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陳寧李清照的現(xiàn)代都市小說《大宋:第一才子全局》,由網(wǎng)絡(luò)作家“大唐彥祖”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只是她們路過隔壁的‘朱食’鋪子,顯得臉色很是嫌棄?!悓幧衔缭诩抑锌戳艘粫簳茉绫阋娢鍕疬种δ樧邅?,對陳寧道:“小寧啊,拾掇拾掇,和嬸子去白礬樓。”“嬸子這也是托你的福,才能去白礬樓這種地方吃一頓?!薄澳銚Q個好看點的衣衫啊,這太邋遢了!”五嬸耳提面命,是個話癆,更是個長舌婦。她去了剛好有用。陳寧笑容滿面的換了一件青色長衫,然后跟著五嬸朝白礬樓走去。白礬樓二樓雅間,空無一人?!拔鍕穑覀兪遣皇莵碓缌??”五嬸白了他一眼,道:“你什么身份,人家什么身份???”“你總不能讓人家等你吧?咱們在這兒等著不是理所當(dāng)然的嗎?”陳寧:“好吧?!弊阕愕攘税雮€多時辰,門外才傳來一陣腳步聲。雅間被推開,開封府右軍巡院推司曹司楊方真帶著長女楊葉霜走了進(jìn)...
《大宋:第一才子全局》精彩片段
只是她們路過隔壁的‘朱食’鋪子,顯得臉色很是嫌棄。
……
陳寧上午在家中看了一會兒書,很早便見五嬸咧著笑臉走來,對陳寧道:“小寧啊,拾掇拾掇,和嬸子去白礬樓?!?br>
“嬸子這也是托你的福,才能去白礬樓這種地方吃一頓?!?br>
“你換個好看點的衣衫啊,這太邋遢了!”
五嬸耳提面命,是個話癆,更是個長舌婦。
她去了剛好有用。
陳寧笑容滿面的換了一件青色長衫,然后跟著五嬸朝白礬樓走去。
白礬樓二樓雅間,空無一人。
“五嬸,我們是不是來早了?”
五嬸白了他一眼,道:“你什么身份,人家什么身份啊?”
“你總不能讓人家等你吧?咱們在這兒等著不是理所當(dāng)然的嗎?”
陳寧:“好吧。”
足足等了半個多時辰,門外才傳來一陣腳步聲。
雅間被推開,開封府右軍巡院推司曹司楊方真帶著長女楊葉霜走了進(jìn)來。
楊葉霜板著臉跟在楊方真身后。
楊方真落座,五嬸陪著笑臉,道:“楊大人,這是我家侄兒,人品沒得說,老實的很?!?br>
楊方真隨意打量一眼陳寧,不管如何,今日也要將婚事定下來。
萬一哪天她女兒真若懷孕了,再想招贅婿都不容易。
“點菜了嗎?”
楊方真問道。
陳寧搖頭:“還沒,等你來點呢?!?br>
楊方真眉宇微蹙,小子沒點規(guī)矩。
他召了店博士過來,隨意點了一些菜肴和酒,才對陳寧道:“聽說你是讀書人?”
陳寧嗯了一聲,道:“是。”
“家中父母不在了?”
陳寧:“是?!?br>
“考了兩次發(fā)解沒中?”
陳寧硬著頭皮:“是?!?br>
楊方真嘆口氣,道:“你這個年紀(jì),發(fā)解都沒中,日后幾乎是沒可能了?!?br>
“尋日怎么生存?”
陳寧微笑道:“家中父母留了些錢財。”
“啃老?”
楊方真微微蹙起眉宇:“一個大男人,自己不做點事業(yè),錢財總有用光的時候?!?br>
“如此也好,日后來了我府上,每月老夫會給你開五百文錢?!?br>
陳寧左顧右盼,心道李清照你個賤人,你怎么還不來!
老子一會兒要被賣了!
楊葉霜乜了一眼陳寧,道:“你是讀書人,會做兩句詞吧?”
陳寧搖頭:“不會?!?br>
五嬸有點慌了,微微拉了拉陳寧,低聲道:“你胡謅兩句??!”
你小子,人家一個月給你五百文呢,你什么事都不要做,做個金絲雀,這么便宜的好事,你還不賣力表現(xiàn)?
