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長天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變了,他不單止莫名其妙地聽懂了一種奇怪的語言,更甚的是他自己也能夠說。
電燈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不知名的油脂火燈;他那間九平方米的單間出租屋也不見了,換來的是一間破舊的大房子。床依然是硬板的,但是就算鋪上了柔軟的皮毛,但是李長天還是感覺到異常的不舒服,因為這床也不是自己的。
抽水馬桶不見了,大號小號都要進那間打掃得干凈的茅房。方便面不見了,不過伙食依然一樣的差。出門沒有了地鐵,也沒有公交,甚至連自行車也沒有,換來的是一匹老瘦的馬,而且還沒有馬鞍。
他的名字也換了,而他的相貌也換了。唯一讓李長天滿意一點的就是,他現(xiàn)在新的相貌要閉起以前好多了而已。
確實來說李長天是穿越了。至于原因李長天也不想知道了。要是要深究自己為什么要穿越的原因,他一定要后悔自己當天做過的每一件事情。或者在想:要是那天不是為了一張沒錢賺的訂單去陪客人喝酒就好了,或者是那天自己不出門就好了……等等。
盡管在自己原先的那個城市做著不如意的業(yè)務員,每天要受氣也好。至少不用現(xiàn)在穿越到一個落后得先原始部落的環(huán)境。
其實這個世界并不落后,關于這點李長天在醒來的第二天就知道了。這個世界可以說相當?shù)南冗M。它和地球的科技文明不同,而是走上了魔法的進化道路。出門可以乘坐快捷舒適的巨型魔獸車,更貴可以乘搭空中飛行的颶風鳥,甚至連瞬間轉移的空間魔法陣也可以。
沒有了現(xiàn)代的各種高科技,但是你依然能夠在這個世界找到功用差不多的魔法道具代替,當然,前提是你得要有錢。
穿越其實對李長天來說沒什么不好的,畢竟能夠換了一個新的機會,機遇或許也會不同。就像是到了一個陌生的城市一樣而已。當然,前提依然還是得你要有錢。
錢錢錢。這幾天李長風想錢都快要想瘋了,只是依然毫無所得。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業(yè)務員而已,不是科學家,因此不會造出新奇的東西,他也不是什么文壇大豪,不會作詩寫書,就算會了,這個世界的人也不一定會看得懂七言絕句。
被他占據(jù)了這個身體的主人,沒有絕世的天賦,不懂魔法,武技也只是不入門的一級戰(zhàn)士。
唯一有的,也就只是這一塊面積不大不小的領地,只是地處偏僻,人口只有不到百戶,而且年年失收,他領下的居民有些慘得甚至要挨餓。這樣的領地,即使李長風想要橫征暴斂最多也就是能夠得到幾斤破鐵而已。
說來這個身體的原主人背景也不算差,而且他的品性也不壞。只是能夠落到自殺的地步,也算他不知道哪輩子修來的霉運。
希羅原來是帝國萬騎長的獨子。他的父親是原本只是一介的平民,不過作戰(zhàn)英勇,靠著軍功一路的爬上了軍隊高層的位置,而且還取了一位大貴族的女兒,生活一直很美滿。原本希羅即使平庸,也能夠靠著父親的力量活的相當?shù)淖虧?,當一個小開什么的。
只可惜希羅的好運到了幾個月之前就到頭了。他的父親在戰(zhàn)場之上戰(zhàn)死,消息傳回了帝都之后,希羅的世界就變得一片的灰暗。不僅自己居住的地方被低價買走了,而他作為功臣家屬的一份撫恤也不翼而飛。本來因為他父親的軍功而獲得帝國獎賞的一塊肥沃的領地也變成了一塊荒蕪的土地,人口不足百戶。而他的母親,也在他們被逼離開帝都的時候,抑郁揪心,永遠地離開這個世界。
“說什么這里有一塊含量豐富的晶石礦脈,那是,不過是幾百年前的而已!”李長天長嘆地看著了天,太陽很熱,也狠毒,只是他的心就一片的冰冷。
“少爺,少爺?!闭诶铋L天愁眉苦臉,對著太陽發(fā)呆的時候,一把蒼老的聲音傳后面?zhèn)鱽怼?br/>李長天回頭看著這個趕來的老人,五六十歲的樣子,叫做布魯克,是自己現(xiàn)在的管家。
“少爺,你怎么又在這里?天氣熱,你回去屋子吧,要是得了熱癥就不好治療了?!辈剪斂说哪樕蠋еP心。
李長風搖搖頭,道:“在里面一樣熱得發(fā)悶?!?br/>布魯克身為希羅的管家,一直十分的忠心,都一個老人了,對自己少爺?shù)囊猿宰⌒羞€是照顧的無微不至。即使是現(xiàn)在希羅如此的慘景也沒有想過要離開。這樣忠心的仆人,即使是李長天這個外人看著都覺得十分的感動。
“少爺,今天泊來騎士來找我……”布魯克欲言又止地看了看李長天一眼。
李長天苦笑了一下,道:“是不是他也要離開了?”
