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明月一頓輸出,情緒越來越激動,手術(shù)后的右腦隱隱作疼,讓她都有些站不穩(wěn),只得扶著桌角。
秦斯禮的臉色也更沉了,帶著厲喝。
“明月!你不要太不可理喻,初初辛苦給你選禮物,是她用過的怎么了,那叫忍疼割愛!”
不可理喻?
他竟然說自己不可理喻。
簡明月想起了跟秦斯禮認識的這十一年。
他從來都沒有對自己說過一句重話,不管任何時候,都是溫溫柔柔的。
可如今…
簡明月在內(nèi)心冷笑,她越發(fā)覺得自己選擇做手術(shù)的決定是正確的。
她要忘記秦斯禮。
江南初抓住他的衣角,“斯禮,你溫柔點,人家就是一個小姑娘而已,好好說。”
“初初,你就是太善良了?!?br>
秦斯禮目光柔和地看向她,隨后看到秦斯禮又變的陰沉,如寒冰。
“我不告訴你,就是怕你誤會吃醋,懂嗎?”
“那根項鏈我是想給你的,但昨天我接到初初沒有帶禮物,就把那根項鏈給她了,她都不介意我不是專門給她準備的,你倒是拿喬上了?!?br>
聽到這些話,簡明月是想繼續(xù)爭執(zhí)下去的,可右腦傳來一陣有一陣的疼痛,讓她簡直有些支撐不下去。
只想敷衍過去。
“哦,知道了。”
她太疼了…
想去一個人安靜安靜。
這樣想著,簡明月也朝著自己的臥室走去。
可這時的江南初快走幾步,攔住她,“明月,你不能,啊——”
江南初只是推開她想要離開,手根本都沒有碰上她,結(jié)果就看到江南初摔倒地上。
真是老套的陷害橋段。
簡明月不想解釋,也不想搭理,越過她就要進屋。
這時,秦斯禮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站住!推倒了人就想離開,明月,我就是這么教你的嗎?”
簡明月只是腳步一頓,最后頭也不回地進了臥室,一句話都不想解釋。
秦斯禮去拍門,只吃了閉門羹,最后只得回頭關(guān)心江南初的傷勢。
可他的內(nèi)心不知為何總有一種隱隱不安的感覺。
他又看了一眼禁閉的臥室門,來到江南初身邊,將她抱起來。
江南初順勢勾住他的脖子。
“腳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我送你去醫(yī)院看看?!?br>
“還行,就是有點磕破了腳踝,斯禮,你別怪明月,她還小。”江南初假惺惺的求情。
她很懂男人心理的,男人很喜歡溫柔懂事,楚楚可憐的女人。
她這次回來就是要重新得到秦斯禮,本來以為這個簡明月會是一個很大的阻力,如今看來,脾氣又倔又沖的小丫頭,簡直不足為患。
果然。
秦斯禮的表情又冷了好幾分,“回頭,明月必須給你道歉!”
“謝謝你斯禮,你對我還是那么好。如果我當初…算了,不說了?!?br>
秦斯禮抱著她的身子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