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封語仇秋的武俠仙俠小說《惡毒師尊養(yǎng)崽,全員爆改龍傲天無刪減+無廣告》,由網(wǎng)絡(luò)作家“吃藕的蝦”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兩人前后腳進(jìn)入港城一處熱鬧街區(qū)。剛進(jìn)去,封語放在乾坤袋的長老令牌陣法就被觸動。長老令牌鐫刻了不少陣法,目前這個被觸動的陣法是求助。千里之內(nèi),有同門向你求助。可這陣法只閃爍了一瞬,連定位都沒來得及發(fā)過來,救助就被打斷了。封語面色一沉,但顧及身邊的仇秋,她沒立刻行動,而是就近選了一個客棧住了進(jìn)去。進(jìn)了房間,封語沉默的開始布陣,是困陣,里頭的人不能出去,外頭的人也不能進(jìn)來。仇秋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她的心臟砰砰直跳。這兩個多月,女人見過無數(shù)次她瀕死的模樣,可她從來沒有見過女人生氣的樣子。她總是不懷好意的笑著,總是沉默的用深邃的眼神注視著你,讓你心跳加快,讓你面色慘白,讓你汗流浹背。雖然女人從來沒有動手打過她,但她帶給仇秋的種種痛苦都被身體...
《惡毒師尊養(yǎng)崽,全員爆改龍傲天無刪減+無廣告》精彩片段
兩人前后腳進(jìn)入港城一處熱鬧街區(qū)。
剛進(jìn)去,封語放在乾坤袋的長老令牌陣法就被觸動。
長老令牌鐫刻了不少陣法,目前這個被觸動的陣法是求助。
千里之內(nèi),有同門向你求助。
可這陣法只閃爍了一瞬,連定位都沒來得及發(fā)過來,救助就被打斷了。
封語面色一沉,但顧及身邊的仇秋,她沒立刻行動,而是就近選了一個客棧住了進(jìn)去。
進(jìn)了房間,封語沉默的開始布陣,是困陣,里頭的人不能出去,外頭的人也不能進(jìn)來。
仇秋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她的心臟砰砰直跳。
這兩個多月,女人見過無數(shù)次她瀕死的模樣,可她從來沒有見過女人生氣的樣子。
她總是不懷好意的笑著,總是沉默的用深邃的眼神注視著你,讓你心跳加快,讓你面色慘白,讓你汗流浹背。
雖然女人從來沒有動手打過她,但她帶給仇秋的種種痛苦都被身體牢記。
一次又一次嗅到死亡的氣息,仇秋怨恨封語,也懼怕封語。
現(xiàn)在,她無比清晰的意識到女人在生氣。
身體比主人更誠實。
此刻,她僵硬至極。
將陣法刻劃完,系統(tǒng)提醒封語,仇秋現(xiàn)在的數(shù)值有變化。
封語一眼就看明白了,那是仇秋在害怕。
她站在門口,沖小姑娘招了招手,仇秋不愿又不敢拒絕,僵硬的走了過來。
封語的手落在了她的頭頂,堪稱輕柔的揉了揉。
“乖乖等我回來,嗯?”
仇秋抿緊嘴,點點頭。
封語笑,“乖孩子?!?br>
“彭!”
門關(guān)上掀起的微風(fēng),似乎也將那蠱人的溫暖吹散。
仇秋僵立在原地,不知過了多久。
幻術(shù)覆蓋,隱去身形,封語寒著臉拿出花臨門長老令牌。
求助被打斷,封語無法通過長老令牌去追蹤,思考一瞬,使用了令牌的另一個用途。
查看周圍是否有花臨門的駐點。
花臨門是一元大陸的頂尖勢力。
宗門在各個大洲都開了駐點,方便花臨門弟子游歷休憩。
求助出現(xiàn)在這里,說不得附近會有駐點。
封語沒有想錯,這港城內(nèi)就有一處花臨門的駐點。
港城繁榮,寸土寸金。
也就是花臨門作為一元大陸的頂尖勢力,牌面足夠大,才能在城內(nèi)擁有百畝大的客棧門店。
封語沒有從正門進(jìn)去。
她在防御大陣打開了個缺口,悄無聲息的進(jìn)去。
神識在其內(nèi)搜索。
很快。
封語來到了一處議事堂。
里面有三位金丹期的管事正焦急的商討著急事。
封語聽了一會,大致理清楚了情況。
不是游歷的同門遇到了事情,而是這個花臨門駐點出了問題。
青運港城靠海。
自古靠山吃山,靠海吃海。
凡人如此,修士也如此。
青運港城有蚌妖,內(nèi)產(chǎn)蚌珠,可清心鎮(zhèn)靜,顏色也和其他地方出產(chǎn)的蚌珠有所不同,故名青運珠。
前不久還有一個煉丹大宗說,這青運珠還有美膚功效。
由此,青運珠銷售的更好了。
這個花臨門駐點不僅方便游歷的弟子休憩,還在這里擁有自己的產(chǎn)業(yè)。
一處養(yǎng)蚌場。
收益頗豐。
花臨門高層頭腦清醒,雖然在這里搞了產(chǎn)業(yè),但他們也不貪心。
這里開采出來的青運珠七成自家內(nèi)部消化,三成交給本地的宗門、家族代為經(jīng)銷。
