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林斯洛鄭雪歌的女頻言情小說《最深的愛,擱淺的你林斯洛鄭雪歌結(jié)局+番外》,由網(wǎng)絡(luò)作家“旺旺碎冰冰”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1982年,航天技術(shù)研究院?!傲滞荆憧紤]清楚了,參加西北航天計劃,少則五年,多則十年,甚至是幾十年,你都不能跟外界聯(lián)系,相當(dāng)于要將你整個人上交給國家!”林斯洛堅定點(diǎn)頭,“我的畢生夢想,便是為祖國建設(shè)添磚加瓦?!薄熬退氵@一輩子都不能出基地,也沒關(guān)系嗎?”林斯洛微微一笑,“先輩們可以,我也可以。”盛世太平,總需要有人負(fù)重前行。聞言,兩位審查專員熱淚盈眶,激動的握住她的手?!昂煤煤?,我們基地就是需要像你如此意志堅定的人!”“林同志,歡迎你加入航天計劃,半個月后,我們就會派專車來接你。”“對了,看你的資料顯示,你有妻子,有女兒,他們一定很離不開你,這段時間一定要做好他們的安撫工作……”聽到妻子和女兒這幾個字,林斯洛恍惚了一下,又搖頭?!?..
《最深的愛,擱淺的你林斯洛鄭雪歌結(jié)局+番外》精彩片段
1982年,航天技術(shù)研究院。
“林同志,你考慮清楚了,參加西北航天計劃,少則五年,多則十年,甚至是幾十年,你都不能跟外界聯(lián)系,相當(dāng)于要將你整個人上交給國家!”
林斯洛堅定點(diǎn)頭,“我的畢生夢想,便是為祖國建設(shè)添磚加瓦?!?br>“就算這一輩子都不能出基地,也沒關(guān)系嗎?”
林斯洛微微一笑,“先輩們可以,我也可以?!?br>盛世太平,總需要有人負(fù)重前行。
聞言,兩位審查專員熱淚盈眶,激動的握住她的手。
“好好好,我們基地就是需要像你如此意志堅定的人!”
“林同志,歡迎你加入航天計劃,半個月后,我們就會派專車來接你?!?br>“對了,看你的資料顯示,你有妻子,有女兒,他們一定很離不開你,這段時間一定要做好他們的安撫工作……”
聽到妻子和女兒這幾個字,林斯洛恍惚了一下,又搖頭。
“不需要,我和妻子沒有領(lǐng)結(jié)婚證,所以離開很容易,更何況,前陣子我就決定,妻子和女兒,我都不要了?!?br>說完,不顧眾人詫異的眼神,他轉(zhuǎn)身出了研究院。
他是大院唯一一個沒有領(lǐng)結(jié)婚證的人。
只因領(lǐng)證當(dāng)日,鄭雪歌的心上人在國外給她寄來了一封信,素來不喜形于色的女人瞬間狂喜,連他也顧不得,直接沖出了民政局。
那一天,他們沒有拿到結(jié)婚證,而后,鄭雪歌雖跟他辦了婚禮,但也再沒提起這件事。
林斯洛也沒有在意,因?yàn)?,他娶鄭雪歌不是因?yàn)橄矚g,而是為了報恩。
這是屬于他一個人的秘密。
五年前,他還是航天所的科研工作人員,在恩師教導(dǎo)下整日泡在基地,只為研究出更先進(jìn)的航天設(shè)備,讓全世界看見中華航天制造!
