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蕭宴蘇雪嫣的其他類型小說《寵妾滅妻?我轉(zhuǎn)嫁皇帝當獨寵結(jié)局+番外》,由網(wǎng)絡(luò)作家“紙片人的自由”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你這種瞎了眼的東西,活著回來做什么?”“還真不如死外面干凈?!薄皨蓩蓛?,走,跟爹回家,咱們蘇家有的是賬本子給你玩。”“不稀罕他們這倒欠的玩意。”蘇金盛在一頓輸出后,拉著蘇雪嫣的手就要走。完全不管沈老夫人那羞惱漲紅的臉,以及沈修臨高腫的臉頰以及噴火的眼神。蘇雪嫣無奈,忍著腳疼跟著老父親走,看著父親的背影,她眼睛酸澀,心里滿滿的。父親還是跟記憶中的一樣精力旺盛,得理不饒人,卻把所有寵愛都給了自己,這樣的父親,她就算是用命,也要保護。她絕不允許那種事發(fā)生,不管是自己,還是父親,她們都要活著,活的好好的。父女倆即將踏出門時,沈老夫人再也坐不住了,蘇雪嫣絕不能現(xiàn)在走,要是現(xiàn)在走了,沈家怎么辦,為了沈家以后,她起身疾步過來,厚著臉皮拉住了蘇雪...
《寵妾滅妻?我轉(zhuǎn)嫁皇帝當獨寵結(jié)局+番外》精彩片段
“你這種瞎了眼的東西,活著回來做什么?”
“還真不如死外面干凈。”
“嬌嬌兒,走,跟爹回家,咱們蘇家有的是賬本子給你玩?!?br>
“不稀罕他們這倒欠的玩意?!?br>
蘇金盛在一頓輸出后,拉著蘇雪嫣的手就要走。
完全不管沈老夫人那羞惱漲紅的臉,以及沈修臨高腫的臉頰以及噴火的眼神。
蘇雪嫣無奈,忍著腳疼跟著老父親走,看著父親的背影,她眼睛酸澀,心里滿滿的。
父親還是跟記憶中的一樣精力旺盛,得理不饒人,卻把所有寵愛都給了自己,這樣的父親,她就算是用命,也要保護。
她絕不允許那種事發(fā)生,不管是自己,還是父親,她們都要活著,活的好好的。
父女倆即將踏出門時,沈老夫人再也坐不住了,蘇雪嫣絕不能現(xiàn)在走,要是現(xiàn)在走了,沈家怎么辦,
為了沈家以后,她起身疾步過來,厚著臉皮拉住了蘇雪嫣的手,“雪嫣啊,你也知道娘嘴笨,不會說什么好聽話,可娘沒什么壞心思,一心都是為了你們。”
“你就跟你爹說說,千萬別沖動 ?!?br>
“娘知道你受了委屈,娘這就給你出氣。”
“你跟臨兒可是打小的感情,不能因為這些小事就散了啊?!?br>
“這俗話說,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的共枕眠,你們倆能做夫妻,那可是千百年才能得的緣分?!?br>
“聽話,可不能使小性子?!?br>
“臨兒,愣著做什么?還不快給你岳父跟妻子道歉?!?br>
沈修臨眼里含著怒意,想說話,卻是被沈老夫人狠狠的瞪了一眼。
母子倆的眉眼官司早就落在了蘇金盛跟蘇雪嫣眼里。
蘇金盛壓根就沒打算再讓女兒留著受欺負,依舊準備走。
蘇雪嫣偷偷在他手心撓了撓,使了個只有他們父女能看懂的眼神。
蘇金盛眸子微瞇,他不相信閨女對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心,并被操勞成又黑又胖又糙的沈修臨感興趣。
蘇雪嫣偷偷眨眨眼,示意他稍安勿躁。
而這時沈修臨已經(jīng)被沈老夫人壓著跪下了。
并且還讓粗使婆子把江煙這個攪家精拖下扒了衣服用細荊棘抽去了。
很快,江煙凄厲的慘叫伴隨著啪啪啪的抽打在隔壁響起。
沈修臨心疼的直抽抽,掩下心里的憤怒勉強還算真誠的挽留蘇雪嫣,
“嫣兒,看在咱們這么多年感情的份上,能不能別走。”
“我保證我以后會對你好。”
“如果我食言,就讓岳父打死我?!?br>
“以后咱們家還是有你管著,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我保證聽你的話?!?br>
“你也看到了,母親離不開你,這個家里更需要你?!?br>
“岳父,小婿知道你心里有氣,要打要罵,小婿都受著,嫣兒是我的妻子,一日是,一輩子都是?!?br>
沈老夫人立馬道,“對對對,既然你是孩子的岳父,那就跟他的父親沒什么區(qū)別,孩子做錯了,你只管教訓便是,不用客氣。”
“可千萬不能說出這傷和氣的話,咱們可是親家?!?br>
“這門親事也是當年我跟南南定的娃娃親?!?br>
“她走的時候還拉著我跟臨兒的手,讓我們照顧雪嫣?!?br>
“你也不想讓南南走了還傷心吧?”