如此,花臨門和本土的修士也算和睦。
因為這養(yǎng)蚌場,花臨門每十年會派一位元嬰期的修士來這里坐鎮(zhèn)。
一任十年,期滿返回宗門,新的元嬰修士繼任。
今年是一位謝姓修士坐鎮(zhèn)青運港城的第五個年頭。
本來還有五年,這位謝元嬰就能如約返回宗門。
可養(yǎng)蚌場從前年開始,就出了問題。
如果不能解決問題,可能會影響他這一次的任務(wù)評定,故而謝元嬰對養(yǎng)蚌場的事情很是上心。
前年,養(yǎng)蚌場有一小批蚌妖生病了,而且還是比較棘手新奇的病。
因為養(yǎng)蚌場內(nèi)的蚌妖和花臨門是合作關(guān)系,不是奴隸關(guān)系,所以花臨門格外重視這些求到自己面前的合作伙伴,宗門內(nèi)的醫(yī)修、丹修聯(lián)手,花了不小的精力才將那些蚌妖治愈。
本來以為事情得到了解決,可接下來,養(yǎng)蚌場內(nèi)的蚌妖開始了大規(guī)模的染病,而且就是先前那種怪病。
起初,得病的蚌妖都能被治愈。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病情越來越重。
到了現(xiàn)在,就連花臨門的醫(yī)修和丹修都無能為力。
如果關(guān)閉養(yǎng)蚌場,自然是不可能,轉(zhuǎn)移養(yǎng)蚌場也只是治標(biāo)不治本。
花臨門周圍的那幾家養(yǎng)蚌場也陸陸續(xù)續(xù)的染了病,如果不是花臨門一直在盡心盡力,不計代價的為所有生病的蚌妖治療疾病,那些個本地的,以青運珠謀生的勢力早就對花臨門宣泄自己的不滿了。
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他們不敢在明面上對花臨門做什么,但肯定有辦法讓花臨門難受。
所以,那位謝元嬰也采取了行動。
七天前便去了養(yǎng)蚌場,親身查探情況。
結(jié)果,出事情了。
今早,三位管事再也無法聯(lián)絡(luò)上那位謝元嬰。
在花臨門,一位元嬰修士失蹤,已經(jīng)可以以丙級危機上報宗門了。
丙級危機,非化神期不能解決。
只是,三位管事還在糾結(jié)要不要現(xiàn)在上報。
封語離開的時候,他們還沒有商量出結(jié)果。
封語用了迷術(shù),問到了養(yǎng)蚌場的位置。
拿出輿圖,封語驚奇的發(fā)現(xiàn),養(yǎng)蚌場的位置和系統(tǒng)標(biāo)注的蛟龍可能出現(xiàn)的位置有重合。
巧合?
不。
只怕同門的失蹤,乃至是養(yǎng)蚌場的問題都與那蛟龍有關(guān)。
“要不要帶上仇秋呢?”
封語自言自語。
叮!更新任務(wù)線索——養(yǎng)蚌場疑兇
行了,這就是要帶了。
時間緊迫,以防同門等不及,封語立刻回了客棧,帶著仇秋低調(diào)的前往養(yǎng)蚌場。
……
蚌妖的病控制不住后,里頭的蚌妖都被花臨門轉(zhuǎn)移。
因為謝元嬰在里頭出了事情,現(xiàn)在這個駐點的人都比較謹(jǐn)慎,只在邊緣巡邏。
封語帶著仇秋輕松躲開他們,一路暢通無阻。
仇秋回頭看了一眼那些個沒有發(fā)現(xiàn)她們的大宗弟子,抿了抿唇。
“怎么?有些失望他們救不了你?”
“沒有,泰和仙師多慮了?!?br>
封語哼笑一聲,壓低的聲音帶著不懷好意。
“勸你安分點,那些個小家伙可不是我的對手。”
仇秋沉默。
封語敲打完,便也專心趕路。
花臨門的養(yǎng)蚌場在距離海岸三百公里的地方,占地兩千公頃。
兩人在海面上行走不過一個時辰便到了。
封語指尖一彈,一顆蕓豆大小的避水珠飛到了仇秋的面前。
速度很快,直奔面門。
如果不是仇秋手勁大,眼神好,反應(yīng)速度快,這珠子可能會把仇秋砸出一個血窟窿。
“含嘴里含好了,別怪我沒提醒你?!?br>
仇秋不敢有一絲猶豫的將東西塞進(jìn)了嘴里。
下一秒,她騰空而起,一頭栽進(jìn)了水中。
水下,日光透入,珊瑚肆意舒展,色彩斑斕的魚群穿梭其中,一派生機盎然。
神識掃過,獨不見成群蚌妖,看來那些管事未曾說慌。
問題沒有得到解決,便撤離了海域內(nèi)的所有蚌妖,以此作為保護。
兩千公頃的面積,封語用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便用神識掃了個遍。
她疑惑的停下,被靈力捆綁在她身后的仇秋也跟著停下。
在她的神識探測中,這片海域一切正常。
正常的有問題。
無異常,也無人類存在,連妖氣都淡的散漫。
可人就是失蹤在這里。
系統(tǒng)在輿圖上給了標(biāo)識,可它沒有進(jìn)一步給出線索。
等嗎?
