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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表時間: 2024-11-19



“蘇蘇,這次交流會只有你才有資格帶領(lǐng)團隊。鬼佬們肯定會借機刁難我們,要是你不去,我們被難住,可太愧對國家了。”

“出去這一趟,對你的發(fā)展也有好處......”

安靜地等對方說完,白蘇蘇肯定道:“好,我去?!?br>
王院士還以為聽錯了,追問:“你真的愿意?你先前不是老說有重要的事情走不開嗎?”

在那個地方一待就是六年,連實驗都是偷摸回研究所做的。

白蘇蘇腦海里浮現(xiàn)裴瑯摟著與她有幾分相似的女人親吻的畫面,心尖密密麻麻疼起來。

她緊了緊手機,盡量用平緩的語氣回答:“已經(jīng)不重要了,我會盡快處理好手邊的事情,十天左右,到時候過去跟你們會合?!?br>
“好好好,那就這么說定了,到時候我派人去接你?!?br>
“嗯?!卑滋K蘇掛了電話,看著手機屏保出神。

是她笑得十分幸福的,靠在裴瑯懷里,對方卻眼神淡漠面無表情的。

白蘇蘇手指在男人臉上摸了一下,就看到裴瑯打來的電話。

畢竟是愛了六年的男人,雖然已經(jīng)知道男人只是把她當替身,可她還是期待著,裴瑯心里多少是有她的。

猶豫幾秒,她還是接通了。

裴瑯清冷不耐煩的聲音傳來,“怎么這么久才接電話?”

不等白蘇蘇開口解釋,對方就冷聲道:“我不想聽你的狡辯,說過多少遍,不管你在做什么,我的電話你都必須第一時間接,不然我會擔心?!?br>
白蘇蘇連忙道歉。

裴瑯這才滿意,“下不為例,你現(xiàn)在趕緊去買一個水果蛋糕送到我這里。”

“可這會兒外面下著大雨呢,能不能......”

白蘇蘇話沒說完,就看到電話被掛斷了。

她只能冒雨出門,好不容易買到蛋糕,風雨更大了。

收銀員看她要走還勸她:“要不你等會吧,外頭很危險?!?br>
白蘇蘇還沒來得及感謝人家的好意,裴瑯催促的消息就再次發(fā)來。

“你怎么還沒到?一點小事都做不好?!?br>
“你說你要是離開我還怎么活?!?br>
“外面下雨了,記得打傘,沒帶就在附近買一把?!?br>
接著就是轉(zhuǎn)賬提示,金額足夠買上一卡車的傘。

裴瑯就是這樣,喜歡打一巴掌給一顆棗子。

白蘇蘇會對他死心塌地這么多年,除了原生家庭影響以外,就是被訓到幾乎失去了正常的思考能力。

她一想到裴瑯生氣就愛跟她冷暴力,還是咬咬牙推開那扇玻璃門。

路上,她遇到幾個行人。

可人家是找地方躲避風雨。

她卻是走向深淵。

白蘇蘇全身濕透的趕到時,開門的是個短發(fā)高挑的女人,美艷的眉眼間盡是自信熱烈。

看清對方長相的第一時間,白蘇蘇腦子瞬間陷入空白,小臉更是沒有半點血色。

秦然!

裴瑯心心念念了十年的白月光。

當初秦然為了前程選擇丟下裴瑯出國深造,害得裴瑯深陷情傷不能自拔。

后來,白蘇蘇和裴瑯相遇,長相和秦然有幾分相似的她,就進入了男人編織的謊言世界......

“是你啊?!鼻厝豢粗滋K蘇,微愣幾秒,忽地高聲喊,“裴瑯,有人找你。”

白蘇蘇有些意外,秦然居然知道她。

很快,裴瑯出現(xiàn),他身姿筆挺,深邃的五官精致絕倫,雖然還是高不可攀的姿態(tài),但他眼里只有秦然的影子,繾綣含情。

而近在咫尺的白蘇蘇就像是空氣。

“怎么了?”裴瑯溫柔問道。

白蘇蘇心尖被扯了下,疼得她不由彎下腰。

對她,裴瑯從來沒有過這樣的語氣。

即使裴瑯因為應酬喝酒喝進醫(yī)院,她不眠不休照顧三天三夜,可他醒來也只是不痛不癢說一句辛苦了。

秦然指著白蘇蘇,“這不是你的小女朋友嗎?”

裴瑯這才扭過頭,看到白蘇蘇渾身濕透,下意識呵斥:“怎么搞的?不是讓你打傘嗎?”

說著,他伸手去拉白蘇蘇,吩咐服務員拿干凈的毛巾過來。

白蘇蘇跟木頭一樣跟在他身后到椅子坐下,屋里的年輕男女好奇地打量著她。

“這女的誰啊,在咱們秦大小姐面前還敢跟裴少拉拉扯扯的?!?br>
“好像是裴少養(yǎng)的一個小玩具,跟秦大小姐沒法比,人家可是剛考上BS研究所,今晚這一場就是裴少專門組織為她慶祝的?!?br>
聞言,白蘇蘇幾不可見地皺了下眉。

月初,王院士讓她出題給新人考試,可她記得送來的錄取名單里沒有秦然。

想到這,她看了眼秦然。

對方一臉坦蕩,大大方方接受別人的夸贊,沒有半點心虛。

“說起來,咱們裴少看起來不近人情,居然是個情種,死心塌地愛著秦大小姐?!?br>
白蘇蘇-靜靜聽著,毫無反應。

裴瑯無由來心里有些煩躁,便抬頭瞪了眼那幫嘴碎的人。

屋里頓時安靜下來。

秦然看在眼里,臉上快速閃過一絲陰沉。

“毛巾來了?!?br>
服務員出現(xiàn)打破氣氛的尷尬。

裴瑯接過就被白蘇蘇拿走了。

“我自己可以?!?br>
她自顧自坐到靠窗的位置。

明顯的拉開距離,讓裴琛不由皺眉,他起身要走過去。

“阿瑯,你過來。”

秦然一叫,他馬上改了方向。

白蘇蘇看他自然拿走秦然喝過的酒杯,毫不避諱喝起來,嘲諷勾唇。

盡管他們是男女朋友,也什么事都做過了。

可裴瑯在日常生活里還是經(jīng)常以有潔癖為由,跟她分得特別清楚。

不讓她碰他的任何東西。

有一次,她就是沒注意用了他的漱口杯。

他看到后當即就搶過去,把杯子丟到垃圾桶。

白蘇蘇沒忍住跟他鬧,得來的是他冷冰冰的話。

“忍不了就走?!?br>
她愛意正濃,怎么可能舍得走。

只能自己安慰好自己,當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現(xiàn)在看來,哪有什么潔癖不潔癖,只有愛與不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