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陸嚴顧然的女頻言情小說《淺夢難尋舊時光后續(xù)+完結(jié)》,由網(wǎng)絡(luò)作家“煙雨若寒”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我下意識的微微后退了一步?!氨?,我先上樓了,祝你們玩的開心?!蔽艺f完,也不等顧然和顧瑤回復,徑自自顧自的上樓?!靶溃覀冏屇阕吡寺??這就是我教給你的家教?”“小嚴,你最近越來越放肆了,家里來了客人,你不陪著客人,還想走?”“對不起,我有點不舒服?!蔽椅⑽⑥D(zhuǎn)身,有些懦弱的解釋?!安皇娣铱茨阃玫难?,你哪里不舒服?”“就是,你不是好好的站在這里嗎?客人來了,去給客人泡杯茶?!薄拔矣浀媚闩莶璧氖炙嚥诲e。”顧瑤強硬的態(tài)度,讓我有點錯愕?!昂??!蔽曳旁诎褬堑赖氖郑⑽⒕o握,指甲已經(jīng)深深的掐進木屑里。強忍著身子的不是,應了一聲好。我緩步走向廚房,每走一步,我仿佛都用盡了所有的力氣。終于到了廚房。我拿出燒水的壺?!耙唬胰兔Π桑吘刮?..
《淺夢難尋舊時光后續(xù)+完結(jié)》精彩片段
我下意識的微微后退了一步。
“抱歉,我先上樓了,祝你們玩的開心?!?br>
我說完,也不等顧然和顧瑤回復,徑自自顧自的上樓。
“小嚴,我們讓你走了嘛?這就是我教給你的家教?”
“小嚴,你最近越來越放肆了,家里來了客人,你不陪著客人,還想走?”
“對不起,我有點不舒服?!?br>
我微微轉(zhuǎn)身,有些懦弱的解釋。
“不舒服,我看你挺好的呀,你哪里不舒服?”
“就是,你不是好好的站在這里嗎?客人來了,去給客人泡杯茶?!?br>
“我記得你泡茶的手藝不錯?!?br>
顧瑤強硬的態(tài)度,讓我有點錯愕。
“好?!?br>
我放在把樓道的手,微微緊握,指甲已經(jīng)深深的掐進木屑里。
強忍著身子的不是,應了一聲好。
我緩步走向廚房,每走一步,我仿佛都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終于到了廚房。
我拿出燒水的壺。
“要不,我去幫忙吧,畢竟我也會煮茶?!?br>
坐在沙發(fā)上的蘇文景的聲音傳入了耳膜。
“文景,不用你去,他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我們養(yǎng)著這個廢物干嘛。”
“就是,文景你是客人,哪有客人親自煮茶的,這些年我們給他慣的,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無法無天了。”
我強忍這暈眩感,終于燒開了水。
拿了杯子出來。
剛將茶葉放進去。
“你就是這么煮茶的?”
蘇文景的聲音出現(xiàn)在了我的面前。
我放茶葉的手微微一抖,落了幾顆茶葉在一旁。
我心疼的將茶葉撿起,將茶葉放進了另一個茶杯中。
想著一會自己泡著喝。
因為這是我阿奶辛辛苦苦去山里踩的,每一顆都包含著她對我的愛。
“你就給我喝這種垃圾茶?!?br>
蘇文景的聲音更激動了。
緊接著,他將整杯茶朝著我的胸口潑了過來。
我雖然穿著衣服,但畢竟是滾燙的熱水,很快就穿過我的衣服,沾捏在了我的胸口處。
蘇文景怕他對我做的事情敗露,拿過一旁的熱水,澆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他的手臂迅速被染紅。
“小嚴,對不起,我……我不該說你的?!?br>
這個時候,蘇文景開始嚷嚷著。
原本在外面打電話的顧然和顧瑤,聽到廚房里的動靜后。
兩人都跑來了廚房。
見到蘇文景手臂上的燙傷后,一個個都心疼的不得了。
“小嚴,沒想到你是這么對待客人的。”
“就是,小嚴,以后你要是在這樣,你就給我禁閉室呆著,沒有我們的允許,你不準出來。”
兩人說完,心疼的扶著蘇文景離開。
沒多久,外面就傳來了跑車離開的聲音。
而我的胸口悶悶的,碰觸著衣料,傳來陣陣的刺痛感。
我知道,我的胸口被燙傷了。
那個男人,為了整我,正是煞費苦心了。
可是,此時,顧然和顧瑤的眼中只有蘇文景,似乎根本想不起來我,或者根本不知道,我也被燙傷了。
此時,我的胃又開始一陣陣的抽搐著。
難受的我卷曲著身子,躺在地上。
我無力的掙扎著。
最后我趁著還有最后一絲理智,艱難的拿出手機。
