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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代都市連載
很多朋友很喜歡《你往前走不要回頭》這部小說推薦風(fēng)格作品,它其實是“一輪彎月”所創(chuàng)作的,內(nèi)容真實不注水,情感真摯不虛偽,增加了很多精彩的成分,《你往前走不要回頭》內(nèi)容概括:“岑小姐,你肚子里的孩子已經(jīng)七個多月了,預(yù)計還有兩個月就要生了,不過你太瘦了,不怎么顯懷,記得多吃點?!贬t(yī)生拿著一沓檢查單子,皺著眉打量了一眼岑疏寧并不明顯的小腹,還扶了扶眼鏡。“還有,你來產(chǎn)檢這么多次,孩子爸爸怎么從來沒來過?”...
主角:岑疏寧宋諭懷 更新:2024-12-19 10: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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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別是岑疏寧宋諭懷的現(xiàn)代都市小說《你往前走不要回頭岑疏寧宋諭懷全局》,由網(wǎng)絡(luò)作家“一輪彎月”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很多朋友很喜歡《你往前走不要回頭》這部小說推薦風(fēng)格作品,它其實是“一輪彎月”所創(chuàng)作的,內(nèi)容真實不注水,情感真摯不虛偽,增加了很多精彩的成分,《你往前走不要回頭》內(nèi)容概括:“岑小姐,你肚子里的孩子已經(jīng)七個多月了,預(yù)計還有兩個月就要生了,不過你太瘦了,不怎么顯懷,記得多吃點?!贬t(yī)生拿著一沓檢查單子,皺著眉打量了一眼岑疏寧并不明顯的小腹,還扶了扶眼鏡?!斑€有,你來產(chǎn)檢這么多次,孩子爸爸怎么從來沒來過?”...
電話那頭的岑母滿頭霧水,久久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岑疏寧卻只是無神的看著自己的行李,撫摸著小腹。
岑疏寧生日當(dāng)晚,宋諭懷沒有回來。
前幾年,他沒有一次缺席過她的生日。
雖然不會說什么肉麻的情話,但還是會為她準(zhǔn)備驚喜。
如今姜可吟離婚回國,他便什么都不在意了,不在意這個家,不在意她這個妻子。
不過沒關(guān)系,她也不在意他了。
岑疏寧買了一個生日蛋糕,一個人坐在桌前,關(guān)掉所有燈,點燃蠟燭。
一旁的手機播放著生日快樂歌,她閉上眼睛,閉上眼睛,在心里默默許了個心愿。
“希望往后的每一天,岑疏寧都能自由、恣意,活出自己?!?br>再樸實不過的心愿,卻是現(xiàn)在的她得不到的。
岑疏寧一口一口緩慢地吃著生日蛋糕,祝自己生日快樂。
吃完蛋糕后,正要上樓的時候,宋諭懷突然推門回來了。
只看見他一個人,岑疏寧還有點詫異,“姜可吟呢?”
宋諭懷脫下外套,隨手放在一旁的衣帽架上,“姜家的房子好了,以后不需要住在這里了?!?br>岑疏寧怔愣一瞬,有些意外,“你沒挽留?”
“什么意思?”他眉頭緊皺,停下動作望著她的臉。
只可惜她的表情太過平靜,幾乎無法分辨出來她說這句話時的心情。
沉默了一會兒后,岑疏寧只搖了搖頭,沒再說什么,就往樓上走。
這時宋諭懷經(jīng)過廚房,卻聞到了濃郁香甜的蛋糕味,下意識蹙了蹙眉。
“怎么大半夜的吃蛋糕?你知道我不喜歡聞到甜點的味道?!?br>岑疏寧再次停住步伐,沉默一瞬后,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才緩緩開口:
“昨天是我的生日?!?br>時針已經(jīng)過了十二點,她的生日也已經(jīng)過去了。
宋諭懷也下意識看向掛鐘,看見時間是零點二十分,神色立馬變了幾分。
“抱歉,可吟這幾天住院,我一直陪著她,忘記了你的生日,過幾天我給你補上?!?br>他誠懇地道歉,岑疏寧卻毫不在意的搖了搖頭,“不需要了。”
“不行,是我不好,忘記了這件事,必須要補上?!?/p>
“岑小姐,你肚子里的孩子已經(jīng)七個多月了,預(yù)計還有兩個月就要生了,不過你太瘦了,不怎么顯懷,記得多吃點?!?br>
醫(yī)生拿著一沓檢查單子,皺著眉打量了一眼岑疏寧并不明顯的小腹,還扶了扶眼鏡。
“還有,你來產(chǎn)檢這么多次,孩子爸爸怎么從來沒來過?”