沈老夫人把蘇雪燕早逝的母親拉出來,成功的叫住了黑著臉的蘇金盛。
他回頭涼涼的看了眼沈老夫人。
那雙能看透人心的眼睛里帶著的全是嘲諷。。
沈老夫人硬著頭皮道,
“我跟南南這么多年手帕交,那些年她對我的好,我都記在心里,她用命生下的孩子,她我怎么可能會苛待?!?br>
“哎,還好,還好臨兒有你這賢妻坐鎮(zhèn)家里,要不然,咱們沈家可怎么辦。”
蘇雪嫣淡淡道,“孩子還小,慢慢教就是,總不能小小年紀就一棒子打死不是。”
“終歸是沈家的血脈,就是現(xiàn)在看著調(diào)皮,那也是差不到哪里去的。
“我相信,只要好好教,往后定是個好兒郎?!?br>
沈老夫人感動的拍了拍蘇雪嫣的手,“還是你這孩子明事理,我們沈家能有你這樣的媳婦,那是幾世修來的福氣。”
“聽娘的,這些小事莫要往心里去,那賤皮子已經(jīng)生了幾胎了,那身子骨定然沒法跟小姑娘比。”
“男人都是那樣,吃軟不吃硬,你只要在他跟前軟下來,依著你們打小一塊長大的情誼,你就是要天上的月亮,他都能給你摘去?!?br>
“女人講究的就是柔情似水?!?br>
“好孩子,等傷養(yǎng)養(yǎng),娘讓臨兒暫時就一直歇在你這,娘啊,就等著你們的好消息。”
蘇雪嫣小臉一紅,微微別過臉,“您也受傷了,先回去歇著吧。”
沈老夫人以為蘇雪嫣只是害羞了,聽她讓自己走,也就沒多留,還憐愛的拍了拍蘇雪嫣的手臂,
“行行行,娘這就走,你好好養(yǎng)著,等會我讓人送幾盒好藥過來,你千萬記著讓丫頭抹著,可不能耽擱了?!?br>
蘇雪嫣作勢事就要起來相送,沈老夫人趕緊壓了壓手,“行了行了,別起來了,要是再傷著,娘可要心疼了?!?br>
“記著啊,這幾日早起的請安你也別來了?!?br>
“終歸是身子重要,娘可不在意這些虛禮?!?br>
蘇雪嫣柔聲吩咐,“秋梨,快送送母親。”
門吱呀一聲關(guān)上。
蘇雪嫣原本臉上還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迅速收回,抬起一只手輕輕地撐住自己的額角,那張絕美的面龐此刻猶如罩上了一層寒霜,毫無表情可言。
整個屋子頓時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安靜得甚至連一根細針掉落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此時,唯一能夠打破這片寂靜的,便是從蘇雪嫣鼻中傳出的那若有若無、極其淺淡的呼吸之聲。
她微微垂眸,目光落在手肘下的軟枕之上,隨后伸手探入其中,摸索片刻之后,取出了一串紫玉珠子。
珠子圓潤光滑,顆顆飽滿,散發(fā)著幽幽的紫色光芒。
那纖細修長的手指捏住其中一顆珠子,緩緩地開始撥動起來。
每一顆珠子在她指尖滾動時所帶來的那種冰涼而又潤滑的觸感,使得她原本有些紛亂的思緒漸漸地變得清晰明了起來。
正當她沉浸于這種寧靜的氛圍之時,忽然間,一聲輕微的“吱呀”聲打破了這份平靜。