給顧然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響了十幾聲依舊沒有人接聽,我嘗試著打電話給顧瑤。
我聽著漫長的嘟嘟聲,我漸漸的差點陷入昏迷。
我手指緊握,用指甲掐著自己的手心,額頭滲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來。
我強撐著最后一絲力氣,打電話給了姑姑。
“姑姑,救我?!?br>
說完這兩字后,我整個人就進入了昏迷。
我是被胸口的疼痛給疼醒了,一個小護士羞紅著臉正在給我胸口上藥。
病房里我并未看到顧然和顧瑤。
我知道,顧然和顧瑤一定在陪著蘇文景吧。
我艱難的想要抬起手,拿過手機。
“你等下,我給你拿?!?br>
護士連忙給我拿手機,還貼心在我的后頸處,將枕頭墊高了些,方便我看手機。
我突然覺得一個陌生人都能對我這么好,反觀陪著我一起長大的兩位,卻對我這般無情。
我看了看手機,沒有任何來電消息。
很顯然,顧瑤們應該沒有回家,要不然,早就電話打爆了,詢問我,怎么還不回去。
這個時候,我的手機傳來一條微信驗證消息。
我無意間點了通過。
剛通過,對方就給我發(fā)來了一些照片。
有金色的沙發(fā),大紅色的跑車,還有漂亮的比基尼美女等等。
我一眼就認出了穿著比基尼的兩人是誰,就是陪伴我長大的顧然和顧瑤。
這個地方我認識,一年前,我就跟顧然和顧瑤說想去這個三亞玩。
后來因顧然身體不舒服,就沒有去成。
沒想到顧然和顧瑤竟然帶著蘇文景去了三亞。
我眸色微深,而且顧然和顧瑤根本就沒有跟我說這件事情。
是覺得沒有必要,還是他們壓根已經(jīng)不在乎我了。
胸口的水泡,小護士小心翼翼的給我挑破。
每一次我都疼的有點咬牙強忍。
“要不,我給你做個局部麻醉?”
小護士有些心疼我,看著我緊咬著薄唇,都把薄唇咬破了。
“沒事?!?br>
我搖搖頭,只有這樣,我才能記住,顧然和顧瑤真的不在關(guān)心我了。
這個時候,姑姑的電話打了過來。
“姑姑。”
“小嚴,你沒事了吧?!?br>
姑姑的聲音帶著顫 栗,恨自己不能立馬回到小嚴身邊照顧小嚴。
昨晚聽到小嚴的求救聲她差點都要暈過去了。
好在撥打了120電話后,等到對方人說已經(jīng)找到,并且送到了醫(yī)院的時候。
她才松了一口氣。
“我沒事,姑姑?!?br>
“沒事?我都知道了,對了,你什么時候回來,不行,我想要親自去將你帶回來了,讓你留在那兩姐妹那里,我實在不放心。”
“姑姑,放心吧,我很快就會回去的,這里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br>
“好,盡快吧,這次我不能再讓你自己做主了,我給你買機票?!?br>
姑姑的態(tài)度有點強硬。
“好,都聽姑姑的。”
我掛了電話,胸口的水泡也被小護士戳的差不多了,小護士小心翼翼的給我上藥。
我在醫(yī)院住了兩天,等我回去的時候。
家里依舊是兩天前的模樣。
我想著先收拾行李,等姑姑給我定好了機票,我就能離開。
然而這個時候,大門再次打開。
是怎么被送到醫(yī)院的,我已經(jīng)記不清了。
意識清醒時,我躺在病床上。
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不刺鼻卻讓人生不出好感。
我被安排在普通病房。
隔壁床陪護的阿姨見我醒了,連忙走過來:“小伙子,你總算醒了,我這就幫你叫護士!”
感受到來自陌生人的溫暖,卻讓我心底生出一片酸澀。
恐怕顧然和顧瑤還不知道,我已經(jīng)被送進醫(yī)院的事。
隔壁陪護的阿姨按響呼叫鈴,護士很快帶著醫(yī)生趕來。
看我醒著,他們皺著眉頭:“你頭上的傷不嚴重,但造成了輕微腦震蕩,需要留院……”
醫(yī)生的話沒說完,放在床頭的手機響了。
是我的手機。
我艱難起身,想看看電話是誰打來的。
護士看穿我的逞強,把手機遞給我。
曾幾何時,顧然和顧瑤也會無微不至照顧我。
明明沒比我大幾歲,那時在她們眼里,我也是她們手心里的寶貝。
直到手機鈴聲再度響起,我才回過神。
接起電話,那頭立刻傳出姑姑焦急的聲音:“小嚴?你怎么才接電話?”
把手機從耳邊移開,翻看來電記錄我才發(fā)現(xiàn),在我失去意識的這段時間,姑姑打了幾十通電話過來。
無一例外,都沒打通。
我不想讓姑姑擔心,隱瞞了實情:“我沒事,手機充電的時候不小心靜音了?!?br>
“姑姑,有什么事嗎?”
