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在了別的男人的懷里。
我原本以為顧嶼會繼續(xù)跟他的情婦歡天喜地夜夜笙歌。
卻沒想到在得知我去世后,他日日跪在我墓前,終生未娶。
今天是我25歲的生日,醫(yī)生卻判了我死刑。
就在剛剛我拿到了診斷證明,確診腸癌晚期。
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想要撥通顧嶼的電話,卻猶豫了。
上班前,顧嶼說他下午要接待一個非常重要的客戶,晚上就不回家吃飯了。
回到家我并沒有吃飯,而是鬼使神差地點開了他的朋友圈。
強烈光照的屏幕上,顯示著最新的一條。
那是一張照片,溫情坐在正中間,周圍圍著一幫人慶祝她回國,大多都是我們的大學同學,而顧嶼坐在她身旁,臉上帶著開心的笑容,鼻尖上還蹭著一點蛋糕。
配的文案則是:感謝有你,一直都在。
恍惚間,我想起了很多舊事。
溫情與我也曾是很好的朋友,我們是室友,是無話不談的好閨蜜。
我剛和顧嶼在一起時,她還時常跟我分享一些顧嶼小時候的糗事。
大三那年顧嶼就開始叫她妹妹,起初我也很好奇,認識這么多年怎么就突然兄妹相稱了。
可顧嶼告訴我,溫情是想讓我成為她的家人,想叫我嫂子,但怕別人誤會。
后來溫情真的經(jīng)常甜甜的拉著我的胳膊喊我:“嫂子,你看我哥對我就很敷衍,他就只對你一個人好?!?br>
“嫂子,你做的蛋糕真好吃。”
直到學院開始提交申請保研資格的相關資料,整個專業(yè)排名溫情排第三,學院卻只有兩個保研名額。
名單公示審核期間,學院收到匿名郵件舉報,舉報內容是我成績造假,附了一些我與老師交流的圖片。
不過學院很快就調查清楚,這件事情是空穴來風。
我也順利的保研成功。
雖是匿名,但無論從那些照片的拍攝角度和時間來看,還是從直接受益人來看,得到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溫情就是舉報人。
我并沒有告訴顧嶼,但也沒有再同溫情來往。
直到畢業(yè)前夕,我將溫情拉到了一個隱蔽的角落,有些疑惑的問道:“為什么這么做?”
可溫情只是笑著看我,甩開了我的手,搖搖頭滿不在乎的說道:“林沫,我不比你差,所以沒有你,這一切都會是我的?!?br>
“可我從沒有對不起你,我們沒有選擇出生的余地,但我們有改變的能力不是嗎?”
我不明白溫情為什么會這樣,她看著我的眼睛里有嫉妒,有貪婪和欲望,但卻沒有半分愧疚。
從那天以后,我再也沒有見過溫情,也在沒有和她聯(lián)絡過。
后來在同學聚會上聽人說,她的媽媽再嫁,嫁給了一個有錢人,供她去海外留學。
我還在想,也許這對她來說,應該是一個很好的開始吧。
卻沒想到,她會再次把手伸向我,伸向我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