原來是房門被人輕輕地推開了一條縫隙。
緊接著,秋梨邁著輕盈的腳步走了進來。
秋梨小心翼翼地走到蘇雪嫣跟前,壓低聲音輕聲說道:
“主子,秋凝在外面跪著呢,她說她是特意前來向您謝恩的?!?br>
說完這句話后,秋梨稍稍停頓了一下,似乎想要說些什么,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進來吧?!?br>
蘇雪嫣淡淡道
秋梨暗自嘆了一口氣,然后轉(zhuǎn)身朝著門外走去。
來到門口,秋梨看著跪在地上的秋凝,臉色并不好看地說道:
“小姐讓你進去?!?br>
聽到這話,秋凝連忙艱難地站起身來。
然而由于昨夜沈修臨對她毫不留情,她的身體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以至于剛一起身便感到雙腿發(fā)軟,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
蘇雪嫣只覺小腹一疼,身子不由的往后倒去。
秋梨嚇的趕緊要扶住她,她不動聲色的使了眼色。
秋梨只稍微慢了一點,蘇雪嫣便坐在了地上,腳腕扭了一下,當即腫的老高。
她疼的臉色煞白,繡眉擰緊,捏著帕子的手捂著胸口,看著眼前這個黑胖兇狠的小男孩,粉唇微動,嬌軟的嗓音帶著冷意,“掌嘴?!?br>
話音未落,秋梨一巴掌扇在了男孩臉上。
男孩哭的撕心裂肺,嘴里不干不凈的罵著,“你這賤蹄子,臭婊子,居然敢打老子,老子剁了你的手去喂狗。”
秋梨一把壓著男孩肩膀,緊接著啪啪啪的扇了十幾巴掌,蘇雪嫣不叫停,她就不停。
男孩那張黑胖的臉當即腫的又黑又高。
他拼命掙扎著,卻無法掙脫秋梨的壓制,只能更加撕心裂肺的叫娘。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實在發(fā)生得太快太猛,令人猝不及防!
而直到這時,沈修臨和江煙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
方才還如膠似漆、膩歪地緊緊摟抱在一起的兩人,此刻瞬間像是被雷劈中一般,猛地分開,然后臉色驟變,滿臉焦急地朝著這邊飛奔而來。
就在他們一路狂奔而至的時候,被秋凝攙扶著艱難起身的蘇雪嫣,總算是緩過一口氣來,讓秋梨趕緊停手。
聽到主子的命令,秋梨立刻停下手中的動作,迅速跑到蘇雪嫣身旁,與秋凝一同小心翼翼地扶住她那纖細的手臂。
另一邊,江煙則一把將那個已經(jīng)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孩子緊緊擁入懷中,哭得肝腸寸斷。
沈修臨望向蘇雪嫣的眼神里已不見方才柔情與愧疚,取而代之的是幾分難以掩飾的不滿之色。
他開口說話時,語氣也不復從前那般溫柔親切,反倒帶上了一種只有在沙場上才能感受到的威嚴壓迫感,同時還有明晃晃的質(zhì)問:
“嫣兒,你怎能如此狠心,竟對一個不諳世事的孩子下這般重的毒手?”