我沙啞的聲音,讓姑姑察覺不對:“小嚴,你的聲音怎么了?”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自從我確診患上癌癥后,姑姑總是很擔心我。
生怕一個不注意,我就會有生命危險。
顧然和顧瑤,完全不相信我病了,甚至認為這一切都是我為了博取同情和關(guān)注的手段。
我擠出一抹笑:“沒有,可能是這幾天忙著處理離開的事情有些著急。”
“我還有事,姑姑……”
我故意轉(zhuǎn)移話題,沒想到卻被一旁的醫(yī)生揭穿。
醫(yī)生從我手里奪走了手機,把我的情況告訴姑姑,還質(zhì)問姑姑身為家長不會照顧孩子。
我聽不見姑姑在電話那頭對程醫(yī)生說了什么,讓醫(yī)生的臉色確實好了不少。
末了,醫(yī)生把手機重新交給我,讓我安心養(yǎng)傷。
我想醫(yī)生一定誤會了姑姑。
剛想解釋,轉(zhuǎn)身護士離開病房。
手機聽筒里,傳來姑姑的聲音,她好像哭了!
“小嚴……是姑姑對不起你,有我在絕對不會有人欺負你!”
我笑著安慰姑姑:“沒事,醫(yī)生也說我只是輕微的腦震蕩?!?br>
大概姑姑害怕會影響到我的病情,問我為什么會從樓梯上摔下來。
我不禁回憶起當時的情形,如果我沒記錯,好像有人推了我一把。
我也不確定是不是幻覺。
想起蘇文景為了讓兩姐妹厭棄我,對我的各種栽贓陷害。
我莫名覺得,如果有人推我,那個人,一定是蘇文景!
如果蘇文景是好人,我可以退出,讓顧瑤嫁給她喜歡的男人。
我會默默地祝福她,看著她幸福的過完一生。
但我確定,他配不上顧瑤!
下定決心,我開口請求姑姑幫忙:“姑姑,我想晚幾天回去?!?br>
姑姑好像猜到了我的意圖,答應找人幫我:“小嚴你放心,就算姑姑沒辦法親自到場給你撐腰,也絕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
我謝過姑姑,就按照姑姑給我的聯(lián)系方式,找上了姑姑的熟人。
電話號碼撥出去,很快接通:“你好,我是游芃?!?br>
“我是陸蔓菁的侄子,我叫陸嚴,姑姑讓我找您幫忙,會不會打擾到您?”
游芃的聲音很干脆利落,跟她律師的身份很相符。
“你就是小嚴?”
“剛剛你姑姑跟我說了你的事,你覺得有人害你?”
“能說說具體經(jīng)過嗎?”
我對游芃把當時的經(jīng)過一五一十說了一遍,很快游芃就表示只要有監(jiān)控視頻作證,推了我的人一定會受到制裁。
監(jiān)控視頻應該很容易就能拿到。
蘇文景和兩姐妹的關(guān)系很親密,但他來顧家的次數(shù)并不多。
更不清楚,當年兩姐妹去讀大學的時候,為了能更好監(jiān)督我的生活和學習,在家里各處都按上了監(jiān)控。
“我盡快把監(jiān)控視頻發(fā)給您,這件事就麻煩您了!”
游芃笑了,笑聲很爽朗:“小嚴,不用跟我客氣,你是蔓菁的侄子,也是我的晚輩,這件事交給我你放心!”
我問過醫(yī),今晚我要留院觀察。
確定沒問題,明天就能出院!
翌日,走出醫(yī)院的大門,溫暖的陽光打在身上,卻無法溫暖我心中的寒冷。
也許,這是我能為兩姐妹做的最后一件事。
……
打車回到顧家。
我做的第一件事,是找家里的傭人要監(jiān)控視頻。
顧然和顧瑤都不在,家里的傭人對我也還算客氣。
拿到監(jiān)控視頻,我第一時間按照游芃給我的地址找過去。
我和游芃一塊看了監(jiān)控視頻,能確定推我的人就是蘇文景。
雖然他沒有露臉,但視頻里露出的那一節(jié)手臂上有一塊腕表。
我認得那塊表!
那塊表是顧瑤親自從拍賣會花五百萬拍下,送給他的禮物!
游芃拍拍我的肩膀:“等會兒我和你一塊去警局報案,如果當事人拒不承認事實,我們就直接提起訴訟!”
警局,接待我們的警員態(tài)度不錯。
我一五一十把當天的經(jīng)歷復述了一遍。
游芃讓我準備的120撥打記錄,以及我的病例,也交給警方。
警方根據(jù)我們提供的信息,聯(lián)系上了蘇文景。
辦案的警員沒說兩句話,就把聽筒遞給了我:“蘇文景身邊有一位自稱是顧瑤的人,說有幾句話想跟你說。”
顧瑤?
我下意識愣住,手遲遲沒有接過聽筒。
我忘了,兩姐妹和蘇文景幾乎形影不離。
警方找上蘇文景,她們一定會知道。
她們是否也愿意為我討回一個公道?
能否看穿蘇文景的丑惡嘴臉?
游芃倒是看穿了我的顧慮,替我接起電話,她在警員的面前按下免提:“我叫游芃,是陸嚴的代理律師,有什么話你可以直接對我說,我會轉(zhuǎn)告我的當事人!”
