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白蓮花!”沖張白蓮揚揚下巴,林安夏悠哉哉道:“提醒你一句,這里還有兩名未成年兒童呢,不歡迎你這種限制級低俗言語和畫面。所以,麻煩二位轉(zhuǎn)身十五步,出門右拐,好走不送!”
荏是張白蓮腦洞再大臉皮再厚,也想不到林安夏會直剌剌說出“我自然在笑你”這樣的話。
而林安好最后那句“好走不送”帶著明顯厭惡與不耐煩,仿佛她和趙明輝是兩坨令人作嘔的臭狗屎,直噎得張白蓮氣血翻涌,差點背過氣去。
趙明輝剛剛被張白蓮挑起來的心猿意馬也一下被林安夏變成了憤怒。
狠狠將張白蓮甩出去,他大步上前,彎腰就來抓林安夏的手臂:“賤人,趕緊跟我回……”
“去”字尚未說出口,便覺眼前一花,“砰”地一聲,趙明輝被人踹翻在地,鼻血長流。
“你……”趙明輝不可思議地看著林安夏:“是不是你踹我?”
活見鬼了嗎?他什么都沒看清,怎么就倒地上了?
若不是鼻端還縈繞著林安夏的氣息,他一定會認為自己遇到了鬼打墻。
“唉!”林安夏將小宸宸和小蕓蕓裹好往里邊挪了挪,站起身大大方方整理了下肚兜,這才居高臨下看向趙明輝。
“都說君子動口不動手,你這上來就要摸我,我不踹你踹誰???長眼的就趕緊給我滾,不然,我不介意在這荒郊野外讓你斷子絕孫!”
這話令趙明輝猛地打了個哆嗦。
此時的林安夏,看上去明明還是他熟悉的那個乳臭未干的黃毛小丫頭,但不知為何,卻讓他感受到一股強烈的殺氣。
雖然有點膽怯,但他實在憋屈,努力說服自己眼睛看花了,趙明輝一咬牙,又從地上爬起來。
不過這次他學聰明了,不敢挨林安夏太近,還故意放緩聲音哄騙道:“安夏,我剛才乃手滑,并非有意欺負你。再說,我是你未婚夫君,摸你一下豈不正常?
你是知道的,我不是什么心狠之人,既然這孩子說你救了他和他妹妹的命,我權且相信你便是。
所以,趁現(xiàn)在還沒有其他人來看見你的身子,你趕緊跟我回家去好不好?”
“你跟張白蓮回去吧!”林安夏厭惡地轉(zhuǎn)身,“我待會兒還要帶這兩個孩子去找他們爹爹呢!”
話音才落,腰肢突然被人從身后抱住,趙明輝臭烘烘的嘴巴直往林安夏粉嫩的脖頸上湊。
“安夏,這倆孩子咱們又不認識,為什么要幫他們找爹爹?索性讓他們在這里自生自滅好了,你跟我……你可真香安夏,讓明輝哥哥親一口可好?”
眼瞅著豬嘴就要拱到臉上,林安夏再沒耐心,猛地一個一字馬,趙明輝額頭中招,像截殘破的土墻般往后栽倒下去。
林安夏不緊不慢地轉(zhuǎn)身。
她在趙明輝旁邊蹲下,唇角勾起清淺笑意,聲音里卻帶著不怒自威:“聽不懂我的話嗎?誰給你的膽子敢吃我的豆腐?是想找死嗎?”
“找死嗎”三個字說出來,她手腕翻轉(zhuǎn),干脆利索地扇了趙明輝兩個大嘴巴。
這倆大嘴巴林安夏使足了渾身力氣,直抽得趙明輝眼冒金星,腮幫子立刻明晃晃腫起來,在也找不到東南西北。
林安夏打完后仍不滿意,又走向目瞪口呆的張白蓮,“喂!這渣男你喜歡就看緊點,別讓他跟只發(fā)了情的公狗似的到處惡心人。否則我就……”
話說一半,張白蓮“撲通”跪下了。
“安夏你別打我,都是明輝哥哥主動的,我是上了他的當,被他逼迫的呀!”
“我去!”林安夏無奈地沖天翻個大白眼:“這就開始狗咬狗了嗎?能不能稍微有點合作精神啊?你們這樣,我還怎么玩兒?”
輕嘆一聲,她彎腰將張白蓮拎起來,似笑非笑道:“記住,我打趙明輝,是因為我更厭惡不安分守己的渣男賤女中的渣男。
至于賤女,別來惹我我從不會趕盡殺絕,畢竟,大家都是女人嘛!
但是張白蓮,你最好管住自己的嘴,回村后若敢將今日之事說出去一個字,我保證讓你后悔一輩子。
滾!”
“是是是!我這就滾,這就滾!”張白蓮嘴里應著就想走。
“等等!”林安夏攔住她。
“安夏?”張白蓮都要哭了:“你……你還有什么事兒嗎?”
“把你的衣裳留下。”
“衣裳?”張白蓮一臉懵逼。
林安夏也不解釋,強行剝下她的棉袍棉褲,又將趙明輝踹到張白蓮身邊,滿臉不耐煩道:“趕緊帶上你的明輝哥哥滾蛋,若再來惹我,遇見一次我揍你們一次!”
直到渣男賤女狼狽離開,林安夏才走回兩個粉團子身邊。
“有沒有被姐姐嚇到?”她笑瞇瞇地沖倆小只呲呲牙:“怕不怕?。俊?br/>
“不怕!”小宸宸激動得滿眼紅心,臉上皆是崇拜:“姐姐你可真厲害!”
林安夏恍了恍神,一瞬間,她竟覺得小宸宸這種表情極像前世自己因白血病夭折的弟弟看見路飛時的模樣。
鼻子有點發(fā)酸,林安夏下意識想移開視線,小蕓蕓卻不依不饒“阿嘟阿嘟”地吐著泡泡向她求抱抱,還學哥哥的腔調(diào)喊了聲“膩害”,一下子又把林安夏逗笑了。
彎腰在兩小只臉上各親一口,林安夏開始穿衣服。
剛將棉褲穿上,突然感受到身后兩道犀利熱辣的目光灼灼落在自己背上,林安夏倏地回頭。
果然,身后不知何時竟冒出來個須髯大漢。
此人身高足有一米九,挺拔高大,卻衣衫襤褸、頭發(fā)凌亂,腰間圍著兩張血跡斑斑的虎皮,手里還拎著柄寒光閃閃的大砍刀。
而他絡腮胡子遮掩住了大半張臉,壓根分辨不出容貌和年齡,唯獨那雙鷹隼般犀利的眼睛死死盯著她,亮得出奇。
他就這么背對洞口光線靜靜站立,仿佛一座從天而降堅不可摧的鐵塔,又像一只剛剛從原始森林里跑出來的野人。
林安夏額頭上的青筋登時繃了起來。
艾瑪!不會這么喪吧?穿越過來的第一天,不但勇斗渣男賤女,還讓她遇見野人?
話說,這么彪悍的野人,再來兩個跆拳道黑帶一起圍攻,也打不過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