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痛將桌上所有的酒甩在地上。
李依琳適時驚呼:“芊芊,你知道這些酒多少錢嗎?”
我輕蔑笑笑:“沒有靖宇,你能開得起這些酒嗎?
李依琳,你搶我男人就這么爽嗎?”
“夠了!”
沈靖宇眉頭緊皺,沉聲看向我:“周芊芊,給依琳道歉?!?br>
“不可能?!?br>
我看也沒看沈靖宇,往門外走去。
“如果你不道歉的話,婚禮取消?!?br>
沈靖宇一向是知道怎么要挾我的,他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是明白婚禮就是拿捏我最好的把柄。
只是這次,我不會在意了。
“好啊,”我對上他的眼睛,冷靜的連我自己都不敢信:“沈靖宇,你想清楚,我不會再求婚了?!?br>
他嗤笑一聲,顯然不相信我說的話。
是啊,我最愛他了。
愛到可以放棄回到原來世界的機會,愛到心甘情愿一次又一次求婚,愛到此刻決定放手。
走出包廂,我終于堅持不住失血過多暈了過去。
再睜開眼的時候,頭上的傷口已經(jīng)被包扎好了。
沈靖宇守在床前正在低頭看著什么。
見我睜眼,他轉(zhuǎn)身叫來醫(yī)生給我檢查。
“病人輕微腦震蕩,一定要注意休息,不能再受刺激了?!?br>
我點點頭,眼光轉(zhuǎn)到沈靖宇身上。
“滾。”
掙扎著說出一個字,我閉上眼不愿意再看他。
沈靖宇氣笑了。
“你要是想死就死遠點,暈在包廂門口算什么事?
你都是算好的吧?
覺得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
“周芊芊,你真以為我不會生氣是吧?”
他說的好像自己有多委屈似的。
在一起七年,從一開始的救贖到現(xiàn)在的痛苦,誰來理解我?
沈靖宇害怕夜晚,我就每夜不合眼盯著他,陪著他走出夢魘。
沈靖宇討厭紅色,因為他親眼目睹自己母親跳樓,所以我?guī)退A(yù)約心理醫(yī)生,一次次陪他進行脫敏治療。
終于,他戰(zhàn)勝心中的恐懼走了出來,也讓我住進了心里。
現(xiàn)在,一切都不同了。
我的沉默惹惱了沈靖宇。
他大步走上前,抬起我的下巴打量著我:“你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嗎?
周芊芊?”
“我的婚禮會照常舉行,但是新娘可以換人?!?br>
我對上他閃著怒氣的眼眸,譏諷道:“你想換誰?
李依琳?
還是你的秘書琳達?
又或者是那個學(xué)妹?”
這些都是沈靖宇拿來試探我的人。
一次又一次。
他似乎要通過我的吃醋來證明我對他的愛。
也許一開始我的留下就是一個錯誤。
沈靖宇走了。
他把門摔得很大聲,代表了內(nèi)心的不平靜。
不知道是處于愧疚,還是補償。
中午沈靖宇冷著臉帶著便當出現(xiàn)在病房。
“按照你之前的口味做的,吃點吧?!?br>
我看著擺在面前的羊排,嘔吐的感覺洶涌而來。
用盡全力壓下那種惡心的感覺,我淡淡開口:“我不餓。”
“周芊芊!
趁我還有耐心的時候,你最好聽話點?!?br>
不知道哪里刺激到他,沈靖宇低吼出聲。
“你知道?
其實我根本不愛吃羊肉。
我聞到膻味就會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