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剛發(fā)了一張圖片給我。
我打開那張圖片一看,阿剛用紅色的標(biāo)記勾畫出兩個名字。
一個叫王玉蘭,另一個叫蔡永成。
“這個王玉蘭,就是你對面那個王嬸,你是不是經(jīng)常能聽到他說他兒子在外面做老板?”
阿剛又發(fā)來消息。
“所以呢?”
“這是我的精神病醫(yī)院搞到的,他們的兒子在三年前就出車禍死了,當(dāng)時兩人得了精神病,后來出院了?!?br>“他們屬于間歇性精神病,這幾年經(jīng)常做案,但警察都拿他們沒辦法?!?br>隨后,阿剛突然又問了我一句話。
“你知道他們做的都是什么案嗎?”
“他們很喜歡去偷別人家的孩子,然后當(dāng)成自己的孩子?!?br>“現(xiàn)在那兩老兩口肯定已經(jīng)盯上你了,說不定那個老頭就在書房里面藏著!”
聽到阿剛的回答后,我不以為然。
反手回了他一句:“你怎么證明你說的是真的?我現(xiàn)在不會輕信任何人,省省功夫吧?!?br>“你說不相信是吧,那我問你,你見過他們的兒子嗎?”
“他們是不是對你的女兒特別感興趣?經(jīng)常問她的話題。”
我想了想,確實沒親眼見過王嬸兩口子的兒子,而且平時在外面碰到他們的時候,兩人也經(jīng)常問起我女兒的一些事情。
可這不是很正常的嗎?
換做任何一個鄰居都很貼切這兩點吧。
但我想著想著,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
剛才阿剛一直在引導(dǎo)我往兩口子的方面去想,這導(dǎo)致我忽略了一個細(xì)節(jié)問題。
于是我馬上打字問他道:“我問你,你知道你對面那個女生么?!?br>“知道啊?!?br>阿綱理所當(dāng)然的回答道:“她叫林筱,是個大學(xué)生,學(xué)的藝術(shù)專業(yè),經(jīng)常能聽到她彈琴的聲音?!?br>看到他的回答后,我愣了了好一會兒。
為什么阿剛會對這附近的住戶這么了解?
難道他專門去調(diào)查了這些人的資料嗎?
既然如此,那我們一家會不會也......
以前的記憶不斷涌入我的腦海,阿剛確實經(jīng)常有意無意的提起一些事情。
而這些事情是我從來沒跟任何人講過的。
就比如......
高明出差?。?br>我猛地一下反應(yīng)過來,感覺和阿剛同為鄰居的這些時間里,每天都在無時不刻的被監(jiān)控著。
“你還是不敢出來嗎?那個老頭可就藏在你們書房里面哦。”
說著說著,阿剛的語氣從焦急變成了戲謔。
我不敢再回他的消息,他慢慢的就不說話了,好像去忙什么了。
就這樣,我一直等著。
高明沒有回我。
警察沒有回我。
就連阿剛也沒有回我......
不知時間過了多久,一陣稀稀疏疏的聲音突然出現(xiàn)。
確定了聲音方向是從書房傳來之后,我整個人瞬間高度緊惕。
“吱呀......”
書房的門被打開了。
我感覺渾身使不上力氣,一種莫名的恐懼爬上心頭。
突然,臥室門把手開始瘋狂扭轉(zhuǎn)起來。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不銹鋼的門把手猶如銀蛇一般舞動,瘋狂扭曲變態(tài),像是張大嘴巴,下一秒就要咬過來!
“媽媽......”
七七害怕地爬了起來,緊緊抱住了我。
門外的人猛地踹著門。
臥室門被撞到變形,隱隱有撐不住的感覺了。
終于,那道最柔弱的屏障被踹開了。
“砰!!”
房門破了一個大窟窿,一個人頭從外面探了進(jìn)來。
“媽媽?。 ?br>七七的眼睛露出驚恐,我跟著方向看過去,直接石化在原地。
外面進(jìn)來的人,竟然是高明??!
他的脖子僵硬的歪著,目光眥裂,眼里布滿血絲,詭異的笑帶著濃濃的危險。
“老婆......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