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而且還和村婦一樣,在門口就和人理論上了!”
魏嬤嬤給她揉著額頭,小心勸慰。
“小姐還小……”
任氏冷哼,“十二歲,不小了!”
“京都的貴女,到了十二歲,很多都已經(jīng)開始相看人家了!”
“可是你看看她那個樣子,哪家公子能瞧得上?”
魏嬤嬤無奈,“這也怪不得大小姐,她以前是沒人教而已……”
任氏這點倒是認同,但還是氣不過。
“她既然已經(jīng)回了咱們府上,還不知道跟那邊斷干凈!”
“優(yōu)柔寡斷,還不知道形勢,蠢還不自知!”
魏嬤嬤點頭。
“這也怪不得小姐,是那些人,總是過來找她……”
任氏點頭,“那得想個辦法,不要老是讓他們找過來才是!”
魏嬤嬤抿唇,“要不,老奴親自去一趟?許給他們些利益,讓他們不要再糾纏?”
任氏點頭,“光這樣也不行,他們?nèi)f一以為拿捏住咱們,以后得寸進尺怎么辦?”
魏嬤嬤趕緊問,“那夫人的意思是?”
任氏瞇眼,“找?guī)讉€人,去警告一下……”
魏嬤嬤點頭,“好,老奴親自去挑人……”
任氏點頭,“嚇唬嚇唬就行,不要傷到人命……”
“要不處理起來,太麻煩!”
“是,包在老奴身上……”
魏嬤嬤說完就要走,任氏道,“不著急,明天再去也不遲?!?br>
魏嬤嬤點頭。
她是任氏的心腹,所以更得任氏看中,她想了想問出心中疑慮。
“夫人,老奴不明白?!?br>
“為何咱們不早點把大小姐帶回京都!”
“其實小姐看不到那些人,小姐也就不亂來了!”
“而且這里的水土不養(yǎng)人,如果早些把小姐帶回京都教養(yǎng)!”
“還能早點成為大家閨秀!”
任氏搖搖頭,“不行啊,老爺傳回信來了。”
“說最近一年,咱們都得待在這縣城里!”
魏嬤嬤有些不解,“這是為何!”
任氏眉頭皺得更緊。
“老爺說京都的局勢緊張,讓咱們先別回去?!?br>
“尤其是時巧,不要被人算計了去!”
“估計也是希望,在這一年里,能把時巧教好!”
“成為一個真正的名門閨秀。”
“當然,也是為了,不被人發(fā)現(xiàn)真假千金的端倪!”
魏嬤嬤點頭,“還是老爺想得周到!”
“時七小姐在的時候,雖然從來不出門見客,但也怕有人見過時七小姐?!?br>
“這次把兩個小姐換了,時巧小姐貿(mào)然回了京都,確實容易被人認出來?!?br>
“但是如果一年以后再回去,時巧小姐又長大一歲,都說女大十八變,再有什么不一樣,也能說的過去?!?br>
“到時候就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了?!?br>
任氏嘆了口氣,“正是這個理!”
“行了,把之前準備給她的教養(yǎng)嬤嬤,全都用上吧!”
“衣食起居,行為舉止,針織女紅,管家理事都學起來。”
“務必在一年內(nèi),把她教好!”
“最重要的還是她的那張臉,一定要白才行……”
任氏閉閉眼,“哎,這一天天的,都是什么事兒!”
“真不讓人省心……”
……
柳昌英帶著柳正回到村里的時候,已經(jīng)天黑了。
他們剛走到屋門口,就聽到了里面的嬉笑聲。
原來是老大柳安回來了。
柳安看著眼前白到發(fā)光的妹妹柳時七,心里別提多高興了。
“時七,今天是你的生辰,這是大哥送你的禮物!”
柳安現(xiàn)在是一個木匠,在縣衙里面做工。
他為人老實,手還非常的靈巧,做的東西精致又好看看,所以縣衙里的人都很關照他。
他的日子,算是過的很不錯。
他這次送給柳時七的禮物,是一個用木頭雕刻的小兔子。
最重要的是,這個小兔子上加裝了一些小巧的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