蘇雪嫣靜靜地凝視著眼前這個曾經(jīng)與自己青梅竹馬十余載的男人,心里劃過一抹失望。
曾幾何時,他們情投意合,許下山盟海誓。
可如今,卻落得這般田地,細細想來,終究是自己當初所托非人,真心錯付……
好在早有準備,這失望也不多,只堪堪讓她那明媚的眸子劃過一抹憂傷而已。
而這抹憂傷恰恰落在了沈修臨的眼里,也讓他有些后悔剛才說重了話。
終究是十幾年的感情,他也不想過多苛責。
江煙見此拉著男孩軟軟的跪倒在地,
“姐姐,妾知道你不喜歡我們娘幾個,您有什么怨氣直管往妾身上撒便是,何必對孩子動手,孩子還小,能知道什么?他只是心疼我這個做娘受了氣而已。”
“孩子一片孝心罷了,您又何必斤斤計較?!?br>
“夫君,你也知道,幾個孩子一向純真懂事,最是聽話,若不是事出有因,絕不會做出什么不當?shù)氖聛??!?br>
“若是這個家里當真容不得妾身與幾個孩兒,那妾身只管帶著幾個孩子投河去,省得剛進門就被人欺負的活不下去?!?br>
抽抽答答的說了這么些,江煙再也說不下去,她抱著孩子心疼的身子直哆嗦,用帕子小心翼翼的擦著孩子嘴角的血。
沈修臨看著孩子臉腫的發(fā)紫,臉色更加難看,看著蘇雪嫣的眼神更是帶上了責怪與失望,“嫣兒…”
“來人,去請大夫?!?br>
不等沈修臨把話說完,蘇雪嫣淡淡的吩咐了一句。
沈修臨以為蘇雪嫣在示弱,臉色緩和一些后才道,“嫣兒,你既已知錯,下次不許在這么任性胡鬧,先進去吧,正好一道把事跟你說了?!?br>
蘇雪嫣平靜的看著沈修臨,紅唇微動,嗓音帶著幾分隱忍的顫抖,“我的腳扭了,錯倒是成我了?”
“他們是什么東西,平白無故怎么就在府里,惡意傷了我,你倒是問我的罪?”
話說到此,只見那蘇雪嫣朱唇輕啟,微微勾起一側(cè)唇角,一抹自嘲之意浮現(xiàn)在她絕美的面龐之上,輕聲說道:“沈修臨啊沈修臨,不知時至今日,你可還曾記得,我乃是你明媒正娶的正妻?”
沈修臨身子一僵,見蘇雪嫣美眸之中淚光閃爍,晶瑩的淚花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但她卻強忍著不讓淚水掉落下來。
那張原本白皙嬌嫩的小臉因為疼痛而變得煞白如紙。
這讓他心中不禁一陣揪痛,對于蘇雪嫣他是真的喜歡,那十幾年的感情做不得假。
同時他也清楚蘇雪嫣有多嬌氣,長了這么多年,連個油皮都沒破過,如今被孩子推的傷了腳,心里定然又氣又委屈。
這讓他對向來疼愛的長子心里升起一絲不滿。。
疾步走向蘇雪嫣,伸出雙臂就要將其擁入懷中。
然而,蘇雪嫣卻并未給沈修臨這個機會。
她在秋梨和秋凝的攙扶下一瘸一拐地向后退了一步,眼中滿是疏離之色,淡淡地開口道:“多謝關(guān)心,我并無大礙,有什么話,我們還是先進去說吧?!?br>
沈修臨聞言,眉頭微皺,眼神中流露出復雜難辨的情緒。
他緊握著拳頭,似乎想要克制住自己內(nèi)心翻涌的情感,臉上則帶著些許愧疚與心疼,柔聲道:
“嫣兒,切莫再這般使小性子了?!?br>
此時,一直跪坐在地上的江煙已是淚眼蒙眬,她抬起頭來,嬌弱地看著沈修臨,哽咽著說道:
“夫君,都是妾身不好,沒能教導好咱們的孩子?!?br>
“可是,咱們的俊兒不過才五歲而已,那力道……”
說話間,她有意無意地瞥了一眼蘇雪嫣,那眼神在暗示著蘇雪嫣所表現(xiàn)出來的一切不過是惺惺作態(tài)、故意偽裝罷了。
面對江煙的暗指,蘇雪嫣恍若未聞,她將大半個身子倚靠在秋梨的懷中,任由二人小心翼翼地扶著自己緩緩走進了前廳。
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神色淡漠,看著沈修臨抱著胖兒子,柔聲安慰著江煙,那雙虎眸里帶著柔情,進來之后把孩子放在椅子上坐著,然后才拉著江煙道,
