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許多。
一來一往,除了還香秀的,我還余下了六百多兩銀子。
出海靠的是運氣,若是老天爺不許,翻了船丟了性命都是有的,這并不是長久之計。
我在東大街租了間鋪子,后院三間房,我和寶珠住綽綽有余。
這一條街賣茶水,早點,宵夜的多,我在這處賣餛飩,自是妥當(dāng)?shù)摹?br>鋪子原本就是賣吃食的,只需要將廚房桌子上地上的油漬收拾干凈即可。
寶珠要上學(xué)堂,只能每日下學(xué)了幫把手,我收拾了七八天,又用白灰將墻刷了一遍。
將門口的布簾換成了竹簾,又在門口窗臺上擺了幾盆開得正盛的菊花。
只四張桌子,若是三餐皆能坐滿,每日我便能掙三兩銀子。
開業(yè)前幾日我還在為牌匾的事情發(fā)愁,半夜大郎君就來了,我和他已足足三月未見,他看起來與往日一樣,卻又不大一樣。
我同他見得少,一時間說不出到底是哪里不一樣了,只他穿一身黑袍,翠玉腰帶一系,顯得腰越發(fā)細得不像話了。
“你一個女娘好大的膽子,竟偷偷跟著出海去了?
海上天氣無常,你也敢去?
若是船翻了,你一條小命早就沒了。
我不是說過錢的事情我來想辦法么?”
他蹙著眉頭,看起來極惱怒,我是有眼色的,看他生氣,便垂著腦袋不去惹他。
“怎得?
不敢說話了?
你看看你如今的樣子,本就生的丑,勉勉強強也就占了個白,如今倒好,黑得像塊碳,這個樣子誰還敢娶你?”
好好的為何上升到人身攻擊了?
“不牢郎君費心,我爹給我訂了門娃娃親,等溫家安然無恙了,我就回老家同他成親?!?br>我癱著臉回道。
我家窮得鍋都揭不開,去哪里訂門親事?
若是真有,我爺奶估計早將我嫁去做童養(yǎng)媳了。
我分明看見他眉頭一跳,一雙黑黝黝的眼盯著我看,我也不閃不避,這是尊嚴問題。
“好,好得很,既訂了親,你想如何折騰便折騰吧!
只把這條小命護住了?!?br>他扔下了一張紙,竟什么都沒說又要走了。
我急了,拽住他的袖口。
“不吃飯么?
我煮碗海鮮餛飩給你吃,保準鮮得你連舌頭都能吞下去。”
我嬉皮笑臉地哄他。
他站了半天,才不情不愿地回轉(zhuǎn)來坐下了。
他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