冊我為他們二人之下的貴妃？”
“我不愿意走回頭路，更不會給任何人做妾，哪怕他在萬萬人之上?！?br>我垂目，或許是因?yàn)槟昙o(jì)大了，總愛溯源一些往事。
我想起幼時落水命懸一線，母親拼死沖撞夫人才討到一劑藥。
我活了她卻死了，臨死前她鮮麗的指甲嵌進(jìn)我的血肉。
她告誡我，世上最難走的便是回頭路，做事三思，別后悔。
母親漂亮了一輩子，涂滿丹寇的十指從沒沾過腥肉，死后卻匆匆一卷草席不知扔去了哪里。
即便這樣，她也不后悔自己愛過的男人。
至死都不愿意離開他。
可笑的是那個男人風(fēng)流成性，府中侍妾年年遞增，兒子遍地跑，女兒更多。
他根本就不記得她是誰，甚至不知道府中死了人。
府中開支光靠著將軍月例錢和皇帝的賞錢，也才剛剛好。
后院的女人，只要不是要緊的那幾個，誰死了都不要緊，或者說死了才更好。
死了少一口飯，少一份開支，若是女兒死了，還少填進(jìn)去一份嫁妝。
要想有人過得好，就得有人過得差。
我衛(wèi)昭雖然自小不被偏愛，但永遠(yuǎn)不會后悔。
從前編謊奪了姐姐的婚事不后悔，鼓勵陸珉爭皇位不后悔，求他下旨滅衛(wèi)家滿門不后悔。
現(xiàn)在離他而去，更不會后悔。
“你回去告訴他，衛(wèi)昭從來不做讓自己后悔的事?！?br>花車已過，洛明朗父女見我站在階梯之前久久沒有動作，或許是擋住了他們離去的路，阿暖探頭湊到跟前來：“這位阿爺，你在為難這位夫人嗎?！?br>“朗朗乾坤，可不能這樣做?！?br>眼見著湊上來的人越來越多，李?？吹桨⑴嫒莸哪且豢毯鋈簧s了瞳孔。
連忙垂下頭，擦著額上冒出的冷汗。
“不敢、奴、我哪敢啊?！?br>“既然夫人早有定奪，話也已經(jīng)帶到，奴就先退下了。”
李福依照著宮里的習(xí)慣不自覺倒退著往樓下走，差點(diǎn)將自己摔了跟頭。
離開前，他最后朝我身后看了一眼。
我一回頭，見洛明朗正站在我身后不遠(yuǎn)不近地距離。
“夫人人美心善，讓阿暖看了好大的花車。”
“我瞧見夫人的路引也是去南方的，我家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