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第一醫(yī)院。
“吳老,求求你,救救我爸,只要您能救我爸,您讓我陳某做什么都行。”
病房里傳來一句哀求聲。
說話的是一名身著唐裝的中年人,模樣與陳婉清有幾分相似,正是陳婉清父親,現(xiàn)今陳家家主陳中和。
陳中和的身邊,還站著好幾個人,都是陳家的嫡系成員。
陳婉清就在這其中。
坐在病床邊上的吳守義嘆息一聲,“陳先生,老爺子的心臟病,恕我愛莫能助,現(xiàn)在唯有動手術(shù)一條路子了!”
這話一出,陳中和渾身一僵。
吳守義是江南最出名的中醫(yī)大夫,一直都是他爸的主治醫(yī)生。
現(xiàn)在聽吳守義也說無能為力,一顆心頓時沉了下去。
陳婉清更是面容凄苦,看著病床上昏迷不醒的老者,眼里有淚水打轉(zhuǎn)。
“婉清,你放心,我一定會為老爺子找來最好的西醫(yī),為老爺子動手術(shù)!”
此時,邊上一名年輕男人出聲安慰著陳婉清。
陳婉清聽著,只是勉強(qiáng)一笑。
如果真的能動手術(shù),他們早就安排醫(yī)生做了,又怎么會等到現(xiàn)在這個時候?
她爺爺年事已高,根本承受不了這么重的負(fù)荷,稍有不慎,就是天人兩隔的局面!
“真的只能做心臟搭橋手術(shù)了嗎?可是吳老您之前不是說……”
陳中和滿臉凝重。
吳守義點頭,“雖然這是下下策,可不動手術(shù),以老爺子的身體狀況,只怕剩下不了幾天時間……”
話音落下,病房中的人頓感沉重,好幾個婦女,更是忍不住掩嘴抽泣起來。
陳婉清也是滿臉沉重,心里悲痛。
“爺爺?shù)牟?,我能治!?br/>眾人束手無策時,一句充滿自信的話語聲驟然響起。
大家轉(zhuǎn)頭一看,便見身著休閑裝的葉天,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了病房門口。
“你過來干什么!”
一個尖酸刻薄的婦女聲音立時響起。
“葉天,聽說你被掃黃抓了,什么時候出來的?”
又一句滿是嘲弄的話語聲傳出。
葉天被掃黃抓了的事情,雖然瞞著老爺子,但在場人可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再加上,葉天本身就很不受人待見,大家此時更不想看到他。
陳婉清心里有些后悔讓葉天過來了,但現(xiàn)在這個時候,她只能開口,維護(hù)葉天。
“爸,姑姑,葉天是我叫來的,爺爺向來疼他,我想著讓他見一見爺爺……”
“哼,狼心狗肺的東西,看咱爸躺在床上,他心里沒準(zhǔn)比誰都高興呢!”
“就是,聽說前天他還去外面找小姐,誰知道還被掃黃抓了,真是給我們陳家丟臉?!?br/>之前那個尖酸刻薄的婦女不住冷笑,“婉清,不是我說你,有些人當(dāng)斷不斷,必受其亂!”
陳中和面色也有些難看了。
但想到自己這個女婿做的種種荒唐事,他嘆了口氣,哀莫過于心死。
陳婉清咬著鮮嫩的下嘴唇,沉聲道:“這是我和葉天的事情,就不勞煩姑姑費心了?!?br/>這話出來,那個婦女面上有些掛不住,可她好像有些畏懼陳婉清,就沒再多說下去,只是看著葉天的眼里依舊滿是不屑。
“你過來吧,別亂說話,在我身邊站著!”
陳婉清則轉(zhuǎn)頭望向葉天,冷冷說道。
葉天知道陳家人很討厭自己,不過前世的經(jīng)歷,造就了他一顆堅固如磐石的心。
他本身就對陳家絕大部分人無感,索性無視他們,徑自來到陳婉清面前,繼續(xù)之前的話。
“婉清,這吳老治不了爺爺,讓我來試試吧?!?br/>他雖然不是醫(yī)生,但太皇經(jīng)無比強(qiáng)大,連跌落山崖的他都能徹底痊愈,更何況是區(qū)區(qū)一個心臟病?
只要渡一口真元過去,保證能讓爺爺活蹦亂跳,年輕個十幾二十歲。
“一個窩囊廢還敢在這吹牛,也不怕被人笑話?”
沒等陳婉清開口,邊上的那個年輕人不住冷嘲熱諷。
饒是吳守義也不禁皺起眉頭,他可是江南出了名的大夫,連他都治不好的病,這年輕人又有什么辦法?
不過這終究是他們的家事,吳守義自然沒有多說的意思。
說話的年輕人西裝革履,儀表堂堂,是江南市內(nèi)出了名的公子哥,叫劉子揚(yáng),是陳婉清身邊的追求者之一。
說來也好笑,他和陳婉清對外是夫妻,即便有名無實,但也是領(lǐng)了小紅本的!
然而,陳婉清的追求者依舊絡(luò)繹不絕。
葉天眼神閃爍,想到自己被掃黃的抓了,跟這小子好像有點關(guān)系。
不過,此時并不是找他麻煩的時候,葉天收回目光,轉(zhuǎn)頭對陳婉清說:“婉清,我真能治爺爺?shù)牟?,你信我!?br/>陳婉清聽著暗自皺眉,她與葉天朝夕相處,哪里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葉天會治?。砍悄肛i會上樹!
劉子揚(yáng)注意到陳婉清神色變化,心知表現(xiàn)機(jī)會來了,當(dāng)即躥上來,指著葉天怒罵。
“你要是會治病,那我就是華佗在世!婉清你不好趕人,我來幫你。”
“給老子滾出去。”
說話間,劉子揚(yáng)直接抬手,想著將他推出去。
哪知,葉天一個閃身躲開,劉子揚(yáng)腳下一個趔趄,差點倒在地上。
一下沒將葉天推開,劉子揚(yáng)徹底怒了,“草,還敢躲,老子廢了你!”
說話間,他抬起拳頭就要打向葉天。
陳婉清知道劉子揚(yáng)學(xué)過幾年的跆拳道,現(xiàn)在看他拳頭舉高高,頓時嚇得不輕。
不管怎么說,她與葉天也是名義上的夫妻,自然不想看他挨揍。
“噗!”
陳婉清還沒來得及阻止,忽然一聲悶響傳來。
劉子揚(yáng)保持著高舉拳頭的架勢,渾身僵硬!
緊接著,一股惡臭擴(kuò)散開,蔓延在整個病房里。
病房里頓時臭味熏天,眾人忙是紛紛退開,捂住鼻子滿臉怪異地看向劉子揚(yáng)。
“我靠,好臭??!嘔!”
有人忍不住推開窗口,朝窗外瘋狂干嘔。
其他的人,也被熏得眼淚都流了下來。
葉天好像早有準(zhǔn)備,湊到陳婉清身邊,捂著鼻子,陰陽怪氣地道:“你今天是吃屎了吧?別人都是臭屁不響,響屁不臭。你倒好,放的屁是又臭又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