“嫣兒,有件要事,我想同你商量?!?br>
“沈小將軍,接旨。”
沈修臨微愣,顯然沒想到自己還有旨意。
連忙跪伏在地。
尖細的嗓音再次響起。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朕惟治世以文,戡亂以武。錦衣衛(wèi)者,乃朕之親軍,負責侍衛(wèi)、緝捕、刑獄之事,責任重大。今有愛卿沈氏長子以軍功換外室平妻,本想給予重任,如今只能成全,退而求其次,朕甚感遺憾,特封沈氏長子為錦衣衛(wèi)校尉,全念其忠勇可嘉,武藝高強,以示嘉獎。
望沈氏長子今后能繼續(xù)秉持忠誠、勇敢、公正、廉潔之精神,為朕分憂,為朝廷效力。恪守職責,嚴守紀律,不得徇私舞弊,不得濫用職權(quán)。如有違者,嚴懲不貸。
欽此!”
尖細的話語剛剛落下,宛如一道驚雷劈在了沈修臨的心頭,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如紙,毫無血色可言。
那雙平日里炯炯有神、充滿威嚴的眼睛此刻卻瞪得渾圓,里面滿滿的都是不敢置信之色,仿佛聽到了天底下最為荒誕不經(jīng)的事情一般。
他低垂著頭,嘴唇微微顫抖著,似乎想要說些什么來反駁這殘酷的現(xiàn)實,但最終卻只是徒勞地張了張嘴,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要知道,他可是憑借自己的實力與拼搏,一步一個腳印地從底層士兵爬到如今正三品忠勇將軍之位的??!這一路走來,歷經(jīng)無數(shù)次生死考驗,身上更是留下了數(shù)不清的傷疤,每一道傷痕都是他英勇奮戰(zhàn)的見證。
沒有依靠父親的余蔭下,除了這身衣衫之下的累累疤痕,也只有他自己清楚到底付出了多少汗水與鮮血。
原本以為就算失去了曾經(jīng)立下的赫赫軍功,至少手中還握有實實在在的權(quán)力。
畢竟,沒有了軍功作為錦上添花之物,只要能守住現(xiàn)有的地位,日子也不至于過得太糟糕。
然而,他萬萬沒有想到,這道突如其來的圣旨竟然會如此絕情,將他多年來的所有努力全盤否定,盡數(shù)收回。
這一切實在是和他原先所設(shè)想的相差甚遠,甚至可以說是天壤之別。
他曾無數(shù)次幻想過未來的美好景象,幻想著自己能夠繼續(xù)在戰(zhàn)場上建功立業(yè),名垂青史。
可如今,所有的夢想都在頃刻間化為泡影,煙消云散。
最后只換來了一個小小的錦衣衛(wèi)校尉。
所謂的錦衣衛(wèi)校尉就是干的最累的活,賺的最少的錢,當?shù)淖畹偷墓佟?br>
誰都得罪不起,出了事還要第一個上。
昨天之前他是前途無量的三品將軍,
今天以后他就是前途無亮的校尉。
這還是皇恩浩蕩的結(jié)果。
巨大的心理落差使得他那原本壯碩無比的身軀此時也緊繃起來,肌肉線條分明,仿佛隨時都會斷裂開來。
他緊緊地握著拳頭,用力之大以至于指關(guān)節(jié)都泛出了白色。
而另一只放置在地上的手,則像是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死死地捏住地面,連指甲都在他的使勁下慢慢裂開,他卻感覺不到疼一樣。
就這樣,沈修臨一直低垂著頭,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而他卻如同雕塑般一動不動,許久之后仍未能從這沉重的打擊中緩過神來。
江煙同樣眼神錯愕,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她下意識的想要去看看沈修臨的臉色。