等個屁。
再等說不得就要給那個不知道認(rèn)不認(rèn)識的同門收尸了。
“系統(tǒng),上個主線任務(wù)的獎勵我還沒有領(lǐng)取。按照我們的約定,我的獎勵會是我最需要的事物的線索?,F(xiàn)在,我兌換這個獎勵為找到我同門的線索?!?br>
當(dāng)初,系統(tǒng)綁定封語的時候,便說明了情況,系統(tǒng)是天道默許存在的正規(guī)系統(tǒng)。作為正規(guī)系統(tǒng),核心規(guī)則是等價交換,封語完成系統(tǒng)交代的任務(wù),系統(tǒng)給予封語獎勵。
但系統(tǒng)只是系統(tǒng),不是藏寶庫。
在天道的約束下,它不可能無中生有的給予封語各種天材地寶,但它可以成為封語求仙路上的助力。
它會給予封語線索。
直指大道的各種線索。
可以,但宿主確定兌換嗎?你的主線任務(wù)獎勵是可以兌換到突破出竅的線索的。
“行了,少說這些讓我心疼自己的話,快兌換吧,沒有情商的家伙?!?br>
封語沒好氣的抱怨了一句,她本來就已經(jīng)很心疼了,系統(tǒng)還非要傷口上撒鹽,不是人的家伙。
好的,兌換成功。
下一瞬,封語的視野一變,她的眼前出現(xiàn)了一條極其鮮亮的金色光線,線的一端就在眼前,線的另一端通往未知。
很什么呢?
很網(wǎng)游,就你玩跑圖游戲,找不到目的地,點擊任務(wù)欄,游戲系統(tǒng)就會在你操作的角色腳下出現(xiàn)一根通往目的地的線條。
這種樣子的線索嗎?
好,好直白,好喜歡~
她還以為會出現(xiàn)什么玄之又玄的話,等著她破譯呢。
比如什么西沉之地,背陰之處等等之類。
很好,收回一點對系統(tǒng)的不滿,繼續(xù)保持。
點贊.jpg
是個人吧?
封語撐著手從男人的懷里坐了起來,低頭看向身下這個被莫名其妙占了便宜的“人”。
是個生死不知的男人。
是個長得讓封語都晃了神的睡美男。
睡美男存疑。
封語手下的觸覺堅硬的像金石,觸感更是冰冷,不像是睡著了,倒像是睡死了。
封語的手剛好就放在美男、美尸的胸上,她沒有一點道德感的摸了兩把,嗯,夏天很好用。
隨后就收回了手,開始盯著美尸的臉,和系統(tǒng)對話。
“長成這樣,死了真是可惜啊?!?br>
沒死。
封語語氣微頓,“這都沒死,涼透了已經(jīng)?!?br>
沒死。
系統(tǒng)強調(diào)。
“……”
“你叫我來就是為了喚醒他?”
封語左右打量起睡美男的處境。
睡美男不愧是睡美男,床都長得這么像棺材。
一個透明的比宮殿還大的冰棺。
男人就躺在冰棺的正中心,封語就坐在男人的身上。
終是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不妥,封語從男人的身上下來,開始打量起這個冰棺內(nèi)部。
她抬手想要觸碰,但還沒有碰上,系統(tǒng)就發(fā)出了警告。
別碰!
封語指尖一頓,若無其事的收了回來。
她轉(zhuǎn)身,圍著死尸一樣的男人轉(zhuǎn)了一圈。
穿著廣袖素衣,一頭白發(fā)被羽冠挽在頭頂,碎發(fā)自然的落在兩側(cè),眉心一點朱砂,鋒利的眉沒入碎發(fā)之中,狹長的眼微闔,掩住神色。
高挺的鼻和淺淡的唇。
是個好看的男人。
但不認(rèn)識。
“死,不是,睡了多久了?”
不知道。
不知道你讓我解封?
鬼才信。
“怎么做?你快點說?!?br>
手,有印記的那只手,按在他的眉心,就是那點朱砂上??赡軙霈F(xiàn)一些意料之外的情況,但應(yīng)該是無害的。
封語點頭。
這簡單。
剛才和那只大妖打的,雖然靈力和神識一直都有丹藥補充,但靈魂深處泛上來的疲憊是丹藥也解決不掉的。
再讓她用功,她也有些力有不逮了。
好在,她只是一個工具人。
右手手心貼緊男人的額頭。
和身上一樣,冷玉般的觸覺。
甚至都不像死尸,像玉雕的假人。
封語吐槽。
可,那只是一種封印。
手心與額頭接觸的剎那,命運也泛起了漣漪。
無形的封印在神血石融入男人眉心的剎那,土崩瓦解。
手下那似乎萬年不消融的寒意被神血石一點點舔舐。
冷玉變作了暖玉。
堅硬復(fù)原成為溫潤的肉感。
封語低頭看去。
對上了一雙,冰雪般的眸子。
詐尸了?