見著布魯克為難地點點頭,李長天確實一點也感受不到可惜。像這樣的事情,從天熟悉了這個新的身份的時候,幾乎每隔幾天就會發(fā)生。
因為領地的貧困,原本從帝都帶來的家族騎士也終于在希羅無力支付每月薪水的時候選擇了離開。有了第一個之后,就有第二過,直到最后一個為止。
“少爺,你也餓了,我做了些白米飯,哦,對了今天還有肉食!給你盛來一點。”布魯克開心地說道。
“我記得家里好像已經(jīng)沒有糧食了,你那里弄來的白米和肉?”李長風疑惑地看了布魯克一眼。
“哦,是這樣的,今天有家獵戶上山打到了一直野豬,我向他要來了一點?!辈剪斂擞悬c不自然地說道。
“獵戶?”李長風搖搖頭地道:“大叔,這里好幾里的路不要說是山,就是樹林也只有那么一小塊,不要說是野豬了,怕是兔子也見不到一個。除了一個廢棄的礦洞幾乎什么也沒有,你敢說在礦洞里面能夠獵到野豬么?”
“或許會有也說不定,少爺你趕快吃了吧,你現(xiàn)在還在長身體的年紀,不要餓壞了?!辈剪斂舜叽僦f道。
李長風點了點頭,道:“好,我吃。不過吃飯之前你得先告訴我一個問題?!?br/>“什么?”
李長風忽然一把抓起了布魯克的左手,道:“你告訴我,你手上的戒子那里去了?”
“這…我早上洗衣服的時候,不小心調到河里面去了。”布魯克道。
李長風深深地吸了一口起,道:“好,掉河上了是吧。那你告訴我,掉那里的河,河的什么地方。我這就去給你找回來,找不到這頓飯我也就不吃了?!?br/>“哎呀,少爺,戒子掉河上那里還能夠找得回來?”布魯克猛地一跺地,急道:“我找過了,找不到,少爺你還是先吃飯吧。”
“大叔,那是你去世的妻子留下給你的唯一遺物!這找不到怎么行?一個人找不到就兩個人找,一天找不到就找兩天,我就不信河水能夠把它沖到多遠的地方?!崩铋L風大聲地說著,這就要沖出門去了。
“少爺!少爺!回來,回來!那戒子找不回來了!找不回來了!”布魯克說著說著,卻是帶著了哭腔:“少爺,你回來吧!先吃了飯好么?”
“大叔!”李長風回頭看了眼中水汽朦朧的老人,深深地道:“你告訴我,為什么找不回來了?”
“找不回來就是找不回來了!被河水沖走的東西怎么會找的回來呢?少爺,你聽我的,先吃飯吧?!辈剪斂死铋L風說道。
李長風嘆了口氣,道:“大叔,你說肉是獵戶上山打得,那么白米呢?今年失收,百戶的居民都把余糧吃完了,你又哪里找來的白米做飯?這可不是可以打獵回來的吧?”
“這…其實有些居民的家里多多少少還有一點存糧的。”布魯克底氣不足地說道。
“就算有,他們又怎么會給?我雖然說是一個領主,但是身邊一個騎士也沒有,現(xiàn)在就只剩下我和你兩個?你以為這些挨餓的人還會把活命的糧食交給我們?”李長風搖頭地道:“昨天有一隊抄近路的商隊經(jīng)過這里,布魯克大叔,你老實地告訴我,你是不是把戒子當了?”
