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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位置 : 首頁 > 其他類型 > 這年頭誰當白月光,我倆純純走劇情溫沅李昭前文+后續(xù)

第9章

發(fā)表時間: 2024-11-20

“皇兄,周公公說我府內(nèi)的求子湯有問題?”

李珩滿身寒氣,下巴上蒙了一層青茬,衣袍沾了灰了,慌慌張張,進門時差點被門檻絆倒。

“還沒下定論?!?br>
李昭的言下之意,確有問題。

李珩忽地后退半步,滿臉的震驚:“真......真有問題?所以,皇嫂沒說錯,是我害了星遙?!?br>
李昭安撫道:“五弟別急,現(xiàn)下府尹找不到求子湯的藥方,你那兒可有?”

“有有,我這就去尋。”

李珩慌不擇路地快速離去,飛起的衣袍掀起一陣寒風。

李昭站在窗前,看著五弟慌張的背影,沉聲道:

“周公公,傳馬太醫(yī)?!?br>
“是?!?br>
一個時辰后,文禮閣站滿了人。

李昭坐在書房上位,溫沅坐在他身側(cè)。

周公公偷偷抬眼看兩人,溫沅由內(nèi)外散發(fā)著強大的帝后氣場,與天子李昭不相上下。

整個太豐王朝,唯有溫沅,站在李昭身側(cè)毫不遜色。

篆香繚繞,窗臺邊一盤墨蘭開得正盛,隱隱散著蜜糖香味,藏在厚重的檀香里。

溫沅神情懨懨,被熏得腦袋生疼。

她強撐著精神,聽李昭問話。

“太醫(yī),求子湯的藥方你可看清了?”

李珩拿來的藥方,此時正在太醫(yī)手中。

太醫(yī)瞇著眼睛,細細看了半天,大冬天的,他發(fā)間悶了一層薄汗。

“回皇上,臣看清了,方子沒有問題?!?br>
藥方是先朝御醫(yī)開的,在皇室用了多年,一直沒出過問題。

李珩眉頭緊鎖:“藥方?jīng)]問題,那是出在了煎藥上?”

“這......”太醫(yī)不敢直言。

溫沅開口道:“太醫(yī),有話不妨直說。”

“回稟娘娘,若是不小心在藥方里摻了其他藥,藥性相克,補藥也能變成毒藥?!?br>
太醫(yī)的話,幾乎將眾人心中的猜測證實了大半。

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李娘子。

“府尹,去尋李娘子的人回來了沒?”

“沒有,不過臣在李娘子的住處發(fā)現(xiàn)了一個塊棉布。”

“棉布?有何異常?”

“棉布沒有異常,只是棉布上殘留著一股藥味,經(jīng)查是烏頭的藥味?!?br>
烏頭,有逐冷、祛風濕之用。

性有毒,須經(jīng)過炮制方可內(nèi)服,長期服用烏頭,會讓毒素蓄積內(nèi)體引起中毒。

求子湯中斷不可能出現(xiàn)烏頭這味藥。

李娘子是專門負責煎藥的下人,她屋內(nèi)出現(xiàn)烏頭,必定大有蹊蹺。

“熬藥剩下的藥渣,小廚房里可有?”溫沅問。

“此事微臣正要回稟,小廚房的藥渣一般半個月清理一次,昨日李娘子告假之前將所有藥渣清理得很干凈,因此未在小廚房找到藥渣。”

如今,事事皆指向李娘子,王妃病故,與她脫不了干系。

聽完這些話,李珩怒氣沖天,拍案而起:“盧飛林,給我去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就算把李家村翻個底朝天,也要把李娘子挖出來?!?br>
盧飛林是李珩的貼身侍衛(wèi),領(lǐng)命后,他騎上快馬直奔李家村。

溫沅面無表情地看著焦躁憤怒的李珩,心里冷笑:演給誰看呢,怕是巴不得姬星遙早點死,給蘇錦云讓位。

李珩在書房焦急地來回走動,李昭摁了摁太陽穴:“五弟,要不你去后院看看,府尹的人正在審問膳房的奴婢?!?br>
無頭蒼蠅般的李珩,被這么一點,突然找到了方向,三步兩跨走出文禮閣。

“陛下,微臣隨王爺一同去?!备x去。

文禮閣一下子清靜不少。

溫沅站起身,她要去看姬星遙。

她們是發(fā)小,是閨蜜,是摯友。

八年前,她們兩人在學校后山山頂看流星,被一顆偏離軌道的隕石砸中,攜手穿進太豐王朝。

面對突然出現(xiàn)的系統(tǒng),陌生的親人,以及跟現(xiàn)代完全相反的封建社會,她們舉步維艱。

每一次一方想放棄的時候,是另一個人的鼓勵和幫助,支撐著彼此走到現(xiàn)在。

星遙在這個世界含恨而去,溫沅要送她最后一程。

“阿沅,你去哪兒?”

溫沅沒有回頭:“我去陪星遙。”

“我同你一起去?!?br>
溫沅沒有說話,徑直走了出去。

外頭陰濕的寒氣割得臉疼,溫沅卻沒什么感覺。

有時候,心死了,大概會觸發(fā)身體自我保護機制,屏蔽對外界的感知。

瑤華苑前院,白泱泱跪了一地的人。

“皇上萬歲,貴妃娘娘千歲?!?br>
蘇錦云的聲音夾在眾人之中,柔弱無力幾不可聞。

李昭說:“你就是五弟新納的側(cè)妃?抬起頭來?!?br>
蘇錦云期期艾艾地抬頭,下巴掛著兩粒豆大的淚珠。

溫沅見李昭明顯一愣,大概是被蘇錦云腫得跟個發(fā)酵似的紅饅頭嚇了一跳。

他微微皺眉,心中暗道李珩什么眼光,怎么娶了個這樣的女子。

李昭收回視線,說道:

“王府大喪,你作為側(cè)妃這幾日就在靈堂守著王妃的長明燈。”

長明燈不能滅,需日日夜夜看守,半刻不離人。

蘇錦云身體明顯一晃,她緊緊捏著衣角,低下頭顫顫巍巍應(yīng)道:“謹遵陛下教誨。”

靈堂四處通風,她上午回屋換衣時,為了保持婀娜的身姿,沒有穿保暖的厚衣,跪了這么許久,膝蓋早就被地底的冷氣浸透,又冷又疼。

王妃的葬禮非同普通百姓,莊重肅穆,最長可達半月余。

且不說半月,不出一天,蘇錦云的膝蓋就要廢了。

天子金口玉言,蘇錦云有口不能說,日夜守著長明燈,這跟要她的命有什么區(qū)別。

奶娘王氏跪在蘇錦云身后,頭緊挨著地面,心里頭替自己小姐鳴不平。

她暗道,等皇上和貴妃回宮后,定要找王爺哭訴一番,免了小姐守長明燈的苦差事。

王妃自己命薄,怪不了別人,等喪事一過,自家小姐就是瑞平王府的當家主母,抬為正妃指日可待。

這不過是黎明之前的黑暗,熬一熬,小姐的天快亮了。

李昭沒在靈堂久待,一會兒帶著周公公走了。

溫沅繞著靈堂掃視一圈,找到了被擠在最后的桃喜。

桃喜一雙眼睛腫得只剩一條縫,臉上的淚水就沒干過。

溫沅見她走路一瘸一拐,便讓小櫻叫桃喜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