對于這樣類似不負(fù)責(zé)的父親,醫(yī)生司空見慣。
剛要好心提點幾句,岑疏寧就云淡風(fēng)輕地開口:
“他來不了,因為孩子不是他的。謝謝醫(yī)生,我會多吃一點?!?br>
說完,她在醫(yī)生驚詫的目光中平靜離開。
醫(yī)生饒是見多識廣,也愣住了,瞪大眼睛遲遲沒有反應(yīng)過來。
直到下一位病人進(jìn)來,他才回過神來。
岑疏寧走出門后,便撫了撫微微凸起的小腹,而后在手機上設(shè)下一個倒計時。
還有兩個月這個孩子就能生下來,到時候,她就能徹底離開宋諭懷了!
看著手機上不斷流逝的時間,她緊緊握著手機,仿佛能獲得一些力量。
剛要從醫(yī)院離開,突然聽到護(hù)士耳語。
“那位姜小姐到底是誰呀,區(qū)區(qū)一個感冒,就讓宋總包下整層樓,還派了院長過來給她看病?!?br>
聽到熟悉的名字,她心頭微怔,下一刻,便在拐角處,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姜可吟坐在長椅上,臉上微微泛起紅暈,而宋諭懷半蹲在她身前,寬大的手掌包裹住她的腳踝,動作輕柔地揉著。
那雙素來冷淡的眼眸,如今里面的溫柔都要溢出來了。
直到岑疏寧走近出現(xiàn)在他面前,他才怔了一下,收起手,緩緩站起身來。
目光觸及到她身上的時候,他神色中的溫柔收斂了些許,淡淡地解釋:“昨晚可吟咳嗽了幾聲,我不放心帶她來看看,剛剛看完病她不小心崴了腳,我才幫她揉一下?!?br>
聽到這句話,岑疏寧撫摸著自己的小腹,在心中自嘲。
她肚子里的孩子都七個月了,他卻至今看不出來,姜可吟只不過是隨便咳嗽了幾聲,他就如此緊張。
不過,無所謂了,反正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他的。
她不著痕跡地扯了扯唇角,語氣平靜:“哦,我沒問這些?!?br>
宋諭懷蹙了蹙眉,薄唇微動,在他開口之前,岑疏寧又先一步說出了他總是愛說的那句話,
“我知道,姜可吟是你的舊友,你理應(yīng)照顧她?!?br>
她臉上帶著淡然的淺淺笑意,宋諭懷卻有些不適應(yīng)。
他皺著眉頭,專注地打量了她一眼。
最近莫名感覺到,自從那件事以后,她好像對什么都不在意了。
他心里有些異樣,目光又落到岑疏寧手上拿著的一沓檢查單上,“你來醫(yī)院做什么?身體哪里不舒服?怎么不和我說。”
“我沒事?!贬鑼幉恢圹E的將檢查單子都塞進(jìn)包里,而后隨口敷衍,“過來體檢而已?!?br>
體檢?
