!
那舊桌子原本就不穩(wěn),柳凝霜這樣輕輕一推,便把一桌熱菜全灑在了地上!
“凝霜小姐!你!”
煙兒看著一地飯菜,瞬間咬緊牙關。
這柳凝霜分明是來找茬的!
“哎呀……”
柳凝霜故作驚訝,狀似惋惜地看著地面。
“我也太不小心了,但這最上面一層好像也不臟,郡主若是不嫌棄,撿起來……還是能吃的?!?br>說著,她抬腳將鞋邊一片青菜朝著江飛鸞的方向踢了踢,唇角嘲諷地勾起。
“不小心?”
江飛鸞神色鋒利,周身寒氣逼人。
“是真的不小心,還是本就這么打算的?”
柳凝霜那點小動作,在她眼中,和慢放鏡頭也沒什么區(qū)別!
可她耍心機也就罷了,竟然真的浪費糧食!
江飛鸞深吸一口氣,腦海中驟然閃過一個年幼的小女孩在垃圾桶邊翻找食物的畫面。
那是六歲的自己。
“郡主這是什么意思,難道還覺得我故意做這種事不成?”
柳凝霜故作驚訝,眼神中卻寫滿挑釁。
江飛鸞沉默,寒星般的雙眸微微瞇起,指尖微不可察地動了下。
下一瞬——
“啪!”
“啊?。?!”
清脆的巴掌和柳凝霜的尖叫聲同時響起!
沒人看清江飛鸞是何時出手的。
煙兒回過神來,便看到柳凝霜已經(jīng)趴在了地上,白色的衣裙已經(jīng)沾滿了塵土,整張臉更是直接埋進了地上灑落的湯菜中!
“你不是問我什么意思嗎?現(xiàn)在,懂了?”
江飛鸞居高臨下地看著柳凝霜,忍不住又活動了一下手指。
她本想息事寧人,是柳凝霜自己找死!
沒經(jīng)歷過苦日子的人,是不會懂得飯菜的珍貴的……
胸中那團火焰還未熄滅,江飛鸞突然蹲下,直接揪著柳凝霜的頭發(fā)迫使她仰起了頭!
“?。。?!江飛鸞你瘋了嗎?。。 ?br>柳凝霜尖叫,原本白凈的臉蛋此刻高高腫著,沾滿了菜湯,頭發(fā)上也掛著兩縷青菜,比街邊要飯的還臟!
“你不是說上面的還能吃嗎?”
江飛鸞咬牙,又將她的頭猛地往下一按!
“凝霜小姐專門來寒舍做客,這些菜就用來招待你好了!”
“江云……唔……放……”
柳凝霜不停掙扎,頰邊湯汁飛濺。
煙兒都嫌棄地后退了兩步,又忍不住焦急地勸道:“郡主,可以了!還是莫要把事情鬧大!這要是讓王爺知道了……”
“你以為放過她凌沉淵就不會知道了?”
江飛鸞冷冷的回復道。
話音剛落——
“江飛鸞!你在做什么?”
男人熟悉的壓抑聲線突然在耳邊炸開!
江飛鸞只覺得手腕一麻,便被一股極其強勁的力道給推了出去,口中立即吐出了一口鮮血!
“郡主?。?!”
煙兒急忙擔心的上前來扶。
江飛鸞卻已經(jīng)不屑地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站直身體,毫不畏懼的直直對上了男人此刻盛滿盛怒的雙眸。
呵……
凌沉淵。
果然來了!
小說《妃常在上》試讀結(jié)束,繼續(xù)閱讀請看下面!??!
“淵哥哥!”
柳凝霜飛快地拿帕子擦了擦臉,便哭著朝凌沉淵撲去!
江飛鸞忍不住嗤笑了一聲。
下一瞬——
凌沉淵凌厲的身形已逼至眼前!
“看來你是真的學不會安分二字如何寫!”
說話間,鷹爪一般的鐵掌已經(jīng)要掐上江飛鸞的喉嚨!
江飛鸞反應極快,抬手欲擋,卻被反擰住手腕!
筋骨密密麻麻的疼痛瞬間席卷所有神經(jīng)。
喉間也又涌上一抹腥甜。
“還想還手?”
凌沉淵雙眸微瞇,眼底滿是不屑,似乎是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柳凝霜撲了個空,原本有些不開心,可一看到這副場面,心里又得意起來,立刻梨花帶雨地湊到了凌沉淵的身邊。
“淵哥哥,還好你來了,霜兒還以為……還以為今日要死在這里!再也見不到你了!”
“霜兒,你來這里做什么?”
凌沉淵看了她一眼,卻并未帶多余的情緒。
柳凝霜等的就是這句話,瞬間又落下兩滴淚來,急忙解釋道:“淵哥哥,霜兒是聽說郡主打了徐嬤嬤,怕這中間有什么誤會,所以才想來問個清楚,沒想到卻失手打翻了郡主剛做好的飯菜,她竟然二話不說,就……就……”
“你還打了徐嬤嬤?!”
凌沉淵聞言,瞬間轉(zhuǎn)頭看向江飛鸞,周身戾氣更盛!
“是又如何?”
江飛鸞咬牙,擠出幾個字。
喉間的血腥還未散去,她怕說得太多,又會忍不住吐血。
她不想對這個狗男人露出一絲脆弱!
“不是這樣的!”
煙兒突然猛地在凌沉淵面前跪了下去!
“王爺,是那徐嬤嬤欺辱郡主在先,克扣郡主伙食,還扔了些破爛生蟲的菜葉來,讓郡主自己開火,所以郡主才……”
“她本就是來這里反省的!難道還要錦衣玉食供著不成?”
凌沉淵直接打斷,已經(jīng)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
這府上,能驅(qū)動徐嬤嬤的,除了他,便是母親。
想來是母親聽說了昨夜的事,才會以示懲戒。
可江飛鸞竟敢直接動手!
“煙兒,不必和這種人說這么多!”
江飛鸞十分不屑,終于咽下一口血氣,手腕已經(jīng)痛到麻木,臉上卻沒有半分痛苦的神色,冷聲道:“既然來了,那就把你的人帶走!回去好好管教!若是她下次還敢再來這里找茬,來一次,我便打一次!打到她不敢再來為止!”
“你!”
凌沉淵神色猛地一凜,攥著江飛鸞的指節(jié)緊到泛白!
可對上她眼底的倔強與無懼,心中卻又升起了那股熟悉的躁動。
她如此理直氣壯,當真是覺得自己一點錯都沒有?
可越是這樣,他便越是想看她哭泣求饒的樣子!
他倒要看看,她的骨頭能有多硬!
“墨影,傳本王命令,飛鸞郡主囂張跋扈!不知悔改!即日起禁食三天!任何人敢私自探望,軍法伺候!”
“是!”
墨影立刻應下。
柳凝霜聞言,快速地勾了一下唇角。
江飛鸞卻對此沒有什么太大的反應。
這個結(jié)果,她早已猜到,只是略帶嘲弄地看著凌沉淵。
“說完了?那你可以滾了!”
語氣淡然,甚至有些不耐煩。
凌沉淵頓時一口氣堵在胸口。
該死的女人!
他不耐煩地轉(zhuǎn)身,直接出了小院。
江飛鸞眼睜睜地看著幾人離開,終于再也忍不住,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郡主!”
煙兒被嚇得直接跳了起來!
“您怎的傷成這樣!我這就去求王爺請御醫(yī)來!”
“回來!不必了!”
那個狗男人怕是不會給她找大夫!
江飛鸞一把拽住她,血吐得差不多了,反倒覺得舒服了不少。
但也足以見得凌沉淵的內(nèi)力有多深厚!
自己和他相比差太多了!