“哪有,少爺你多心了!戒子真的是掉在河上而已!”布魯克搖頭道。
“商隊離開的時間不長,我要事騎馬的話,應該可以在傍晚的時候趕到。到時候是不是我多心了,問問就知道了。”
“少爺!”布魯克悲呼了一聲,道:“別追了,就算追到了又能夠怎樣?少爺!你就聽我的,會屋子里面去吃飯吧!”
“這飯我不吃!也吃不下!”李長風看著一臉悲哀的老人,心里面狠狠地揪了起來。
“少爺,你難道要白白地餓死嗎?”布魯克重重地按住了李長風的肩膀,道:“戒子我是當了,但是這可以讓我們一個月的時間不至于挨餓!或許這個月我們就能夠找到法子弄錢了!只要有了錢,不說是戒子,什么也能夠買回來!只是少爺你現(xiàn)在要是不吃的話,明天就沒有了力氣!也就賺不到錢了!”
“大叔?!崩铋L風搖搖頭道道:“就算是要當,你也可以當別的東西,為什么就要當你的戒子呢?那可是你妻子留下的遺物?。 ?br/>“少爺,家里可以賣的都賣完了,就除了老奴這個戒子而已?!辈剪斂死铋L風走進了屋子,道:“戒子還是值不少錢的,只要我們省一點,說不定能夠熬上兩個月?!?br/>李長風看著桌子上的食物,苦著聲道:“誰說家里沒有值錢的東西了?那副盔甲不是么?怎么也比你一個戒子要值錢不是嗎?”
“少爺,那可是老爺留下來的遺物!你怎么能夠把它給買了!”布魯克猛地搖著頭,道:“不行,絕對不行!少爺你要事敢買,老奴這一輩子也會恨你的?!?br/>“大叔!”
“別說了,吃飯!”布魯克瞪著眼睛說道:“少爺你現(xiàn)在聽我的,吃飽了飯才有力氣!”
“好!我吃?!崩畛斤L猛地拿起了碗,一口一口地往著嘴邊送,他幾乎嚼也不嚼一下,就把飯給吞入喉嚨之中。
“我吃?!?br/>“我吃!”
“我,吃?。。 ?br/>說著說著,李長風的眼睛不禁留下了淚水來,淚水打落在飯里頭,又吞進了口,一股淡淡地咸味讓李長風苦得不是味兒。
“少爺,你,你慢著點吧!”布魯克說著說著,也慢慢地帶著了哭腔。
“我吃飽了?!崩铋L風猛地一放下了碗,抹了一把臉上就淚痕,就沖著了出門。
“少爺,少爺,你又要到那里去?”布魯克大驚地拉著了李長風,道。
“去礦洞,說不定能夠找到幾顆殘留下來的晶核!”李長風淡淡地說道。
“少爺,礦洞已經(jīng)荒廢了幾百年了,你在怎么找也是找不到的!何必浪費力氣做這么愚蠢的事情?”布魯克連忙地拉著了李長風。
李長風猛地一把甩掉了布魯克的手,大聲道:“你可以為了我把戒子當?shù)簦以趺淳妥霾坏眠@些愚蠢的事情?你當我就真的是狼心狗肺的畜生么?”