她方才分明不是從體檢部出來的。
宋諭懷察覺到些許異樣,深邃的眼睛盯著她,試圖從她那張平靜的臉上找出蛛絲馬跡。
正想繼續(xù)追問時,姜可吟突然牽住了他的手,“諭懷,我拍的片子快出來了,你陪我去一下好不好?!?br>
宋諭懷回頭看見姜可吟那張溫柔的臉,眉眼松了幾分,應(yīng)了一聲好,而后看向岑疏寧。
“你先走吧,我陪可吟檢查完就回去?!?br>
說完,他再也不看岑疏寧一眼,隨后扶著姜可吟往里走。
岑疏寧不在意地收回視線,任由他們遠(yuǎn)去,只邁步往外面走。
坐在回家的車上,她靠著車窗,看著無數(shù)風(fēng)景從眼前飛逝,腦?;貞浉?。
最開始,她和宋諭懷還不是這樣的。
岑家和宋家商業(yè)聯(lián)姻,宋諭懷雖然性子寡淡涼薄,拒人千里之外,但結(jié)婚之后,對她一直還算不錯。
這樣一個身世樣貌樣樣頂尖的男人,會主動和所有女人保持距離,會下班給她帶喜歡的薔薇花,會在打雷的時候?qū)⑺нM(jìn)懷里低聲說有我在,別怕。
所以哪怕是聯(lián)姻,她也不可自控的喜歡上了他。
但結(jié)婚三年后,她逐漸意識到了一點不對勁。
這三年里,他們一次都未曾同房。
她一直以為是他性子冷淡,對這種事沒興趣,直到宋諭懷有一次喝得酩酊爛醉的回來,難得失了態(tài),抱著她一遍又一遍的喊著“吟吟?!?br>
她這才知道,原來在聯(lián)姻前,他有個很喜歡的初戀,名叫姜可吟。
年少時他們不懂愛,一次分歧后兩人分手,姜可吟遠(yuǎn)走異國結(jié)婚。
但宋諭懷卻始終沒有忘記這段感情,娶不到她,所以娶誰都可以,但他過不了心里那關(guān),一直為她守身如玉。
再后來,她在書房里發(fā)現(xiàn)了厚厚一沓機票,那從未斷過的日期清楚地寫著,他每個月都會去看姜可吟。
滿抽屜寫給姜可吟的信,更是訴說著他對姜可吟從未停歇過的思念。
看見這一切時,岑疏寧只覺崩潰至極。
她能接受一個不愛她的老公,畢竟她可以一點點努力嘗試融化他的心,卻做不到讓一個心里裝著別人的老公愛上她。
難過之下,岑疏寧回家想找父母商量離婚。
可岑父岑母卻拿出聯(lián)姻合同告訴她,當(dāng)初這場聯(lián)姻是有條件的。
想離婚可以,但前提是要為宋家生下一個孩子,否則要賠償聘禮的十倍。
那是一個怎樣的天價數(shù)字?就算把整個岑家搭上,都賠不起。
岑疏寧完全沒想到,在這場聯(lián)姻里,她就相當(dāng)于被賣給宋家了。
岑父岑母哭著、跪著求她:“爸媽知道當(dāng)初瞞著你,是爸媽不對,可當(dāng)時家里公司每況愈下,只有和宋家聯(lián)姻才能補上這個資金鏈,如今木已成舟,就算你想離婚,也要去找諭懷生個孩子,為家里考慮考慮??!”
岑疏寧拿著那份聯(lián)姻合同,只覺得可悲又可笑。
父母考慮家族,宋家考慮香火傳承,那誰來考慮她呢?
無奈之下,她放下所有臉面,一次次的主動貼上宋諭懷,只想著生下一個孩子。
但每一次,他都拒絕了。
他心里只有姜可吟,每個月都要飛出國去看她,不久后姜可吟離婚回國,他更是直接將無處可去的她帶回了家。
卻沒想到,姜可吟住進(jìn)宋家的第一晚,正好撞見岑疏寧向宋諭懷求歡。
見狀,姜可吟紅著眼眶飛快跑開,宋諭懷連忙急著去追。
岑疏寧緊緊抓著他的衣擺,不肯放他離開:“諭懷,爸媽催我們早點生個孩子,就一次,你就給我一次……”
那一刻,宋諭懷的臉上是她從未見過的表情。
他又急又怒的甩開她的手,“我說過很多次,我對這種事沒興趣,岑疏寧,你若真想生,就和別人去生!”
望著他匆匆跑去找姜可吟的背影,岑疏寧心如死灰。
那天,她一個人在窗前坐了一整晚,流干了所有的淚。
天亮?xí)r,她腦海中一直回蕩著他的那句話,也想明白了一點。
是,合同里面確實只說要生個孩子才能離婚,卻沒說非要生宋諭懷的。
于是她就去了趟酒吧,隨便拉了一個男人懷了孕。
宋諭懷,如你所愿,我真的和別人生了孩子,
也,很快就能離開你了。
玻璃碎片飛濺,割破了姜可吟脖頸的小片皮膚,但大部分都落在岑疏寧身上,她躺在一大片碎片里,渾身鮮血淋漓,疼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姜可吟流出淚來,撫摸著自己的脖子,“諭懷,我疼……”
宋諭懷細(xì)細(xì)打量了一下,向來冷淡平靜的臉上方寸大亂,連忙打橫抱起姜可吟,就要往外走。
邁出包廂門的那一刻,他仿佛才后知后覺的想起還有岑疏寧這么個人。
“疏寧,一會兒我讓助理來送你去醫(yī)院!”