封語眨眨眼。
再看,卻發(fā)現(xiàn)那雙眼如初見時那般微闔,似不曾睜開。
嗯?
這是死了也要看看是誰在輕薄自己?
太體面了吧?
正嘀咕著,封語發(fā)覺手心又一次傳來了冷玉的觸感。
周圍也沒有任何變化。
“系統(tǒng),這是失敗了?”
不,宿主,我們成功了。
“成功在哪兒?”
封語正要去看平躺的男人身上是不是有什么別的變化對的上這句成功了。
剛一動,就見男人眉心的印記沖著自己眉心飛射。
而封語,一動也不能動。
“我去!我不要變成眉心有朱砂的女人!”
她的神識在吶喊!
她都不敢想象,如果這顆朱砂點在了自己的眉心,她的師姐弟該怎么嘲笑自己。
好似是自己的吶喊起了作用。
那印記在面前堪堪停下。
似乎猶豫,似乎打量。
最終,那一點殷紅拉長變粗,扭曲纏繞,變作了一枚像是血玉雕琢的竹節(jié)玉佩。
玉佩閃爍了一下紅光,落在了封語的腰間。
“?”
這是什么霸道玉佩強制愛嗎?
“什么東西?”
這是封語在問系統(tǒng)。
不等系統(tǒng)回答,那玉佩說話了。
聲音溫潤清朗,極干凈的男音。
你聽到的剎那,會自動給他匹配一張驚艷絕倫的臉。
和毒嘴。
“道友,第一次見面就說別人是東西,不太禮貌?!?br>
封語緩緩低頭,看向床上躺的那位美男子。
“嚯,道友,詐尸了?”
“道友,我只是睡著了,不是睡死了?!?,“另外,非常感謝道友千里迢迢趕來解封,為表感謝,剛才道友非禮我的那兩下,我就不和道友計較了?!?br>
哇哦,太妙了,非禮別人的時候,人家有意識誒。
如此抓馬的尷尬瞬間,封語面色如常,回答的彬彬有禮。
“道友說笑了,我剛才只是用常規(guī)的手段去查看道友是不是還活著而已,怎么就是非禮呢?你這種污蔑,很是有些傷人了?!?br>
“啊,竟是我誤會了道友,很是不該?!?br>
那男聲抑揚頓挫的回答里似乎帶上了些揶揄。
封語視若無睹,繼續(xù)輸出。
“再有,道友一見面就往人臉上沖,不管怎么看,都更像非禮呢?!?br>
“啊,應(yīng)昭睡的太久,有些老眼昏花,看不清來人的樣貌,有些冒犯,在此給道友賠罪?!?br>
毒嘴竟然沒有還嘴,而是順勢賠禮道歉了。
“賠罪不用,賠錢吧?!?br>
“……道友,真乃性情中人?!蹦悄新曨D了幾秒,似乎還在消化封語的蹬鼻子上臉,隨后,他語氣里帶上了一點沒有歉意的遺憾。
“道友言之有理,但應(yīng)昭身無分文,囊中羞澀。”
他窮的落落大方。
封語看過了,睡美男身上只有一身衣服,一件裝飾物都沒有,窮的是挺明顯的。
如果人真的死了,封語倒是不介意扒衣服。
但人閃著光立在封語面前,再去扒衣服多少就不是很禮貌了。
“那就打工還債吧!”
封語拍板。
“倒是可行。”
應(yīng)昭同意。
封語看了看將睡美男籠罩的嚴(yán)絲合縫,又被系統(tǒng)提醒不可觸碰的冰棺。
進(jìn)來的時候渾渾噩噩的,現(xiàn)在出去怎么出去呢?
“系統(tǒng)?”
封語戳了戳裝死的系統(tǒng)。
宿主,問他。
封語這個討價還價贏了的人自然不會不好意思。
“道友,這你家,你應(yīng)該知道怎么出去吧?”
血色玉佩閃了閃,下一瞬,封語眼前一黑。
再睜眼,包裹自身的水流暴露了她的處境。
她一眨眼的功夫,就重新回到了海里。
封語低頭看去,竹節(jié)玉佩閃著紅光。
她松了一口氣,這位叫應(yīng)昭的道友若是沒有跟著自己出來,也不知道系統(tǒng)會不會判定自己任務(wù)失敗。
同一時間,系統(tǒng)的提示音響起。
支線任務(wù)——解封,已完成,任務(wù)獎勵已存放后臺,可隨時兌換。
封語沒有立刻答應(yīng),而是詢問道:“小孩,你得先告訴我,那藥材是什么才行?!?br>
兩個小孩眼前一亮,這人沒有立刻拒絕他們,有戲!