“你算什么東西,我要跟陸嚴說!”
是顧瑤。
即便她的聲音略顯尖銳扭曲,我也聽得出是她。
游芃眉頭緊皺,臉上浮現(xiàn)不悅。
我攔住了她。
在這個關(guān)頭,讓她出面接觸顧瑤,只會讓事情愈演愈烈。
“顧瑤,是我,陸嚴?!蔽业穆曇魩е┰S我都不曾察覺的顫抖。
我害怕。
可我在害怕什么?
害怕顧瑤對蘇文景明目張膽的偏袒?
還是害怕我的舉動會斬斷我和兩姐妹為數(shù)不多的感情?
我不應該怕的。
我的生命就快走到盡頭。
我也馬上就要離開顧家。
對這兩姐妹而言,我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存在。
如果這一次,能讓她們看清蘇文景的真面目,我也算是對得起她們這么多年對我的付出和關(guān)愛。
只是,為什么心會這么疼?
胃里一陣翻涌,絞痛。
我捂著嘴沖進衛(wèi)生間,喉頭一陣干嘔,鮮血嘩啦噴濺在水池里。
紅色與洗手池的白色相間,讓那一抹艷色更扎眼!
眼前陣陣發(fā)黑,金星像是點綴。
腦子里回蕩著那句“收起你那齷齪的念頭”。
猶如喪鐘。
我靠著墻壁緩緩癱坐在地,冰涼的瓷磚讓我逐漸清醒。
門外,傳來敲門聲。
“小嚴,你在洗手間嗎?”
是游芃。
我不能讓她看見,她知道姑姑也會知道!
撐著洗手池,我艱難站起身,清理血污。
還好,病號服上沒有濺到。
洗了把臉,我站直了身體,發(fā)現(xiàn)鏡子里的人兩腮塌陷,雙眼無神,皮膚白的跟紙一樣。
這還是我嗎?
突然間,我認不出鏡子里人不人鬼不鬼的是誰。
游芃又敲了敲門:“小嚴,你沒事吧?”
我應了一聲。
靠著門,我仍舊逃不脫顧瑤送給我的地獄。
說出那番話的人,還是那個親自照料我,把我當成家人,愿意為我撐腰,甚至以一己之力抵抗整個顧家的顧瑤嗎?
我看不懂,也不敢細想。
從衛(wèi)生間出來,游芃關(guān)切的問我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我沒承認。
這次姑姑讓游芃幫我,會不會影響她的名聲?
“游律師,你走吧,這件事到此為止?!?br>
游芃拉住我:“是不是顧家兩姐妹對你說了什么?”
我苦笑搖頭:“沒有。”
“只是你也聽見了,他們說顧家沒有監(jiān)控,視頻是捏造的?!?br>
“那里,是顧家,她們一定已經(jīng)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我們沒有勝算。”
游芃是律師,見多了世面。
我相信她明白我的話。
不過,她卻沒有離開的意思。
“就算這起案子只能到此為止,我也不會走的,我是你姑姑的朋友,我應該照顧你,直到你出院!”
她是個很固執(zhí)的人。
我找了很多理由,都沒能說服她。
最終,我選擇了妥協(xié)。
我們達成共識,我會按照原計劃,晚一陣子回去。
游芃不會告訴姑姑這邊發(fā)生的事。
她希望我能在出國之前,搬到她的住處去。
我拒絕了,還有些我的東西放在顧家,我要取回來。
繼續(xù)跟游芃接觸,恐怕我會給她帶來厄運。
見我堅持,她退讓一步:“你回去可以,不過每天都要給我打電話!”
“我,我要替你姑姑監(jiān)督你!”
我點頭應下。
……
從出租車上下來,我就看到顧家管家王叔站在門口。
王叔一臉為難:“小嚴少爺,您總算回來了,這兩天兩位小姐……”
“等會兒兩位小姐說什么,您就只管認錯?!?br>
“小姐她們肯定舍不得懲罰您!”
王叔年紀大了,始終把我當成孫子照顧。
我點點頭,跟著王叔進入別墅。
客廳里,蘇文景和顧瑤,顧然聊得正開心。
看見我,蘇文景攥緊雙拳:“小嚴,我知道這一次是我不對,可是你鬧得太大了,我丟掉幾份代言,違約金就有幾千萬,要不是瑤瑤幫我,我恐怕就……”
他渾身顫抖,卻仍舊走到我身邊,拍拍我的肩膀:“小嚴,以后不要胡鬧了好嗎?”
他傾身環(huán)抱我的肩膀,湊到我耳邊,用只有我們倆才能聽見的聲音開口:“陸嚴,趕快滾出顧家!”
“不然下一次,你肯定會死!”
我皺著眉,死死地盯著他。
他身后,兩姐妹不知道什么時候走過來:“小嚴,你那是什么眼神!”
