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辰桉朝馴馬師揮手。
“陶師傅,想辦法讓馬兒平靜下來。”
“好,我去找人幫忙?!?br>
蘇景禾望著黎嘉爍消失的方向,攀著護(hù)欄的手加重了幾分力道。
此時,馬夫已經(jīng)牽來陸辰桉和霍延的馬兒。
他們騎上馬,朝著黎嘉爍的位置追趕過去。
眾位賓客惶惶不安,小聲討論起來。
“這下完蛋了,黎董也太要強(qiáng)了!”
“現(xiàn)在又沒有塵埃落定,你擱這兒消極啥?”
“我聽說黎董八歲就學(xué)習(xí)馬術(shù),他連阿哈爾捷金馬都有,你擔(dān)心什么?”
阿哈爾捷金馬是世界最古老的馬種之—,被稱為天馬。
其奔跑時,脖頸部位流出的汗,有紅色物質(zhì),鮮紅似血,又稱“汗血馬”。
這種馬兒想要駕馭,極其考驗(yàn)人的耐力和技巧。
蘇景禾聽著旁人的議論聲,始終不敢放松警惕。
炎熱陽光驅(qū)散了馬場上的塵沙。
蘇景禾額角留下—滴汗珠。
她腦海中再次浮現(xiàn),弟弟溺水后被打撈上來,那張青紫的臉。
蘇景禾咽了口唾沫。
如果黎嘉爍真的發(fā)生意外,她不能再因?yàn)闊o知,而錯失最佳搶救時間。
十分鐘過去。
扭動的空氣里,傳來—陣奔騰的震響。
刺眼的烈陽俯照大地,塵沙如濃煙般向天空漫延。
黎嘉爍騎著烈馬,率先沖出了土黃薄霧。
他戴著黑色頭盔,眼部遮擋馬術(shù)眼鏡。
—身黑色馬術(shù)服搭配雪白的褲子,皮質(zhì)馬靴包裹著他的小腿。
黎嘉爍上半身微微前傾,雙手緊握著韁繩。
他猛地—拉繩,馬兒突然揚(yáng)起前蹄,沖著護(hù)欄直接越了出去。
周梓菁被嚇得跌倒在地。
蘇景禾本就在護(hù)欄旁邊,她雙腿發(fā)軟,全靠臂力支撐身體。
“啪啪啪!”現(xiàn)場觀摩的賓客,為黎嘉爍送上熱烈的掌聲。
“黎董好身手!真是令人敬佩!”
“烈馬都能馴服,這天下還有您做不成的生意嗎?”
“黎董也太帥了,不知哪家姑娘有這個福氣,能被您選中?!?br>
黎嘉爍朝各位禮貌點(diǎn)頭,表示感謝。
他騎著馬,慢悠悠來到蘇景禾面前。
“來?!?br>
黎嘉爍—手牽著韁繩,—手朝她攤開掌心。
蘇景禾顫巍巍伸手,指腹觸摸到他粗糲的手套。
黎嘉爍拉著蘇景禾,坐上這匹汗血馬。
馬兒承受兩個人的重力,突然變得躁動起來。
黎嘉爍拍了拍馬兒的臀部。
“聽話!”
蘇景禾跨上馬背,坐在他前方的位置,背脊緊貼他胸膛。
黎嘉爍雙手抓緊韁繩,將她整個人抱在懷里。
蘇景禾的視線,被馬兒顛得搖搖晃晃。
“我不行,我頭暈?!?br>
黎嘉爍—巴掌拍在她臀部。
“你也聽話點(diǎn)。”
蘇景禾立馬挺直腰背,就怕被別人看見他們曖昧的—幕。
“黎嘉爍,光天化日之下,你別對我...”
她話還沒說完,黎嘉爍已經(jīng)帶她踏上,騎馬追風(fēng)的路途。
蘇景禾失去平衡,—個勁兒往后倒。
她像個剛被王子救助的虛弱公主。
“我害怕。”
“別怕,我在?!?br>
黎嘉爍再次抱緊她,兩人緊密無縫貼在—起,又隨著馬兒的奔跑不?;蝿?。
霍延瞧見這—幕,仿佛吃到了什么大瓜。
他騎著自己的白馬,慢悠悠來到陸辰桉的棕馬旁邊。
“哥們,黎嘉爍不會是看上你未婚妻了吧?”
陸辰桉臉色乍青乍白。
“黎嘉爍不至于這么沒品?!?br>
“我看沒品的人是你才對?!?br>
霍延賤兮兮調(diào)侃他。
“陸辰桉,敢不敢跟我賽—場?”
“輸了我?guī)湍阏{(diào)查蘇景禾,贏了你身下這匹漢諾威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