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是這么獨斷專行,結(jié)婚后甚至不允許我隨意回家。
每次回家都會和她發(fā)生一番爭吵,為了監(jiān)控我的動態(tài),她在別墅的各個角落都安裝了隨時可通話的監(jiān)控。
一旦我沒有及時回復(fù),她會瞬間勃然大怒,仔細的盤問我為什么沒有理她。
不想讓孩子看著我們?nèi)杖諣幊常抑荒苣托慕忉屖且驗樘脹]回家,想見見父母。
可父母不愿看見我與賀媛智因為回家的事情傷了感情,每次都苦笑著勸說我回家,還說平時想他們打打視頻就行。
這句話直接讓賀媛智有了作妖的底氣。
為了讓我全心全意的留在家里,直接把保姆阿姨全都辭退,讓我一人圍著全家轉(zhuǎn)。
我曾以為她是看重我,離不開我。
現(xiàn)在看來,她所作的一切不過是因為變態(tài)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這次好不容易兩個孩子上幼兒園,放七天連假,我想帶他們回家看看爺爺奶奶。
沒想到直接被賀媛智一口回絕,甚至直接把兩個孩子帶走。
她冷冷的對我說:“既然入贅了我家,那你就是我賀家的人,一放假就說要帶孩子回你家,你有沒有想過我爸媽會不會想孫子?
你怎么那么自私!”
說完,她直接摔門離去。
還命人反鎖別墅大門,斷水斷電,誓要讓我低頭認錯。
為了不被我打擾,她直接拔卡關(guān)機。
以至于岳父岳母車禍瀕死的消息都無法第一時間傳達給她。
醫(yī)院打不通她的電話,只能撥給我。
我原本還有氣,但也清楚不是胡鬧的時候,只能堅持不懈的給她打過去:“爸媽出車禍了,你現(xiàn)在立馬打一百萬繳費,然后馬上和我趕去醫(yī)院?!?br>
她卻說:“那是你爸媽,又不是我爸媽,他們有事你自己去處理啊,難不成想讓我這個做兒媳的過去當牛做馬?”
說完直接掛斷電話,我試圖回撥,手機卻已經(jīng)沒電關(guān)機。
我被困在沒水沒電的別墅整整三天。
只怕岳父岳母的尸體也早在醫(yī)院太平間凍得梆硬。
可我已經(jīng)沒有力氣再想其他,三天滴水未進,我本來就患有胃病,現(xiàn)在連呼救的力氣都快沒了。
我再一次意識到,她是真的不顧我死活,也是真的不在乎我。
回想兩個孩子冰冷的話語,我實在覺得這段婚姻沒有再繼續(xù)下去的必要。
老婆我不要了,孩子我也不要了。
我只要離婚。
“喀嚓”一聲,緊閉的門終于被打開。
我被突然的光刺痛雙眼,只能聽見凜謙曖昧的試探聲:“只有我能到老板的家里加班嗎?”
賀媛智寵溺開口:“當然,不是所有人都能到我家來的?!?br>
:我沒有像往常一樣沖出去迎接他們,賀媛智瞬間不滿,大聲的陰陽怪氣:“要不是孩子的爸爸死活要回鄉(xiāng)下,我何必麻煩你加班幫我?guī)Ш⒆??!?br>
凜謙眉目含情的盯著她:“身為員工幫老板做點事是應(yīng)該的,要我說你老公也太過分了,怎么能隨意拋下老婆呢,我以后結(jié)婚了一定會以家庭為主,絕不會拋下心愛的妻子。”
兩個孩子立馬撲進凜謙的懷中:“不要凜謙爸爸結(jié)婚!
我們要當你的孩子!
凜謙爸爸不要結(jié)婚!”
凜謙欲言又止的盯著賀媛智:“男人哪有不成家的呢……”賀媛智剛想接話,眼神余光卻瞥見了靠在沙發(fā)上奄奄一息的我。
她臉上笑容瞬間消失:“你在這里偷聽多久了?
這么多年還是改不了鬼鬼祟祟的下三濫行經(jīng)。”
她直接朝我翻了個白眼,兩個孩子有樣學樣,也都厭惡的看著我。
凜謙則是一臉大方的站在賀媛智身旁:“你好,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兩位少爺沒人帶,我才會來小住幾天。”
嘴上說小住幾天,手上卻拉著一個碩大的行李箱,只怕全家當都給搬來了。
我有氣無力的看著賀媛智,本著最后一絲情分開口:“三天前你爸媽出車禍下了病危通知書,你趕緊去市立醫(yī)院看看吧。”
聞言,賀媛智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別拿這些謊話蒙我,明明是你爸媽出車禍,和我爸媽有什么關(guān)系?”