“那藥材名金光魚草,是金光魚的吃食,金光魚就是那群筑基期的魚妖。金光魚草可以解金光魚的毒,我們需要一顆魚草?!?br>
封語了然。
若那群筑基期的妖有毒,就能解釋為什么這兩個小孩半天找不到人了。
正常情況,對付一群筑基期的魚妖,金丹修士就足夠了。
可那群魚有毒,又是在無盡海上,金丹期修士面對這個要求就不會輕易點頭。
“可以。不過,入海之后,你必須盡可能的避開海底大族的海域范圍。”
哥哥眼皮顫了顫,他掃了一眼封語,想到家里奄奄一息的父親,終是點頭。
“可以?!?br>
……
這是正午時分,風(fēng)平浪靜。
一艘魚皮船低調(diào)的駛出港口。
船身不大,也就五米來長,兄妹倆一個坐船頭一個坐船尾,封語坐在中間,和這兄妹倆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
封語問了些與無盡海相關(guān)的問題。
哥哥專心掌舵,封語的問題大多都是妹妹在回答。
這里有關(guān)于無盡海的傳說有很多,流傳最廣的兩個說法,一個是無盡海之下封印著一位墮落的神仙,另一個就是無盡海下藏著一步登仙的秘密。
以此延伸出來的,有關(guān)無盡海上的風(fēng)暴來源也有兩個說法,一個說是仙界的神仙為了防止墮落的神明從海底脫困,也防止居心叵測之人過去打破封印。另一個說法,就是底下有個傳承,這風(fēng)暴就是傳承在篩選有緣人。
不過小姑娘表示,大家從未停止對無盡海深處的探索,不管是人類還是海妖,可同樣的,沒有任何證據(jù)可以證明底下有所謂的封印,自然也沒有人找到那個秘密。
“這些傳說不過是為了吸引外面的人前來無盡海探險,如果客人也是為了傳說而來,那最好還是做好一無所獲的心理準(zhǔn)備?!?br>
小姑娘有些老氣橫秋。
封語卻問,“這可以不一定,別人找不到,說不得我就能找到。再者,就算是空穴來風(fēng),也得有個空穴不是?你們本地人應(yīng)該知道那些傳說大致的位置吧?在無盡海深處的什么地方呢?”
兄妹倆對視一眼。
哥哥沖妹妹搖搖頭,妹妹接受了哥哥的示意,卻沒有直接拒絕。
她接著說道:“客人,我們聽長輩談?wù)撨^那些個傳說可能的地點。但是,我們不建議你過去,我們的船也無法帶你過去,并非是我們言而無信。而是那里即便是寶船也無法抵達(dá)?!?br>
寶船便是封語知道的船型煉器。
“哦?這我就更好奇了。”
妹妹已經(jīng)猜到了封語的回答。
“島上關(guān)于無盡海深處的傳說加起來有七八個,其中有說墮神,有說無盡海下藏著妖族或者人族的驚世傳承,有說稀釋珍寶,有說絕世仙器??傊?,底下不是封著大兇,就是藏著讓人一步登天的珍寶。所以,將無盡海視為領(lǐng)地的海妖極其重視,那幾個有可能是封印或者藏寶之地都是海妖的禁地?!?br>
“人族擅闖,會被海妖視為死敵,它們會不惜一切追殺闖入者,每年都有許多實力高強的修士因為這個原因死在它們手里。”
她看著封語,道:“我們也是在海上討一口飯吃,是決計不能得罪那些海妖的。無盡海外頭,那些海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任憑我們航行??山厥墙^對不會同意的?!?br>
封語點點頭,知道了兄妹倆的顧慮。
封語不是本地人,實力夠強的話,得罪了人海妖,拍拍屁股,走就走了。
但兄妹倆說不得要在潮陽群島生活一輩子,得罪了海妖,那就是死路一條。
她也沒有為難兩個孩子的意思,只道:“先去幫你們摘那個金光魚草,摘完你們把我放到最有可能是寶地的外邊就行?!?br>
封語沒有強迫他們進(jìn)去,兄妹倆松了一口氣。
封語又問了一些別的問題,她對潮陽群島有些好奇。
比如,潮陽群島哪家店的飯菜更好吃。
咳。
比如,潮陽群島有一萬七千余座島嶼,其中有三分之二是屬于妖族,只有剩余的三分之一是屬于人族。
在人族掌管的島嶼之中,只有五個勢力有資格安排守島人,這五個勢力也把控著向?qū)У目己恕?br>
兄妹倆對無盡海很熟悉,按理說那個向?qū)Э己藨?yīng)該能通過才是,可偏偏就是沒有。
其中必有隱情。
他們不說,封語也不問。
無盡海風(fēng)暴席卷,少見陽光。
若陽光璀璨,那航船說不得來去皆不見風(fēng)暴,是個船家期盼的好天氣。
今日行船便是如此。
