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理嚴(yán)肅低沉的質(zhì)問在身后響起。
我從容地整理著衣物和重要證件,鎮(zhèn)定道:“在家里待得太久了,我想出去散散心?!?br>
徐明理思索片刻,點(diǎn)點(diǎn)頭道:“也好,我最近工作也忙,你在家看著也心里不舒服,不如出去一段時間,我給你安排,多玩幾天?!?br>
他沒有絲毫懷疑,甚至聯(lián)系助理幫我安排行程。
我知道他這體貼入微的安排,也許有一些出于愛,但也學(xué)更多是出于愧疚,或者說是在有意引開我。
今晚,他在和王茜茜打視頻時,我也收到了來自她的信息,是一張紅底燙金的邀請函。
徐明理和王茜茜要訂婚了,而時間就在五天以后。
正想著,我忽然感覺到脖頸處一陣冰涼。
我低頭一看,原來是一條項鏈,看起來做工很是精致。
徐明理拉著我到鏡子面前,滿意道:“我就知道,這條項鏈很襯你,你一定會喜歡的,對不對?”
“我知道這次白莎莎做得太過火了,委屈你了,但你要理解我,好嗎?”
我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眼神空洞,面無表情。
身后的男人深情溫柔。
拿起剛剛戴上的項鏈,忽然覺得可笑,居然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徐明理不明所以地跟著笑:“我就知道,阿玉你一定會喜歡。”
我拿起項鏈垂墜的圖案,不經(jīng)意問道:“你什么時候那么喜歡草莓了?”
身后的人呼吸一滯。
徐明理含糊道:“你們小女生不都喜歡這一類嗎?”
“我們?”
徐明理有些氣惱:“不就是個圖案,計較那么多干什么?”
我沒有接話,又回到房間收拾我的東西。
也許剛才的氣氛有些微妙,徐明理自己也意識到了。
這一晚,我們第一次沒有睡在一起。
三天時間似乎過得很慢。
我把時間耗費(fèi)在清理我的痕跡上,把我自己的東西一點(diǎn)一點(diǎn)從這個房子里移除。
徐明理每天回來得很晚,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房子里的變化。
他每天手里都帶著一束花,還提著一盒小蛋糕。
只是身上有掩蓋不掉的香水味,白襯衣上偶爾也會印上曖昧的口紅。
我沒有揭穿,只笑著接過。
他看起來也很滿意。
終于等到最后一天,這是我最后一天以伴侶的身份在這個房子里。
我早早起來,和徐明理一起吃早餐,送他到門口。
“徐明理,一路順風(fēng)?!?br>
他笑著回頭,寵溺地摸了摸我的頭發(fā),溫和回道。
“阿玉,你也一路順風(fēng)?!?br>
我離開這個充滿回憶的房子的時候,身上只背著一個背包。
登上飛機(jī)的前一刻,我最后看了一眼這個讓我沉溺了三年的地方,好像也沒有什么特別值得留戀的。
我注銷了所有的聯(lián)系方式,切斷了和這里的一切聯(lián)系。
兩天以后,徐明理西裝革履地站在盛大的訂婚儀式現(xiàn)場,明明應(yīng)該是現(xiàn)場最幸福的兩個人之一,他卻滿面愁容。
他固執(zhí)地拿著手機(jī)一個又一個地?fù)艽蛑粋€電話。
而得到的回應(yīng)卻只有一句冰冷的機(jī)械音。
“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請您核對后再撥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