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塵立馬從床上起來,披上外套,從書桌上摸出一把凳子,緊張的盯著窗外:“誰,誰在外面?!”
漆黑的夜里,沒有回應(yīng),只見到在月光下的窗外似乎有人影在不停的晃動。
“踏踏踏!......”
楚塵拿起凳子,躲在門口,小心翼翼的把房門打開一條縫向外頭張望,他的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
“噠,噠噠......”
楚塵繃緊神經(jīng),透過門縫盯著窗外的動靜,片刻后,他便松了一口氣。
原來并非有人敲打窗戶,而是午夜時分起風(fēng)了,是風(fēng)吹動窗外晾著的衣服,在拍打著窗戶玻璃。
“要變天啦?”
楚塵生怕有雨,急忙把晾在窗臺的衣服收起來。
此刻,對面出租屋內(nèi)的燈也突然亮起來,一個女孩穿著睡衣,開門走出,忙碌的收拾著晾在旁邊的衣服。
“這個人,怎么有些熟悉......”
黑蒙蒙的夜色,楚塵看不清那女孩的面龐,這么晚了也不好意思去唐突詢問,索性也沒太放在心上,收拾完自己晾曬的衣服,便回屋休息去了。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鬧鐘把楚塵吵醒。他好想多睡一會兒,但卻不敢遲疑。
便急忙起床洗漱,準(zhǔn)備去學(xué)校。
可等楚塵來到學(xué)校后,江海市一中卻靜悄悄,教室里鎖著門,一個同學(xué)也沒有來。
“嗯?怎么回事......”
楚塵一愣,突然拍了下腦門:“今兒禮拜天,學(xué)生都放假休息了,我怎么把這個忘了......”
一中莫名的幸福感,席卷楚塵全身。
“正好,今兒有時間可以盯著市場行情。”
楚塵這些年勤工儉學(xué)打零工攢下的這么一點僅有的四五千塊錢,全部收了廢銅爛鐵,能不能賺回本,可全靠今天了。
他急忙回到住宿的地方,準(zhǔn)備向房東借來一輛三輪車,想把自己攢的那些破爛先裝進(jìn)去,等市值升到最高點,便立馬拋出。
“今兒禮拜天,你們又不用上學(xué),一大早吵什么吵啊!”
房東的房間傳出一陣?yán)悟},緊接著一個穿著剛好遮住大腿的粉色吊帶睡衣,三十多歲的女人,面帶倦容的打開了房門。
楚塵也是一個青春期血氣方剛的男兒,瞅見一個婀娜多姿的女人,那一對白晃晃筆直修長的大腿在自己面前晃,頓時愣住了。
“咯咯......”那房東本來還帶著一股被吵醒的不滿的床氣,但瞅見是楚塵,她自己的火氣也頓時消了七七八八。
她平時里對楚塵印象不錯。
“原來是小學(xué)霸楚塵啊,小帥哥是不是睡過頭了?今兒是禮拜天哎,你這么早喊我干嘛,是不是......”
那收租婆話畢,輕輕晃動了下修長爆滿的腰肢。
“哦,嫂子,是這樣......”
房東嗔怒道:“哎呀,你喊誰嫂子?喊蘭姐!”
這位叫蘭姐的,名叫方蘭,曾經(jīng)是江海市有名的模特,后來嫁給了本地一富家子弟,平時以收租為營生。
這方蘭三十余歲,卻風(fēng)韻不減,這大清早的剛醒來也來不及化妝,精致的面龐,粉唇玉肌,美得一塌糊涂。
方蘭的老公是個獨生子,不幸的是在五年前因為車禍去世了,留給她的是兩棟十多層的樓盤,有一百多個房間,也算是繼承了老公生前的遺產(chǎn)。
這些出租的房子基本爆滿,收入雖然和楚氏集團(tuán)沒法比擬,但一年的收入,一個進(jìn)廠打工的普通人,恐怕一輩子也掙不了那么多。
方蘭平時過得很滋潤,這兩棟樓盤距離江海市一中也不算遠(yuǎn),里面住的有學(xué)生,打工族,還有一些是無業(yè)游民。
平時還市場有小混混來騷擾,這一畝三分地可謂是魚龍混雜。方蘭這么一個頗有姿色的妖嬈少婦,在這么復(fù)雜的地方能承起收租這份營生,她這么一個弱女子自然有她的過人手段。
此人,不簡單。
“蘭姐......楚塵定了定神,說道:“我能借你的三輪電動車用一下嗎?”