煙兒已經(jīng)忍不住開始哭泣,江飛鸞不太舒服,也就由著她去了。
過了好一會兒,她的身體才逐漸恢復。
江飛鸞看了看四周,略微思索了下,這才道:“煙兒,你辛苦一些,把能吃的部分都仔細挑一挑,我再去弄些野菜,這兩天先湊合一下吧?!?br>她這具身體底子并不好,如果餓三天,根本撐不住。
“是?!?br>煙兒只得止住哭聲,滿臉發(fā)愁地去干活了,不知道以后該怎么辦。
江飛鸞心里卻早已經(jīng)有了主意。
方才做飯的時候,她便在想。
寄人籬下,終究是不如靠自己!
凌沉淵以為把她困在這院子里,她就沒辦法了?
笑話!
想著,江飛鸞走到墻邊。
這院子地處偏僻,墻外是一片無人的街巷,郁郁蔥蔥長著許多大樹。
她深吸了一口氣,艷色薄唇輕輕開合,喉間頓時溢出婉轉(zhuǎn)的鶯啼!
竟是鳥兒的叫聲!
不多時,樹梢上有了動靜。
幾只喜鵲悄悄冒頭,小黑豆似的眼睛朝院中看了過來,隨即便展開雙翅,幾下落在了江飛鸞的肩頭!
幾天后——
“郡主!??!”
煙兒一溜小跑躥進了屋,興奮地把手中的東西堆到桌上給江飛鸞獻寶。
“那些鳥兒今日又來了!帶了許多果子與蘑菇來!還有茉莉花呢!”
“嗯,不錯?!?br>江飛鸞一臉淡定,只有唇角微微勾了勾。
沒想到這些鳥兒還挺能干的……
不過是拜托它們幫忙找些簡單的果子與種子,沒想到它們卻熱情得不得了,天天跑來“投喂”。
煙兒還在興奮得嘰嘰喳喳:“說起來,您先種下去的韭菜與小青菜也都長好了!多虧了鳥兒們帶來的種子!不過郡主也好厲害!竟知道各種菜的種法,何時成熟,奴婢都是第一次知道呢!”
“好了好了,天天拍馬屁,你也不嫌累。”
江飛鸞好笑地搖頭,并沒有多做解釋。
能和鳥類交流,放在現(xiàn)代,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更是她的殺手锏之一。
當年她為了習得這項技能,更是被困了整整三年。
煙兒這丫頭以為是老天爺?shù)摹吧褊E”,也沒什么不好。
“行了,今晚想吃什么便去準備一下吧,晚些時候我去做?!?br>江飛鸞揮了揮手,打算進行體力訓練。
就在這時——
門外卻傳來一陣騷動。
似乎是有人跑過。
緊接著便傳來說話聲——
“王爺回來了!”
主仆二人聞言皆是一愣。
那日,凌沉淵宣布她禁食三天。
隨即當晚便不知接了什么任務,帶著人出府了。
直至三天后,仍未歸來。
煙兒想著禁令已解,一大早便出去尋吃食,可卻被府上的人告知,沒有王爺?shù)目谛牛畈荒芙獬?br>煙兒最先反應了過來,立刻喜形于色道:“郡主!王爺回來了!我們可以從這里出去了!”
“是嗎?”
江飛鸞卻不可置否。
凌沉淵會有那么好心?
呵!
小說《妃常在上》試讀結(jié)束,繼續(xù)閱讀請看下面?。?!
“什么?”
江飛鸞俯身湊近,還以為凌沉淵醒了。
卻只看到他還是雙眼緊閉,口中繼續(xù)喃喃道:“冷……”
她總算聽清他在說些什么了,眉心一擰,伸手去探他的額頭。
一片滾燙。
“發(fā)燒了?”
江飛鸞有些意外,沒想到來的這么快。
再摸凌沉淵的臉頰,也是燙的。
四周昏暗,她連看清他傷口都已是勉強,身上唯一的火折也在炸糧倉時就已經(jīng)當做誘餌用掉了!
就算鳥兒能撿來柴火,可卻沒辦法弄到火種!
“好冷……”
凌沉淵的聲音越來越微弱,眉心擰成了一道死結(jié)。
江飛鸞聞言,干脆將身上唯一的外袍扯下,蓋在了他的身上。
不管怎么說,凌沉淵救了她。
所以她會盡全力照顧他,再想辦法從這個鬼地方出去!
就是不知道,外面如今情況如何……
西岐明日還會不會派人來……
江飛鸞呼出一口寒氣,渾身已被寒意裹挾。
她的里衣用來給凌沉淵包扎,如今又沒了外袍,身上便只剩下一件類似現(xiàn)代裹胸的貼身衣物遮擋。
似乎感受到了一些溫度,凌沉淵安靜了片刻。
可沒過多久,洞內(nèi)便又傳來了熙熙索索的動靜。
江飛鸞急忙伸手去摸,隨即便感到凌沉淵似乎想要將手腳蜷縮起來。
是畏寒的表現(xiàn)。
口中也又開始低喃著說冷。
她無奈的在心里嘆了口氣。
想到最后一個辦法。
搭在凌沉淵身上的衣服被輕輕掀開一角。
緊接著——
兩道溫暖的身軀緊緊的貼在了一起。
江飛鸞小心翼翼的繞過他的肩頭,讓他能夠舒適的靠在自己懷里,然后將人緊緊的摟在懷中。
她在用最原始的方式,為凌沉淵驅(qū)寒。
沒過多久,懷里的人果然安靜了下來。
體溫雖然仍舊有些高,但手腳卻舒展了不少,放松了許多。
江飛鸞在心里默默計算著時間,每隔一會兒,便試一下他的溫度,最后累的直接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
“別走……”
洞內(nèi)突然傳來凌沉淵的囈語。
他猛地睜眼,眼前卻只有鋪天蓋地的黑暗。
渾身熱的像是被泡在巖漿中。
大腦也昏昏沉沉的。
可身邊緊緊貼著的熱度夾雜著奇異的花香,卻不停的沖擊著神經(jīng)。
凌沉淵下意識的伸手。
剛碰到,指尖卻又猛的一縮!
但女人滑嫩如珍珠一般的肌膚卻似乎留下了烙印。
熟悉的感覺讓他恍惚回到了那一晚。
破廟,暴雨,緊緊相貼的身軀……
是……她嗎?
真的……是她?
剛才夢里只留下一個背影的她,和現(xiàn)在身邊的她,到底哪個才是真實的?
不管哪個,凌沉淵昏沉的大腦中此時只剩下了一個念頭。
不要再放她走了?。?!
她好不容易才再次出現(xiàn)在他身邊……
這一次,他絕不會讓她離開!
不知道哪里來的蠻力,凌沉淵突然翻身,將人緊緊按在了自己的胸膛之上!
隨即便被掌下柔滑的肌膚瞬間點燃所有神經(jīng)!
她竟只穿了貼身的……
凌沉淵閉上眼,憑借著本能,像那一晚一樣,低頭狠狠吻上了她的唇!
“唔!”
江飛鸞驟然被驚醒。
還沒等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么,微啟的唇瓣便被對方抓住了破綻,毫不猶豫的攻城略地!
陌生而火熱的觸感瞬間席卷所有感官。
江飛鸞呆愣在原地,竟然震驚的忘了反抗,耳邊嗡嗡作響。
她是清醒的嗎?
還是在做夢?
凌沉淵竟然在這種情況下半夜對她耍流氓?!
“唔!”
下唇突然傳來一處刺痛。
凌沉淵似乎是有些不滿意懷中的人在發(fā)呆,竟輕輕咬了她一下!
江飛鸞終于回神,立刻伸手去推凌沉淵!
“嗯……”
他渾身一僵,溢出一聲悶哼。
江飛鸞這才想起他身上還有傷,心里暗罵了一聲。
隨即便感到凌沉淵變本加厲的抱緊了她!
口中似乎還低喃著什么。
“別走……”
他不再執(zhí)著于她的雙唇,灼熱的吻緩緩下移,劃過下巴,重重落在頸邊。
江飛鸞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奇異的觸感電流般劃過全身,頸邊是凌沉淵滾燙的氣息,似乎讓這狹小的山洞都跟著一同燃燒了起來!
“凌沉淵!你清醒一點!”