“今天天氣格外的好,應(yīng)該遇不見什么風(fēng)暴?!?br>
哥哥望著天端詳了半天,說道。
封語低頭看了一眼手心的紅色印記,附和一聲,“那就好?!?br>
這遼闊的海洋上,偶見遠(yuǎn)處的帆船小點,不等那些船靠近,哥哥就駕船遠(yuǎn)去。
一個是哥哥領(lǐng)悟了封語避人耳目的需求,一個就是他們自己開黑船的。
即便黑船已經(jīng)成為了潮陽群島公開的秘密,但也不能堂而皇之的出現(xiàn)在正規(guī)船只面前。
可葫蘆島似乎是一個熱門景點,越靠近,船只越多。
最終,躲無可躲。
一艘三層樓高的陣船緩緩逼近,船尾的妹妹看清了法船上的標(biāo)識,面色變得難看至極。
“哥,是廖家人?!?br>
船頭的哥哥聞言抿了抿嘴,轉(zhuǎn)舵,想要和那艘法船拉開距離。
可惜,不知是巧合還是那船上的人也認(rèn)出了兄妹倆,大船也緊跟著改變了方向,而且還加速朝這邊沖了過來。
那就是后者了。
封語如是想。
看兄妹倆這如出一轍的難看臉色,只怕來者不善。
誒,這要是麻煩找上門了,我可就真的動手了哦。
封語深吸一口氣,喃喃道:“這可不興瞎學(xué)啊。”
她說的有些小聲,妹妹沒有聽清,疑惑的看著封語。
封語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沒事,那你們島主還挺有想法的?!?br>
香香神色有些淡,看起來對這個島主并不感冒。
提議更好的保護向?qū)?,并加以落實?guī)章制度的島主得不到向?qū)У南矏酆蛽碜o,聽起來似乎有些怪,可要是仔細(xì)看看這些向?qū)У纳睿膊蛔銥槠妗?br>
比如這對兄妹,如果沒有這個規(guī)則,他們可以自由出海,或許會增加在海上的風(fēng)險,可那個風(fēng)險是他們自己選擇的。
現(xiàn)在的這些個規(guī)定,說是減少了遭遇壞人的風(fēng)險,可實際上無盡海本身的規(guī)則就限制了壞人的發(fā)揮。
而有了這些規(guī)則之后,兄妹倆明明有向?qū)У膶嵙?,卻無法成為向?qū)А?br>
有所謂的規(guī)則的枷鎖,套牢在這些潮陽群島的人身上。
不過,這不是規(guī)則的錯。
而是設(shè)置規(guī)則并運行規(guī)則的人的錯。
漂了一個下午,那“不遠(yuǎn)處”的葫蘆島終于到了。
封語收起啥也沒釣上來的魚竿,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這島還挺熱鬧?!?br>
因為封語保住了船,護住了兄妹倆,香香很喜歡這個六百歲的大姐姐,聞言立刻說道:“葫蘆島離我們島比較近,往來風(fēng)險比較小,而且葫蘆島上有幾種獨特的資源,比如金光魚草,葫蘆果,還有百味蛇?!?br>
這些東西封語倒是知道,雖然沒來過潮陽群島,但作為煉丹師,潮陽群島的一些特產(chǎn)她也有所耳聞。
不過,這些封語都不是很感興趣。
見封語沒有接話,香香也識趣的不再多說什么。
哥哥將船開到了葫蘆島邊,他轉(zhuǎn)頭看向封語,有些局促的說道:“仙師,金光魚草就在前面?!?br>
他指著不遠(yuǎn)處閃爍著金燦燦鱗光的海水,道:“那些就是金光魚?!?br>
金光魚聚集之處定有成熟的金光魚草。
他可以加重語氣。
“金光魚有劇毒,它們雖然靈智不高,但總是成群結(jié)隊。遇到危險的時候,它們會躍出水面,向海面上的人噴吐毒液。仙師,盡可能的避免被毒液噴灑,那毒液可以侵蝕靈力,即便是金丹修士也容易中招?!?br>
封語點頭,神識探入海底,向著金光魚群蔓延。
那是一群極漂亮的魚,像陽光灑下的光輝凝練在海底,又像金色的綢緞。
它們穿梭在海底的花叢,那花大多都是淺藍(lán)色,只有少數(shù)幾簇是深藍(lán)帶紫。
這幾簇周圍游動的那些金光魚看起來比其他的更加修長璀璨。
它們時不時就用吻部去觸碰那些花朵,每次觸碰,花朵都會變得殘缺一些。
封語挑了一簇比較完整的,確認(rèn)位置。
足尖輕點,飛身而去。
腳踏碧波,引得金光閃動。
長槍出手,直入海底,靈力為繩,拉著長槍在海底攪動。
魚群驚慌,欲向海面飛躍。
封語靈力封海,魚群躍而不出。
靈力裹挾著長槍,將海底的那株金光魚草連根拔出。
封語看著憤怒又拿自己毫無辦法的魚群,突然想到了上一世的某個神話人物的代表故事。