楊葉霜惱羞成怒道:“你這也不會那也不會,說話也不會說,你會干什么?”
陳寧:“我會吃軟飯?!?br>
楊葉霜:“……”
“你很幽默嗎?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風(fēng)趣?”
話音落下。
外面一名女子走了進(jìn)來,淡淡的道:“我家郎君就很幽默啊,也很風(fēng)趣,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你大爺?shù)模?br>
你可算來了!陳寧長舒一口氣。
李清照今日精心打扮過,那顏值,那穿著,那身材,幾乎全方位碾壓楊家的長女!
最恐怖的是,她還帶著居高臨下的氣勢,那小眼神乜著楊家長女,仿佛在看垃圾一樣!
“我問你話呢,有問題嗎?”
李清照施施然走到陳寧面前坐下,夾了一塊菜肴放在陳寧嘴巴中:“郎君吃菜。”
陳寧:“……”
你這演的有點過了啊,臥槽!
楊葉霜剛才還一副高傲不近人情的小仙女樣子,直到李清照出現(xiàn),被李清照的強(qiáng)大氣場完全碾壓!
最關(guān)鍵的是,李清照無論從顏值、身材、才華任何維度上,幾乎都是爆殺級別的!
楊葉霜看著李清照就不自覺的沒了氣勢。
昨晚她才在李清照那里碰壁。
幾名讀書人看著不遠(yuǎn)處的青石板路上的陳寧。
準(zhǔn)確的說是看著陳寧胯下騎著的駿馬。
他們酸了。
張聰?shù)ǖ纳戎凵龋瑢ε赃厓晌缓糜训溃骸拔饔虻那囹嬹R而已,并不是純白色,中間還夾著點青?!?br>
“上次我看到蔡大人家的公子騎著的是遼人的千里馬,價值七八百貫,那才是極品馬。”
“雖然我沒錢買他胯下的青驄馬,但大宋比他有錢的人多了去,這沒什么?!?br>
旁邊的一名青衣公子看了張聰一眼,笑道:“張兄,有一說一,我誰都不服,就服你。”
張聰:?
“服我什么?”
青衣公子笑道:“自己逼本事沒有,評價起別人頭頭是道?!?br>
張聰一臉尷尬,道:“去去去!”
……
陳寧翻身下馬,馬兒十分溫順。
陳寧撫摸著馬匹的鬃毛,笑著道:“好馬兒,你就在此地不要動,我去買個橘,馬上回來?!?br>
他來到金石社,敲響了門扉,道:“你好,我找你們社長,麻煩讓她出來一下?!?br>
門童愣了一下,忙道:“公子稍等?!?br>
金石社三樓閣樓上。
“小雅姐,你快看,那不是寧哥兒嗎?”
寧佩雅尋目望去,愣了一下,道:“還真是,呀!他還騎馬來了?!?br>
“快去看看?!?br>
“嗯嗯?!?br>
幾名女子泛出笑容,提著羅裙從金石社走出來。
“姐夫。”
“姐夫好?!?br>
“哎呀,姐夫你騎馬來了?”
陳寧騷包的笑道:“是啊,隨便搞了一匹?!?br>
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些女子看著他馬匹的目光有些綠油油的。
可我這是母馬啊,也不能滿足諸位姐妹,當(dāng)真抱歉。
老韓也是的,送我匹公馬不行嗎?瞧把姐妹們急的,眼都綠了。
寧佩雅幾人多看了幾眼匹馬,眼中泛酸。
等李清照走出來,她們才一窩蜂離開。
李清照白了一眼陳寧和他身后不遠(yuǎn)處的高大駿馬。
“你這么騷包干什么?從哪里租了匹馬,你故意來顯擺的嗎?”
陳寧笑道:“那倒不是?!?br>
“那你來做什么?”李清照問道。
陳寧伸手,道:“說好的雇傭費三百文,你還沒給錢?!?br>
李清照:“……”
“你……你掉錢眼子里面啦?你有錢租馬匹,就缺這點錢?”
陳寧嘿嘿笑道:“就缺你這三百文租馬錢,快給我,別廢話,不然我可要叫了?!?br>
李清照:“你叫什么?”