直到那日,他和恩師走在路上,一輛卡車失控朝他們撞來,恩師毫不猶豫的推開他,自己卻被撞飛十來米。
恩師渾身是血,奄奄一息的握住了他的手:“斯洛,我這一生,不負(fù)國家,不負(fù)組織,唯一對不起的,就是我的女兒。”
“當(dāng)年,我和老葉早早離異拋下了她,而前陣子,她的對象也拋下他出了國,我這幾日偷偷去看她,她很是憔悴,斯洛,求你,給她一個家。”
恩師口中的女兒,便是整個文工團(tuán)最年少有為,漂亮成熟的女團(tuán)長,鄭雪歌。
那天,恩師離世了。
林斯洛在他的尸體前磕了三個頭,第二天,便為了報恩,開始有目的的接近鄭雪歌。
他成功追到她,和她結(jié)婚,最后,他們誕下了一個女兒。
他沒有辜負(fù)恩師的遺愿,給了漂泊的鄭雪歌一個家。
直到結(jié)婚第五年,當(dāng)年拋下鄭雪歌出國的前任——
裴予年回來了。
自那天起,一切都變了。
鄭雪歌開始經(jīng)常不著家,時不時去見裴予年,就連他最寵愛的女兒,也總纏著裴予年,還說要讓裴予年做她爸爸。
母女倆的心就這樣漸漸落在了裴予年的身上。
既然她和女兒都更想和裴予年組成家庭,那么他愿意成全他們。
他的恩已經(jīng)報完了,是時候繼續(xù)完成自己的夢想了。
想到這里,林斯洛臉上露出一抹解脫的笑,步伐加快朝家里走去。
可剛一回家,推開房門,就看見坐在沙發(fā)上的裴予年。
還沒等他開口,鄭雪歌就端著洗好的水果走了出來,邊放在裴予年的桌前邊跟他解釋。
“予年的房子出了點(diǎn)問題,這陣子要在我們家住一段時間?!?br>這不容置喙的語氣,與其說是解釋,不如直接說是通知。
一旁的林月淺也連忙跑了過來,小小的胳膊護(hù)住裴予年,像是生怕林斯洛會對他發(fā)難。
“爸爸,你別這么小氣,住一段時間又不會怎么樣,我最喜歡和予年叔叔玩了,他可比你懂我多了?!?br>林斯洛垂眸,微微一笑。
“好,我同意?!?br>反正他半個月后就要離開了。
反正最后裴予年都會成為這個家的主人。
不過是提前住進(jìn)來而已,他有什么好不同意的。
離開前兩天,鄭雪歌第一次敲響了客房的房門。
林斯洛打開門,語氣平淡:“有什么事嗎?”
見他如此平靜的模樣,她打了很久草稿的話卡在了喉嚨里。
上次她在婚禮上搶到捧花,將花當(dāng)眾送給了裴予年,事后所有人都在說她下了林斯洛面子,她也才后知后覺意識到不妥,她當(dāng)時只是看裴予年哭了,想迫不及待的想著安慰他。
可偏偏一兩天過去,林斯洛卻從未質(zhì)問過她半分。
他好像又回到了從前那副模樣,對什么都大度,唯一變化的就是,他的眼里不再有她了。
明明日子還是一樣的過,她卻總隱隱不安,感覺到有什么東西要徹底失控了。
“如果沒事的話我要休息了?!?br>說完他就要關(guān)上房門,她連忙眼疾手快的攔住他的動作。
“明天就是你生日了,我和女兒會準(zhǔn)時回來陪你吃飯。”
聞言林斯洛眼里閃過一絲詫異。
前兩天,裴予年的家弄好了,所以搬出了大院,也就是從那天起,鄭雪歌和林月淺母女倆就常常夜不歸宿。
以至于她提起明晚會準(zhǔn)時回來吃飯時,林斯洛才會那么驚訝。
不過回來也好。
明天就是他正式離開的日子,他也想借這個機(jī)會,把所有的事情跟鄭雪歌講清楚。
他會告訴她,她于他只是一個報恩的對象,不存在什么情愛,如今她的初戀也回來了,他也完成了報恩,他們之間,便徹底兩不相欠了。
至于他們的孩子,既然她那么喜歡裴予年,那么想要裴予年做她的爸爸,那他也把她一起送給他們了。
于是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我等你們。”
離開當(dāng)晚,窗外的月亮格外的圓。
林斯洛想到昨天的約定,做了整整一桌的菜,想著跟兩母女吃個道別飯。
可他一個小時又一個小時的等下去,足足五個小時了,兩母女都還沒有回來。
突然,客廳的座機(jī)響了起來。
他預(yù)料到了什么,拿起來接通后,電話那頭傳來鄭雪歌的聲音。
興許是放了他鴿子,她素來冷淡的語氣里難得有了些許歉意。
“斯洛,江邊今日放煙花,予年說他想去看看,我和月淺怕他一個人去不安全,就準(zhǔn)備陪他一起,今天的生日,我們不能陪你了,下次再補(bǔ)給你,可以嗎……”
旁邊也跟著傳來林月淺奶聲奶氣的聲音,
“反正爸爸生日年年都要過的,也不差這一年,明年再陪爸爸吧,媽媽我們快走吧,予年叔叔在喊我們了!”