自己也是復(fù)刻上了。
致敬經(jīng)典。
逗樂自己,封語靈力一收。
金光魚草順著長槍回到海面,封語回到船只上,在兄妹倆火熱的注視下,將東魚草放在他們眼皮子面前晃了晃。
“交易成功才能給你們,現(xiàn)在帶我去無盡海深處吧?!?br>
兄妹倆激動不已,待封語坐穩(wěn),便載著她向無盡海深處出發(fā)。
小船逆著海浪,向著危險進(jìn)發(fā)。
廖家人確認(rèn)了小船離去的方向,面面相覷。
那面容蒼老的金丹修士冷笑一聲,緊促的眉頭都松懈了下來。
“還以為需要親自動手去將這兩個小崽子溺斃在這無盡海里,沒想到他們自尋死路,竟帶著人去了無盡海深處。”
他沖著周圍的人揮了揮手,輕松的說道:“不必關(guān)注他們了,再收到兩個小崽子的消息,就是兩人和他們那個沒用的爹的死訊了?!?br>
潮陽群島的確有人和黑向?qū)П澈蟮膭萘唇Y(jié),但也有些消息是只有真正的向?qū)Р拍苤馈?br>
比如,一個月前,無盡海深處起了風(fēng)暴潮。
風(fēng)暴是無盡海上最恐怖的東西。
因為這些風(fēng)暴,無盡海兇名遠(yuǎn)播,也因為這些風(fēng)暴,引得修士前赴后繼。
無數(shù)修士,葬生魚腹。
他們的積蓄和威名成為了后繼者繼續(xù)奔赴險地的理由之一。
尋常的無盡海被潮陽群島的人摸出了一些規(guī)律,人們利用規(guī)律,更加安全的探索無盡海。
先輩前人用無盡的血淚書寫的經(jīng)驗,其中位居前列的便是這風(fēng)暴潮。
風(fēng)暴潮出現(xiàn)的時候,嚴(yán)禁進(jìn)入無盡海深處。
風(fēng)暴潮,并非單指風(fēng)暴連綿成片,如浪潮般起伏不定。
風(fēng)暴潮,還有一層更淺顯,更讓人畏懼的意思。
風(fēng)暴會突破天空的限制,與起伏的浪潮融為一體。
那個時候,就連海底也是風(fēng)暴肆虐的溫床。
不說行船,就是生活在無盡海深處的大妖也要向外逃竄。
真的遇見了,便是化神出竅的大能,也十死無生。
死期注定的人,有什么好關(guān)注的。
并不知道風(fēng)暴潮這個概念的封語,帶著兩個并不知道深處出現(xiàn)了風(fēng)暴潮的凡人,一路無話的逼近他人眼中的死亡地點。
兄妹倆進(jìn)入無盡海深處的次數(shù)也是屈指可數(shù),只背熟了父輩留下的大妖海域分布圖。
隨著越發(fā)深入,路上遭遇海妖的次數(shù)也逐漸上漲。
哥哥黝黑的面孔都能看出漲紅的顏色,他看著封語望過來的幽幽的眼神,手心在腰間看不出本色的褲腰上狠狠的擦了擦。
“可能,可能是有些時候沒有來過了,底下的海妖打架打的狠,分布發(fā)生了一些變化。”
封語站起來,持槍刺死一個不開眼躍出水面,向她咬過來的海妖。
直覺告訴封語,事情并沒有男孩說的那么簡單。
這無盡海深處發(fā)生了什么連當(dāng)?shù)厝硕疾磺宄氖虑椤?br>
也不對,可能不是當(dāng)?shù)厝瞬恢溃切置脗z不知道。
從邏輯上來說,剛才那些廖家人既然和兄妹倆有仇,應(yīng)當(dāng)是不會放過斬草除根的機會的,也就兄妹倆不懂這個道理,還傻傻的帶著她往無盡海深處沖。
可封語有觀察到,無人跟隨。
總不能是她把人想的太壞了。
應(yīng)當(dāng)是他們廖家人獲得了一些兄妹倆不知道的消息。
人與人之間的矛盾是很復(fù)雜的,前因后果不一定誰對誰錯。
封語行走人間,只除惡務(wù)盡,從不評判是非對錯,從不嘗試?yán)砬迦碎g的愛恨糾葛。
比如這對兄妹和那個什么廖家人的矛盾,封語看見了也就看見了,頂多在和兄妹做交易的時候讓點小利,讓這對合眼緣的兄妹能夠輕松一點。
不過,如果廖家人在清算自己和這對兄妹的因果矛盾時,向封語舉起了刀刃,那封語就無所謂對錯不對錯了。
你都打我了,還要我和你講道理,這就不合適了吧?
如果兄妹倆這艘船碎了,封語又沒有那個什么善行證,這艘大船她根本就上不去。
所以,反擊就是自救。
船越來越顛簸。
大船破水而入,小船就像一只振翅的殘蝶。
跌跌撞撞,又無路可走。
逃無可逃,退無可退。
哥哥掌舵的手青筋直冒,也毫無作用。
緊要關(guān)頭,他毫不猶豫的放棄了舵盤,反身撲向自己的妹妹。
竟然還沒忘記和封語說話。
“快躲開!”
