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屏幕亮起,聞肆發(fā)來消息:
那藥沒副作用,瀉火的。
傅燼沒理會,手肘撐在桌面上,手支著一邊太陽穴,守在溫熙旁邊。
她無意識發(fā)出的哼哼唧唧、低低軟軟的聲音讓他沒辦法冷靜,折騰了這一晚上,頭也疼得欲裂,傅燼閉著眼竭力讓自己保持平靜。
十幾分鐘后,看著她情況好轉(zhuǎn)漸漸入睡,傅燼才起身。
出去時視線落在桌子上那兩枚藥,目光異常沉咧。
腳步不知道被什么釘住,垂下頭看了眼,無奈閉了閉眼,抓過那兩枚藥轉(zhuǎn)身出去。
回到自己房間,按下那兩粒藥就水喝下,又進去浴室。
他垂著頭,任由冷水落下,流淌過他的臉、鎖骨,青筋明顯的皮膚,深不見底的黝黑瞳孔中仿佛藏了個巨大的冰柜。
他難以接受自己今晚的欲望。
如果說之前有過兩次,他覺得她可愛、漂亮,讓他心神旖旎的場景,那些他都可以解釋為自己只是真的空虛太久,單純地對女人有感覺罷了。
而她恰好符合是個女人的條件。
那今晚,讓他無法控制、無法忽視,甚至像個毛頭小子一樣被欲望牽著走,差點就差一點……
最后還傻乎乎地給了自己一巴掌……
這一刻傅燼發(fā)現(xiàn),他對溫熙存有了不一樣的心思,那是對所有其他女人從未有過的感受。
這個發(fā)現(xiàn)讓他難以接受,那是他看著長大的女孩兒。
他該有多么變態(tài)、齷齪才會存在這樣的想法?
傅燼轉(zhuǎn)動著手腕上的檀木佛珠,不知道在冷水里站了多久,才從浴室出來。
拿過手機,黑夜里,屏幕發(fā)出的亮光折射出他森冷沉郁的臉,指尖按動屏幕。
在凌晨三點二十五分,給陳助的對話框出現(xiàn)一句話,安排一下,明日去M國的行程,處理鑫科的業(yè)務(wù)。
不管有什么想法,他都要斬斷。
另外,給我查,溫熙今晚被下藥是誰的手筆。
傅燼以為自己決心夠堅定就可以,結(jié)果當晚就做了個難以言喻的夢。
她的手搭在他脖頸上,笑意盈盈地湊上來親他的唇。
他扣住她手腕,覆著檀木色佛珠的冷白手腕青筋暴起,盯著她的眼睛。
“我是誰?”
女孩兒漂亮的眉眼勾情彎起,聲音酥軟入骨。
“傅燼……”
醒來的時候,傅燼有些割裂地看著發(fā)白的天花板,夢里夢外,像是兩個世界。
他卑劣齷齪地留戀著夢里的內(nèi)容,舍不得夢結(jié)束。
傅燼坐起來,十分頭疼地按著眉心,掀開被子起身去了浴室。
從浴室出來后,拿過手機。
陳助理發(fā)來了昨晚他們在包廂的監(jiān)控視頻。
逐幀分析過,溫熙小姐喝的酒和飲料沒有被人下過藥。
在包廂外,除了衛(wèi)生間,有溫熙小姐的地方也調(diào)了監(jiān)控,沒看到她有吃過或者喝過什么東西。
傅燼將這兩句話截圖發(fā)給聞肆。
對方秒回:也有可能不是被下藥,有些酒里會帶有些類似于情藥功效的成分。
傅燼卻不是很相信,他沒碰過酒?
喝了那么多年,也沒見有一次像她昨晚那樣。
陳助理還發(fā)來了其他消息:黎姿小姐剛到公司來找你,我說你今天要去M國,不會來公司,她說正好黎氏也有出M國處理的工作,比較著急,問能不能坐傅總你的飛機一起去?
傅燼沒回。
從衣柜里拿出行李箱,熟練地收拾著行李。
出門的時候太陽剛出來,晨間的天氣涼意貼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