他甚至沒有轉(zhuǎn)身,說完這句話后,就急匆匆地出了門。
包廂內(nèi)眾人面面相覷,都不想承擔(dān)這個責(zé)任,也紛紛跟著離開了。
岑疏寧咬著牙,艱難的想要起身,可努力了許多次還是無果。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助理也遲遲沒來。
眼看著血越流越多,肚子突然一陣一陣的傳來疼痛,而且越來越劇烈,越來越頻繁。
不好。
她快要生了!
全身都猶如被撕扯成一片片,劇烈的痛意將她吞噬侵襲。
岑疏寧驚慌失措,連忙從口袋里找出手機,撥打了120。
她說起來斷斷續(xù)續(xù),幾乎用了一兩分鐘才把地址說清楚。
不知過了多久,她的意識越來越模糊,終于聽到了救護(hù)車的聲音。
……
另一邊,宋諭懷包下醫(yī)院一層樓時,偶然聽見值班的護(hù)士聊八卦。
“你們聽說了嗎?今天有個孕婦真是命大,都快生了還被吊燈砸到,全身血淋淋的,嘖嘖真慘?!?br>
“也不知道她老公是怎么當(dāng)?shù)?,孕婦都不好好保護(hù),幸好她福大命大,順利把孩子生下來了,不過孩子都生了,也沒見老公沒來看一眼,真是可憐吶!”
護(hù)士們嘰嘰喳喳討論著,明明是討論的孕婦,宋諭懷卻不知為何想到了岑疏寧。
想到他離開前,她躺在一堆玻璃碎片里絕望的眼神,他心頭驟然一緊,連忙拿出手機給助理撥打了一個電話。
“疏寧她怎么樣了?”
“宋總,夫人她……”
還沒等助理回答,身后突然傳來姜可吟的聲音。
“諭懷,我好疼!”
她的聲音顫抖著,脆弱至極,宋諭懷心頭一跳,只好先掛斷電話,匆匆趕去。
助理的話到了嘴邊,卻沒有說出口的機會。
岑疏寧是在一天后醒來的。
護(hù)士笑著將孩子抱了過來,看見孩子的那一刻,她愣住了,心中百感交集。
那晚宋諭懷拒絕她,說她要想生孩子,就去和別人生。
她難過至極,在酒吧里一杯一杯地灌酒,喝得醉醺醺的,不省人事,在酒吧里隨便拉了一個男人,就吻了上去。
酒吧燈光昏暗,她當(dāng)時喝醉了,并沒有看清那個男人的臉。
現(xiàn)在看到孩子粉粉嫩嫩的長相,瞬間放下心來。
那個男人應(yīng)該長得也很不錯吧,不然怎么能生出這么可愛的寶寶呢?
岑疏寧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碰了碰寶寶柔軟的小手。
兩根手指交觸的瞬間,她鼻間涌過一絲酸澀,眼淚再也忍不住落了下來。
不知道是在高興孩子的誕生,還是開心她可以重新開始新生活了。
“寶寶,謝謝你的到來,換來了媽媽的自由?!?br>
她用臉頰貼著孩子的臉頰,就這樣沉沉地睡過去。
岑疏寧在醫(yī)院住了一周,休養(yǎng)恢復(fù)身體。
抱著孩子出院的那一天,她收到一條來自宋諭懷的消息。
“可吟心情不好,我?guī)鰢糜我欢螘r間散散心?!?br>
岑疏寧神色平靜,只回了兩個字:“好的?!?br>
他不在家也正好,也省去了她解釋的麻煩。
回到家后,她將簽好字的離婚協(xié)議書放在桌上,他回來后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而后抱著孩子,提著早就準(zhǔn)備好的行李趕往機場。
到達(dá)機場時,岑疏寧意外看到了姜可吟和宋諭懷的身影。
他們也在候機。
岑疏寧連忙抱著孩子,轉(zhuǎn)身錯開,淹沒在人群里。
忽然,宋諭懷似有所感,下意識朝著她離去的方向看來。
剛才他好像看見了岑疏寧?
這個念頭剛一冒出來,就瞬間被他掐滅。
怎么可能?這個時間她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機場?