江飛鸞不敢去碰他的胸口,只能去推他的肩膀。
這混蛋燒傻了吧!
還說什么別走……
是把她當成柳凝霜了嗎!
江飛鸞面色更冷。
隨即便感到一只灼熱的掌心,正順著她的腰間緩緩向下,劃過腰線……
“嘖……”
江飛鸞一把按住他的手腕,不再猶豫,直接用另一只手砍向凌沉淵的側(cè)頸!
空氣中傳來一聲悶響。
衣料摩擦的零碎聲音也跟著消失,徹底安靜了下來。
江飛鸞把人重新放平在自己身邊,又抬手試了試他額頭的溫度。
仍舊是一片滾燙。
“呵,燒成這樣還想著那種事……”
她在黑暗中一把將他推開,抬手蹭了蹭嘴唇,心底猛地竄起一股將他扔下去的沖動!
半晌,無語的靠著崖壁閉上了眼睛。
就這么睡吧!
凌沉淵就是凍死,她也不會管了!
次日。
一縷陽光悄然驅(qū)散山中的濃霧。
借著光亮,能看到這處山崖下是一片幽gu,遠遠看去,清麗脫俗。
可是——
“江飛鸞?。?!”
山壁上突然傳來一道低聲怒吼,驚飛無數(shù)鳥雀。
江飛鸞昨夜不知熬到何時才睡著,被這一嗓子驚的猛地坐了起來!
隨即便看到一旁的凌沉淵已經(jīng)起身,正捂著胸口傷處,一臉警惕的瞪著她。
“你做了什么?”
凌沉淵眼神從她光果的肩頭劃過,眸光猛地一暗,隨即拎起地上的長衫便扔了過去,嫌惡道:“把衣服穿好!”
“早知道你腦子里只裝了那些無恥下流之事,本王就該讓你摔得粉身碎骨!”
他認定了是江飛鸞“趁人之?!薄?br>“我無恥下流?”
江飛鸞怒極反笑。
“姑奶奶求你救我了嗎?”
“你!咳咳……”
凌沉淵被他激的咳了起來,手狠狠攥緊劍鞘。
江飛鸞這個白眼狼!
“你是不在心里罵我?”
江飛鸞似乎看穿他在想什么,哼笑一聲。
“我昨日就說了讓你走,計劃是我提出的,我自然有赴死的覺悟!”
“但是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我也不會放著你不管,昨夜是你自己燒的渾身發(fā)冷,硬要往我懷里鉆!抱著我不撒手!還不要臉的扯我的衣服!”
她十分滿意的看著凌沉淵隨著自己的話變了臉色。
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話鋒一轉(zhuǎn)道:“哦,對了,你當時還一邊抱著我,一邊喊娘呢……”
江飛鸞故意拉長了嗓音,一邊說,一邊嘖嘖嘖的搖頭,一副沒多聽幾聲簡直太可惜了的模樣。
“胡言亂語!本王怎么可能……咳咳……”
凌沉淵胸中郁結(jié),傷口一片火辣辣的疼痛,隨即才注意到傷口似乎是用女人的衣服撕扯成布條包扎的。
但關于昨晚,卻始終想不起太多,都是零碎的記憶。
江飛鸞懶得理他,已經(jīng)起身去穿外袍。
凌沉淵目光下意識跟著她,隨即不知看到了什么,瞳孔突然縮緊!
江飛鸞正在整理衣領。
從指縫露出的雪白脖頸上,赫然印著幾處不能再明顯的曖昧紅痕!
帶出無數(shù)遐想!
小說《妃常在上》試讀結(jié)束,繼續(xù)閱讀請看下面?。?!
凌沉淵耳邊嗡的一下,腦海中瞬間閃過更多紛亂的回憶。
他似乎做了一個夢。
夢里,他回到了在破廟的那一晚,也見到了苦苦找尋的她……
但周圍的環(huán)境一片漆黑。
他還是看不清她的臉。
只能憑借著本能將她抱緊,親吻,不想讓她消失,甚至想要……再次占有她!
“昨晚……”
凌沉淵突然喃喃自語,看著江飛鸞的眼神中帶上了不確定。
那些究竟是不是夢?
如果不是……
“嗯?你還想怎么樣?”
江飛鸞正在系繩結(jié)的指尖一僵,語氣試探,臉上卻裝的隨意。
如果可以,她希望凌沉淵最好不要記起來!
對她來說,昨晚那個吻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沒什么好在意的!
但凌沉淵就不一定了。
搞不好還要倒打一耙,沒完沒了的借題發(fā)揮!
“昨晚到底怎么回事?”
凌沉淵眉頭緊鎖,繼續(xù)追問道,似乎很在意這個答案。
江飛鸞:“……”
她無奈的在心底翻了個白眼,突然換上一副揶揄的笑臉,湊到他眼前。
殷紅的唇角微微上翹,無聲勾引著凌沉淵的目光。
心臟仿佛被什么細小的鉤子輕輕抓撓了一下。
竟然讓他有一股莫名的沖動,想要……
“原來你這么想聽自己是怎么抱著我喊娘的?該不會是故意裝失憶,想讓我再幫你回味一下吧?”
“江飛鸞!?。】取?br>她一句話將凌沉淵腦海中所有詭異的qi旎念頭打碎,瞬間沉著臉咳嗽了起來。
“你還是閉嘴吧?!?br>江飛鸞掃了他一眼,起身半蹲著朝著洞口的方向挪去。
山崖下一片寂靜。
連鳥鳴都沒有。
看來昨晚西岐軍只在這里找了他們一小會兒,便放棄了。
只是現(xiàn)在無法確定,東萊那邊是什么情況。
“凌沉淵,你昨日看到信號了嗎?”
江飛鸞突然開口問道。
“嗯?!?br>凌沉淵平復了片刻,這才繼續(xù)道:“昨日本王看到你說的金色煙花,便向西岐大營發(fā)起了進攻,但是直到糧倉,也沒有發(fā)現(xiàn)你們的蹤影,尉遲延也不知所蹤,所以本王讓墨影留下,然后……”
他突然停住。
江飛鸞卻已經(jīng)反應了過來。
然后他便猜到,他們可能是在撤退途中被尉遲延堵截了。
怪不得昨天只有他一人趕來。
其余人應該都在忙著和西岐軍作戰(zhàn)。
只是誰也沒想到,他趕來時,她已被逼至絕境。
然后就成了現(xiàn)在這樣。
四目相對,空氣突然詭異的安靜了下來。
凌沉淵不想江飛鸞又自作多情,將余下的話咽了回去。
江飛鸞也不問,半晌,收回目光淡淡道:“雖然結(jié)果差強人意,但好歹我們都還活著,西岐糧倉被毀,不出意外應當已經(jīng)撤退了,現(xiàn)在只要能用信物聯(lián)系上營內(nèi),就有人來接我們了?!?br>“差強人意?”
凌沉淵周身氣壓驟降。
他為救她拼上性命,她卻只有輕飄飄的四個字?
“不然呢?你我現(xiàn)在這副樣子難道叫大獲全勝,游刃有余?”
江飛鸞嗤笑,毫不給面子的回懟。
“狗嘴吐不出象牙!”
凌沉淵胸口更悶,說著,卻看到江飛鸞顛了顛手中一個小玩意兒。
他雙眸微瞇,目光忍不住追隨。
隨即看清她拿的什么,心頭突然閃過一抹奇異的感覺。
那是……一枚哨子?
凌沉淵的記憶突然閃回到鴉群襲擊西岐軍的那一晚。
這樣一只哨子,有可能操控鳥群嗎?
想著,他看到江飛鸞已經(jīng)將哨尾抵在了唇邊。
霎時間,悠揚如鳴蹄的哨聲響徹整個山谷!
江飛鸞沒有一句解釋,哨聲過后,便緊盯著洞外,似乎在等待什么。
凌沉淵指尖微微攥緊,也盯著洞外,靜觀其變。
沒過多久——
他突然聽到洞外傳來鳥類振翅的聲音!