顧瑤擋在我和蘇文景中間,把蘇文景護在身后。
仿佛我一個剛從醫(yī)院出來的病人,能傷害蘇文景一樣。
顧然走到我身邊,一臉恨鐵不成鋼:“小嚴,你這次做的確實過分!”
“為了讓你吸取教訓,文景身邊的小助理剛好請假回家,你就去替代小助理的位置,也算讓你嘗嘗人間疾苦!”
顧瑤拉著蘇文景走了。
顧然吩咐王叔,帶我去收拾行李,馬上出發(fā)前往劇組。
我木然跟在王叔身后。
王叔還在不停為顧瑤和顧然說好話,說她們是不希望我走上歧途。
這次確實委屈我了,但好在蘇文景沒事。
只要我乖乖聽話,她們還會像從前一樣對我。
我乖乖聽話?
她們都知道,我沒說過半句假話。
卻全都在偏袒蘇文景。
我勾勾嘴角,無聲地笑了。
她們養(yǎng)育、照顧我十年,我用這一次委屈補償,也算兩清。
王叔給我準備了兩套換洗的衣服,一些洗漱用品,陪著我下樓。
別墅外,一輛奔馳保姆車正停在門口。
顧瑤拉著蘇文景的手,滿臉不舍:“文景,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
“輿論的事別擔心,還有我和姐姐,一定不會讓你的事業(yè)受到影響?!?br>
蘇文景的視線落在我身上,他突然笑了。
當著我的面,他擁抱了顧瑤。
顧瑤一愣,隨即反抱住他的腰。
“瑤瑤,照顧好自己,我會想你的?!?br>
顧瑤臉頰通紅,推開蘇文景:“快上車吧,不要給工作的同事留下不守時的印象!”
我的心已經(jīng)感覺不到痛了。
經(jīng)過顧瑤身邊時,我沒有看她。
她反而扯著我的手腕,將我?guī)У杰嚭?,倒車鏡看不見的位置。
盯著我時,那雙好看的眼睛里滿是警告:“陸嚴,文景我們未來的家人,你就算不尊敬他,也決不能害他!”
“這次如果不是姐姐開口,對你的懲罰絕不僅僅是跟著他去劇組,你給我老實一點!”
我盯著腳尖,慢吞吞的點頭。
心臟疼到麻木。
真相擺在她們面前,她卻說是我在害蘇文景。
我連辯解的力氣都沒有,任由她喋喋不休的警告。
直到,蘇文景開始催促,她才終于放開我。
來到劇組,我被要求給蘇文景端茶倒水。
他看劇本,我要幫他拿著劇本供他瀏覽。
他休息,我要在一旁給他扇風、遞水。
就連他收工后,我也不能休息。
我要把他的戲服清理干凈,并熨燙好,根據(jù)明天的戲份整齊的掛在房車的衣柜里。
幾天下來,胃病似乎更嚴重了。
我疼的整宿整宿睡不著。
終于,一大段戲份殺青,整個劇組因為要更換拍攝場地,給所有人放了一天假。
休息的同時,也準備轉(zhuǎn)移。
蘇文景的經(jīng)紀人來了,看到我從鼻孔發(fā)出一聲嗤笑。
“這就是養(yǎng)在顧家的孤兒?”
“長得倒是不錯,不過跟你比還差點!”
蘇文景笑了笑,揚起手機:“瑤瑤晚上會來探班,等會麻煩你去跟導演說,晚上我請所有人出去團建!”
顧瑤要來?
我明知道不對,可是這幾天病痛的折磨外加勞累,讓我迫不及待想見她一面。
哪怕只是遠遠地看上一眼,我也能生出無窮的力量。
我一邊痛恨這樣的自己,一邊又按捺不住心底的期待。
蘇文景像是看穿了我的想法,走到我身邊,狠狠捏住我的下巴:“陸嚴,我警告你,老實一點!”
“否則,壞了我的好事,我就讓顧瑤立刻把你趕出顧家!”
一家人?
她們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成家人?
明明受傷的是我,差點沒命的也是我!
現(xiàn)在要我去給兇手證明清白?
這一刻,我才終于明白。
我不該奢望的。
在她們眼里,我只是個沒長大的孩子。
我做的每一件事,不過都是小孩子爭寵的手段。
而蘇文景,是她們姐妹倆心頭的白月光。
高高在上,永遠清冷高潔,怎么可能做出傷害我的事?
壓下心頭的酸澀,我不想在她們面前暴露自己的軟弱和難過。
“蘇文景推我是不是事實,自然有警方?jīng)Q斷?!?br>
“其他的,我不想多說,你們二位回去吧。”
“我的東西都已經(jīng)整理好了,等出院我就會取走,以后我也不會出現(xiàn)在你們面前,更不會耽誤……顧瑤和蘇文景的婚事?!?br>
顧然似乎察覺到了什么,開口想要阻攔我:“小嚴,我和顧瑤沒有這個意思……”
顧瑤卻像是被踩到尾巴:“好啊,你長大了,厲害了!”
“現(xiàn)在連我和顧然的話都不聽了是吧!”