雖覺得不可能,但他的心臟卻莫名跳得厲害,慌亂之下,他又給她發(fā)了一條消息。
“疏寧,你想要什么禮物,我?guī)Ыo你?!?br>
岑疏寧看到這條信息的時候,已經(jīng)坐上了飛機。
她勾了勾唇,冷漠地回復(fù)了一句:“不必了?!?br>
飛機馬上起飛,身旁的空姐已經(jīng)在催促著乘客關(guān)閉手機,岑疏寧抱緊了身旁的孩子,輕聲道:“等等,我再發(fā)最后一條消息。”
她從包里把自己的生產(chǎn)手術(shù)單翻出來,拍了一張照片。
然后,把這張照片發(fā)給了五個人。
宋父,宋母,岑父,岑母,
最后,是宋諭懷。
孩子我已經(jīng)生下了,這段婚姻到此為止,不要來找我,我不想再看見你們?nèi)魏我粋€人。
消息成功發(fā)出的那一刻,她拉黑刪除了所有人的聯(lián)系方式。
飛機起飛離開地面,她心中滿是解脫。
從今往后,她和宋諭懷再無關(guān)系,也再無可能。
幾天后,宋諭懷讓助理精心準(zhǔn)備了燭光晚餐,還補上了好幾份生日禮物。
首飾包包都是最新最流行的限量款,價格令人咂舌。
岑疏寧坐在桌前,看著這桌面鋪滿鮮花的浪漫一餐,只覺得有些不解。
她不知道他究竟要做什么,索性直接問了出來。
“你最近是不是和姜可吟鬧矛盾了?”
才有空為她做這些。
宋諭懷停下為她切牛排的手,蹙了蹙眉,“和可吟有什么關(guān)系?你是我妻子,我給你準(zhǔn)備生日驚喜不是應(yīng)該的嗎?”
妻子?真是可笑。
岑疏寧笑了笑,“妻子?三年都沒同房的妻子嗎?”
宋諭懷動作微頓,沉默幾秒才道:“之前不同房是有原因的。”
有原因?
她明白,他要為姜可吟守身如玉。
她沒有說話,而看出她的沉默,他再次開口,語氣軟了一些。
“接下來我會履行夫妻義務(wù),但要等到一個月之后。”
一個月后?
到那時候,她連孩子都生下來了,婚也跟他離了,準(zhǔn)備要迎接自己全新的人生了,還需要他履行什么夫妻義務(wù)?
只是她不明白,一直堅持了三年的他,為什么突然松了口。
難道是宋父宋母又催生了,他為了保護(hù)姜可吟,才特意對她說出這番話,好讓宋父宋母不去針對姜可吟?
剛要開口詢問時,宋諭懷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掛斷電話后,他遲疑地看向岑疏寧,猶豫著要不要開口。
“你有事就先走吧?!彼麛啻蚱平┏?,大度地說。
“明年我再給你補一個更盛大的生日。”
他滿眼歉意地望著她,將切好的一盤牛排放在她面前,語氣難得溫柔許多。
看著宋諭懷離開的背影,岑疏寧沒有一點兒食欲。
明年?明年這時候,他們不會在一起了。
她讓傭人將這一桌沒動一口的燭光晚餐收拾下去,就回了房間。
日子一天天的過著,岑疏寧的肚子也越來越大,
轉(zhuǎn)眼又到了產(chǎn)檢的日子。
岑疏寧拿著一沓檢查報告單,剛從婦產(chǎn)科出來,就迎面遇上了從前的大學(xué)導(dǎo)師。
“老師?”
導(dǎo)師看到她滿眼都是驚喜,但抬眼看了看她身后的婦產(chǎn)科,臉上又寫滿了詫異,“疏寧,你懷孕了?”
岑疏寧點了點頭。
“你老公呢,怎么沒來陪你?”