說著,李長風就沖著跑出了家門,不理會布魯克的叫喚瞪上了瘦馬,沒兩下就跑遠了。
馬雖然沒力,但是李長風還是很快地來到了礦洞的入口。礦洞已經(jīng)荒廢了好長的時間,到處都是雜草叢生。李長風栓住了馬兒之后,就大步地走了進去。
走入沒多久,李長風就從一個角落之中取來了火把和鐵鎬,這是他之前留下的。這個礦洞他已經(jīng)走過了好幾次,目的也是為了能夠找到一點晶核的殘留而已。
“雖然話是這么說,但是幾百年過去了,要是能夠找到的話,這塊土地也不至于貧窮到這種地步?!弊吡艘粫?,李長風不禁苦笑著道。他知道自己是在做無用功,但是一想到布魯克的樣子,李長風就不禁一陣的揪心。
“不管怎么,找不到也要找。就算不為自己,也得為大叔?!崩铋L風給自己提了提神。
礦洞之中有著許多的分叉路,前幾次的時候,李長風已經(jīng)走到了好幾條分岔路的盡頭。今天他就要選擇另外一條了。
礦洞已經(jīng)好幾百年沒有人走過了,隨時都有塌陷的危險,這條的路上到處都是跌落下來的小塊巖石,讓本來不好走的路變得更加難找。
李長風一面小心地走著,一面不聽地敲打這身邊的巖壁,希望能夠找到一處比較薄弱地地方,沒準能夠發(fā)現(xiàn)一塊新的,沒有被開發(fā)過的礦。
“又到了盡頭。”李長風深深地嘆了口氣,隨意地坐在了地上,看著面前的死路,不禁一陣的失望。
“?。 ?br/>猛然,李長風發(fā)瘋一樣對著這盡頭的巖石土地就是一亂通的用著鐵鎬挖了起來。
他這樣做姿勢純粹地發(fā)泄心中的不滿而已,沒過多久,這地方已經(jīng)被李長風挖的慘不忍睹,而他也已經(jīng)喘著氣地躺在了地下。只是他依然地不甘心,拳頭用力地錘在地面之上。
一下又一下地,他的拳頭都已經(jīng)擦破了皮。
“咚……”
“咚……咚……”
李長風此時只是下意思地敲打這地面而已,只是靜下來之后,忽然就發(fā)現(xiàn)這擊打地面發(fā)出的聲音似乎有點不同了起來。
“難道……”
李長風此時再次地拿起了鐵鎬,對著地下的泥土用力地挖了起來。一般來說,只有巖石之中有了斷層才會出現(xiàn)不協(xié)調的回音的。這次李長風聽得清清楚楚,這地下敲打的時候發(fā)出的聲音確實是不同。
隨著巖土的翻開,李長風愈發(fā)清晰地聽見了地下傳來的不協(xié)調的聲音。難道這地下真的有著夾層?而且是從來沒有被發(fā)現(xiàn)的夾層?
“說不定這里頭會真的有晶核!哪怕只是一顆也好!”
懷著這樣的希冀,李長風愈發(fā)地用力起來,此時即使是雙手已經(jīng)因為用力過度而滲出了血跡他也在所不惜。他的身體之中仿佛涌出了無窮的力氣,一種人要為財而死的力量。
“?。。。?!”
李長風用力地對著巖土挖了起來,狀若瘋狂。忽然,當他用這次用力地踩著鐵鎬子的時候,這地下的巖土出現(xiàn)了幾絲的松動,隨之出現(xiàn)了幾道裂痕,并且極快地擴散開來。
瞬間,李長風踩著的這塊土地全部地崩塌了起來,出現(xiàn)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大洞,就把李長風給吸了進去。
一陣的天旋地轉,李長風在這地洞之中毫無規(guī)則地滾動著,已經(jīng)不知道了時間。
不知過了多長的時間,李長風的身體慢慢地停止了下來,他一陣的昏眩,狼狽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看了一眼自己滾下來的地洞,暗道好險。
這地洞的是有坡度,并不是垂直,要不然的話他肯定就會摔死。
這又是一片新的洞穴,幽幽地散發(fā)這灰白色的光芒,讓李長風能夠看見周圍的情況。
只是在這深不見底的地洞之中,有怎么會出現(xiàn)有光源出現(xiàn)?李長風的心臟用力地跳了一下,或許,這里的確是存在這什么東西。
李長風扶著一旁的石壁,忍著周身的痛苦開始前行。這地下的洞穴十分的崎嶇,而且周圍也沒有開鑿的痕跡,看來是從來沒有人到達過這里。
“既然沒有被開鑿過,那么存有晶石的可能性就大了許多?!钡贸隽诉@個結論之后,李長風不禁精神了許多,這一走下來,似乎也慢慢地忘記了周身的痛楚。
忽然,在黑暗中他看見了一些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