陳寧道:“我叫你非要拉我和你搞對象?!?br>
李清照粉拳緊握:“?。。 ?br>
“等著!”
她咬牙進(jìn)了金石社,然后快速提著淡藍(lán)羅裙走出來,伸出蔥玉的手,狠狠砸在陳寧手上:“三百文!”
“謝謝大佬。”
陳寧拿著錢,心滿意足的牽著馬匹離去,沒有絲毫留戀。
李清照氣的胸脯子亂顫,不過她和自家大姨子比那可就差遠(yuǎn)咯。
歷朝歷代對審美標(biāo)準(zhǔn)都不同,在宋朝,李清照這種身材就是最頂?shù)?,但陳寧不贊同?br>
比如春秋戰(zhàn)國,男人審美女子則是端莊大方。
到唐朝,則是豐腴微胖。
宋朝比較奇葩,男人們覺得女子削肩、平胸、柳腰、纖足為美,尤其盈盈一握便可掌控的酥胸。
可能宋朝文人比較弱吧,審美才會如此畸形。
李清照就是標(biāo)準(zhǔn)的宋人審美,不過陳寧還是喜歡自家大姨子的身材,那胸鋪能頂上五個李清照。
臥槽!陳寧啊陳寧,你不要臉!
……
金石社內(nèi)。
一眾女子圍坐在一起,她們臉上都涂著黑牽牛末,只是添加的藥材各不相同。
有人是風(fēng)刺,有人是粉刺,有人是雀斑。
“寧哥兒真低調(diào)?!?br>
“可不是說么?那匹馬我看了,咱大宋產(chǎn)不出來的,應(yīng)當(dāng)是金獠西夏馬?!?br>
“有點像戰(zhàn)馬的感覺,體型實在太高大了?!?br>
陳寧微笑著對李清照道:“謝謝關(guān)心?!?br>
我關(guān)心你了嗎?關(guān)心你了嗎?
這人臉皮怎么這么厚!不要臉!
李清照此時也沒心思購買‘唐涼國李抱玉碑’。
三百貫,本小姐又不是傻子。
她轉(zhuǎn)身便要走,不想和陳寧這個渣男負(fù)心漢有任何交集,甚至都不愿再一起呼吸空氣!
呸!買個假陶俑去給自己陪葬去吧!
“兄臺,要陶俑不要?唐玄宗陪葬品,貨真價實,我只收二十貫?!?br>
陳寧拉住一名路過淘貨的胖子。
這胖子五官緊蹙,胖手指了指自己,道:“你在和我說話?”
陳寧道:“沒錯,我看公子玉樹臨風(fēng),儀表堂堂,相貌非凡,這陶俑和你的氣質(zhì)很般配。”
胖子如沐春風(fēng),臉上帶著笑容,聽完后才道:“同意?!?br>
“但我不買。”
陳寧:“……”
胖子呵呵一笑,道:“你當(dāng)本公子沒聽到你剛才和攤博士的說話嗎?”
“你二十文買的,轉(zhuǎn)頭賣給我二十貫,我又不傻,二十貫買個假貨?”
呵。
李清照忽然停下了腳步,她不走了。
她就靜靜地看著陳寧怎么出丑。
李清照好整以暇,臉上帶著笑容,一副吃瓜看戲的樣子看著陳寧。
你繼續(xù)忽悠啊,本小姐就看著,你要賣出去,本小姐就三萬貫去買個假貨也開心!
陳寧當(dāng)然不知道李清照的心思。
他對面前的胖子嚴(yán)肅的道:“這位公子,這不是假貨?!?br>
胖子:“這是假貨?!?br>
陳寧:“這不是?!?br>
胖子五官蹙在一起,道:“你信不信我一拳,能打死你?”
陳寧道:“信?!?br>
胖子:“那你還騙我?”
“這個嘯天駝的陶俑,是用膠和黏土做舊作假的,為了仿真,作假的師傅還特地讓陶俑斷了一只手臂。”
“本公子一眼就看出這是最近才出來的物件,你還騙我說是真的?”
我丟?竟遇到行家了?