幾只通體雪白的鳥兒撲棱著翅膀從洞外飛了進來,竟全然不怕生,直接落在了江飛鸞的掌心與肩頭!
下一瞬——
她薄唇輕啟,喉間溢出的聲響竟是和鳥兒一樣的婉轉(zhuǎn)蹄叫!
凌沉淵微微瞪大眼睛,臉上的神色已經(jīng)不能用震撼來形容了。
“你……”
他眉頭緊鎖,停頓了一下,這才繼續(xù)道:“你能和鳥說話?”
他本以為江飛鸞最多只是能用哨聲指揮。
可現(xiàn)在看來,那哨子不過是用來“召喚”的工具罷了。
只要有鳥兒聽到哨聲趕來,她便可以直接溝通!
這樣看來,上次的鴉群果然也是她……
但這樣的本領,他也只在小時候閑來無事翻過的奇聞異事的畫本中看過!
江飛鸞怎么可能會!
“喂,你在發(fā)什么呆?”
江飛鸞的聲音猛地拉回了凌沉淵的思緒。
見他回神,她又重復了一遍道:“你身上有沒有什么能當做信物的東西?我讓它們帶回去?!?br>凌沉淵聞言一頓,隨手從衣擺扯下一塊花紋明顯的布條丟了過去。
看著她熟練的將布條纏在鳥腿上,又將鳥兒放飛。
凌沉淵想到她還沒回答剛才的問題,又追問道:“你是如何學的?”
“無可奉告?!?br>江飛鸞甩出四個字。
凌沉淵臉色幾乎是立刻沉了下來。
江飛鸞早已知道該怎么“拿捏”他,見狀立刻媚笑著湊過去,輕聲細語道:“怎么?王爺原來對我這么感興趣呀……是想把關于我的每一件事,都記在心里嗎?”
“滾開?。?!”
凌沉淵聞言,咬牙后退,果斷拉開兩人距離,臉上也果然又露出了那副嫌棄與厭惡的表情。
江飛鸞唇角一勾,沒再多說。
從剛才拿出魚鷹哨開始,她已經(jīng)做好了暴露的準備。
起初隱藏,只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已。
但既然現(xiàn)在凌沉淵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便也沒什么好再繼續(xù)藏得。
按他的性格,應該也不會大肆宣揚。
頂多只是在心里好奇她究竟是從哪兒學的,然后逼問幾句。
凌沉淵神色緊繃,追問的話就在嘴邊。
可不知道為什么,目光卻有些無法控制,始終落在眼前近在咫尺的微揚唇角上!
他從醒來開始便頭昏腦脹的,越是看著江飛鸞,腦海中就越是涌起昨晚那些雜亂不堪的畫面。
滾燙的雙唇,火熱的身軀,時時刻刻沖刷著記憶。
就在這時——
“快點……找……”
山崖下突然遠遠的傳來人聲!
凌沉淵與江飛鸞皆是神色一凜,心底也跟著一緊。
鳥兒才剛離開不久,這么短的時間,應當不是東萊的人。
難道是尉遲延去而復返了?。?br>
小說《妃常在上》試讀結(jié)束,繼續(xù)閱讀請看下面?。。?/p>
“找本郡主何事?”
江飛鸞不再往里走,只是站在門口,語調(diào)懶散地問道。
凌沉淵眼神從江飛鸞身上掃過,最后落在那精致的面龐上,眼底閃過一抹暗光。
若非昨夜見過她那副病懨懨的樣子,誰能看出她身上有傷?
剛能下地活動,便打扮得如此妖媚!
果真是死性難改!
他昨夜竟會把她和那晚的女人聯(lián)系在一起……
可笑!
凌沉淵收回目光,沉聲問道:“你之前說可以借助風力,是知道何時會刮風?”
他目光審視著江飛鸞的表情。
“自然?!?br>江飛鸞點頭:“我昏迷了一日,那就應該是兩日后,你最好下令讓輜重營明日便把一百駕飛翼備齊,剩下一日,要挑選合適的將士和訓練適應飛翼,機會,只有一次?!?br>凌沉淵微微一頓,沒有說話。
半晌,他突然將桌上的卷軸扔向江飛鸞!
“你若真的如此有把握,就把這個簽了!”
江飛鸞隨手接住,打開掃了一眼,唇角溢出冷笑。
軍令狀。
她就知道,凌沉淵又想了后招!
上面白紙黑字的寫明,此次營救邑城的戰(zhàn)術與指揮全權交由江飛鸞負責,若是出了半點差池,她便要在大軍面前接受責罰,再挨二十鞭!
“王爺?shù)故窍氲弥艿健?br>江飛鸞合上卷軸,絲毫不掩飾臉上的嘲諷。
“你不敢?”
凌沉淵對上她的目光,神色同樣譏諷。
下一瞬——
淺色身影裹挾著勁風沖到他的眼前。
江飛鸞提起桌上的毛筆,龍飛鳳舞地在右下角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隨即又拿起他放在一旁的印信,直接扣了上去!
“哐”地一下!
再沒有絲毫反悔的余地。
……
兩日后。
天色陰沉得嚇人。
經(jīng)過這幾天的休養(yǎng),江飛鸞身上的傷并沒有好,但也已經(jīng)沒有大礙了。
絕云山的山巔之上,凌沉淵負手而立。
遠遠望向山下,便是已經(jīng)被封閉了多時的邑城。
一百名身穿飛翼,精心挑選的將士,已經(jīng)在他身后列隊等候多時,心里卻都有些沒底。
“郡主,究竟何時起風?”
墨影身上也套著飛翼,正是此次隊伍的領頭人。
“快了?!?br>江飛鸞抬眼看了看天色,波瀾不驚。
眾人心里卻有些打鼓。
他們已經(jīng)在山上等了一個時辰,江飛鸞的回答卻始終只有這兩個字。
究竟要這樣等到何時?
而且王爺之前還狠狠罰了飛鸞郡主,怎的沒過兩天,又讓大家都聽她的了?
將士們臉色都逐漸變得有些不滿。
凌沉淵卻一句也沒有催促,只有眼角的余光時不時掃向江飛鸞,若有所思。
就在這時,兩只鳥雀從遠處飛來,嘰嘰喳喳地在高處盤旋。
一縷輕柔的微風也緩緩掃過。
下一瞬——
“準備!”
江飛鸞突然沉聲號令。
眾人聞言瞬間打起了精神,隨即便感到那刮過臉頰的清風,陡然變得凌厲!
江飛鸞伸手,看衣袖隨風飛舞。
又等了半晌,她終于揮手——
“墨影!”
“是!”
墨影得令,立刻站在崖邊,縱身一躍!
他的身后,早已訓練過的將士們也跟著一躍而起!
風勢在此時更甚,直接便送著百人,直直朝著邑城上方而去!
城墻上。
守城的官兵正被風吹迷了眼。
擦掉眼淚便看到天上似乎有一群巨大的鳥兒飛過!
再定睛一看,眼睛頓時瞪得像活見了鬼!
“全體警戒!人!有人飛過來了!快去稟告胡將軍!”
他大吼著跑遠。
周圍更是一片騷亂。
有反應過來的,想要提箭去射。
可是卻已經(jīng)晚了。
風勢比預想的還要快,轉(zhuǎn)眼間,大批人馬便落在了城墻上!
手起刀落,便留下一片血霧!
“啊?。?!”
慘叫聲不絕于耳。
墨影隨手解決掉想要去通風報信的敵軍,想起自己的任務,用最快的速度一路殺下城墻,解決了門邊的鎮(zhèn)守!
“轟——!”
封鎖多日的城門一點點打開。
遠處——
黑鷹早已經(jīng)帶兵蟄伏了半日,聽到聲響與信號,長劍一掃,數(shù)千大軍滾滾而去,直奔邑城!
一個時辰后——
西岐潰不成軍,紛紛落荒而逃!
可東萊的軍隊早已憋著一口悶氣,哪里肯放過?
很快便連對方的守城將軍都直接生擒!