說完,也許是林月淺搶過了電話,電話很快被掛斷。
林斯洛并不意外,臉上也沒有難過的表情,反而只有解脫。
他坐回餐桌前,看著點(diǎn)燃蠟燭的蛋糕,閉上眼睛開始許愿。
望祖國繁榮昌盛。
望人民幸福安康。
望林斯洛能研究出更先進(jìn)的航天設(shè)備,讓全世界看到中華航天制造!
字字句句,都再與兩母女無關(guān)。
在吹滅蠟燭的那一刻,門外響起了汽笛聲。
他唇角露出一抹笑,知道接他去基地的專車到了。
林斯洛起身,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行李,而后提著行李箱,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茫茫夜色下,隊(duì)長接過他的行李,鄭重的朝他握手。
“林斯洛同志,恭喜你加入我們的航天基地,”
林斯洛莊重握手,“很榮幸加入,余生一起為國!”
坐上專車離開的那一刻,林斯洛最后看了一眼這個生活了五年的家,微微一笑。
“鄭雪歌,林月淺,再也不見。”
聽到林斯洛同意,鄭雪歌剝橘子的手驟然一頓,看向他的眼眸閃過一絲詫異。
就連林月淺也沒想到他會答應(yīng)得這么容易,一時間愣住了。
反而是裴予年故作不好意思地站起來,“這樣不太好吧,要不我還是出去住招待所吧。”
林月淺神色焦急,也顧不及去計較林斯洛的反常了,連忙拉住裴予年的衣袖搖晃著。
“不嘛,予年叔叔你就住下嘛!我還想讓你給我講故事呢!”
鄭雪歌也讓他重新坐下,把剝好的橘子遞給他。
“招待所不安全,你就安心住這里?!?br>裴予年接過她的橘子,耳尖微紅的看了林斯洛一眼。
“那多不好意思啊,斯洛,你能不計較從前,我就已經(jīng)很感激了,沒想到你還讓我住進(jìn)來,你幫我那么多,我該怎么還才好……”
聽著這話,林斯洛心里微微一笑。
裴予年這哪里是感謝,分明是在炫耀她和鄭雪歌以前有過不一般的感情,在她心中地位非凡。
不過,他炫耀錯人了。
因?yàn)?,從前他就不在意,如今都要離開,便更加不在意。
第二天清晨,林斯洛將醒未醒,就聽見樓下傳來敲門的聲音,他正要起身時,旁邊的鄭雪歌先他一步起身下了樓。
很快,他就聽見大門被打開,一道中年的女聲隱隱約約傳到他的耳朵。
“請問這是鄭團(tuán)長的家嗎?”
聞言林斯洛連忙起身披著外套就出了房門,剛到樓梯口時就看見鄭雪歌背著他站在門口,聲音沒有溫度,猶如這初冬的風(fēng)。
“是,你是誰?”
阿姨并沒有在意,只是笑瞇瞇道,“我是先生請來打掃衛(wèi)生和做飯的阿姨?!?br>林斯洛連忙走了下去,將人迎進(jìn)來,“阿姨,您進(jìn)來吧?!?br>看他將人帶進(jìn)去,鄭雪歌朝他看來,微蹙的眉心隱隱透著幾分不滿。
“我不是說過,我不喜歡家里進(jìn)陌生人嗎?”
林斯洛怔了怔,抬眸看向她。
是,就因?yàn)樗幌矚g家里有陌生人,因?yàn)樗袧嶑保驗(yàn)榕畠禾羰场?br>所以這五年來,他辭了工作,放棄夢想,放下一切成為一個家庭主夫,家里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親力親為。
可那不是因?yàn)樗卸鄲鬯撬趫蟠鹚赣H的救命之恩。
如今他已經(jīng)報完恩了,自然也沒必要再繼續(xù)做這個家庭主夫了。
他收回心緒,淡淡道:“我最近有事沒空做家務(wù),你將就一下?!?br>他能有什么事?