看來來文玩街的也并非都是李清照這種廢物才女啊,還真有行家存在的。
陳寧想了想,道:“稍等?!?br>
少頃,陳寧端著一盆酸水過來,將嘯天駝放進(jìn)去。
胖子瞇著眼,眼眸中略微帶著欣賞,道:“你小子還懂點門道?”
一炷香后,陶俑在酸水中融化。
這種做舊的黏土和膠水,遇到酸水就會融化開裂,這種辦法很容易辨別。
陳寧的‘古玩精通’物品現(xiàn)在還有不到一炷香時間,他的技能時間快結(jié)束了,得快點將嘯天駝出手,不然今天就賺不到錢,沒法回家交待。
胖子:“你看,這是假的吧?陶俑融化了是不是?”
李清照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陳寧側(cè)目看著她,李清照伸手,故作嚴(yán)肅:“你繼續(xù)騙……不對,繼續(xù)編,我沒笑,呵呵呵?!?br>
無聊。
陳寧沒理會李清照,轉(zhuǎn)頭對胖子道:“兄臺說的不錯,陶俑是假的,我也沒打算賣給你陶俑?!?br>
“我要賣的是陶俑下面的駱駝!”
胖子倏地一愣,然后驚愕的看著水盆中熠熠生輝的駱駝!
唐三彩特有的弧光,酸水浸泡后,瓷器上的駱駝脈絡(luò)花紋依稀可見。
好東西!
胖子激動壞了,雙目泛出精光,豎起拇指沖陳寧道:“了不起!你了不起??!”
“本公子只是一眼看到陶俑是假貨,就誤以為整個物價是假貨,原來駱駝是真的!”
“好好好!”
胖子倒吸涼氣,道:“行家,原來你也是行家!還真淘到寶貝了!”
“二十貫是嗎?”
“唔,這樣,韓某直接給你三十貫,交個朋友,你若還有古玩,就去臨街瓦子胡同第五家,就說找韓二公子就成?!?br>
韓胖子爽快的給陳寧付了三十貫,折算成銀子就是三十兩紋銀。
然后他寶貝一般小心翼翼用手帕包裹好嘯天駝的駱駝,渾身激動的離開了,走路都有點飄!
三十貫,買個寶貝,他韓某人賺大發(fā)了呀!
很顯然這個駱駝的價格絕不會這么低,翻五倍都沒問題。
但陳寧沒有索取無度,因為他覺得這胖子非富即貴,故意買個交情,留個人脈,防止以后出事的時候,多一條門路可走。
這是陳寧的人脈投資。
很幸運,他沒投資錯。
因為這個自稱韓二公子的胖子,是當(dāng)朝韓相公的二公子,韓澡!
現(xiàn)場一片寂靜。
李清照面容有些凝固,癡呆的看著陳寧。
他真懂古玩?
李清照是震驚,但一旁的攤販心中就萬馬奔騰了。
他心疼到無法呼吸,呆怔的看著陳寧,欲哭無淚!
價值三十貫的東西,二十文賣了?天吶!這比殺了他還難受呀!
在攤販一臉幽怨的目光中,陳寧將折算成的三十兩白銀揣入懷中,沖攤販打個招呼,道:“走了啊?!?br>
攤販:“……”
李清照遲疑片刻,快速跟上陳寧。
陳寧蹙眉,道:“你跟著我干什么?”
“你不是說我吃不起晚飯嗎?”
李清照故作鎮(zhèn)定的道:“你沒發(fā)現(xiàn)嗎?我那是在激勵你?!?br>
“哦?”
李清照深吸口氣,微笑道:“我知曉公子非池中物,實不忍心看公子墮落下去,才用言語激勵你的?!?br>
陳寧哦了一聲,反手道:“你剛才不是說我在騙人,在編故事嗎?”
李清照嚴(yán)肅的道:“我這其實是在幫助你,不然剛才那個胖子也不會買?!?br>
陳寧笑著道:“所以你還幫了我?”
李清照點頭:“你可以這么理解。”
陳寧忽然有種想鼓掌的沖動。
不愧是千古第一才女啊,學(xué)問高了就是不一樣,編起瞎話來都一套一套的。
“所以,你想要做什么?”陳寧問道。
李清照絲毫不含糊,道:“幫我,我需要淘一塊碑文,你幫我掌掌眼?!?br>
就知道你不老實。
陳寧想了想,問道:“你喜歡吃咸豆腐腦還是甜豆腐腦?”