她沒有再回答,見她這個樣子,導(dǎo)師不由得深深嘆了口氣。
“哪個女人不被婚姻蹉跎,想當(dāng)初你是系里天賦最高、成績最好的,當(dāng)時唯一深造讀博的名額都是你的,偏偏你父母讓你回去聯(lián)姻,要是你繼續(xù)深耕下去,一定會成為我最了不起的學(xué)生?!?br>
導(dǎo)師惋惜地看著岑疏寧,無奈地?fù)u了搖頭。
而岑疏寧忍不住攥緊了手中的檢查報告。
她苦澀一笑,“父母養(yǎng)育我多年,我沒法選,讓我聯(lián)姻拯救家族事業(yè),這個恩我必須要還?!?br>
頓了頓,她的笑容又變得解脫了幾分,“不過現(xiàn)在我的恩情還完了,準(zhǔn)備離婚出國,重新找回自己喜愛的事業(yè),也找回真正的自我。”
一連許多天,宋諭懷和姜可吟都沒有回來。
岑疏寧也完全不在意,只默默地收拾著所有的行李。
孕婦比較容易累,她收拾一小會兒,就休息一會兒。
突然,岑母打來了電話。
岑疏寧猶豫一瞬才接通。
電話那頭岑母的聲音焦急:“疏寧啊,三天后就是你的生日,你和宋諭懷打算怎么過啊?”
“你又大了一歲,還是要抓緊時間盡早生下孩子,你應(yīng)該還記得我們岑家和宋家簽過的聯(lián)姻合同吧?”
“疏寧,你不能太任性啊,也該多為家里考慮考慮……”
“知道了,媽,你們放心吧。”
岑疏寧語氣平靜的開口,打斷岑母的嘮叨,“再等一個月就會有孩子的?!?br>
聞言,岑母瞬間啞了聲,十分意外。
怔愣許久才問:“你懷孕了?就算現(xiàn)在懷孕,也沒辦法一個月就生下來???”
“到時候你們就會知道了?!?br>
說完,她便毫不猶豫地掛斷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岑母滿頭霧水,久久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岑疏寧卻只是無神的看著自己的行李,撫摸著小腹。
岑疏寧生日當(dāng)晚,宋諭懷沒有回來。
前幾年,他沒有一次缺席過她的生日。
雖然不會說什么肉麻的情話,但還是會為她準(zhǔn)備驚喜。
如今姜可吟離婚回國,他便什么都不在意了,不在意這個家,不在意她這個妻子。
不過沒關(guān)系,她也不在意他了。
岑疏寧買了一個生日蛋糕,一個人坐在桌前,關(guān)掉所有燈,點燃蠟燭。
一旁的手機播放著生日快樂歌,她閉上眼睛,閉上眼睛,在心里默默許了個心愿。
“希望往后的每一天,岑疏寧都能自由、恣意,活出自己。”
再樸實不過的心愿,卻是現(xiàn)在的她得不到的。
岑疏寧一口一口緩慢地吃著生日蛋糕,祝自己生日快樂。
吃完蛋糕后,正要上樓的時候,宋諭懷突然推門回來了。
只看見他一個人,岑疏寧還有點詫異,“姜可吟呢?”
宋諭懷脫下外套,隨手放在一旁的衣帽架上,“姜家的房子好了,以后不需要住在這里了。”
岑疏寧怔愣一瞬,有些意外,“你沒挽留?”
“什么意思?”他眉頭緊皺,停下動作望著她的臉。
只可惜她的表情太過平靜,幾乎無法分辨出來她說這句話時的心情。
沉默了一會兒后,岑疏寧只搖了搖頭,沒再說什么,就往樓上走。
這時宋諭懷經(jīng)過廚房,卻聞到了濃郁香甜的蛋糕味,下意識蹙了蹙眉。
“怎么大半夜的吃蛋糕?你知道我不喜歡聞到甜點的味道?!?br>
岑疏寧再次停住步伐,沉默一瞬后,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才緩緩開口:
“昨天是我的生日?!?br>
時針已經(jīng)過了十二點,她的生日也已經(jīng)過去了。
宋諭懷也下意識看向掛鐘,看見時間是零點二十分,神色立馬變了幾分。
“抱歉,可吟這幾天住院,我一直陪著她,忘記了你的生日,過幾天我給你補上。”
他誠懇地道歉,岑疏寧卻毫不在意的搖了搖頭,“不需要了?!?br>
“不行,是我不好,忘記了這件事,必須要補上?!?br>
他堅持著,她也不在乎,就直接上了樓。
聞言,導(dǎo)師眼神中瞬間流露出幾分喜悅,“那太好了,你的天賦困在柴米油鹽里實在太可惜了,你什么時候出國?要是有什么需要老師幫忙的,盡管來找我?!?br>
她笑著點了點頭,道了謝。
告別導(dǎo)師后,她沒有回家,而是去了一趟律師事務(wù)所。
“你好,我想離婚,麻煩幫我擬定一份離婚協(xié)議?!?br>
大概說明訴求后,一份離婚協(xié)議書新鮮出爐。
岑疏寧一個字一個字地完整讀了一遍,確認(rèn)無誤后,鄭重地簽下自己的名字。
回到家里,卻看見宋諭懷和姜可吟都在家里。
她沒問姜可吟為什么在這里,掃了一眼,平靜的換著鞋。
倒是宋諭懷皺著眉開口:“你去干什么了,這么晚才回來?!?br>
岑疏寧淡淡地撒謊,“去逛街了?!?br>
逛街?