鄭雪歌的眉頭微蹙,剛要繼續(xù)追問,裴予年突然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雪歌,你起得這么早啊,那你能不能陪我出去逛逛,自從回國后,我還沒好好逛過北平呢?!?br>她這才回過神,眼神溫柔的看著他,“等吃完早飯,我就帶你去?!?br>新來的阿姨干活利索,很快端上了各式各樣的早餐。
但鄭雪歌和林月淺母女倆卻紛紛皺著眉,只嘗了一口,就再沒碰過。
若是以前的林斯洛,會一眼就看出他們的不滿,而后連忙跑去廚房重做幾樣,勸母女倆無論怎樣也要多吃一點(diǎn),否則對胃不好。
如今他卻只專注于埋頭吃著早餐,連個眼神都沒有給他們。
反倒是裴予年看著兩母女,有些詫異的道:“今天的早餐挺好吃的,你們是不滿意嗎?”
林月淺戳了戳碗里的包子,才丟下筷子抱怨道:“沒有爸爸做的一半好吃?!?br>聞言裴予年眼眸一閃,“你爸爸手藝那么巧啊,那叔叔有時間也跟著你爸爸學(xué)學(xué),以后做給你和媽媽吃好不好?”
林斯洛夾包子的手一頓,隨意的瞟了一眼孩子,就看見他高興的拍了拍手。
“好耶好耶!予年叔叔做什么都是最厲害的!”
他拇指輕輕地摩挲著筷子的金屬側(cè)邊,唇角的弧度帶上了隱約的自嘲。
他精心教養(yǎng)五年,女兒從來吝嗇夸贊半分。
她和她母親一樣,從來都捂不熱。
他吃完早飯,端起碗筷就朝廚房走去,離開前還聽見裴予年吟吟笑道:“別這么說,予年叔叔還是初學(xué)者,肯定是比不上你爸爸的,到時候我做了,你別嫌棄才好?!?br>“怎么可能!予年叔叔,你就放心吧,爸爸就算做得再好吃,但在我心里,也比不上予年叔叔給我做的,誰讓我最喜歡予年叔叔了?!?br>
接下來的幾天,林斯洛都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不和他們有任何接觸。
直到團(tuán)里有位好友要結(jié)婚了,同時邀請他們?nèi)⒓踊槎Y。
林斯洛換好衣服準(zhǔn)備出門時,卻看見門口不光站著鄭雪歌,還有打扮得光彩奪目的裴予年。
他怔了一下,還沒開口,裴予年就走上前笑意盈盈的攬住了他的肩膀,“我回國后還沒參加過婚禮呢,所以也想跟著去見識見識,斯洛,你沒意見吧?!?br>請柬上分明寫著,請攜家眷前往。
如今鄭雪歌堂而皇之的帶著裴予年一起,無異于把他的臉面放在地上踩,家屬院和團(tuán)里,往后還不知要傳出多少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
鄭雪歌似乎也明白他在想什么,剛要開口,林斯洛就淡淡的挪開目光,“裴先生請便?!?br>說完,他甩開裴予年的手,直接上了車。
整場婚禮,裴予年都一直黏著鄭雪歌,而鄭雪歌也對他頗為照顧。
要么就是幫他盛湯,要么就是幫他剝蝦,要么就是給他遞紙巾,反而將林斯洛這個丈夫撂在角落。
家屬院無數(shù)人的眼神都變了樣,但林斯洛卻始終波瀾不驚,默默的低頭吃著飯,直到耳邊傳來裴予年的聲音。
“雪歌,我湯喝不完了,但又怕別人說我浪費(fèi)……”
鄭雪歌輕聲道:“給我?!?br>裴予年剛要倒給她,可下一秒,她卻直接端過他的碗,就著喝了下去。
他驚得一顫,“雪歌,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鄭雪歌卻并不在意,“以前我又不是沒吃過你剩下的東西。”
聽到她這么一說,裴予年微微一怔,立馬紅了眼眶,語氣哽咽道:“是啊,以前你都是這樣的,可也只能是以前了,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是別人的了,而我只能孤身一人,這或許就是老天爺當(dāng)初對我拋下你的懲罰吧?!?br>鄭雪歌怔了怔,剛要開口,舞臺上突然傳來主持人的聲音。
“大家快來搶捧花了!”