“你就是被外面的那女人帶壞了!”
“姐,我們走,我就不信,憑借顧家的能力,還沒辦法幫到文景!”
顧瑤氣沖沖的拎著背包,拉著顧然走了。
我看到了!
顧然離開的時候,眼底滿是失望。
失望什么呢?
是因為我沒有按照她們的要求。
幫蘇文景澄清他不是兇手,一切都是我的惡作劇?
可我說的都是實話!
眼淚不自覺滑落,直到我看見游芃一臉擔憂的盯著我。
我抹了把臉,看向她:“游律師,什么時候可以對蘇文景提起訴訟?”
游芃一臉欲言又止,拿出手機滑動幾下遞給我:“你先看看這個吧?!?br>
游芃的手機相冊里,有兩張截圖。
第一張,是蘇文景即將召開新聞發(fā)布會的公告。
公告上說,關(guān)于近期被人關(guān)注的蘇文景謀害未成年人一事,將會在新聞發(fā)布會上公開全部細節(jié),還蘇文景一個公道。
第二張,是一張照片。
照片上,蘇文景親昵的攔著顧瑤的纖腰。
兩人在鏡頭下吻得難解難分。
以顧瑤和顧然的身份,這樣的照片如果不是她們故意讓人拍到,根本不可能泄露。
也就是說,她們今天來。
是料定了我一定會跟她們?nèi)⒓有侣劙l(fā)布會,為蘇文景正名!
同時,也要用蘇文景和顧瑤的關(guān)系,來幫蘇文景造勢,順便讓新聞的熱度減弱!
好算計!
以前我怎么不知道,她們姐妹居然有如此厲害的手段?
游芃抽走手機,語氣堅定:“小嚴,你別擔心!”
“監(jiān)控視頻在我們手里,只要有證據(jù),沒人能顛倒是非黑白!”
現(xiàn)在的我,一句話都說不出。
顧家兩姐妹,如此迫不及待的為蘇文景撐腰。
就算真正的判決結(jié)果下來了,還會有人相信,會有人在意嗎?
游芃走出病房接電話,我拿起手機開始瀏覽相關(guān)新聞的評論。
評論區(qū),都是在罵我的。
就算他們不知道我是誰,也不知道真相。
可每句話,都像刀尖一樣戳進我的身體。
我的心,瞬間鮮血淋漓。
這一幕,不禁讓我想起高一時的經(jīng)歷。
我就讀的高中,是京市最好的私立中學,在這里讀書的孩子基本都非富即貴。
剛剛升入高中,我適應新環(huán)境的速度很慢。
因為從小被顧然和顧瑤照顧,我身邊很少有同齡的孩子。
知道我被養(yǎng)在顧家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在學校里,我因為身份不明,家境不祥被孤立,被欺負。
顧然和顧瑤找到學校,鬧到校長辦公室。
她們拉著我,當著所有同學和老師的面告訴所有人,我是她們照顧的孩子。
誰再敢欺負我,就是跟顧家過不去!
在京市,顧家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家族,產(chǎn)業(yè)遍布各個行業(yè)。
沒人敢不給顧家面子。
顧然和顧瑤,是顧家最受寵,也能力最強的兩個晚輩。
顧家的產(chǎn)業(yè)遲早要交給她們繼承。
她們的話,沒人敢忤逆!
可現(xiàn)在,她們卻不遺余力的幫助害我的人,甚至要去幫蘇文景澄清,將臟水都潑到我身上!
游芃回來的時候,面色凝重。
“小嚴,新聞發(fā)布會開始了,你要去看看嗎?”
我不想去。
可我想知道,我不愿意出面認下的事,顧瑤她……會怎么做?
……
新聞發(fā)布會上。
顧瑤就坐在蘇文景的身邊,這一舉動無疑做實了二人的關(guān)系。
有記者提問,蘇文景被爆出蓄意傷害他人的新聞是不是真的。
蘇文景立馬站起身解釋:“我沒有,你們相信我,我絕對不會傷害任何人!”
顧瑤拉著他的手,跟他一同面對鏡頭。
臉上,是少見的堅定:“這件事,是我們家一個小輩的惡作劇,只是為了爭寵而已,請大家不要相信!”
又有記者拿出游芃曝光的監(jiān)控視頻,指出:“視頻里雖然只露出了嫌疑人的手臂,但手腕上的腕表和蘇文景的腕表一模一樣,這件事請問蘇先生您怎么解釋?”
蘇文景驚慌的看向顧瑤,顧瑤給了他一個讓他安心的眼神。
“這段視頻系合成視頻,視頻內(nèi)的所有內(nèi)容都是捏造出來的,顧家從沒有安裝過監(jiān)控,不可能會有監(jiān)控視頻!”
“而且,監(jiān)控視頻上的日期,文景和我在一起!”
新聞發(fā)布會的視頻到這里就被關(guān)閉了,游芃抽走了平板:“這種新聞發(fā)布會有什么可看的!”
“顧家兩姐妹瘋了才能說出這樣的話!”