邑城百姓也十分機靈,早在聽到進攻聲時,便紛紛找地方躲藏了起來。
此次戰(zhàn)役,東萊與邑城除了寥寥幾名傷員,竟一人都未折損!
大獲全勝!
凌沉淵留下一部分人照看城中百姓。
另一部分,則是帶著俘虜返回。
一路上,大軍異常地沉默。
明明是打贏了勝仗,卻不像以前那樣氣氛熱烈。
反而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盯著前方馬上的江飛鸞,神色飄忽不定。
飛鸞郡主這戰(zhàn)術果然真的有用!
而且料事如神,真的說中了今日有大風!
可這樣一來……
陸將軍的事,難道就要算了么?。?br>凌沉淵行在江飛鸞身側(cè),余光也時不時地從她身上掃過,若有所思。
那日她暈倒之后,他便找司天臺測算了風向。
很快便得到結(jié)果,是今日辰時,自南向北,會有樹搖之風。
隨即他才下令命輜重營批量制作飛翼!
但就算如此,司天臺也未必次次準確。
好在今日沒出差錯。
可江飛鸞又是如何得知的?
她當時簽軍令狀的氣勢,竟像是昏迷之前就已知曉……
她身上……還究竟藏著多少秘密?
一刻鐘后——
大軍回到營外。
留營駐守的陳將軍早已接到消息,一看到凌沉淵立刻便迎了上來,連連笑道:“恭喜王爺再立一功!此刻救下邑城百姓,皇上定會龍顏大悅……”
“奇怪……”
江飛鸞的聲音突然傳來,吸引了眾人注意。
她從馬上躍下,勾著唇角看向陳將軍。
“這軍營里不是都傳開了,本郡主與凌沉淵簽了軍令狀,全權負責邑城之事,諸位不是都等著看笑話呢嗎?怎么救了人,反倒是他的功勞了?”
江飛鸞言辭鋒利,好整以暇地等著陳將軍回話。
她并非在意這些功績。
不過是想提醒凌沉淵,他曾經(jīng)有多眼瞎!
果然,此話一出,陳將軍滿臉尷尬。
凌沉淵更是直接黑了臉!
緊接著,旁邊另一位將軍便斥責道:“郡主莫要忘了!陸將軍現(xiàn)在還奄奄一息,都是托了郡主的福!郡主竟還有閑心在這里爭功……”
他話還沒說完——
“王爺?。?!”
一名士兵遠遠跑來,匆忙在凌沉淵面前跪下,大聲匯報道:“陸將軍……陸將軍醒過來了!而且……”
他神色突然有些微妙,停頓一瞬,這才繼續(xù)道:“而且剛一睜眼,便說要見郡主!”
小說《妃常在上》試讀結(jié)束,繼續(xù)閱讀請看下面?。?!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看向江飛鸞!
江飛鸞莞爾一笑,點了點頭。
“總算醒過來了,倒是比我預想的要快?!?br>她這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讓其他人頓時說不出話來。
剛才斥責她的那位將軍聞言更是直接憋紅了臉!
“你真的會救人?”
凌沉淵神色緊繃,卻難掩眼底的驚艷。
江飛鸞嗤笑一聲,答非所問。
“現(xiàn)在知道,蠢的究竟是誰了嗎?”
她原封不動地將凌沉淵曾經(jīng)的話還了回去。
凌沉淵神色猛地一凜,拉著她的手腕便向前走去!
“放手!”
江飛鸞直接甩開,嘴角噙著一抹冷笑。
“現(xiàn)在想讓我去看病?呵,晚了!我偏不去!除非……凌沉淵,你向本郡主道歉?。?!”
“你說什么?”
凌沉淵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江飛鸞對上他不可置信的眼神,笑得越發(fā)愜意。
“我能救的了陸霆,自然也能讓他死!是誰不由分說便罰了我二十鞭?如今又有事相求,總該有個說法!只要你向我道歉,并向營中的所有人承認,是你凌沉淵目光短淺,眼瞎自大,我便跟你去看陸霆,幾句話的功夫,換你手下愛將的命……怎么想都不虧吧?”
所有人聞言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讓王爺?shù)狼?,飛鸞郡主這是不要命了嗎!
果然,下一瞬——
凌沉淵的鐵掌忍無可忍地掐上眼前細白的脖頸!
“江飛鸞!你想死嗎!”
“王爺?。?!”
眾人大驚。
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阻攔暴怒中的凌沉淵。
一旁的墨影看不下去,終于大著膽子上前一步道:“郡主!人命關天,您還是……”
“對啊,人命關天,還不趕緊勸勸你家王爺?做錯事就要道歉,三歲孩童都懂的道理,他該不會不懂吧?”
江飛鸞笑著接話,滿眼挑釁,沒有絲毫懼色!
凌沉淵周身瞬間寒氣更盛!
指尖也微微使力!
就在這時——
“飛鸞郡主?。?!”
一道女聲突然從遠處傳來!
凌沉淵五指一松。
緊接著便看到陸蕓沖了過來,撲通一聲在江飛鸞面前跪下了!
“飛鸞郡主!之前是賤婢有眼不識泰山!聽信了他人讒言,誤以為郡主當真在害哥哥性命,傷了郡主,罪該萬死!”
“陸蕓以后愿跟在郡主身邊為奴為婢,當牛做馬,萬死不辭,只求郡主再去看看我哥哥……郡主!求求您了!我給您磕頭!”
她情真意切,一邊說著,一邊連連在地上磕頭,不過兩下,便浮現(xiàn)出了一塊淤青!
眾人臉上都露出不忍的神色。
江飛鸞也有些無奈。
“你這是做什么?我沒說不去,你先起來?!?br>她知道陸蕓護兄心切,當時的舉動也是人之常情,因此根本就沒打算和她計較。
只是這樣一來,倒是便宜了凌沉淵!
“郡主答應去看我哥哥了?”
陸蕓還跪在地上,雙手期待地拽著她的裙擺。
“嗯,走吧?!?br>江飛鸞應聲,將她扶了起來,最后不爽地掃了一眼凌沉淵。
罷了。
以后有的是機會算賬!
她拉著陸蕓走遠。
凌沉淵沉著臉看兩人離開,又對著其他人交代了幾句,這才也跟去了陸霆的營帳。
剛掀開簾子——
“陸將軍這胳膊若還想保住,便不要再行禮了?!?br>江飛鸞略顯嚴肅的聲音傳來。
凌沉淵下意識的轉(zhuǎn)頭,緊接著便看到她直接用掌心貼上了陸霆的額頭!
“郡……郡主?”
陸霆一愣,還是第一次和陸蕓之外的女子如此親近,對方還是他的救命恩人,瞬間便鬧了個大紅臉!
還好他正在發(fā)燒,也看不出什么。
“嗯,還是有點燙。”
江飛鸞沒發(fā)現(xiàn)他的尷尬,將手收了回來。
隨即便聽到——
“郡主倒是不拘小節(jié)。”
凌沉淵的目光不自覺地緊盯著她的掌心,眉心緊蹙。
就算是看病,這種小事不懂交給旁人?
如此隨意便和男子肌膚相親,果真是從前放肆慣了,習以為常!
陸蕓看凌沉淵臉色不對,急忙解釋:“王爺,郡主是為了……”
“有問題嗎?”
江飛鸞直接打斷了陸蕓,看也不看凌沉淵。
“你若是覺得我看得不好,大可以去找其他人,你的小情人柳凝霜不是還在嗎?”
說著,她直接一把拽下陸霆肩頭的衣物!
“郡主?。?!”
陸霆原本以為只是號脈,頓時驚得像被羞辱的黃花大姑娘,急急忙忙要把衣服拽上!
“別亂動?!?br>江飛鸞一把按住他的肩膀,說著,已經(jīng)三兩下扯開繃帶,觀察起了傷口。
她身上的傷還沒好,但元氣已恢復了大半,臉色雖然蒼白,卻絲毫不顯病態(tài)。
削尖的下巴與緊抿的唇線反而更顯得眉眼凌厲又認真,美艷不可方物。
陸霆不自覺地有些看呆了。
緊接著便感到兩道冷冽的視線!