“沒對象的搶到會遇到好姻緣,有對象的搶到了小兩口會和和滿滿,恩愛白頭啊?!?br>此話一出,賓客紛紛起身朝舞臺擠去。
而林斯洛抬眸,便看見從來不愿意湊這種熱鬧的鄭雪歌竟也起了身。
家屬院的家眷看到這一幕總算揚(yáng)眉吐氣了,連忙抓住了林斯洛的手。
“小林,快看,你家鄭團(tuán)長上去了!”
“小林,看樣子鄭團(tuán)長是想要和你白頭到老嘞?!?br>“快快快去!鄭團(tuán)長她搶到花了!”
林斯洛抬眸一看,鄭雪歌真的搶到了花,她滿臉含笑的朝他走來。
這抹笑讓他恍惚了一瞬,他從沒見過鄭雪歌如此的笑。
但也瞬間讓他清醒,這么多年,能讓她露出如此笑容的人,從不是他。
果不其然,下一刻,她便越過自己,當(dāng)著眾人的面,
毫不猶豫的將搶到的捧花遞給了他旁邊的裴予年!
一瞬間,時間靜止了!
鄭雪歌卻置若罔聞,看著眼前感動得紅了眼眶的裴予年,柔聲道:“予年,往后余生,你會永遠(yuǎn)幸福?!?br>身邊的人再也看不下去,連忙同情的看向林斯洛。
卻見他毫無波瀾的看著這一幕,眼里沒有難過,沒有痛苦,只有平靜。
因?yàn)橹挥兴溃嵮└璧倪@句話,不日就將成真。
很快,他就會永遠(yuǎn)將她還給裴予年。
所有人,都會回到各自的軌道。
深夜,林斯洛坐在沙發(fā)上,邊認(rèn)真看著買的書籍邊用筆在上面做著筆記。
墻上的掛鐘走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十一點(diǎn)鐘聲敲響時,大門才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
裴予年一邊提著購物袋一邊扶著鄭雪歌走了進(jìn)來,而林月淺則掛在他的脖子上,興奮的回憶著今天的趣事,兩個大人時不時的接上幾句,溫馨的宛如一家人。
林斯洛收起手里的書站了起來。
“回來了,今天玩得開心嗎?”
突然的聲音打斷了這溫馨的氛圍,三人下意識朝他看去。
或許是還沒料到林斯洛還沒休息,鄭雪歌愣了一下,神情有些不自然。
林月淺倒是連忙從裴予年懷里跑下來興奮的跑到他身邊。
“爸爸!我們今天可開心了!”
林斯洛淡淡點(diǎn)點(diǎn)頭,“玩得開心就好?!?br>鄭雪歌看了一下手表,而后將購物袋放在沙發(fā)上,“我團(tuán)里還有些事需要處理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最后一句很明顯是跟旁邊的裴予年說的,畢竟從他回來到現(xiàn)在,滿心都放在裴予年身上,從沒多看過他一眼。
是心虛還是其他,林斯洛也不在意,他吩咐一旁的阿姨抱孩子去洗澡。
隨后就要朝樓上走去。
“林斯洛!”
鄭雪歌一走,裴予年也不再遮掩自己的性子。
林斯洛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就看見他提了提手中的袋子,眼里滿是得意和挑釁。
“你知道我們今天為什么回來得這么晚嗎?因?yàn)槲覀兛赐晡枧_劇后,還去國營飯店吃了飯,斯洛中途接到任務(wù),但還是耐心陪著我吃完,又安全送我到家才離開,還有你那個女兒,可真是聽話,一路上都在給我夾菜提東西,只差叫我爸爸了?!?br>說完裴予年又像是怕林斯洛看不清,提著袋子故意走過來,從里面一樣樣的拿出鄭雪歌給自己買的東西,邊拿還邊抱怨。
“這些東西全都是雪歌給我買的,這么貴,我都說了不要,可她偏不聽,說我穿著好看,硬是要買下來!”
