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看到了一家奶茶店在招人。
剛好還招短期的暑假工。
經(jīng)過和店長的商談,按工時算工資,一個小時二十塊。
一天十個小時就是兩百,干完一個月,如果不休息還有全勤二百,那一共就是6200。
這對她現(xiàn)在沒文憑的臨時工來說,已經(jīng)不少了。
宋惜惜立馬上崗。
和她一起上班的服務(wù)員也是高三畢業(yè)的暑假工,好巧不巧正是昨晚送她回家的那位男生。
“沒想到是你,宋惜惜同學(xué),你家不是住在富人別墅區(qū)嗎?你還需要打工掙錢?”
宋惜惜笑著搖頭:
“你誤會了,我只是住在那里,但我家不在那里。
我只是無父無母的孤兒。
這兩個月請多多指教?!?br>
男生名叫劉夜華,是個非常靦腆的男孩。
他十分抱歉道:
“不好意思,讓你想起了傷心事,我不知道原來你是孤兒。
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模埍M管開口。”
宋惜惜無所謂道:
“沒事,我從小就是孤兒,所以我早已經(jīng)習(xí)慣 了。
我甚至不知道我爸爸媽媽為什么要拋棄我,讓我從小就一個人。
不過他們對我來說,這是陌生人?!?br>
前世其實(shí)有個女人來找過她,但是她不愿意離開薄以墨,所以她放棄回到他們的身邊。
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她已經(jīng)對親情需求非常淡漠。
即使回到他們的身邊,也是沒辦法和他們好好相處的吧。
更何況,他們應(yīng)該早就有新的孩子,即使她回去,也是多余的,根本就不會有她的位置。
也許她天生就是孤煞的命運(yùn),沒有人會愛她。
兩人一邊聊天,一邊干活,時間倒是過得很快。
中午兩人也是一起吃的午飯。
晚上九點(diǎn)下班。
下班,依舊是他送她回去。
而這一幕,剛好被薄以墨看到了。
他嘴里叼著根煙,一直在花園里等著宋惜惜進(jìn)來。
“終于舍得和你的小情人告別了?你怎么不直接跟他直接回家?”
不用轉(zhuǎn)身,宋惜惜都知道這是誰的聲音。
她重生到十年之前,心里已經(jīng)努力慢慢把他放下了。
畢竟是她愛了那么久的男人。
她的心,她身體的每個細(xì)胞都愛他。
如果不是前世被他傷得太深,她根本就不想放棄他。
因?yàn)樗褪撬木融H。
但是他給她的傷害才是最致命的。
他給她救贖就是為了把她推入更黑暗的深淵。
其實(shí)她非常想問問他,那天為什么不接她的電話?
為什么讓別的女人懷上他的孩子?
為什么不愛她卻要羞辱她?
真的就那么討厭她嗎?
可是他不是前世的他。
她確是前世的她。
所以他們再也不可能了。
她不會再給他傷害自己的機(jī)會。
即使把他從心里徹底祛除如剜肉,她也不會眨一下眼睛。
“大少爺?shù)仍谶@里是有事?有什么吩咐請說?!?br>
宋惜惜非常平靜地開口,就好像薄以墨只是她的大少爺。
薄以墨倚靠在花園內(nèi)的圍欄上,嘴里還叼著根煙。
他以為,她會像往常一樣,看到他抽煙,會上前抽走他手中的煙,然后告訴他抽煙有害健康。
可是她沒有,甚至面對他的冷嘲熱諷,都輕描淡寫。
一句話把兩人的關(guān)系撇得一干二凈。
她喊他大少爺。
以前她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厚著臉皮喊他墨哥哥。
這一喊就喊了三年。
有的時候她還會開玩笑地說,墨哥哥和情哥哥只差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