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是個刺青師,胸口有一塊蝴蝶刺青。
不特別但異常顯眼。
我趴在他的胸口好奇問他。
男友摸摸我的頭:“不是什么很重要的東西,紋著玩的?!?br>
后來,男友的前女友出獄。
前女友的名字叫——沈蝶。
……池野的手機亮了,池野在洗澡,我就拿過來看了下屏保上的消息。
“她出獄了,你要來接嗎?
周六。”
這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她?
難道是池野的姐姐或妹妹?
正好池野洗完澡出來,我把手機舉到他面前。
“阿野,誰要出獄了?。俊?br>
誰料池野看到消息眉頭一擰,劈手奪過我手里的手機。
“白曉,別隨便動我東西!”
他的語氣很兇,我僵著手面色尷尬,“對不……這次就算了。”
沒有被池野這么冷漠地對待過,我愣愣地將舉在空中的手收回,哦了一聲。
池野到陽臺打電話去了,抽著煙,臉色很差。
剛洗完澡,他就穿著一條褲子,結實的肌肉飽滿卻不夸張。
我站在陽臺玻璃門另一頭,隱約聽到幾個詞。
“殺人冷血可憐”講完電話的池野臉色不虞,他一把拉開玻璃門,宣布道:“周六我出門一趟?!?br>
“啊……”可是,我的個人畫展就在周六,池野說了會來看的。
“可是阿野,我的畫展……”池野有些不耐煩起來:“你不是天天辦畫展,少去一天又能怎么樣?”
我這個級別的畫家,哪有天天辦畫展的機會。
這次的個人畫展是我好不容易辦起來的,說不定也只有這一次。
“別整天操心你那些畫了,沒一幅能看的,還不如趕緊找個班上,你要我天天養(yǎng)你嗎?”
池野說完話就把床上的被子枕頭卷起。
“你這是干什么?”
,我語氣焦急地阻止他。
“今晚我睡客廳,你睡覺動靜太大?!?br>
池野扔下這句話就走了。
我大學的舍友每次都說我睡覺像死了一樣,怎么可能鬧動靜。
自從接受到那條消息開始,池野對我的態(tài)度好像就變了。
周六,我的個人畫展開辦。
我沒有什么名氣,來的都是些看熱鬧的老頭老太太。
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卻出現(xiàn)在了我的畫展。
池野,和一位陌生的女人。
女人穿著樸素,五官艷麗,即使頭發(fā)很短也能看出是個美人。
她在我的一幅畫前站定。
沒有多想,我走過去站在她的旁邊開始講解。
講解完畢,女人對著我展開笑顏。
“謝謝你的講解,我覺得這幅畫畫得真不錯?!?br>
我露出笑容,這是開展以來的第一個夸獎了我作品的人。
“白曉?
你的畫展在這里開辦?”
池野好像才意識到我是這個畫展的主人,濃眉擰起,眼睛里是復雜的神色。
女人驚訝道:“你們認識?”
“對。
不知這位小姐怎么稱呼呢?”
“我叫沈蝶,是池野的女朋友。
池野幾年來多虧白小姐的照拂。”
女朋友。
我的男朋友有女朋友了我怎么不知道?
而且,沈蝶這個名字,讓我想起了池野胸口的蝴蝶紋身。
“走吧,小蝶。
這里也沒什么好看的?!?br>
池野快速把沈蝶領走了。
我一個人愣在館里。
出獄,女朋友,蝴蝶紋身。
事情都串起來了。
想必這位沈蝶才是池野的心頭所愛。
那我,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