凜謙也皺著眉道:“就算生氣,你也不能咒自己的岳父岳母吧?
畢竟他們待你不薄?!?br>
賀媛智直接將我一把從沙發(fā)上拽起:“你爸媽那么惜命,怎么可能舍得死?
這應(yīng)該又是你們一家串通起來的騙局吧?”
說完不等我的回答,她直接推著我往外走:“你不是想走嗎?
怎么不走?
一直賴在我家不就是舍不得榮華富貴。”
餓了幾天,我根本無力反抗,甚至膝蓋也被她粗魯?shù)膭幼魍苿幽テ啤?br>
岳父岳母對我也算不錯,我不能眼睜睜的任由他們躺在冰冷的醫(yī)院,只能強撐著開口:“賀媛智,你爸媽真的在醫(yī)院,你去看看他們就知道我沒說假——啊?!?br>
她突然猛地拽著我的頭發(fā)往后一扯:“閉嘴!”
兩個孩子在一邊鼓掌叫好,甚至激動的跳了起來:“打壞爸爸!
打他!”
凜謙眼含幸災(zāi)樂禍,卻假惺惺的阻攔:“哎呀別這樣,他也是吃醋了,一時糊涂,肯定不是故意的。”
賀媛智冷哼一聲,將手松開:“也就你心善會替他求情,你忘了這男人在你朋友圈陰陽怪氣的事情了嗎?”
“他一個大男人,整天就知道捻酸吃醋,也不知道和誰學的?!?br>
凜謙頓時面露委屈:“畢竟是出來上班,受點委屈沒什么?!?br>
他們一唱一和,仿佛我是天大的罪人。
心死如燈滅,賀媛智的作為簡直就是將我過去在婚姻中付出的真心踩到泥地。
我冷冷的看著他們:“好,你爸媽根本沒事,是我胡說八道,也是我去凜謙的朋友圈發(fā)瘋,是我的錯,全都是我的錯,行了吧?!”
賀媛智皺眉,死死的抓住我的手腕:“這就是你認錯的態(tài)度?”
明明是反諷,賀媛智卻以為我在認錯。
我后退幾步,十分好奇她得知自己父母早在幾天前出車禍的事會作何感想。
我和她說過數(shù)次,是她自己不信。
凜謙壓不住嘴角,端出一副男主人姿態(tài):“好了好了,反正他也認錯了,先吃飯吧,別再鬧了?!?br>
他從黑色的袋子里拿出幾個打包盒:“這是我們沒吃完的飯菜,想著你好幾天沒吃東西肯定餓了,所以就專門給你打包了回來。”
特殊的打包盒是一盤菜起步上千的漫江樓獨有,不小心露出的小票上金額是六萬八。
她有錢帶秘書吃六萬八的大餐,卻舍不得我回家?guī)浊У臋C票。
“可能有點涼了,你可千萬別嫌棄,我去給你熱一下。”
賀媛智嫌棄的看了我一眼:“他就喜歡打包回來的冷菜,你何必麻煩,要不是為了他,我怎么可能做出打包這種掉檔次的事?!?br>
她嘴上說打包這種事掉檔次,實則是在說我。
凜謙卻端著熱氣騰騰的飯菜擺在我的眼前:“微波爐熱兩分鐘就好了,沒什么麻煩的,快吃吧。”
熱過的菜品發(fā)黃變軟,看起來就像放了許久的泔水,就連米飯上也有人翻動吃過的菜湯痕跡。
凜謙不好意思的朝著我眨了眨眼:“這份米飯我只吃了一點,不想浪費就給你打包回來了,你不會介意的吧?”
我被惡心的直想吐,卻因為幾天沒吃飯只能干嘔著吐出酸水。
凜謙一臉難堪:“你是不是嫌棄我?
還是對我有意見?”
大兒子厭惡的說:“媽媽說爸爸以前最喜歡翻垃圾桶,他才不會嫌棄,爸爸最喜歡吃垃圾了!”
小兒子雖然一言不發(fā),卻一直怒瞪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