“哥……”
陸蕓看得心慌,沖他擠眉弄眼地小聲提醒。
王爺還在這里呢!
怎么能這么盯著郡主看?
陸霆一怔,瞥見凌沉淵面色不善,瞬間會意。
他昏迷了這么久,王爺一定也擔心壞了!
戰(zhàn)役結(jié)束就直接來看他,他竟連句謝都沒說!
想著,他趕忙開口:“王爺!末將已經(jīng)沒事了,王爺為邑城操勞許久,快回去歇息吧!”
凌沉淵:“……”
他胸口突然有些憋悶。
沉默一瞬,干脆沒有理會陸霆,轉(zhuǎn)而對著江飛鸞的背影問道:“你是如何解毒的?”
“對啊,郡主,你是如何幫我解毒的?”
陸霆也跟著好奇,若有所思:“說起來……我那時并非全然昏迷,不但能聽到耳邊的吵鬧,還感到肩頭一股劇痛,以為您要直接把我的胳膊切下來了……”
“你胳膊還能要,切下來做甚?只是刮骨去毒而已?!?br>“刮骨?!”
眾人聞言都變了臉色。
凌沉淵更是心頭劇震。
刮骨療傷之法,他曾偶然在一本記錄奇聞的雜書上掃過一眼,并未當真。
沒想到江飛鸞竟知道!
還用此招來救人!
“你們這么驚訝做什么?”
江飛鸞已經(jīng)確認好傷口狀態(tài),將陸霆的衣服拉了回去。
見眾人都很好奇,便簡單解釋了一通。
“世上竟還有如此稀奇又大膽的解毒之法……”
陸霆聽得目瞪口呆,滿臉崇拜。
“郡主的醫(yī)術可真是出神入化!能被此種奇招從鬼門關撿回一條命!夠我陸霆吹上一輩子了!”
他的稱贊夸張卻不乏真摯,江飛鸞頓時忍不住被逗笑。
還以為這陸霆會和凌沉淵一個鬼脾氣!
現(xiàn)在看來,倒是比那個狗男人好相處多了!
又是這軍中的副將……
想著,她忽然對陸霆粲然一笑,指尖輕輕地在他肩頭點了點。
“陸將軍的傷已無大礙,之后用些活血生肌的藥就好,明日我再來看你?!?br>“明……明日還來?”
陸霆受寵若驚。
小說《妃常在上》試讀結(jié)束,繼續(xù)閱讀請看下面?。?!
隨即便看到眼前的老女人白眼一翻,竟然直接暈了過去!
“義母!”
“老夫人!”
一群人頓時亂作一團,急忙把她抬了起來。
沒有人再顧得上江飛鸞,鬧哄哄的出了院子。
“郡主……”
煙兒還傻傻的沒反應過來。
江飛鸞卻冷哼了一聲,轉(zhuǎn)身進了屋。
半個時辰后——
凌沉淵聽說母親暈倒,趕了回來。
人還未醒,他探望過后,喊來墨影沉聲問道:“到底怎么回事?”
方才眾人七嘴八舌地告狀,直吵得他頭疼。
“回王爺,和凝霜小姐說的差不太多……郡主還說……和您……兩清了?!?br>墨影一直在暗處盯著,想到江飛鸞動手時的果斷,也有些心驚,如實將情況又講了一遍。
凌沉淵聽完頓時陷入了沉默。
不知為何,腦海中卻閃過了她昨晚說的話。
半晌——
他冷哼一聲:“墨影,看好江飛鸞,不許她買任何傷藥!她不是說兩清嗎?那便好好嘗嘗這受傷的滋味!”
說著,一道黑色人影突然大步走了進來。
來人身姿挺拔,眉眼深邃,在凌沉淵面前單膝跪了下來。
正是凌沉淵身邊的另一貼身暗衛(wèi)——黑鷹。
“王爺。”
黑鷹低著頭,神色有些緊張:“聽聞府上昨夜進了殺手,王爺還受了傷,是屬下回來遲了……”
“說正事?!?br>凌沉淵打斷了他。
黑鷹聞言一頓,這才轉(zhuǎn)而道:“鹿城的那名女子,也不是您要找的人……”
他這幾日不在,正是被凌沉淵派出去尋人了。
凌沉淵眉心一緊,沒有說話。
雖說早已經(jīng)習慣了這樣的答案,可是每次聽到,還是會忍不住失望。
他真的沒有機會再與那個女人見上一面了嗎?
他明明說了會娶她的……
“王爺,有沒有可能……”
黑鷹突然想到了什么。
“王爺留下的玉佩價值連城,若對方是普通人家,很有可能會把玉佩拿去當鋪,但如今并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我想,有沒有可能會是哪戶的大家閨秀……”
“應該不是?!?br>墨影若有所思:“王爺手下的暗衛(wèi)遍布京城各個角落,若是大家閨秀,不可能聽不到一點風聲,應當會早就拿著玉佩找上門來才是?!?br>“那……”
黑鷹略一停頓。
沉聲半晌,突然又道:“可是我在回來的路上聽說了一件事,半年前,那破廟附近的靈隱寺突然興起了一股求姻緣的風潮,那些閨閣小姐們整日成群結(jié)隊地去求姻緣……”
他話說一半,突然停了下來。
如果真是他說的這樣,那王爺苦苦尋找的人,除了閨閣小姐,還很有可能是她們的……貼身丫鬟!
沒有人身自由,又消息閉塞,他們尋不到也是正常的!
只是……
王爺乃戰(zhàn)神之軀,怎能和一個丫鬟……
“派人去找靈隱寺的住持,問清楚都有哪家的閨秀去過寺廟!去時身邊帶著何人!”
凌沉淵知道黑鷹在想什么,毫不猶豫地下了令。
他不在乎對方究竟是何種身份。
只想找到她,兌現(xiàn)當初的諾言!
“是?!?br>黑鷹接令,立刻轉(zhuǎn)身去辦了。
凌沉淵又對著墨影問道:“殺手的事怎么樣了?”
他進府到現(xiàn)在,還沒來得及問。
墨影急忙回道:“回王爺,對方被我們一路追到了郊外,并未發(fā)現(xiàn)同伙接應,就在我們要活捉之時,他卻……服毒自盡了?!?br>“自盡?”
凌沉淵微微瞇起了眼睛。
“那他不是殺手,是死士!”
和拿錢賣命的殺手可是天差地別!
江飛鸞怎么會招惹上這種人?
她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
“王爺,其實……”
墨影突然開口。
“眼下還有五日就要出征,對方此時派來死士,究竟是真的針對郡主,還是……借著郡主的名聲,想讓她當這個替罪羊?屬下?lián)?,他們真正的目標是王爺您……?br>凌沉淵臉色一沉,指尖輕輕叩著桌面。
他也早已想到。
可江飛鸞從前樹敵無數(shù),若真有人對她恨之入骨,派了死士前來,也不無可能。
想著,凌沉淵突然站了起來,朝外走去。
雖然并不抱什么希望,但那個女人最好能想到些什么!
荒園——
江飛鸞正靠在床邊,自己處理傷口。
煙兒則是哭哭啼啼地守在一旁。
“郡主,還是奴婢來吧……”
“你不會,還是我自己來吧,我現(xiàn)在只希望你別哭了!”
江飛鸞滿臉無奈。
她下手有深淺,又避開了神經(jīng),只是看著嚇人,實際上不過是皮外傷而已,幾天就能恢復。
而且到那時候,凌沉淵應該已經(jīng)……
想著,她忍不住笑了一下。
“就這種時候了,郡主怎的還笑得出來?”
煙兒不解地看著她,滿臉心疼。
江飛鸞挑眉:“自然是因為本郡主高興!”
“高興?”
煙兒更加疑惑。
院中,凌沉淵也停下了腳步,有些不解。
緊接著便聽到——
“對啊,你今天沒有聽柳凝霜說嗎?凌沉淵那個狗男人這幾天就要出征了!短則三五月,長則三五年!搞不好一個不小心就死在戰(zhàn)場上了也不一定!那以后可就再沒有人來找咱們的不痛快了!你說該不該高興?”