李清照反應(yīng)很快,道:“可咸可甜?!?br>
我丟。
你不按套路出牌??!說好你吃甜的我吃咸的,甜咸不一家的呢?
陳寧呵呵一笑,道:“抱歉,我不喜歡吃豆腐腦,我最討厭吃豆腐腦的人?!?br>
“所以,對不起,我不幫你了,告辭。”
他說完后,轉(zhuǎn)身撩袍離去。
李清照:?
她呆呆的望著陳寧離去的背影,好大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
他嫌棄我?
他一個窮酸臭書生居然嫌棄我?
我李清照!居然被嫌棄了?!??!
不喜歡吃豆腐腦,你問毛啊你!
你怎么不去死了啊你!
啊啊啊啊??!
李清照很憤怒,非常憤怒!
史料記載,宋徽宗登基后開辦了《宣和畫院》,廣邀地方天才少年入宮,培養(yǎng)了如王希孟等一批杰出的畫家。
趙官家對這些人確實不薄,入宮就封官。
宋朝的冗官問題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幾乎無解了,宋徽宗干脆破罐子破摔。
可是他封賞的這批官吏,除了在藝術(shù)上有點造詣,在政治上有什么?
別看他們在歷史上風(fēng)光無限,但卻壓根不被文官看得起,肆意蹂躪,手拿把掐。
陳寧不想成為這樣的窩囊官,所以他才毅然決然拒絕了韓忠彥的走后門入朝為官的提議。
韓忠彥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陳寧,道:“不錯?!?br>
“我也不想讓你走這么一條路子?!?br>
陳寧好奇的看著韓忠彥,費解的道:“韓相公,這是為什么?”
韓忠彥道:“為什么提點你?”
陳寧:“嗯。”
雖然他是北宋相公,但陳寧也沒有太多的擔(dān)憂和害怕。
殘酷點說,馬爸爸開了一個阿里巴巴公司,你剛剛才創(chuàng)業(yè),準(zhǔn)備開一個互聯(lián)網(wǎng)公司,你覺得馬爸爸會對你有什么不軌的心思嗎?
你這點東西,人家看不上,直白點說,你不配人家動心思搞你。
道理放在北宋是一樣的,一個當(dāng)朝相公,會費盡心機(jī)去搞你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人物?
人家沒這個閑工夫。
韓忠彥輕嘆口氣,道:“我家二子在京師沒朋友,他很維護(hù)你。”
老韓說話真有水平!
陳寧確定!
這話不是隨便說說的,它透露出兩點信息。
其一,他是為自己兒子才提點陳寧。
其二,韓澡是維護(hù)你的,只是我這個老子比他厲害,所以才知道這些事,你別怨恨他家兒子。
心累。
還是和李清照說話比較輕松,不會去想這么多有的沒的。
韓忠彥想了想,對陳寧道:“任何人找你,都不要承認(rèn)石苑上的字是你寫的?!?br>
陳寧道:“我保證?!?br>
韓忠彥道:“你若說出去,我是欺君之罪,我會死。”
陳寧:“……”
那你還對我說這些?
韓忠彥和藹的笑了笑,道:“我查過你,身世干凈清白,不會是別人的棋子,所以我放心?!?br>
原來你小子早就查過。
陳寧道:“不怕以后我做了官,將這陳年往事說出來?”
韓忠彥笑道:“你若能做到這個分量上,你想搞我易如反掌,并不需要這點破事;你若做不到這個分量上,你也搞不了我?!?br>
臥槽!
不是說好歷史上韓忠彥迂腐的嗎?
這不對??!
這說話水平和胸襟見識,簡直絕了。
“來人。”
韓忠彥揮揮手。
一名仆人走來,韓忠彥道:“將西夏人送來的馬牽過來?!?br>
少頃,一匹通體成白的馬匹被牽到陳寧面前。
韓忠彥笑道:“送你的,馬兒溫順,會不會騎馬都能騎著走一段路?!?br>
陳寧愣住了,他實在不理解的問韓忠彥,道:“韓相公,為什么呀?”