那大船已經(jīng)近在咫尺了。
陰影將頭頂?shù)奶炜照诒危庹Z抽出了一把長槍。
她長槍舞得不好。
那位教她長槍的友人曾見過她的招式,看了直搖頭。
她看封語有些稀奇。
“你的槍法只有攻勢,沒有守勢,頗有一去不回的架勢。真刀實槍的打起來,不是敵人死了,就是自己殘了。真是奇怪,你用劍的時候明明也不這樣啊?!?br>
封語不以為意。
槍嘛~
本就是攻伐之兵。
不兇猛,不銳氣,用什么槍啊。
此刻,靈力在槍身快速游走,最終附著于槍頭一點。
擰腰出槍,龍頭虛影咆哮而出,自下而上,氣勢洶洶。
與虎蛟交手后,封語感悟頗深。
赤霄劍法后面的招式有了點想法不說,其他什么與龍相關(guān)的招式理解的也更深了。
這龍吟槍法尤是。
更加兇猛,更加威風(fēng),也更有傷害。
法船的船身刻著防御法陣,有被動觸發(fā)的,也有主動觸發(fā)的。
這迎面撞上來的法船沒料到小破船上的這個女人竟然是如此強大的修士,撞過來的時候根本就沒有開啟需要手動打開的陣法。
這也就導(dǎo)致龍頭虛影撞在船身,被動防御陣連連閃動。
尤其是被攻擊的那一點,防御法陣猝不及防的破了一道,導(dǎo)致大船的維穩(wěn)陣法也受到了波及。
大船在人為掀起的高低起伏的巨浪中搖搖擺擺,引得不知情況的客人連聲不滿。
“怎么回事?船要翻了?”
“船家?船家?!你們在干什么?這船不會要翻了吧?”
封語還不想去無盡海里洗澡,她撐開靈力,將巨浪擋在罩外。
船在浪上起舞,卻不曾顛覆。
妹妹從哥哥的懷里探出腦袋,怔怔地望著封語。
她知道修士和她們這些凡人的差距猶如天塹,不可逾越。
她親眼見過修士如何將凡人踩到泥濘里。
如果不是因為這些修士,她們一家也不會落到近乎分崩離析,家破人亡的下場。
可是。
她真的沒有想到剛才還和自己談天說地的女子,竟能一槍擊退她眼中不可逾越的龐然大物。
“哥哥……”
哥哥捂住了妹妹的嘴。
他的眼中也是悵然和向往。
可惜,他和妹妹都是沒有仙根的人,他們注定只能當(dāng)個普通人。
他們囊中羞澀,他們身無分文,他們請不起這位至少是元嬰期的修士出手。
父親曾經(jīng)說過,不要和別人祈求超出自己償還能力的東西,否則必然付出超出想象的慘重代價。
封語看著停在面前的大船,槍尖靈力再次吞吐,大有再來一次的意思。
不過,槍還沒有頂上去,那船上就傳來了一道聲音。
“道友且慢!誤會,都是誤會!”
聲音不年輕了,封語“看見”了身后兩個小孩在聽見這個聲音的時候面上流露的嫌惡。
封語傳音過去,“這人你們認(rèn)識?”
兄妹先是一驚,隨后齊齊點頭。
“有仇?”
妹妹小心的點了點頭。
長槍在封語的手中轉(zhuǎn)了一圈,槍尖火焰翻飛。
她微微仰頭,剛好可以看見已經(jīng)往后退去的大船上面說話的那個人的樣子。
“什么誤會?你眼瞎看不見前面有個船是誤會,還是看不見船上有三個人是誤會?”
那船邊上出現(xiàn)一個留著一把山羊胡須的老者露出個頭來,看著底下的封語,連連行禮賠罪。
“剛才舵主打了個盹,真沒注意到這邊還有個船只,我已經(jīng)說了他了,還望道友見諒,見諒?!?br>
封語一聽,開口聲音加了靈力,確保大船上面的每個人都能聽到。
“打了個盹?你們這船載著這么多修士道友,在無盡海這么危險的地方,舵主還能犯困,這種舵主留著做什么,不如扔河里喂魚?!?br>
船上的客人自然是聽到了,敢來無盡海的修為都不低,實力也不弱,脾氣也不是每個人都好。
聽見外面有人這么一說,許多人面色都不好起來,看向船員的眼神也變得有些恐怖。
船上那人臉色一僵,沒想到自己這邊都已經(jīng)退后一步,那頭的封語還不依不饒。
她肯定知道自家和那兄妹倆有仇,又肯定知道自己這邊已經(jīng)知道她是個沒有善行證的黑客。
難道不應(yīng)該各退一步,握手言和嗎?
怎么不按套路來?
他心中暗恨,覺得封語不識好歹,面上冷了些,嘴上也帶了點威脅。
“道友,這人有失足馬有失蹄,我們的舵主雖然打了個盹,沒看見你們這只小船,但就是真的將你們這只破,咳,小船撞翻了,我們也會立刻將你們打撈起來的。我們的船刻了法陣,一般的海妖不敢靠近,你們就是落水了,也不會出事的?!?br>
“你搭乘的這只船可能在剛才的碰撞中出了些問題,后續(xù)航行會遇見麻煩,我們可以免費讓你換船搭乘,不過道友?!?br>
“從潮陽群島駛出的船只,其上所有的船客都需要出示善行證,不知道你可否將善行證拿出來給我們看看?”
抱在一起的兄妹倆猛地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