空氣似乎安靜了一瞬。
凌沉淵表情一僵,猛地攥緊了拳頭,眼神直瞪著不遠處的房門,指節(jié)咔咔作響,周身煞氣蔓延!
墨影更是倒吸一口涼氣,驚出了一后背冷汗!
緊接著屋內(nèi)便傳來了煙兒驚慌失措的阻攔聲——
“郡主!您又在亂說了!”
凌沉淵沒了繼續(xù)聽下去的興趣,扭頭便走。
墨影急忙跟上。
隨即便聽到凌沉淵沉聲道:“備馬!”
“王爺,您要去哪?”墨影不解。
不是剛從外面回來嗎?
凌沉淵已經(jīng)走遠,只剩風中飄來咬著牙的兩個字。
“進宮!”
次日——
“什么?宣我進宮?”
江飛鸞看著眼前據(jù)說是凌沉淵準備的一套嶄新衣裙,有些意外。
“是?!?br>墨影略一躬身,如實回答道:“皇上十分惦念郡主,一早便下了旨意,王爺與皇上有些公事要商議,昨日便已先行一步了,還望郡主抓緊時間。”
“郡主!別愣著啦!奴婢這就伺候您換衣服!”
煙兒喜笑顏開,把這當成了能從荒園搬出去的信號。
皇命不可違,江飛鸞也只好不再多說什么,只是心底有些疑惑。
這樣突然的進宮……
凌沉淵就不怕自己告他一狀?
還是他另有目的?
小說《妃常在上》試讀結(jié)束,繼續(xù)閱讀請看下面?。?!
半個時辰后——
馬車在宮門外停下。
皇帝的貼身內(nèi)侍劉公公早已等候多時,直接帶著江飛鸞去了御書房。
剛一進門,里面便傳來一個中年男人爽朗地笑聲。
“好!你既如此說,朕就放心了!之前還擔心她會將你府上攪得一團亂,現(xiàn)在看來,讓她跟著你倒是好事!正好改改以前那副性子!又不至于受了委屈!”
江飛鸞聽他提起自己,腳步一頓。
正想再聽幾句,摸清情況,便聽到劉公公拉長了嗓子——
“皇上!飛鸞郡主到了!”
江飛鸞:“……”
她無奈地在心底嘆氣,抬腳走了進去。
繞過屏風,一抹身著金色龍紋服飾的身影便映入眼簾。
正是當今圣上,江容淵,也是江飛鸞的親大伯!
“皇伯伯?!?br>江飛鸞循著記憶叫了他一聲,卻并未行禮。
江容淵果真也不在意,眼神在她身上轉(zhuǎn)了一圈,便欣慰道:“不錯,看著確實穩(wěn)重了不少!”
江飛鸞聞言笑了笑,余光快速掃向坐在一旁喝茶的凌沉淵。
兩個人眼神不偏不倚地撞上。
江飛鸞的思路也飛快地轉(zhuǎn)動起來。
凌沉淵先一步進宮,緊接著皇帝便下旨要見她……
這其中若是沒問題……
鬼都不信!
想著——
她突然看到凌沉淵的唇角揚起一抹弧度。
江飛鸞心里頓時咯噔了一下。
緊接著就聽到江容淵突然感慨道:“飛鸞,皇伯伯實在是沒有想到,才不到半月,你便有了如此覺悟!不愧是我皇家兒女!就應當有此巾幗不讓須眉的氣勢!”
江飛鸞繼續(xù)保持微笑。
凌沉淵那個狗男人到底說她什么了!
該不會是說了許多好話?
他怎么可能那么好心!
江容淵還在滔滔不絕,幾乎是把能夠夸獎的詞都用上了。
江飛鸞耐著性子聽了半晌,只看到凌沉淵唇角嘲諷的笑意越來越重。
江容淵也終于說到了重點——
“朕徹夜未眠,思前想后,還是決定成全你的心愿,此次代駕親征,雖說可能會有兇險,不過有沉淵在,定會護你周全!”
“代駕親征?”
江飛鸞目瞪口呆,總算反應了過來。
我靠!
原來在這等著她呢!
怪不得凌沉淵要提前進宮!
果然沒安好心!
“怎么?難道你不是自愿請纓?”
見她如此反應,江容淵也是一怔。
下一瞬——
“當然是自愿?!?br>凌沉淵突然起身,笑著站在了江飛鸞身側(cè),開口道。
那笑意在江飛鸞看來,多少有些不懷好意的味道。
只聽他振振有詞道:“郡主最近聽我講了不少戰(zhàn)場之事,早已想替圣上分憂,代駕親征,只是我有些放心不下,才遲遲沒有答應,但思來想去,又不愿駁了她的心意,況且有我在,也能保護好她,這才來向圣上請旨,她……只是有些意外罷了?!?br>“原來如此?!?br>江容淵恍然大悟。
江飛鸞心中郁悶到了極點,不禁暗罵起了凌沉淵。
該死的臭男人!
卑鄙!
說得冠冕堂皇,不就是想把她帶在身邊折磨?
果然,她就知道快樂的日子稍縱即逝!
只是,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小肚雞腸的男人?
但……話已經(jīng)說到這個份上。
出征不是玩笑。
皇伯伯再寵她,也不會讓她拿這種事信口開河,出爾反爾!
凌沉淵不就是想看笑話嗎?
恐怕要讓他失望了!
“請皇伯伯放心,此次代駕親征,飛鸞定不辱使命?。。 ?br>江飛鸞單膝跪地,直接答應了下來,臉上滿是堅毅!
凌沉淵聞言眉心一跳,看著那張沒有絲毫不滿,反而還有些期待的小臉,微微瞇起了眼睛。
這女人……
倒是比他想得要鎮(zhèn)定許多……
“好!”
江容淵滿意的連連點頭,親手把江飛鸞扶了起來。
“不錯!當真是長大了,朕之前還想著你們新婚燕爾就要分離,心里還有些過意不去,現(xiàn)在倒是不用擔心了……”
他轉(zhuǎn)過身,剛要再對凌沉淵叮囑幾句。
就在這時——
“凝霜小姐,怎地站在這里?這是今日的藥?”
劉公公特有的尖細嗓音響起。
眾人的注意力瞬間被吸引。
江飛鸞也飛快地在腦海中思索起來。
記憶中,柳凝霜自小在朔王府長大。
后來她突然提出想學醫(yī),便仗著凌沉淵的關系,拜了宮中首席御醫(yī)陳太醫(yī)為師,鉆研醫(yī)術。
幾年以來,已經(jīng)在宮里混得了極好的人緣,不光陳太醫(yī)贊賞有加,就連江容淵都夸過她幾句,給過賞賜。
“皇伯伯,您身體不適?”
江飛鸞詢問了一句。
“嗯,舊毛病了,不礙事?!?br>說話間,柳凝霜已經(jīng)被帶了進來。
她掃了一眼屋內(nèi)情況,規(guī)規(guī)矩矩地跪下行禮,眼底卻閃過一抹怨毒。
剛才在門外,她聽到江飛鸞說要出征?
這女人還能更不要臉些嗎!
總是像只蒼蠅一樣黏著淵哥哥!
連出征也不放過!
“皇上今日感覺如何了?師父說,這藥要趁熱喝才有效?!?br>柳凝霜將所有情緒壓在心底,將藥交給了劉公公,拿去檢驗。
隨即問了幾句江容淵的身體狀況。
然后,便無話可說了。
事情辦完,理應離開。
但……
柳凝霜瞥向凌沉淵的方向,希望他能開口將她留下。
隨即便聽到——
“還站著干什么?有事?”
江飛鸞略帶不滿的嗓音傳來。
柳凝霜猛地一噎,隨即便對上一雙銳利的雙眼,仿佛已經(jīng)看穿了她不可告人的心思!