韓忠彥沒藏著掖著,道:“老夫說幾個字,你便能順著老夫思路去想,去答,去疑?!?br>
“剛?cè)牍賵龅娜宋幢赜心氵@點心思?!?br>
韓忠彥笑了笑,道:“就當(dāng)老夫買通你,不讓你在外面亂說話的錢,你收了我們才是一條船上的人對嗎?”
陳寧:“……”
我怎么感覺你有點傻啊,怎么看怎么吃虧啊你。
陳寧抱拳:“多謝韓相公。”
“回去吧。”
“好!”
望著陳寧離去的背影,韓忠彥微微一笑。
一旁老管家很是不理解,道:“老爺,這是?”
韓忠彥道:“若能為官,前途無量,一匹馬不值錢,卻能換來一個未來的交情?!?br>
他饒有深意的自言自語道:“不要小瞧任何人,在沒發(fā)跡前就投資,這不是很好嗎?”
“一匹馬而已,老夫不缺這點錢?!?br>
“況且他還是老夫兒子的朋友?!?br>
其實說深奧點,就是韓忠彥在剛才和陳寧的對談中,看出了這個年輕人身上的潛力,他在做投資罷了。
退一萬步說,能寫得出媲美范相公的兩句千古名言,再差,能差到哪里去?
他只是給了一匹馬,要是官家……可就不僅僅是一匹馬了。
陳寧自然不知道韓相公的打算,他牽著白色的高頭大馬離開韓府。
如韓相公說的那樣,這匹馬很溫順,陳寧雖然不會騎馬,但翻身上馬之前,白馬的前蹄會主動彎曲,等陳寧上馬后,白馬才緩緩的前進(jìn)。
真是個好馬兒。
宋人缺馬,很缺。
西北地區(qū)被西夏人占領(lǐng),北方有蒙古金人,遼東有契丹遼人。
這些地帶都是產(chǎn)駿馬的地帶,卻都被異族占領(lǐng)。
大宋能用的馬也就是廣西馬,不過在體型和耐力上,和西域、遼東等地的馬匹相差太多了。
一馬難求啊!
這種寶貝的高頭大馬,在宋朝是稀缺的東西,能騎上它的,非富即貴。
陳寧想了想,勒著馬韁朝金石社去找李清照了。
她……還欠我三百文!不能算了!
……
金石社,地處東一廂,靠近大相國寺,鬧中取靜。
一名金石社的女子好奇的問寧佩雅等女子,道:“這么說,清照姐的郎君很有錢?。俊?br>
這個女子自然是李恪非安插進(jìn)來的‘奸細(xì)’,偷偷打聽李清照和陳寧的一舉一動。
寧佩雅蹙眉道:“這個……怎么講呢?”
“我也不知道有沒有錢誒,有時候他很吝嗇,但今天就很大方,還請我們?nèi)シ畼浅燥埩??!?br>
另一名女子道:“雖然我很喜歡寧哥兒,他長的好看,說話又好聽?!?br>
“但我覺得寧哥兒家境一般吧?他穿的衣衫料子很普通,富貴人家不會這么穿。”
寧佩雅想了想,道:“還真這么回事誒……不過也可能是寧哥兒低調(diào)嘛。”
這名‘奸細(xì)’女子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一般。
會不會……是小姐隨便找個人假裝的呀?
不行!得把今天的事告訴老爺去!
……
金石社外。
陳寧騎著高頭大馬出現(xiàn)后,立刻引起幾名讀書人側(cè)目。
“臥槽!快看!那是什么?”
“西域馬唄,有什么好看的,市面價不過也就四五百兩白銀罷了。”
“也就……罷了,你能買得起嗎?”
男人愛馬,宋朝尤為甚,得不到的永遠(yuǎn)都是最好的。
別看大宋讀書人天天噴西夏人噴金人噴遼人,但每一個讀書人都夢想得到一匹西夏、金、遼馬。
這玩意兒,并不是有錢就一定能買到的!
陳寧這才發(fā)現(xiàn)一只手正攙著她的胸口。
額。
陳寧臉也微微有些紅。
“寧哥兒?!?br>
陸紅鹿微微捋著胸前秀發(fā),臉色發(fā)燙,輕聲道:“我們這店鋪該取個名字,你讀書好,想個名字吧?!?br>
“真大。”
陸紅鹿:“???什么呀?”
