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若搬到了側(cè)臥。
側(cè)臥和主臥之間,只隔著薄薄的一堵墻。
入夜后,蘇若若剛躺下,便聽到隔壁傳來了一些不堪入耳的聲音。
白月綺應(yīng)該是故意的,她喊得很大聲,隱秘的房事被她搞成了現(xiàn)場直播,蘇若若甚至能清晰的聽到,他們的每一次撞擊,每一聲嬌喘......
“西洲你好壞啊,討厭死了!”
“討厭?那我可停下了?!?br>
“不要停嘛,人家喜歡......”
兩人歡愛的聲音,如同魔咒一般,不停的往蘇若若的耳朵里鉆,哪怕蘇若若戴上了耳塞,然后再用枕頭壓住頭,也依舊能聽見。
蘇若若實在受不了了,她起身離開了房間。
她本想去其他臥室里睡覺,可其他臥室都被上了鎖。
不用想也知道,這肯定是白月綺的杰作。
蘇若若滿心疲憊,她只能穿著單薄的睡衣去了客廳,然后縮在沙發(fā)上,睜著眼睛等天亮。
天還沒有亮,白月綺的電話便先打了過來:“若若,你去廚房給我和西洲熱一些牛奶,然后端過來,折騰了一整夜,消耗了好多體液哦,我和西洲都有點缺水了,得好好補充才行?!?br>
蘇若若抓手機的手,不自覺的用了力,指關(guān)節(jié)處凸了出來,泛起陣陣的慘白色。
她知道白月綺是故意的,她在用這種方法羞辱她。
但可悲的是,她沒有反抗的能力......
“好?!背聊季煤?,蘇若若聽到了自己的聲音:“我一會兒就給你們送過去?!?br>
說完后,她便掛斷了電話。
牛奶很快便熱好了,蘇若若端著牛奶上了樓,主臥的門開著,她低著頭走了進(jìn)去。
本來不想多,也不想多想,可一進(jìn)門,蘇若若便聞到了,很濃烈的石楠花的味道,地上到處都是用過的避孕套,屋里也一片狼藉,白月綺被撕毀的絲襪和內(nèi)衣扔得到處都是......
傅西洲已經(jīng)睡著了,白月綺什么也沒穿,只用被子擋住了關(guān)鍵部位,她肩膀和后背都在外面摟著,上面布滿了歡愛后的痕跡。
見蘇若若進(jìn)來了,白月綺唇角噙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她慵懶著調(diào)子問:“西洲這方面的需求也太強了,我都快被他折騰散架了......你們平時玩兒的也這么狂野嗎?”
蘇若若搖搖頭,什么也沒說。
她不想跟白月綺討論這個話題。
“說謊。”白月綺輕蔑的瞥了蘇若若一眼,然后冷哼道:“你要是床上沒點兒本事,怎么可能把西洲栓得這么牢?我們訂婚后,他養(yǎng)的其他貓啊狗啊的,全被我打發(fā)了,只有你,他死命護(hù)著,無論誰逼他,他都不肯松口。”
貓啊狗?。柯牭竭@個形容詞,蘇若若心中再一次泛起麻木的痛感來:是啊,也許在傅西洲和白月綺的眼中,她就像是貓貓狗狗一樣,只是個玩物。
他們都沒有把她當(dāng)成人來看。
所以傅西洲當(dāng)然不會娶她了,誰會娶個寵物呢?
蘇若若什么也沒說,她把牛奶放到了床頭柜上,然后轉(zhuǎn)身離開了。
可剛走出主臥,臥室里突然傳來了杯子碎裂的聲音,緊接著,便是白月綺浮夸的慘叫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