江飛鸞眉梢一揚,表情嘲弄。
她可沒有和這女人斗法的心思。
只不過看到她那副矯揉造作的樣子就覺得心煩,眼不見為凈!
可在柳凝霜看來,江飛鸞卻是赤果果地炫耀!
有什么可得意的?
她不過是命好會投胎!
才能仗著郡主的身份為所欲為!
就算皇上同意了她御駕親征,就憑她一個草包,又能做什么?
柳凝霜眼底閃過一抹暗光,干脆把心一橫,突然跪地磕頭起來!
“皇上,恕臣女冒昧,方才進門之時,臣女似乎聽到群主要代駕親征?”
“嗯,確有此事?!?br>江容淵點了點頭。
他知曉凌沉淵與柳凝霜的關系,又體恤她從小便因為戰(zhàn)事沒了雙親,因此態(tài)度還算得上和藹。
小說《妃常在上》試讀結(jié)束,繼續(xù)閱讀請看下面?。?!
話音剛落——
柳凝霜便立刻再次磕頭,大義凜然道:“郡主身為女子,有此等覺悟,臣女自愧不如!此次也自愿隨朔王爺一同出征!求皇上下旨!”
“這……”
江容淵一愣,下意識掃了眼凌沉淵。
江飛鸞則是在心底冷哼一聲,也看向他,臉上盡是看好戲的意味。
凌沉淵怎么可能不答應?
畢竟長夜漫漫,有小情人陪在身邊,豈不美哉?
可沒想到——
“不必了?!?br>凌沉淵竟然拒絕了柳凝霜?。。?br>“淵哥哥?”
柳凝霜顯然也沒想到這個結(jié)果,急忙焦急道:“霜兒精通醫(yī)術,可以負責王爺和軍隊的醫(yī)護……”
“軍中有專門的軍醫(yī),數(shù)量也足夠,刀劍無眼,你還是留在府中吧?!?br>凌沉淵打斷她,語氣不容置疑。
柳凝霜咬唇,眼底寫滿不甘。
為什么江飛鸞那個廢物能跟去,她就不行!
若她去不了,那江飛鸞也別想!
留在王府里,有她好受的!
想著,她突然看向江容淵,又重重磕頭!
“皇上,王爺說得對,刀劍無眼,像臣女這般懂得醫(yī)術地去了,或許都自身難保,更何況郡主身子嬌貴,又全無自保能力,臣女聽說……郡主連騎馬都還不會,若是有突發(fā)狀況……”
江容淵臉色一變。
柳凝霜心里咯噔了一下,語氣卻越發(fā)擔心誠懇。
“皇上,臣女并非滅自己士氣,只是打仗不是兒戲,武力,智謀,騎術,醫(yī)術,缺一不可!郡主千金之軀,代駕親征之事!還請皇上三思!”
她似乎是在為江飛鸞考慮。
但卻又每一個字都在說她不學無術,是個徹頭徹尾的廢物!
江容淵神色不再像之前那樣輕松。
卻又無法反駁。
畢竟江飛鸞在外的名聲,他也不是不知曉。
痛快地答應此事,只是欣慰她有所長進,又有凌沉淵在,定然不會出事。
可……戰(zhàn)場瞬息萬變,她又什么都不會。
若真的出事了……
如此想來,她有這份心已然難得,不然還是……別冒這個險了?
江容淵嘆了口氣,正要說話——
“誰說我不會騎馬?”
江飛鸞挑釁地看向柳凝霜。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一愣。
柳凝霜也頓了一下。
江飛鸞會騎馬?
她連爬上馬背都做不到吧?!
柳凝霜眼底閃過一抹暗光,突然心生一計!
“郡主,騎馬打仗不是兒戲,若郡主對自己的騎術有信心,不妨與我比試一場?也好讓皇上放心!”
她話音剛落——
“好啊?!?br>江飛鸞直接答應!
既然這心機婊送上門來。
就讓她死得明白!
“飛鸞,你何時學了騎術?”
江容淵十分驚喜。
江飛鸞淺淺一笑:“前些時日閑著無聊,隨便學了學,皇伯伯看了便知?!?br>“好!那咱們這就去!”
江容淵聞言立刻起身,直接便喚來劉公公去準備!
凌沉淵站在一旁,看著江飛鸞一臉胸有成竹,眉頭緊鎖。
前些時日學的?
這女人說謊不眨眼的工夫還真是熟練!
據(jù)說她初學馬時險些墜落,之后便又哭又鬧,揚言要殺了郡主府中所有的馬匹!
怎么可能會騎馬?
該不會想著若不小心從馬上摔下來,便可以免去出征?
做夢!
他抬也要讓人把她抬去!
很快,一行人準備完畢,直接去了馬場。
柳凝霜一路跟在凌沉淵身邊,眼神卻時不時掃向江飛鸞,強行壓著想要上揚的嘴角。
呵。
江飛鸞不會以為自己能贏吧?
一會兒,她就讓所有人都看到,這個廢物是如何丟人現(xiàn)眼的!
“飛鸞,前方便是馬場,一會兒讓人給你挑一匹溫順的母馬……”
江容淵還是有些不放心。
江飛鸞聞言笑道:“皇伯伯,我可以自己挑嗎?既然是要比賽,自然要找一匹合眼緣的?!?br>說著,她掃了一眼前方寬闊的場地。
其實,她應當順勢留下的。
可仔細想來,就算留下,王府那些人定然也是陰招不斷,比蒼蠅還煩人!
還不如出去見識一番這里的風景!
凌沉淵雖然煩人,但只要一點“小招數(shù)”就能氣走。
柳凝霜就不一樣了。
她雖不會忍讓那種心機婊,但次數(shù)多了,也確實煩人。
不如眼不見為凈。
思索間——
幾人已來到馬廄前。
“皇上。”
監(jiān)長早已等候半天,急急行了禮,就要介紹。
江飛鸞卻制止了她,自行上前挑選。
宮里的馬兒眾多,價值連城者更是不在少數(shù)。
江飛鸞卻始終沒有找到太合心意的。
無他,只是因為,它們都已經(jīng)被馴化了。
不管換做誰,都能駕馭。
而她想要的,是……
她微微皺著眉,正想詢問還有沒有其他的,余光卻突然瞥到一匹黑得發(fā)亮的高頭大馬,毛皮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宛如畫中走出的神獸一般!
似乎感受到了江飛鸞的目光,那馬兒突然看了過來,眼底竟帶著一絲赤紅與滿滿的野性。
正是江飛鸞想要的!
她眉梢一揚,朝著馬兒走了過去。
“郡主,那是……”
監(jiān)長立刻想提醒。
卻無端感到一絲冷意。
隨即便對上了凌沉淵帶著警告的目光!
他瞬間把話咽了回去,為江飛鸞捏了把冷汗。
那可是王爺?shù)鸟R,性子烈得很吶!
至今除了王爺,根本沒有第二個人能馴服!
江飛鸞自然不知道其余人在想什么。
只是一步步地朝著那黑馬靠近。
凌沉淵皺眉看著前方的窈窕身影,一言不發(fā)。
那女人竟然想騎踏炎?
還真是不怕死!
想當初,就連他都花了些時日才馴服這匹烈馬!
旁人更是只要靠近三尺內(nèi),它便直接踩踏!
果然,察覺到有陌生人靠近,踏炎已經(jīng)警覺了起來,鼻息也愈發(fā)沉重,微微抬起了前蹄。
凌沉淵直接捏著一塊玉佩,已經(jīng)打算隨時出手。
有他在,踏炎自然不敢傷人。
可在此之前,就先讓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長個教訓!
想著,他便看到——
江飛鸞竟然兩步上前,一把拽住了馬韁!
直接將踏炎拽了個趔趄!
凌沉淵微微瞪大了眼睛。
江飛鸞神色緊繃,略帶威脅的目光對上踏炎帶著些赤紅的眼眸。
這樣的烈馬,只有讓它感到危險,它才會臣服!
小說《妃常在上》試讀結(jié)束,繼續(xù)閱讀請看下面?。。?/p>
網(wǎng)友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