我已經(jīng)聽不見游芃的話了,我拿起手機,撥通那個爛熟于心的號碼。
打了十遍,才有人接。
電話被接通,我聽見我的聲音顫抖,心臟狂跳:“顧瑤,你說顧家從沒安裝過監(jiān)控?”
顧瑤沒有絲毫猶豫:“沒錯,只有這樣,才能保住文景的名聲和事業(yè)!”
“小嚴,你為什么非要陷害文景?”
“我和顧然回去看過,監(jiān)控已經(jīng)壞了好多天,根本就不可能錄下那段視頻!”
監(jiān)控壞了?
不可能!
明明是顧家的傭人給我找的監(jiān)控,而且也絕不是她說的那樣,是合成的!
我聽見了電話那頭的嘈雜。
她們還沒從新聞發(fā)布會現(xiàn)場離開。
既然如此,顧瑤為什么接我的電話?
一個令我感到恐懼、憤怒的念頭,從腦海中逐漸浮現(xiàn)。
下一秒,我就聽見顧瑤近乎冷漠的開口:“陸嚴,你的惡作劇會毀掉文景的名聲和事業(yè),你不能再如此任性!”
“這一次,我和顧然也沒辦法包庇你!”
電話被掛斷。
我以為顧瑤在新聞發(fā)布會上說出那些話后,會接我的電話是出于愧疚。
我甚至想好了,要原諒她。
畢竟,她是我喜歡的人。
原來,一切都是為了替蘇文景洗白!
“叮咚!”
微信提示有新消息。
打開鎖定的屏幕,是顧瑤發(fā)來的六十秒語音。
“陸嚴,就算這件事是文景做的,他也是被你氣糊涂了,文景來顧家這幾次,你做了多少針對他的事?”
“他只不過是教訓你的時候過分了點,你居然就要毀掉他,你簡直惡毒至極!”
“如果你是因為我,我最后再警告你一遍,收起你那齷齪的念頭,我愛的人只有文景!”
“這次的事,我和顧然商量過,念在你受傷的份上,就算對你的名聲有影響,我和顧然會養(yǎng)你一輩子,你不用為錢發(fā)愁!”
人前人后,蘇文景總有兩幅面孔。
只有我和他的時候,他身上的惡意散發(fā)的淋漓盡致。
“陸嚴,你只是瑤瑤和顧然收留的孤兒,你一直纏著他,你不覺得不合適嗎?”
“如果我是你,我絕對不會纏著瑤瑤,更不會給她添麻煩!”
說著,他突然冷哼一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心思,瑤瑤和我說過,你居然能對養(yǎng)育你十年的人產(chǎn)生那種齷齪至極的想法,你還是人嗎?”
“瑤瑤是要嫁給我的,今天你就不用等了,我和她……在酒店!”
隨即,電話被掛斷。
手機從我手里滑落,摔在地面碎的四分五裂,就像我的心。
她和他,去了酒店?
我以為,顧瑤就算看不清蘇文景的真面目,也應該能察覺出蘇文景沒他表現(xiàn)得那么完美。
可他們……
我緩緩起身,走向二樓。
王叔跟在我身后,有些擔心:“小少爺,要不您先休息?”
我點點頭,回到房間拿出備用機,插上新的手機卡,給游芃發(fā)去消息,讓她來接我。
在房間里,我將事先準備好的行李取出來。
連帶著,還有兩份禮物。
這兩份禮物,是我原本打算送給兩姐妹的生日禮物。
看起來,我似乎等不到合適的時機送給她們了。
不過也好,有些話當面說出口,反而適得其反。
我替換掉兩份禮物上的賀卡,拿來一張新的,在上面寫下一行字。
“感謝你們當年能將我收留在顧家,你們對我的好,我會永遠記得?!?br>
“我走了,祝您二位前程似錦,幸福順遂!”
我把姑姑給我的錢,夾在賀卡里。
錢不多,但算是我的一份心意。
游芃的電話響起,我悄無聲息的提著行李箱走下樓。
大抵是顧家所有傭人都知道,兩姐妹今天不會回來,一路上我連一個傭人都沒看到。
跟著游芃來到機場,她親自送我上了飛機。
飛機緩緩起飛,我吞下一顆止疼藥,緩緩閉上眼睛。
眼角留下一顆晶瑩的淚,滑落進衣領(lǐng)里消失不見。
……
顧瑤從浴室出來,看著蘇文景拿著她的手機,不由得皺眉:“文景,你在做什么?”
蘇文景放下顧瑤的手機,走到她身邊:“瑤瑤,真是對不起,我不小心弄臟了你的連衣裙,耽誤了你的生意。”
顧瑤煩躁的擺擺手。
本來今天帶蘇文景過來,是因為合作方對蘇文景很有好感,希望蘇文景能成為項目代言人。
結(jié)果,蘇文景卻將紅酒潑了她一身。
現(xiàn)在再回到餐廳包廂也無濟于事,她索性給顧然打電話,問客戶的反應如何。
顧然表示客戶看在顧家的面子上,沒多說什么,讓她放心。
掛了電話,顧瑤就打算離開。
蘇文景把人圈進懷里,湊到顧瑤的耳畔:“瑤瑤,在劇組的時候我睡得很差,今晚……留下來陪我好不好?”