想知道他會不會怨自己,可沈修臨那低垂的腦袋以及滿身頹然表明一切。
“在我心里,雪嫣這孩子一直就跟我自己的孩子一樣,她比我自己親生的還要親?!?br>
“這次我知道這孩子受了委屈?!?br>
“也是我年紀大了糊涂了,旁人家到了我這歲數(shù)都是兒孫繞膝,冷不丁的看見幾個可愛的孫子,就說些不著調(diào)的話?!?br>
“雪嫣啊,這些年娘是什么人你也清楚?!?br>
“你是個好孩子,竟然不會跟娘的一時糊涂計較吧。”
“你放心,以后臨兒那小子要是敢不相信你,對你做出什么,我一定對他家法伺候?!?br>
“這次你就看在他好不容易回來的份上,別計較了。”
蘇雪嫣垂下眼眸,遮住那濃濃的嘲諷,嘆了口氣,語氣平淡道,“既然您已經(jīng)說到這個份上了,那這次就過了吧?!?br>
“以后這家的中饋我不會再插手?!?br>
“江氏不管做成什么樣,那都是他的事。。”
“阿澤的藥我還管著,其他的,都不必開口。
蘇金盛見女兒要留下,他也沒再堅持。
只是冷聲道,“沒有下次?!?br>
沈老夫人立馬笑著道,“不會不會,再也不會有下次了?!?br>
說著她還捶了一下跪在地上的沈修臨,“你這傻孩子,還不快謝謝你岳父的寬宏?!?br>
“一天天的跟你爹一樣,直腸子,除了打仗之外什么都不會想?!?br>
沈修臨緊緊地繃著臉,嘴唇微微顫抖著,似乎想要說些什么來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
然而,還未等他開口,蘇金盛便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說道:
“行了,別跟我說那些虛頭巴腦的話,一點用都沒有!日后如何行事才是最為關(guān)鍵的,我可不愿意聽你講那幾句假話來糊弄我?!?br>
聽聞此言,沈修臨的臉色瞬間變得愈發(fā)難看,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他藏在袖子里的雙手死死地捏住,因為太過用力,手指關(guān)節(jié)都開始泛白。
那股子不服氣的勁頭,任誰看了都一目了然。
就在此時,外面突然傳來了下人的焦急呼喊聲。
“將軍、老夫人,快!宮里傳旨的人馬上就要到府里來了!”
這聲音猶如一道驚雷,在眾人耳邊炸響。
聽到這個消息,老夫人心中猛地一驚,臉上露出了惶恐之色。
而沈修臨此刻也顧不上繼續(xù)跪著了,他一個箭步?jīng)_了出去,徑直奔向隔壁房間。
來到房門前,他飛起一腳狠狠地踹開了房門。
門剛一打開,眼前的景象讓他目眥欲裂。只見江煙趴在地上,她那原本白皙如玉的后背此時已布滿了縱橫交錯的鞭痕,鮮血不斷滲出,將整個背部染成了一片觸目驚心的紅色。
那一道道猙獰的傷口,使得她的后背幾乎找不到一塊完好的皮肉。
而江煙本人則是意識模糊,渾渾噩噩,連哭泣的力氣都已經(jīng)喪失殆盡。
看到她后可憐的伸出那染血的手,想要抓住他,卻無能為力。
看到這一幕,沈修臨心疼不已,怒火瞬間涌上心頭。
他毫不猶豫地向前跨出兩步,抬腳狠狠踹向正在揮舞荊棘條子抽打江煙的婆子。
只聽得兩聲慘叫,那兩個婆子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脫下自己的外衣,把江煙暴露的身子裹起來。
江煙臉上冒著虛汗,身子一直在哆嗦,眼淚大顆大顆的滾落,抖著唇苦笑,
“早知道回來這般模樣,我在邊關(guān)時笑著送你們回來,自個用腰帶吊死都比這強?!?br>
沈修臨紅著眼睛心疼的吻著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