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頌梨心想,如果,這是變化,那就有意思了。蝴蝶效應(yīng)有多厲害她是知道的,如今一切都變得不可控起來。但她有股很強(qiáng)烈的直覺,謝湛和趙郁檀應(yīng)該會提前走到一起。因為她相信渣男賤女之間,總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吸引力。
談話到了這里,謝大夫人是不大滿意的,因為目前這進(jìn)度離她想要的結(jié)果相去甚遠(yuǎn),可她也不好逼迫太過。好歹呂家的態(tài)度已經(jīng)試探出來了,和預(yù)想中的那樣,對解除婚約一事很是抵觸解除。
謝大夫人已經(jīng)不想待在這里了,她看了兒子一眼。
就在這時,他們呂府的陳管家領(lǐng)著兩個中年男子匆匆進(jìn)來。
“什么事?”呂德勝問。
“老爺,是謝家那邊的管事說有急事找謝大夫人和謝大公子?!?br>謝大夫人疑惑地看了自家管事旁邊身穿褚衣的中年男人一眼。
謝湛的目光在觸及兩人時,微微一頓,思索片刻便對呂家人說道,“既是家人來尋,恐是家中有急事,那么伯父伯母阿梨,我和母親就先行告辭了,下次再來叨擾。”
“回吧。”呂德勝揮手。
盡管兩家這次談話不甚愉快,但呂父呂母見謝府管事都找來了,也能理解謝家母子二人問都沒問發(fā)生了何事就想立即回家的急切心里,之所以不問,只因是家事嘛,不便在外提及,挺正常。
“等等!”呂頌梨將人叫住,眼睛盯著那褚衣中年男子。
謝湛回首,看到她的反應(yīng),腳步微移,正好擋住了她看向褚衣中年男的視線,“阿梨還有什么事嗎?”
“左邊那位大叔,不是你們謝府的管事吧?”呂頌梨有些似笑非笑地說道。
原主和趙郁檀交好,對方也經(jīng)常邀請她去家里玩,故而她對趙府的人事還是比較熟悉的。這位身穿褚衣的中年男子一出現(xiàn),她就覺得眼熟。再者,若是謝家有急事派人來叫謝湛母子的話,也不會同時來兩位管事吧。
這一點(diǎn),在呂頌梨將人喊住的時候,呂德勝夫婦二人也反應(yīng)過來了。是了,他們剛才也覺得納悶,只是沒想那么多。當(dāng)然,管事帶個跑腿的小廝也是可以的,但這褚衣男子的年紀(jì)看著也不像是當(dāng)跑腿小廝的啊。
對上呂頌梨的眼神,謝湛只覺得頭疼。同時心里也覺得納悶,他這未婚妻何時這么敏銳了?她不是一向都挺膽小怕事安靜寡言的嗎?而且說話也挺咄咄逼人的,帶刀子似的,讓人極不適應(yīng)。
這會,謝大夫人也意識到情況有點(diǎn)不對。
“怎么回事?”呂德勝瞇著眼睛看向那褚衣中年男人。
還沒等謝湛作出應(yīng)對,那名褚衣中年男人撲通一下就朝謝湛和謝大夫人的方向跪下了,口中哀求道,“謝大公子,求求你去看看我們大小姐吧,我們剛才自戕了,嗚嗚……”
聞言,呂德勝站了起來,“你是趙府的人?”
“你說趙郁檀自戕?死了嗎?”蔣氏直接問了出來。
呂頌梨早有預(yù)料,即便聽到這話也老神在在地坐在椅子上。
褚衣中年男不滿地道,“呂夫人,你怎么如此惡毒?你們呂家就盼著我家大小姐出事對吧?!”
啪!呂頌梨一個箭步上前,直接給了那男子一巴掌,“放肆!誰給你膽子來我呂家撒野的?!”
場面頓時一靜,大家都被她這霸氣的舉動給鎮(zhèn)住了。連被打的中年男子都有一瞬間的懵逼,等他回過神,立即惡狠狠地看向呂頌梨。
呂德勝直接上前一腳將人揣倒,“來人!”
花廳里的動靜那么大,早有仆人等侯在門口,如今主子一聲令下,他們立即上前將人制住。
謝湛瞬間頭疼了。
呂夫人蔣氏率先回過神來,定了定心,問那中年男子,“你就說她到底死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