她什么時候喜歡上逛街了。
還有,是他的錯覺嗎?他怎么覺得她穿的衣服越來越寬松了。
還想再問時,姜可吟突然笑著打斷他們的對話。
“疏寧,前陣子我住進(jìn)來給你添了很多麻煩,這次特地給你買了很多禮物道謝,多謝這段時間你和諭懷的照顧了?!?br>
“謝謝你的禮物?!?br>
岑疏寧沒心思和她寒暄,道謝后轉(zhuǎn)身就要上樓。
姜可吟卻親昵的攬住她的手臂,“疏寧,你跟我們?nèi)⒓油瑢W(xué)聚會吧?”
“今晚是我和諭懷的高中同學(xué)聚會,你一個人在家里也無聊,不如就一起去吧,就當(dāng)是玩玩,認(rèn)識一些朋友?!?br>
她開口剛要拒絕,姜可吟卻直接攥著她就走。
她為了護(hù)住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能反抗,只能跟著一起上了車。
車輛停在暮色會所,三個人一起下了車,走進(jìn)了聚會的包廂。
包廂里的人不認(rèn)識岑疏寧,只當(dāng)她是哪個同學(xué),沒有多在意。
但大家都認(rèn)得宋諭懷和姜可吟兩位風(fēng)云人物。
看見他們前后腳進(jìn)來,便以為他們還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地揶揄著:
“諭懷,可吟,你們現(xiàn)在還在一起呢,我現(xiàn)在還記得當(dāng)年校園墻官宣你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全校多少男生女生心碎了一地!”
“一個校草,一個?;ǎ偌由夏菆鲛Z動全校的表白,誰印象不深刻啊!就連現(xiàn)在學(xué)校里還流傳著他們的傳說呢!”
“都說男人戀愛腦,這段感情就分不了,誰不知道宋哥愛慘了可吟,對了,我這里現(xiàn)在還保存著照片,宋哥當(dāng)時的課本,沒有筆記,滿滿都是可吟的名字!”
“是嗎!給我看看!”
包廂里眾人都被吸引了,全都圍了過去,爭相傳閱著。
傳閱到岑疏寧手上時,她的神色微微僵了僵。
滿滿一頁,全都是姜可吟的名字。
以他這么淡漠不可遠(yuǎn)觀的性子,是有多愛,才會在課本上全部寫滿心愛女孩的名字。
也許正是如此,才讓他這么念念不忘,就算結(jié)了婚,心里也全是姜可吟吧。
看見岑疏寧臉色變了,姜可吟神情滿是得意,卻故作一副羞澀的樣子,“哎呀,這都多少年過去了,大家還是別看了!多不好意思??!”
說完,她又不好意思的看了岑疏寧一眼,“疏寧,抱歉啊,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你別在意?!?br>
過去了嗎?
可你在宋諭懷心里,從沒過去。
她不在意的扯了扯唇,說了一句知道了,然后就起身準(zhǔn)備去洗手間。
可姜可吟卻以為她是生氣了,連忙抓住她的手,“疏寧,你別生氣,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br>
岑疏寧皺了皺眉,不明白她非要抓著自己解釋的用意做什么,剛要開口,頭頂卻傳來一陣嘎吱嘎吱的聲音。
她抬眸一看,才發(fā)現(xiàn)她們頂上的吊燈正在搖晃,眼看就要掉下來。
“可吟,小心!”
就在吊燈要墜落之際,電光火石之間,宋諭懷猛地攥住姜可吟的手,將她扯入了懷中。
而下一秒,吊燈不堪重負(fù)墜落,轟然砸在了岑疏寧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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