其實楚塵也有一輛收廢鐵的三輪車,但他的那輛是人力的,而方蘭那輛是電動的,而且大的多。
“要是別人借,我肯定是不借的,你等下哦。方蘭微微一笑,扭動著妖嬈的腰肢,轉(zhuǎn)身從屋里拿出一把鑰匙遞給了楚塵:“怎么著?這么早又去收廢鐵呀?”
楚塵“嗯”了一聲,接過鑰匙就要走。
不料,蘭姐抓住鑰匙的手并未松開。
“小塵,這么辛苦干嘛呀?!狈教m朝楚塵吐了一口煙圈:“你們楚家待你不敢,但還有我啊,只要你應(yīng)一聲,姐以后姐罩著你,從此讓你少奮斗二十年?!?br>“蘭姐,你......”楚塵頓時很是尷尬。
但這么多年苦難讓他心智比同齡人成熟了許多,他穩(wěn)住心神,說道:“傾慕蘭姐的人排的隊伍都八條街,哪兒輪到我享受這富貴,小的我沒這福分??!”
“咯咯......你嘴巴可真甜?!狈教m被楚塵逗笑了:“好了,姐不逗你了,車子用完放在原來的地方就好。”
“多謝蘭姐!”
楚塵心頭舒了一口氣,正值青春期的他血氣方剛,哪里經(jīng)得起這么一個風(fēng)韻曼妙女人的這般誘惑和挑逗?
多待一秒都是煎熬。
楚塵暗暗思量:“看來,等我賣了廢鐵有了錢,我就得換個地方住了......”
楚塵把借來的電動三輪車騎到倉庫,有一個頗為重的大件廢鐵足足有二百斤,他一人搬不動,索性準(zhǔn)備給一位關(guān)系很好的朋友打了個電話。
楚塵的那個朋友叫王剛,打小和他在孤兒院長大,平時誰被欺負(fù),都是互相照顧,也算的上肯為朋友兩肋插刀那種,二人關(guān)系很鐵。
王剛盡管在孤兒院的資助下上了學(xué),但學(xué)習(xí)成績?nèi)5箶?shù),還結(jié)識到了學(xué)校附近的社會閑雜人員,早早的便輟學(xué),步入了社會。
“王剛,今兒有空嗎,幫我個忙?!?br>“哎呦,這不是楚家大少爺么,今兒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想起讓我?guī)兔砹耍裁词聝???br>“是這樣,我最近收了一堆廢鐵,有個大件太重了,我搬不動,你幫我一下,我請你吃大餐,怎么樣?”
“哈哈......廢鐵?堂堂的楚家大少爺居然去收廢鐵,你特么逗我呢?楚塵,虧我以前拿你當(dāng)鐵哥們,但你進(jìn)了楚家豪門吃香的喝辣的,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上次我找你借一萬塊想買一部愛瘋4你都不借給我,你還有臉給我打電話?!”
楚塵聽后,頓時心涼了半截:“王剛,你什么意思?我以前都給你解釋過了,我一月生活費就三百,我上哪兒給你整一萬塊去?”
“去你大爺?shù)陌?!楚塵,你還有臉給我哭窮?你們楚家在江海市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有錢人家,你踏馬在這給我裝什么蒜!你這忘恩負(fù)義的孫子,就當(dāng)老子從未認(rèn)識過你!”王剛憤怒的大罵,隨后撂下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