陳寧哦了一聲,道:“容我想想?!?br>
他拋開腦中的旖旎心思,沉思片刻,道:“叫紅顏吧。”
“紅顏胭脂水粉鋪?”陸紅鹿詢問。
陳寧搖頭:“不,就叫‘紅顏’兩個字?!?br>
陸紅鹿道:“可是人家不知道咱們這是賣什么的???怎么圈定客戶?”
提到經(jīng)商,陸紅鹿分析起來頭頭是道。
她很有商業(yè)天賦。
陳寧道:“就是他們不知道我們賣什么,才能產(chǎn)生獵奇心理,我們是新店,若是起個俗氣的名字,客戶一眼便知曉我們是賣胭脂水粉一類的東西?!?br>
“汴京不缺有名的胭脂水粉,我們沒有任何競爭力可言。”
陸紅鹿思索片刻,眸光一亮,笑著道:“寧哥兒說的在理!那便就叫‘紅顏’!”
“我來題字?!?br>
“好!”
陸紅鹿將門頭板拿來,站在陳寧身旁給陳寧認(rèn)真研磨。
屋外的朝陽映射進(jìn)來,一縷陽光照在陳寧和陸紅鹿的側(cè)臉上。
雖不是紅袖添香,但也時光靜好。
“好俊俏的字!寧哥兒你寫字真好看。”
陳寧沒有用瘦金體,實在太扎眼了,他用了標(biāo)準(zhǔn)的隸書,一筆一畫宛如活字印刷機(jī)印上來一般。
陳寧笑道:“我去將門頭掛上?!?br>
陸紅鹿嗯了一聲,道:“我將商品擺放上去?!?br>
“好。”
陳寧來到門外,站在高高的凳子上,將‘紅顏’的門頭掛好。
等陳寧再次進(jìn)屋的時候,鋪子內(nèi)‘太真紅玉膏’和‘采馨花素’已經(jīng)被擺放的整整齊齊。
陳寧看著屋內(nèi)單調(diào)的格局,始終覺得還缺少點什么。
“怎么了寧哥兒?”
陳寧道:“少點東西?!?br>
“多去買一些大小銅鏡放在這里,再買一些盆栽進(jìn)來?!?br>
陸紅鹿道:“寧哥兒,這是不是投入有些大了?這些東西也沒有什么用,咱們的錢也不多?!?br>
陳寧和陸紅鹿的存錢有一百兩白銀出頭,這其中每個月的房租需要五兩白銀,還有他們每日的花銷,馬匹的花銷。
陸紅鹿也將繡衣活計給辭了,家中已然沒有穩(wěn)定的進(jìn)項,若是‘紅顏’鋪子再不賺錢,她要焦慮死,哪里還肯花錢買這些無意義的東西。
陳寧笑道:“該花的要花,這些東西雖然用處不大,但能提高逼格?!?br>
“???啥……啥是……”
陳寧笑著道:“俗氣點說,就是讓這里看起來高端大氣上檔次?!?br>
“喔?!?br>
陸紅鹿明白了,然后問道:“寧哥兒是要做高檔的?這會更困難誒?!?br>
陸紅鹿其實想偏向平民化,畢竟他們制作成本也不是太耗費錢財,就是人工時間成本比較高而已。
所以她想做親民價格,吸引顧客。
但陳寧卻堅持走高端路線。
汴京的女子不缺錢,尤其這一種面膜一種洗發(fā)膏,都是明朝宮廷御用的,若是太平民了,他們反而真賺不到任何錢財。
陳寧堅持下,陸紅鹿也只能妥協(xié)。
兩人看著‘紅顏’鋪子的布局,都有些感慨。
半個月前,他們還只是在梁門大街和金梁大街過苦日子,僅僅半個月,他們已經(jīng)擁有了自己的‘花朵’。
雖然這個‘花朵’還很小,但陸紅鹿卻格外的呵護(hù),她希望這個‘花朵’不會胎死腹中,因為這將會是她未來很長一段時間的希望火苗。
“寧哥兒,怎么定價?”
陳寧思考片刻,道:“太真紅玉膏五百文一片,采馨花素一百文一塊。”