顧瑤對蘇文景確實有好感。
可她討厭男人腦子里只想著這檔子事。
她好像忘了點什么。
酒勁上頭,她推開了蘇文景:“文景,我是個很保守的人,沒結(jié)婚之前,我不希望發(fā)生類似的事?!?br>
懷里空蕩蕩的,蘇文景的眉頭緊皺,雙眸閃過一絲不悅。
上了車,顧瑤在車里閉目養(yǎng)神。
顧然瞥了她一眼,讓她給陸嚴打電話。
她猛地想起,今天她和姐姐答應陸嚴早早回家吃飯。
這會兒還沒回去,陸嚴該不會……
猶豫再三,她還是給陸嚴打了電話。
不過,聽筒里傳來的卻是機械的女聲,提示她所撥打的號碼已關(guān)機。
顧瑤煩躁的把手機摔在一旁的座椅上:“小嚴又再鬧什么?”
顧然疑惑的看了她一眼,拿出手機撥通陸嚴的號碼。
一樣,是關(guān)機狀態(tài)。
顧瑤睜開眼,給管家王叔打電話。
從王叔口中,聽說了陸嚴守在餐廳等了小半天的事。
她讓王叔去找陸嚴。
王叔說陸嚴這會兒已經(jīng)回房間休息了。
顧瑤氣的掛了電話。
不過就是她因為工作上的應酬,晚回去一會兒,陸嚴又開始鬧脾氣!
管家王叔的電話打來,顧瑤沒好氣的接聽。
電話那頭,是王叔慌張的聲音:“小姐,小少爺他,他……”
“他怎么了?”顧瑤猛地坐直身體。
“他不在房間里!”
不在房間?
顧瑤沒想過陸嚴會離家出走,就算聯(lián)系上了他姑姑,也不可能不跟他們說一聲就走。
“查監(jiān)控,看他去哪兒了!”
“是!”
掛了電話,顧瑤還是覺得心神不寧。
她打電話給秘書,讓秘書查看最近陸嚴的行蹤,以及接觸過什么人。
秘書回復給的很快。
“顧總,已經(jīng)查到了!”
“有人以小少爺?shù)纳矸菪畔⒂嗊^一張機票,而且有人看見游律師跟小少爺今晚在機場出現(xiàn)過!”
照片已經(jīng)發(fā)到顧瑤的手機上了。
看著游芃和陸嚴有說有笑的樣子,一股無名之火從心底涌起。
“查,我要看看游律師帶著他到底去了哪兒!”
王叔的電話也打了回來。
車子剛好停在顧家別墅門口,顧瑤掛了電話直接下車。
王叔迎出來,就看到顧瑤來勢洶洶。
他跟在顧瑤身邊,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一句話說了好幾遍才說全:“小,小姐,小少爺?shù)姆块g里,什么都沒有了!”
陸嚴離開之前,將房間回復成最初的樣子。
沒留下一絲一毫屬于他存在的痕跡。
“什么意思?”
顧瑤停下腳步,冷臉盯著王叔。
“房間里,除了原本有的東西,小少爺?shù)钠渌麞|西都不見了!”
顧然在一旁聽了全過程,皺著眉頭開口:“小嚴該不會是因為我們爽約,所以離家出走了吧?”
“顧瑤,讓人查查看!”
顧瑤不相信。
她不相信陸嚴就這么走了。
她們也沒有做錯什么,除了今天因為臨時的應酬,晚回來一會兒而已。
不知為什么,她猛然想起蘇文景拿著她手機的那一幕。
她剛想問個究竟,蘇文景的電話就打進來。
她按下接聽,蘇文景的聲音立馬傳出:“瑤瑤,我感覺我好像發(fā)燒了,你能不能送我去醫(yī)院?”
“我今天喝酒了,經(jīng)紀人也在忙著應酬,恐怕……”
顧瑤心里正煩,按下煩躁,她開口詢問蘇文景:“今天你拿著我的手機,有沒有接到陸嚴的電話?”
電話那頭蘇文景愣了一瞬。
而正是這一瞬間的愣神,就讓聰明的顧瑤發(fā)現(xiàn)了真相!
“你是不是對陸嚴說了什么?”
蘇文景連忙搖頭:“瑤瑤,你相信我,我真的什么都沒說!”
“小嚴找你,我說你弄臟了衣服,去換衣服了,然后,然后他就掛了電話!”
果然!
問題出在蘇文景的身上!
顧瑤壓抑不住心底的怒火:“你憑什么不經(jīng)過我的允許,擅自接我的電話?”
“現(xiàn)在小嚴離家出走了,你滿意了?”
蘇文景一副“竇娥”一般的語氣:“瑤瑤對不起,我真的沒想到他會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