說完裴予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捂著嘴,眼含嘲笑。
“哎呀,我這么說你不會生氣吧?”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林斯洛,“你和雪歌結(jié)婚這么多年,她給你買過東西嗎?”
買過嗎?
林斯洛思緒漂浮。
結(jié)婚五年,鄭雪歌也給他買過東西。
衣服,手表,鞋子,但那時她心里想的是裴予年,買的全是裴予年的尺寸,他根本就穿不了。
如今她真正的心上人回來了,他也快要離開了,她再也不用借他來寄托思念了。
“先生,孩子洗完澡了?!?br>阿姨的聲音拉回他的思緒,林斯洛嗯了一聲,正想帶著林月淺回房間,裴予年突然走過來蹲在林月淺面前,親昵的蹭了蹭她的臉。
“月淺,今晚你是想讓爸爸給你講睡前故事,還是予年叔叔給你講呢?”
林月淺被蹭的咯咯笑,卻還是掛住他的脖子奶聲奶氣道。
“我想讓予年叔叔給我講!”
裴予年得意的朝林斯洛抬了抬下巴,直接抱著孩子上了樓,林斯洛自嘲一笑,拿著書就回了房間。
可還沒等他坐下來,林月淺房間里突然傳來裴予年的驚呼。
“天啦!”
“快來人??!”
林斯洛連忙沖進(jìn)孩子房間,一眼便看見林月淺神志不清的暈倒在地上,擼起的袖子上,起滿了密密麻麻的紅疹子!
而一旁驚慌失控的裴予年手上捏著半塊沒吃完的花生糖!
他的瞳孔驟然一縮,猛地抓住裴予年的手,“你給她吃了花生?你不知道她對花生過敏嗎,我今天給你的食譜上面寫了的!”
被林斯洛這么一吼,裴予年眼里劃過一抹心虛,但還是反駁道:“你那食譜那么厚一本,誰會去看!”
一股怒火猛然從林斯洛胸口燃起,他來不及再和裴予年?duì)巿?zhí),連忙抱著孩子沖了出去。
醫(yī)院。
經(jīng)過兩個小時的搶救,手術(shù)室的燈終于熄滅。
醫(yī)生摘下口罩朝著林斯洛走來,語氣里滿是慶幸,“還好送來的及時,要是再晚一點(diǎn)孩子就沒命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危險了?!?br>林斯洛原本緊攥的手終于松開,無力的跌坐在椅子上。
很快,鄭雪歌也得知消息匆匆趕來了過來。
她后怕的沖進(jìn)病房,見孩子徹底脫離危險后,才重新站定,轉(zhuǎn)身質(zhì)問:“孩子怎么會突然過敏?”
林斯洛還沒開口,裴予年便哭了起來,“斯洛,是斯洛!”
“估計是他今天看到你把票給了我,生了氣,今天一回來就對孩子發(fā)火,逼著給她喂花生糖,我拼命阻止,卻被他推開,他要是生氣可以直說,我就不去看那出舞臺劇了,但無論如何,也不該把氣撒在孩子身上啊!”
聽著裴予年這一番顛倒黑白的指控,林斯洛瞪大了眼。
他素來做人清白,所以從沒想過,會有人人品低劣到如此地步。
做錯事還不認(rèn),還要顛三倒四的撒謊推卸責(zé)任!
偏偏如此荒唐的謊言,鄭雪歌竟還信了,緩緩轉(zhuǎn)頭看他,眼里慍色漸濃。
林斯洛壓抑著內(nèi)心翻滾的情緒,“裴予年!你敢當(dāng)著孩子的面,把你這些話再說一遍嗎?”
裴予年臉色一白,卻故作堅定,“我有什么不敢的!”
突然病床上傳來孩子的呻吟聲。
“媽媽……”
鄭雪歌連忙抱起病床上的孩子,輕聲哄了一番,才耐心問道。
“乖,告訴媽媽,是誰給你吃的花生糖?”
病床上的林月淺費(fèi)力的睜開眼睛,看了一圈周圍,而后在看見林斯洛的那一刻嚎啕大哭起來。
“爸爸,是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